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這般抱著孩子的諸葛亮,某一個瞬間陳斐忽然恍惚的覺得這樣的場景極其溫馨,甚至極其向往。這一年來的幽禁生活讓她想了很多東西,她捫心自問,自己在這個世界玩世不恭的活著又能得到什麽,她自己到底想要什麽?錢,賺再多都不嫌多,可要那麽多有用嗎?甚而這一刻陳斐覺得額,若是就此和諸葛亮過下去也好,可那也隻是一瞬間恍惚的衝動罷了,諸葛亮不可能給她婚姻的幸福,諸葛亮這樣的人,隻適合做情人,由陳晴一事陳斐便可推斷的出來做諸葛亮的女人有多麽辛苦。自從陳晴嫁給他,幾乎都是在成都守活寡,若是自己跟了他,要忍受活寡不說,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已經有兩個妻子!


    所以越想越氣,本來平靜下來的心情,陳斐又有些不淡定了,她盯著諸葛亮看,諸葛亮則抱著那孩子坐在了榻上,陳斐便挪了挪身子與他保持距離,諸葛亮笑著衝陳斐說,“你何至於呢,”然後又問,“起名字了嗎?”


    陳斐沉默,諸葛亮又笑,豆豆在他的身上一點不老實,蹦著兩條小腿蹬來蹬去的將諸葛亮原本平整的衣服都弄得皺巴巴的了,見陳斐沉默,諸葛亮說話的聲音也明顯洋溢著喜悅,“那我給他想個名字,就叫……”


    “得,打住!”陳斐忍不住了,“他有名字了!”


    “哦?”


    “他叫豆豆,陳豆豆!”


    諸葛亮聞言,先是一怔,又笑起來,“這小名兒挺好,不過該給他起個名字了,就叫……單字一個懷吧,諸葛懷。”


    陳斐聞言怒容隱現,伸手就要去搶過豆豆,卻被諸葛亮一轉身,給撲了個空,陳斐不由惱怒,“他是我兒子,你起什麽破名字!”陳斐有些激動的反複強調,“他姓陳!姓陳!就叫豆豆!”


    小豆豆見陳斐在那義憤填膺,好奇的轉過身子看看陳斐,再看看諸葛亮,諸葛亮最是清楚陳斐的性子,自然不跟她計較,不理會她,隻是盯著他的寶貝兒子看。當年諸葛瞻出生時他不在,過去了將近四年,他一次也未曾見過,如今在洛陽見到次子,他心中的喜悅之情自然難以描摹。隻是夜深了,小家夥新奇了沒大會便打哈欠困了,諸葛亮依舊有些不舍般,將豆豆放進了嬰兒床,然後忽然走了出去,陳斐心裏一緊,這無情無義的人不會看看孩子就走了?陳斐覺得自己的心理也奇怪,既不想讓豆豆跟諸葛亮有瓜葛,卻又無法忍受諸葛亮不在意豆豆與她。正這般想著的時候,諸葛亮又進來了,跟來的還有兩個隨從與奶媽,奶媽得了諸葛亮的吩咐將孩子抱了出去,隨從則將嬰兒床抬走,陳斐見此,急了,“你想幹什麽?把豆豆弄哪裏去?”


    諸葛亮忙展臂攔住陳斐,“就在隔壁讓奶娘看著,否則他夜裏餓了怎麽辦?”


    陳斐卻不信他那一套,總覺得他是想把孩子給騙走,“讓奶娘過來在外間睡就是了,用得著搬出去麽!”這年來幾乎都是奶媽跟她一個房間住,她都習以為常了,自然不肯信諸葛亮的話。怎奈諸葛亮伸手攔著她,那邊隨從已然將嬰兒床搬了出去,又將門帶了過去,陳斐更急躁了,拉過來諸葛亮的胳膊隔著厚厚的衣服咬了一口就要走,隻是衣服太厚,沒咬痛,反倒被諸葛亮鉗製在了懷中,陳斐還沒來得及埋怨,卻感覺身子一輕,被諸葛亮打橫抱了起來。


    一霎時明月隱入一片雲中,房內紅羅帳暖。


    ……


    月西斜,陳斐迷糊的醒來,房內的燈不知何時滅掉的,看了看外麵,月輝滿園,偶爾還可以聽到遠處的雞鳴犬吠之聲,陳斐覺得骨頭有些酸,歪了歪身子,旁邊人均勻的呼吸就在耳側,陳斐忽然支起下巴,借著月光打量起沉睡的諸葛亮來。


    他今年五十一,可看起來並不老態,而且身子還蠻硬朗,還蠻有激情,想到這裏,陳斐嘴角忽然掛起一絲奇怪的笑意,不能否認的是,陳斐最為享受的就是與這個看似一本正經莊嚴無比而夜裏卻略顯狂野肆意的男人這般無間相處,這樣的時候,陳斐才能覺得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沒有什麽其他的社會屬性,而且這會子也是隻屬於她的。


    不過一想以後,陳斐還是由不住的頭疼,她無法拒絕來自諸葛亮的誘惑,卻又不可能在豆豆一事上妥協,想到這她又有些沮喪,唉了一聲,縮回胳膊,這動靜似乎吵到了諸葛亮,他的眼睛動了動,然後微微的睜開一條眼縫,眯眼朝外看了看,又轉過頭,借著月光看到了與他同枕的陳斐正瞪眼盯著他,二人視線膠著一處,諸葛亮曲起胳膊枕在腦後,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醒那麽早?”


    二月的夜裏還是有些涼意的,陳斐縮了縮身子,沒答話,不想搭理他。


    一般夜裏醒來,諸葛亮便極難入睡,見陳斐不答話,他便在那邊自顧說著,“要麽留在我身邊吧,不要走了。”


    陳斐聞言,心裏暗想:果然,果然開始算計豆豆了,不可容忍!陳斐歪著身子,瞅著諸葛亮的側麵輪廓,她挑釁的說,“行啊,要是你把你家裏那兩位休了,我可以考慮考慮!”


    諸葛亮聞言,歪了歪腦袋看陳斐,嘴角掛著笑,若說以往他對陳斐尚且停留在獵奇欣賞階段,如今因豆豆的緣故,他覺得自己該將丈夫、父親的責任承擔起來,“懷兒必須跟著我,若是你肯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轄製你太多的。”


    這已經是諸葛亮做出的極大讓步了,他知曉陳斐的性子,所以也不打算強製性的要求她做什麽,陳斐扁了扁嘴,“豆豆是我的!”


    “我給你時間,你再好好的考慮一下吧。”諸葛亮並不逼迫,以他看來,這並不是一個什麽難解的問題。


    陳斐忽然咯咯一笑,她想起來一句話,諸葛亮聽她發笑,問,“你笑什麽?”


    “想起一句話,現在覺得蠻有道理的。”


    “哦?”


    “有人說想要一個男人留在你身邊的最好辦法就是讓這男人覺得你隨時可以離開他,哈哈!”


    “……”


    “我說對了嘛?我的丞相?”陳斐趴起身子,故意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挑逗著他。


    諸葛亮歪過頭借著月光瞄了她一眼,一把按住了她亂動的手,入手的柔夷手腕處有粗糙的疤痕,諸葛亮換了個話題,“這手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陳斐聽他問起,咯咯一笑,“那年石頭受了傷失血過多,我隻好割腕給他輸血了!”


    “……輸血?”


    “是啊,將我的血輸給他嘛!”


    諸葛亮抽出枕在腦後的手臂,斜了身子,盯著陳斐看,陳斐故意挑釁,“怎麽,吃醋不?”說完又意識到他不懂這名詞,轉而道,“嫉妒了?”


    諸葛亮聞言,複又平躺下,隻是攥著陳斐的手加大了力氣,“你與那李四良,是何關係?”


    陳斐怎麽聽怎麽都覺得他語氣裏帶了點酸酸的味道,陳斐覺得自己不能太被動,忽然起了個壞心思,她緩緩的湊到了諸葛亮裸露的胸膛前低頭親吻著他光潔的皮膚,然後挑逗的一路向上吻著,趁諸葛亮未曾防備,在他的脖頸間種下了兩顆紅豆,彼時陳斐賊賊的在想,這個位置他的衣服正好遮不住,看你明天怎麽被你那些下屬笑話。


    而諸葛亮顯然把陳斐這舉動當作了主動的邀請,也不再跟她廢話,床笫之間,女人的一些故意挑逗的酸話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男人的嫉妒心與征服欲。


    紅羅帳暖,春宵一刻,至於明日事,明日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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