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玻璃護欄邊緣的小哀衝著樓下電梯口不知道在等誰的女人揚了揚下巴,從所有人的視線焦點來看,那個女人估計就是警方這次人馬大出動的目標了。


    “難道說她就是嫌疑人?”


    想到這,半夏再次環視了一圈四周,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嫌疑人的話,那這周圍肯定會有組織的人在盯著。


    然而無論他的眼神再怎麽掃射,也依舊沒能發現人群中究竟誰會是組織的盯梢者。


    就在半夏打算繞上一圈的時候,扶手電梯口的女子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衝著商場的大門揮了揮手。


    “阿稔!”


    聽到這個名字,半夏注意到所有的警員都打起了精神,餘光全都盯在那個正準備踏上扶手電梯的男人。


    “我覺得,我們應該下去看看情況。如果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也好及時出手。”


    雖然看起來警方的陣容很豪華,但半夏總是有一種會發生某些幺蛾子的預感。


    “一起吧。”


    小哀看了眼時間,如果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的話,距離超市新鮮海鮮售賣完還有一段時間,希望還沒來得及清蒸的大石斑還有好好地待在魚缸中沒有被別的顧客買走。


    隻能說半夏的預料一點都沒有問題,兩人還在搭乘扶手電梯的時候,山村操就已經用絕對的速度把事情給搞砸了。


    看著隔著老遠就通過平地摔把自己的警官證甩到那名男子麵前的山村操,小哀露出迷茫的表情。


    “這樣的家夥真的能夠當上警官?”


    “是啊,隻能說讓人為群馬縣的居民們祈禱啊。”


    半夏捏著眉頭有些無奈地看著從口袋裏掏出彈簧刀,隨手拉過一個路過的女子挾持的男子,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啊。


    就在半夏準備從背後從天而降給高喊著“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就宰了這個女的!”的阿稔來個正義的後腦勺重擊的時候,小哀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他手裏的那個女人有點問題。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組織的人。”


    小哀皺著眉頭看著被挾持的女人的背影。


    “問題?”


    半夏愣了愣,難道說自己嗅到的這股殺意不是來自那名男子,而是被挾持的女子?


    轉換了一下思路,半夏突然覺得合理了不少。畢竟那個男子看起來滿腦子都是逃走,估計也沒有心思考慮說殺出重圍這種事情。


    隨著手扶電梯堅定不移地帶著兩個孩子向下走去,半夏也終於從包裹著周圍的殺意中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怎麽哪裏都有那個家夥……”


    看著被男子用手臂夾住,表情驚恐嬌弱的女子,半夏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不要亂動!要是敢亂動我馬上刺下去!”


    看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懷裏那仿佛菟絲子一樣嬌弱的皮囊下麵究竟藏著怎樣的食人花的男子,半夏覺得他還是乖乖被警方帶走才更安全。


    “那個被挾持的女的是貝爾摩德那家夥偽裝的。我嗅到她的氣味了。”


    湊到小哀耳邊揭露了女子的身份。


    “怎麽哪裏都有這個家夥。”


    小哀發出了和半夏相同的感慨。


    “住手,就算你這樣做也是逃不掉的。”


    大和敢助表情依舊鎮定,但站在他對麵剛才和山村操一起行動結果因為體型的緣故沒能及時阻止他的千葉警官這個時候才看見了晃晃悠悠從扶手電梯上下來的半夏和小哀兩人。


    “半夏?你們怎麽會在那裏!危險!快離開!”


    “嗯?”


    聽到這話的男子立刻側身看向千葉警官視線的方向,除了一直盯著男子的大和敢助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半夏和小哀身上。


    注意到貝爾摩德瞳孔變化的半夏衝著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自己已經看穿她的偽裝了。


    “那邊的兩個小鬼,給我過來!不過來的話我就弄死這個女的!”


    似乎是覺得隻有一個人質不太保險,又或者是因為成年女子不方便帶著逃跑,男子最終還是盯上了警方似乎熟識的兩個小孩。


    “額,我?你確定?”


    半夏伸手指了指自己,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家夥是不是沒充值,智商不太夠啊。


    “別廢話,給我過來!”


    “行吧,這可是你叫我們過來的,待會兒可不能反悔啊。”


    半夏聳了聳肩,率先向男子走去。


    雖然不知道半夏說的是什麽意思,但男子還是沒有放開胸前女子的打算。


    “啊啦,不好意思啊,大姐姐,不小心踩到你腳了。”


    半夏抬頭衝著被挾持的女子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仿佛剛才真的是自己因為太緊張才會不小心踩到她的腳的。


    躲在麵具下的貝爾摩德被半夏那小孩子氣的行為氣得差點笑了出來。


    “別給我耍花招!”


    似乎是覺得半夏那旁若無人的態度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原本就心態爆炸的男子抬腳就要給半夏一點教訓,順便把半夏這家夥踢到自己女朋友身邊,讓她來控製住這個看起來就沒什麽威脅的小孩子。


    然後所有的警官就聽見了嗷得一聲慘叫,男子握著刀的手臂軟趴趴地垂了下來,原本捏在手裏的彈簧刀也掉落在地上。


    “發生什麽事情了?”


    完全沒意識到局麵怎麽突然就逆轉了的山村操警官抓了抓頭發,這家夥怎麽突然就變成這種半身不遂的狀態了?


    “額,半夏他踩著深瀨稔踢過來的腿跳起來把他的手臂給卸下來了。”


    千葉警官咂了咂嘴,之前他總是聽高木警官說半夏這孩子戰鬥力超絕,就是有的時候行動力太強,達成目的的途徑太過直接。直到今天見到了實際過程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友說得一點都不假。


    想要讓劫匪放下武器該怎麽做?飛快地把劫匪的手臂打斷就能讓劫匪放下武器了。


    和已經徹底化身看熱鬧二人組的山村警官不同,從下麵一層趕上來的高木警官第一時間幫忙按住了還在慘叫的深瀨稔。


    畢竟這種活拄著拐杖的大和敢助可一點都不方便。


    “那個,半夏啊,你看深瀨先生的手臂?”


    看著扭在不正常位置的手臂,高木警官舉著手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隻能扭頭看向半夏。


    “哦,這個簡單。”


    伸手一拉一按,伴隨著骨骼摩擦的聲音,深瀨稔的慘叫聲終於小了一點。


    “對了,高木警官你可要給我做證啊,我剛才隻是卸了這家夥的小臂,可沒動他的肩膀。”


    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關鍵的半夏伸手指著深瀨稔的手臂,向高木警官強調。


    “額,應該是吧?不過幹嘛要強調這個?”


    高木警官低頭看了看已經正常過來的手臂,不太能理解半夏幹嘛要強調這個。


    “因為……”


    “走開……從阿稔身邊走開!你們快點走開!”


    突然響起的帶著幾分神智不清的聲音打斷了半夏的話語。


    隻見深瀨稔的女朋友正抓著剛才掉落來地上的那把彈簧刀對準高木警官他們。


    “理沙!你先冷靜下來!快點把刀子放下吧。”


    上原由衣試圖安撫看起來已經被突然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搞得失去理智的吉井理沙。


    “我不要!”


    “就算你這麽做也是無濟於事的,快把刀子扔掉。”


    “不要,我不要,你們快放了阿……”


    閉上眼睛準備握著刀子向幾人衝過去的吉井理沙剛踏出兩步就直接癱軟在地。


    而半空中落下的刀子也被飛過來的筆袋砸飛,沒有傷到倒下的吉井理沙。


    “強效安眠藥,那家夥的新作品。”


    站在不遠處解決了這個局麵的小哀聳了聳肩,幫忙解釋了一下為什麽吉井理沙會突然就暈了過去。


    “強效安眠藥?感覺沒什麽奇怪的……”


    山村操警官湊過來吸了吸,然後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


    “他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大和敢助看著被半夏伸手扶住沒讓他直接腦袋親吻地麵的山村操,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


    “現在的腦袋已經夠不靈光的了,再摔倒怕不是真就變成傻子了。”


    半夏搖了搖頭,拖著山村操離開了這一小片生化危機區域。


    將山村操交給趕過來的目暮警官後,半夏又湊在目暮警官耳邊嘀咕了一下,拜托他幫忙遮掩一下自己和小哀兩人在這次事件當中的身影。


    “對了,半夏,你剛才沒說完的是什麽來著?”


    剛把深瀨稔從地上拉起來的高木警官突然想起來剛才半夏被打斷的話語。


    “哦,我想說的是,這家夥右手的肩膀受傷了,還蠻嚴重的。”


    半夏指了指深瀨稔的右肩。


    “肩膀受傷了?有多嚴重?”


    高木警官愣了愣,怪不得半夏要自己幫忙做證,估計是害怕自己被訛錢吧。


    “有多嚴重?大概推拿治療價格五萬日元的程度吧。別的不說,至少大力揮刀把人砍死這種事情,他肯定是做不了的。”


    思索了一下,半夏用更直觀的說法描述了一下他肩傷的程度。


    “這……”


    “先帶回去再說。”


    目暮警官猶豫了一下,做出決定。


    “咦?奇怪,剛才那個被挾持成人質的那位女士呢?”


    千葉警官突然發現好像少了個人。


    “估計因為害怕已經離開了吧。”


    半夏的視線找到小哀後鬆了口氣,才隨口回答道。


    這裏這麽多警察,貝爾摩德肯定不會多待的。


    “好了,我們要去買晚飯的食材了,目暮警官再見。”


    揮手和眾多警官告別後,半夏回到小哀身邊。


    “那家夥跑的還真快。”


    “不快不行,再呆下去她肯定會暴露的。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卻沒有血液流出,在場的警察又不是傻子。比起這個,工藤那家夥追著貝爾摩德跑了,真的不用追上去嗎?”


    小哀聳了聳肩,貝爾摩德偷偷溜走之前自己可是全程都在盯著她。


    “柯南……我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溜進角落裏兩秒鍾後,一隻小貓咪竄進人群,留下一路驚呼後消失在通向地下車庫的樓梯間。


    “唉,先去買魚吧。”


    從旁邊服裝店要了個袋子裝半夏的衣服,小哀看了眼時間,再不去樓上的超市,就真買不到新鮮的石斑魚了。


    剛竄進地下車庫,還沒找到兩人的位置,半夏就聽到了柯南的聲音。


    “你不是有事情要找那名男子嗎?貝爾摩德。”


    “也沒有辦法啊,畢竟都被人踩了一腳趕著離開了。再說了,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凶手。右手舉不起來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揮刀殺人。”


    順著聲音靠近,半夏看見了靠在黃色跑車上雙手抱胸的貝爾摩德。


    “除非是在犯案之後才受傷的。”


    對案件愛得深沉的柯南這個時候還不忘解釋一下。


    “真沒想到我打扮成這樣你還認得出我。難道我的手藝真的下降了?”


    說著,貝爾摩德摸了摸自己的這張臉。


    “是因為腳。你右腳踝鼓鼓的,手槍就藏在那裏對吧?再加上他的刀明明割到你的左臉頰了,你卻連半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真是的……以後得做出會流血的麵具才行。”


    果然在左臉摸到那道傷口的貝爾摩德歎了口氣,將麵具撕了下來。


    “我猜你是故意被當作人質的,打算等離開了警方視線再用那把手槍來個大逆轉吧?不過我覺得你大概也不需要用到手槍吧。”


    柯南說話的功夫,貝爾摩德從自己的腳上將槍帶卸了下來,衝柯南晃了晃算是表明他猜得不錯。


    “我還真沒想到居然能得到你的誇獎,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貝爾摩德隨手把手槍扔進自己的小跑車裏。


    “說起來,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來找我的會是雪莉那個家夥呢。”


    隨手點燃一支香煙,貝爾摩德搖了搖頭,在柯南出現在自己麵前之前,她還真不知道這孩子躲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看清楚了所有的一切。


    “灰原……”


    柯南張了張嘴,突然想起來一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我有個問題,上次的月圓之夜,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被放走,而灰原背後的,究竟是什麽人?”


    看著死死盯著自己雙眼的柯南,貝爾摩德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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