阮紫茉搖了搖頭。


    “就是榮家那老太太把羅翠盈打得頭破血流,滿臉都是血,可嚇人了,人送去醫院時已經先去昏迷了。”


    雯嫂子搖了搖頭,麵露憐憫之色。


    阮紫茉一驚,她以為榮家那老太太隻是為了要錢,將羅翠盈關在家裏,沒想到會那老太太會把羅翠盈打進醫院。


    阮紫茉火急火燎朝醫院趕去了。


    她趕到了醫院。


    病房門口。


    “你說什麽,來一趟醫院要一千多塊,你們搶錢呢,我沒錢,她是死是活,你們看著辦吧。”


    榮老太太對著醫生撒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醫生解釋,“她頭上的傷口太深,不做手術真會死人。”


    “我又沒求你救人,是你自己要救的,那賤皮子死了倒是清靜,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拖累我們老榮家。”


    榮老太太冷哼一聲,滿臉的嫌棄。


    醫生一時無語了。


    “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凶手了,你部隊裏的兒子也會是殺人凶手的兒子。”


    阮紫茉聽到榮老太太的話,氣得不行,她走了過來。


    榮老太太臉色變了變,接著扯著大嗓門,指著阮紫茉的臉大罵,“你胡說什麽,小心我撕爛你這賤皮子的嘴。”


    “我那兒媳在她那打工,你們要錢,找她要去。”


    接著榮老太太對醫生喊。


    醫生也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將兒媳打成那副樣子,還不肯出錢醫治,讓一個外人出錢,醫生氣得胸悶。


    “我胡說?那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


    阮紫茉冷笑一聲。


    她是不差那一千多塊錢,可她不會出,這榮老太太打了人,必須要從她身上摳出羅翠盈醫治住院的錢,讓她狠狠肉疼。


    不然她打了人,豈不是什麽代價都沒有,那不是助長她的囂張氣焰。


    “報警就報警,我還能怕了你這賤脾氣不成。”


    榮老太太還是擺出那副無賴樣。


    “警察可不會吃你的撒潑打滾,你差點把人打死,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阮紫茉開口說道。


    榮老太太剛才應承喊報警,隻是逞口舌之快,並不是真要找警察來,她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老太太,對警察同誌還是畏懼的。


    現在聽到要坐牢,她慌了。


    但她還是強撐著說,“怎麽可能坐牢,你糊弄誰呢。”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一下醫生,醫生比較有學識,他應該很清楚。”


    阮紫茉朝一旁的醫生看過去。


    “這賤皮子說那些話,是不是在嚇唬我這個老太太。”


    榮老太太也扭頭去找醫生了。


    “這位女同誌並沒有說錯,你已經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罪,你兒媳要是真的死了,不僅你被警察同誌抓走,你那部隊裏的兒子也會被部隊開除。”


    醫生也看不慣老太太這種狠心、絕情的做法,故意往嚴重地說。


    “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輕輕推了一把,那賤皮子自己磕破頭,和我沒關係。”


    榮老太太被嚇得都站不穩了,往後倒退了幾步,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慌張解釋。


    “是你推了她,就和你有關係,她要是有什麽意外,你就等著坐牢吧。”


    阮紫茉冷聲開口。


    “醫生,醫生你一定醫治好那賤皮子,錢,錢……”


    榮老太太終於在乎羅翠盈的死活了,跑到醫生麵前,拉著醫生的手。


    榮老太太咬了咬牙,宛如割肉一般說,“錢,我會湊給你,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給你湊齊,你一定不能讓那賤皮子死了。”


    這話難聽得醫生直皺眉頭,他一把掙脫了老太太的手,“你放心,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職責。”


    “好好好。”


    榮老太太回家拿錢了。


    阮紫茉推開病房的門,抬腳往裏走。


    一走進去,她的視線就和病床上羅翠盈的視線對上,阮紫茉的腳步一頓,沒想到羅翠盈已經醒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繼續往裏走,來到病床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語氣淡淡地說,“醒了,那麽你應該聽到外麵那些話了。”


    “聽到了。”


    羅翠盈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躺在病床上,額頭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她的臉色比她頭上的紗布還白。


    阮紫茉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她掃了一眼羅翠盈,“你再待在那個家,你會死的。”


    羅翠盈唇瓣顫了顫,眼淚滾落了下來,“是我命不好,才會遭遇這些事。”


    “……”阮紫茉一陣鬱悶。


    過得不好,不想著自救,怪自己命不好!


    “命不是天定的,可以靠自己改變,你有著謀生的本領,為何還要在泥沼中沉淪下去,你是傻,還是單純喜歡被人虐啊。”


    阮紫茉看不過去了,手中的水杯重重擱在了桌麵上,發出“砰”一聲響。


    羅翠盈的眼淚止住了,愣愣地看著阮紫茉,“離婚會被人看不起,村裏的口水能淹死人。”


    阮紫茉看著羅翠盈那慘白如鬼的臉色,她伸手扶住了額頭,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錯覺。


    “羅翠盈,結婚是為了幸福,離婚也是為了幸福,你過得怎麽樣,你自己清楚,而不是活在別人的眼光中,不斷委屈、逼死自己。”


    “可是……”


    羅翠盈蒼白的臉浮現了幾分猶豫。


    阮紫茉說道,“羅翠盈,你是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而活,隻要你不在乎,關注自己,別人怎樣說,完全影響不到你。”


    羅翠盈沉默了片刻,低喃了一句,“我一個人會過得好嗎?”


    “你以後會越過越好,你忘了,你是我店裏不可或缺的人才。”


    阮紫茉握住了羅翠盈的手,給她力量。


    羅翠盈看著阮紫茉堅定的目光,她終於找到了勇氣,朝阮紫茉笑了一下,“我知道怎麽做了。”


    阮紫茉也朝羅翠盈笑了一下。


    她在病房陪了羅翠盈許久,說了不少話開解她。


    女人的歸宿不是婚姻。


    能主導女人人生的,隻有她自己。


    傍晚時分。


    阮紫茉搭公交車回家屬大院。


    她剛從公交車下來,身後就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


    “阮紫茉,出大事了。”


    崔荷花一臉慌張、著急地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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