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鎮、閩清,當東方勝出現在一個又一個地方時,這結果反倒另東方勝更為迷惘了。


    自延平府以後,這一路上竟然連恒山派的行蹤也打聽不到了,此前還能知道恒山派一路到了延平,可如今出了延平,卻為何沒了一點消息?王喜財提供的最新消息是恒山派的人往東南方向去了,延平的東南方,便是福州。


    出了閩清後,東方勝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勒住了汗血寶馬。


    延平往福州,九龍山是必經之地,這嵩山派聚集在九龍山一帶,莫不成恒山派的人遭到了嵩山派的伏擊,被抓了,要不然出了九龍山後便沒了恒山派人的行蹤?


    這一想,還似乎真有可能。


    東方勝連忙調轉馬頭,準備返回閩清,找個嵩山派的人問問話。


    這時,黑夜裏閃爍著一些火光,點了點這數量不少,待近了,東方勝瞧見那是一隊打著火把的馬隊,三十多個人馬,馬隊中為首的一個漢子瞧見了前方的東方勝,那火紅的衣袍是那麽好認,漢子臉色大喜,連忙下得馬來,走到東方勝麵前就是一拜,其身後的三十多人也紛紛下馬,隨著為首的漢子對著東方勝跪拜:“屬下王二虎,參見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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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照亮了王二虎的臉龐,東方勝瞧見,原來是他,剛入延平時,此人就跟在王喜財身後,想來應該是王喜財的親信。


    “你們,為何在此?”


    王二虎道:“王副堂主命我們追隨教主,沿途幫教主打聽恒山派消息,隻是教主您馬快,至如今,我們才追上您。”


    東方勝本欲去尋嵩山派弟子拷打恒山派行蹤。如今瞧見了王二虎,見其是從延平一直追著自己而來,便問道:“你們可與蒼峽的王堂主打聽過恒山派消息嗎?”


    嵩山派的人匯聚在九龍山,神教弟子也在九龍山駐紮了許多人馬,東方勝來時沒有瞧見,或許是這幫人不認得自己。但這王二虎作為王喜財的親信,在延平一代恐怕沒人教眾不認得他,他若過九龍山,肯定會與蒼峽的教眾碰麵。恒山派的人有沒有過了九龍山,蒼峽那邊的教眾肯定知道。倘若恒山派弟子從九龍山過了,那麽如今應該是被嵩山派給抓了。


    “回稟教主”王二虎道:“蒼峽的教眾沒有發現恒山派的蹤跡,屬下等一路而來也沒有瞧見,想來恒山派的人應該沒有往這邊來。”


    恒山派的人沒有過九龍山?


    東方勝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下來。隻要沒有落入嵩山派的手裏,那麽一切都好說。


    隻是,恒山派的人沒過九龍山,那麽其又去了哪裏?望南是泉州,望北更不可能了,她們剛從北邊下來,唔,東方勝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王二虎道:“福建都有什麽尼姑門派?”


    天下尼姑是一家。


    如今儀琳一行人帶隊的定靜師太已經圓寂,讓田伯光帶隊。雖然是這麽一說,但是怎麽得這事也有些不好,那麽恒山派這群女尼肯定會向人尋求幫助,至於向誰呢?肯定不會是五嶽劍派,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同為尼姑的尼姑門派。


    記得印象中,笑傲江湖福建一役。儀琳等人就好像投了一個尼姑門派暫避。


    王二虎正欲回答,東方勝瞧見他們還跪在地上,便尷尬的道:“起身回答。”


    “是”王二虎等一幹人紛紛站起身,然後王二虎道:“稟教主,福建尼姑門派倒是有好幾家。不過大多都是小山門,沒什麽力量,倒是福州有一個無相庵,在福建頗有名氣。”


    無相庵,無相庵,好熟悉的名字。


    唔!


    笑傲中,儀琳等在福州投靠的尼姑廟不正是這無相庵嗎?


    隻是,延平到福州的話,九龍山是必經之地……東方勝突然問道:“從延平到福州,可有小路繞過九龍山?”


    嵩山派在九龍山抗擊日月神教,這件事在五嶽劍派應該有所流傳,也不知道恒山派的人知不知道伏擊他們的人其實就是嵩山派所假扮的,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直接傻乎乎的往九龍山撞來,而且,田伯光帶隊,以這小子的性格。


    “有”王二虎回答的很堅決,他道:“過九龍山,有數十條小道,每條小道的沿途,都有神教教眾把手。”


    有人把手?那肯定不會了。


    東方勝搖了搖頭,他有種預感,儀琳一定會到福州的,應該會落腳在無相庵!


    這樣追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漫無目的的尋找實在太耗費心神了。東方勝對王二虎等人揮了揮手道:“你們今夜就在閩清落腳,我先趕往福州,你們就不用跟過來了,回到王副堂主那裏吧。”


    如今福州全境都被五嶽劍派所掌控,人多眼雜,還得要尋找儀琳等人,王二虎倘若再跟過來的話,很有可能會陷入五嶽劍派的圍攻,到時候東方勝也難以救援,更別說還有儀琳等了。


    而自己一個人輕裝上陣也方便多了。


    東方勝說完,也不理會王二虎等,手中火把高舉,騎著汗血寶馬就往福州而去。


    這一夜,風火夜襲。


    第二日清晨,一匹大紅馬上跨坐著一個紅衣袍的公子哥大搖大擺的從福州遺愛門而入,這匹大紅馬外形健壯,哪怕是不懂馬的普通百姓見了,也知道是一匹好馬,這馬上之人定然是大富大貴之人,行人見了,紛紛兩旁避讓。


    就連看守城門的兩個衙差,見了東方勝,也不敢說什麽,隻是挺直了腰板,正視著前方。


    過了遺愛門,穿過了高高大大的城牆,就進入了福州的外城,也就是甕城,城門左轉便是福州的中心街道,福州大道。在甕城的大道兩旁,一些百姓農商跳著一些蔬菜水果在沿街叫賣,這一帶都是一些小攤位。


    福州大道很寬,由北而南,貫穿整個福州,沿著大道往前走,前麵又出現了一座高高大大的城牆,這裏,便是永安門了,入了永安門,就到了福州的內城,這裏,才是真正的福州。


    到了這裏,就不允許縱馬了,東方勝被兩個衙差客客氣氣的請下了馬。


    東方勝也不在意,一手牽著馬韁,拉著馬兒在街上瞎逛著。如果儀琳等人趕來福州的話,定然會走那些毫無人煙的小道,如此一來行軍速度會很慢,東方勝有汗血寶馬,又走官道,路平馬快,此刻,卻已經在儀琳等恒山弟子之前趕到了福州。


    福州城的四麵都有河流環繞,其西北麵,更是有一座大西湖,環繞福州的河流便是從西湖而出。


    東方勝牽著馬穿過了利涉門,過了利涉門,這裏便是福州的南城了,福州的南城,主要由兩座大山組成,分別是烏山和於山,一左一右占據東南和西南兩角,兩山山下更是有兩座高塔聳立在福州大道的兩旁,烏塔和白塔。


    東方勝停下了腳步,站在大街的一旁仰望著這兩座高塔。


    這兩座高塔一白一灰,一胖一瘦,都是六層塔高,在塔下,兩座有建兩座寺廟。早在後世時,東方勝就聽到過這福州雙塔的故事,一直想來觀看卻無緣,如今在這笑傲中,卻是滿足了這個心願。


    東方勝牽著馬兒走向了西麵的石塔寺,這烏塔,便建造在這石塔寺內。


    當東方勝來到石塔寺門前時,這時,一行人在一個老和尚的歡送之下正從寺內出來。


    被老和尚慎重對待的是一個青衫書生,這青衫書生頦下五柳長須,麵如冠玉,一臉正氣。輕袍緩帶,右手搖著折扇,神情甚是瀟灑。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書生,可不是那棄華山而逃的華山派掌門人,江湖人稱君子劍的嶽不群,嶽先生嗎?


    世界如此之小,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在嶽不群的身後,寧氏一劍的寧中則、嶽先生的寶貝女兒嶽靈珊、神情凝重的林平之、華山老二兼左冷禪弟子勞德諾、老三梁發、華山老五高根明、老八英白羅,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弟子,看那個弟子年紀也才十六七歲,卻是生的一副非常陽光帥氣的臉龐。眉間的劍眉又給此人增添了幾分英氣。


    這小子是誰?


    東方勝不免對這個小家夥起了興趣,這嶽不群放棄華山棄逃後身邊可沒有這麽一個小家夥,看他對嶽不群的恭敬,倒想是嶽不群的弟子一般。


    嶽不群和那個老和尚在寒暄著,華山這群人中,大多數的注意力都在嶽不群和老和尚身上,那個小家夥倒是瞧了東方勝一眼,卻也隻當做陌生的路人多看了一眼罷了。


    林平之卻是非常平靜的看著前方而來的東方勝。


    在嶽不群身邊這些日子,林平之倒是學會了一個字,那就是“忍”,內心也變的沉穩了起來,一副波瀾不驚的摸樣。看到東方勝後,林平之隻是簡單的對東方勝微微點頭,以示尊敬。


    這時,老和尚也嘮叨完了,給嶽不群讓了路,恭送嶽先生離開寺廟。


    嶽不群也寒暄夠了麵子,做足了儒雅君子的派頭,在老和尚的恭送下,嶽不群大步踏前,手中搖著折扇,瀟灑的神情在下一刻,渙散了……


    寺廟外,一人、一馬,東方勝微笑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嶽先生。


    紅馬,紅衣,人眼更紅!


    看著眼前這個人,嶽不群渾身一顫,雙眼錯愕!(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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