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這次名單的事情十分在意,但是在沒有任何突破口的情況下半夏也不知道該采取一些什麽行動。


    最終,半夏選擇將焦慮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去,比如天天就知道抱著茶壺曬太陽的徐老頭。


    在被半夏拿著自己的藥物進行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的第二天,徐老頭忍不住要把他趕出草藥鋪的時候,半夏接到了小蘭的電話。


    “喂?爸爸被邀請參加針對那個跨縣連環殺人案的聯合調查會議,你要一起來嗎?”


    “聯合調查會議?我這就過去。”


    半夏眼睛一亮,看樣子從那位龍崎努被殺害後警方應該是有了一定的進展了啊。


    “對了,最近沒有再發生類似的凶殺案了吧?”


    “沒有,不過感覺還是會有人遭到殺害啊,畢竟麻將牌上麵還有沒有標紅的地方。”


    小蘭歎了口氣,這種突然就一動不動的情況才讓人感到為難,畢竟誰知道是不是有發生在暗處的案件沒有被發現,最終會導致他們無法破開最終的迷霧。


    “沒有啊……”


    掛斷電話後,半夏歎了口氣,和徐老頭打了個招呼。


    “注意一點,千萬不要放鬆警惕,這次的情況可能比之前還要嚴重一些。小董那孩子傳過來的消息表示那群家夥對那個裝有名單的記憶卡十分在意。我估計裏麵恐怕是有一些現在還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不能暴露但也不能這麽幹脆就解決掉的家夥。”


    看著收拾收拾準備離開的半夏,徐老頭隨手將一個布袋子扔給半夏,同時開口囑咐道。


    “我知道了,不過這不同樣也代表著一旦我們在這場競速遊戲中取得了勝利,那麽我們能夠收獲的獎勵會更加豐盛嗎?”


    半夏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布袋子,原本還以為會是自己提供丹方的那種保命藥丸,但是砸在手裏的觸感和重量似乎都和自己想象中的禮物不太一樣。


    注意到了半夏新奇的目光,徐老頭手裏的煙鬥敲了敲垃圾桶的邊緣,把煙葉全部敲出來,又重新填上新的各種煙草草藥後才給半夏解釋了布袋裏的東西。


    “裏麵是記憶卡的讀取器,特製版本。”


    想到之前收獲的消息,半夏瞬間就明白了徐老頭為什麽要送給自己這麽一個東西。


    “安全?”


    “絕對安全。傻瓜式操作,全自動讀取,即使是小學生隻要知道該怎麽把卡插進讀卡槽就能使用。”


    徐老頭臉上的笑容仿佛是正在嘲笑半夏的年齡。


    但剛收獲了新禮物的半夏決定暫時放過徐老頭的藥材一馬。原本一開始他還打算在搶到記憶卡後和上次實驗室文件內容一樣拜托原佳明把裏麵的內容讀取出來,免得那個被幹掉的倒黴蛋在記憶卡裏留下了某些髒東西。


    “謝啦。”


    揮了揮手,半夏表示自己還得趕去參加會議。


    然而等半夏一路飛奔趕到警視廳的會議室外的時候,卻發現會議已經開始了,叫自己過來的小蘭正帶著柯南坐在外麵走廊上的椅子上,一個在看書,另一個……一看就是在聽博士給他發明的竊聽器傳來的聲音。


    不用問,毛利大叔又被這家夥當成全自動信息收集架了。


    連收集器都不是。


    “啊,半夏你來了啊,爸爸他們剛進去。”


    小蘭注意到半夏的到來,衝他招了招手,示意過來一起坐著等他們會議結束。


    “欸?你怎麽也來了?”


    柯南愣了愣,剛才小蘭打電話的時候他沒有注意,所以並不知道半夏也被小蘭叫來的事情。


    “當然是關心一下案件進展了。跨縣連環殺人案啊,我可不想讓那種凶惡的家夥在外麵亂跑。”


    十分敷衍地回答了一下柯南的問題,半夏也不知道柯南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記憶卡的名單的事情。


    “嗬嗬……那家夥真要是遇到你的話真希望他還能完整地活下來。”


    柯南嘴角抽了抽,他現在對半夏這家夥的戰鬥力越來越不清楚了。明明沒看到這家夥怎麽鍛煉過,但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凶手衝過來都能被幹脆利落地打到下跪失去意識。


    “哈?你這家夥在說什麽?我可是醫生,我自己動手地情況下你居然懷疑他會不會活下來?你還不如懷疑他不會不會輕傷。”


    半夏翻了個白眼,信不信他讓柯南這家夥體會一下什麽叫拳頭糊藥邊打邊治療。


    雖然半夏沒有親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直覺還是讓柯南打了個寒戰,沒有繼續在揍人這件事情上糾結。


    “真的不是灰原那家夥拜托你過來的?”


    聽到這話,半夏猜到小哀估計是已經把名單的事情告訴這家夥了,不過這家夥現在居然能這麽鎮定,果然是進步了嗎?真是讓人感動啊。


    “唔……有一部分吧,小哀又和園子姐一起去射擊俱樂部玩去了。”


    半夏聳了聳肩,不再開口,而是低頭假裝用手機跟別人聊起天來。


    不然他總覺得柯南這家夥不停開口會打擾他偷聽柯南耳朵裏耳機傳出來的聲音。


    見半夏和小蘭都沒有注意自己,柯南便悄悄按住耳機,繼續偷聽。


    “……沒想到埼玉縣警竟然有這麽漂亮的警官。”


    “這位荻野警官是我駐任埼玉時候的學妹。”


    “由於在東京遇害的死者住在所澤,因此才會要我來參加這次的會議。”


    “毛利先生怎麽會到這裏來呢?”


    “這一次是鬆本管理官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邀請他來參加的。”


    聽到佐藤警官的這句話,半夏瞬間瞪大了雙眼,是誰提出來的?那個假冒鬆本警視長的家夥到底想幹嘛?


    沒辦法,前兩天針對毛利大叔的襲擊風波還曆曆在目,現在乍一下又在組織成員的口中聽到毛利大叔的名字,半夏能夠無動於衷才是問題。


    “居然得求助於偵探,還真是丟臉。”


    “毛利偵探其實還是……有真水平的。”


    “是大和警官還有群馬縣的脫線警官……”


    “討厭啦,毛利先生,我的名字明明就是山村操,脫線什麽的……你快看!”


    “警……警官!你已經升警官了?”


    “哈哈哈,你發現了啊,托你的福,我的職位已經晉升為警官了。”


    “原來是托毛利偵探的福啊……”


    即使隔著耳機,半夏感覺自己也能聽見大和敢助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而且,雖然和那位山村操警官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半夏依舊能夠察覺到那家夥似乎是個極其不靠譜的家夥,再加上前一陣子上原由衣的抱怨,半夏已經開始懷疑群馬縣真的不要緊嗎?


    “對了,小蘭小姐還有那個眼鏡少年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眼鏡少年,你是說柯南啊。”


    “沒錯,就是江戶川柯南,隻要有他在,不知道為什麽案件總能迎刃而解。”


    “這麽說來我那時候也是這樣。”


    “還有毛利蘭小姐!”


    “我那時候也是這樣!”


    “原來大家也都是這樣的嗎?”


    “其實我們這邊也不遑多讓呢。”


    聽到幾乎每個地方的刑警都有類似的感受,半夏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柯南,這家夥真的就幾乎沒有一點遮掩啊。


    “然後在辦案的途中會失去意識,案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解決了。”


    “中途失去意識?”


    “真的嗎?”


    “我倒是沒有。”


    “沒有沒有。”


    “隻有我一個?”


    似乎被這樣的事實震驚到了,山村操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會議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利大叔被叫著參與到了這次案件當中的緣故,目暮警官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


    “是!”


    聽著腳步聲,應該是之前聚在一起聊柯南的警官們都分散去了各自的座位,隻有不知道看氛圍的山村操依舊拉著毛利大叔湊在一起詢問自己關心的事情。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他是誰啊?就是那個長相超凶惡的人。”


    “笨蛋,他就是管理管,鬆本清長警視。”


    “欸!長成那樣也能當?”


    不知道是產生了什麽樣的錯覺,山村操下意識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再說那些小心挨揍!”


    作為曾經十分照顧自己的上司,毛利大叔對鬆本警視的敬意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離職而減少。在聽到山村操那沒有絲毫敬意的感慨,毛利大叔瞬間拉下了臉。


    由於是案件的聯合搜查會議,在會議開始的時候鬆本警視也沒有太長的講話。當然,也不排除那位愛爾蘭先生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擅長。


    作為會議的主持人和線索的講解員,白鳥警官聲音平穩。


    “除去第六起案件,前五起案件的共通點是全部都是以大型刀具進行刺殺。我們從傷口的形狀來研判,凶手應該是以右手大力揮舞而下。”


    “這五名受害者疑似都是被人先以電擊棒綁架,再於遺體發現的地方遭到殺害並棄屍。”


    “不過在此出現了一個問題點,嫌疑人為什麽要將已經遭到綁架的受害人特地帶往其他地方再加以行凶。”


    “接著,在這六具遺體的身旁,都找到塗有紅色圓圈,背後寫有英文字母以及黑色縱線的麻將牌。根據研判,這顯然是嫌犯留下的訊息。”


    “被留下的六張麻將牌當中,在七筒牌下方的四個圓圈當中還剩下右上跟左下的源泉沒有被塗成紅色。”


    “英文字母則有兩個a跟e、h、z,還有應該是反轉顛倒的l。”


    “此外還有一點,這件凶殺案中的六名受害者都各自被取走一項隨身攜帶的物品。”


    “項鏈,束口袋,護身符,”


    “機車鑰匙圈跟化妝鏡還有角色人偶。”


    “會不會是受害人被綁架的時候不小心遺失的?”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低,既然六個人都是各自遺失一件,還是應該推測為是被嫌犯取走的。”


    “關鍵還是在於這些訊息的含義。”


    “另外還有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第六名受害人龍崎所留下來的‘七夕’、‘京’這個死亡訊息。”


    “龍崎啊,他車子的刹車油可能是在大鑒山休息站被泄光的,他大概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嫌犯吧。”


    “我說,各位會不會想得太過於複雜了?”


    毛利大叔突然站了起來,開始穩定發揮。


    “麻將牌嘛,不就是意味著麻將嗎?殺人動機就是因為麻將而起的糾紛。嫌犯之所以留下一筒和七筒,意思就是共有八個人參加牌局,而在七筒這張牌中還有兩個圈沒有被塗上紅色,其中一個就代表嫌犯,而另外一個則代表最後的受害人。”


    “這麽說他還會繼續犯案嗎!”


    目暮警官雖然總感覺這段推理有點問題,但聽到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喊出聲來。


    “對,應該會。”


    毛利大叔信誓旦旦。


    “但是如果想表示有八名參與者的話,用八筒不是更省事嗎?”


    白鳥警官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毛利大叔推理當中不嚴謹的其中一個地方。


    “其實一筒跟七筒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嫌犯原本想要用這兩張牌,也就是用一筒跟七筒聽牌,而且是能一口氣逆轉的絕妙好牌!”


    毛利大叔自信萬分的表情讓下意識想要質疑的白鳥警官愣在座位上。


    “原來如此!但是卻被人以不入流的方式破局!”


    “所以嫌犯才會動了肝火對不對!”


    “一點都沒錯!”


    聽著這話,半夏看向會議室的視線仿佛穿透了牆壁,看見了大聰明毛利大叔看著認可自己的大聰明珊瑚頭橫溝和大聰明糊塗蛋山村,三人臉上都露出了智慧的笑容的場景。


    “依我猜測,其他人可能都非常沒有牌品吧。所以呢,嫌犯才會忍無可忍。這就是嫌犯動手行凶的動機!”


    毛利大叔的聲音充斥著感同身受,隻不過半夏很好奇毛利大叔究竟是代入了他想象中的被害人還是想象中的嫌犯。


    不過毛利大叔的代入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打斷。


    “請問一下,英文字母又該作何解釋呢?”


    “又為什麽要移往他處再加以殺害呢?”


    “還有龍崎的死亡訊息又該如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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