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的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不知道這次的節目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吧?”


    從半夏那裏學來的陰陽怪氣,服部從來沒覺得能這麽好用。


    看著眼角抽搐的白馬探,小蘭連忙招呼兩人過來幫忙把人捆上,免得出現突然醒來挾持人質之類的事情。


    在白馬探和服部的幫助下,時津潤哉還沒醒過來就被結結實實地來了個五花大綁。


    “所以,現在你們誰能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白馬探詢問的目光在小蘭和服部身上打轉。


    聽到他的話,原本坐在自己位置上兩眼無神陷入到自己思緒當中的越水七槻也終於坐直了身子,想要搞明白自己原本的計劃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和服部還有柯南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給大家泡茶的小蘭放下手裏的水壺,選擇由她來開口。


    “就像白馬探推測的那樣,其實在我們來之前就知道這個所謂的‘偵探甲子園’節目的背後有貓膩。因為之前我們就遇到過在無人島上拍攝偵探節目,結果遇到謀殺案件的事情。所以就拜托了我爸爸聯係日賣電視台的人,知道了實際上並沒有這麽一個節目。”


    “原本我們是打算直接聯係警方那邊,把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來處理,但是服部這家夥不樂意。於是和葉,也就是他朋友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平藏先生。估計是平藏先生查到了什麽消息,同意了服部親自跑過來查找真相的行為,不過前提是把我也帶上。”


    小蘭歎了口氣。現在想來,服部平藏先生會開口拜托自己一起跟來應該是搞清楚了這次案件背後所有的事情,除了某個人的身份。


    “切,老狐狸騙人還偏心,說好的讓我來發現事情背後的真相,結果卻偷偷給小蘭你透露信息。”


    聽到這話,服部雙手抱胸,忍不住撇了撇嘴。討厭的狐狸老爸。


    “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因為某些原因已經猜到這次事情背後是阿七了,平藏先生隻是告訴了我她的動機究竟是因為什麽而產生的。”


    小蘭瞥了眼“某些原因”,將他從柯南的腦袋上薅了下來。


    總是壓著小孩子會長不高的。


    “所以動機是什麽?”


    服部和柯南都有些好奇,他們也同樣隱約猜到組織這次“偵探甲子園”的人是越水七槻,但具體的動機他們卻還不清楚。


    “阿七?越水七槻小姐?”


    白馬探愣了愣,沒辦法,再厲害的偵探也不能憑空知道世界的真相。不然世界上就不需要科學家,隻有偵探就可以了。


    “果然是你,越水七槻小姐。”


    聽到這個答案,和槌尾廣生迷茫的小表情不同,甲穀廉三看著越水七槻臉上露出異常複雜的表情,但最終卻變成了平靜的坦然。


    “沒想到你這種家夥居然還能記得我。”


    對於甲穀廉三臉上的表情變化,越水七槻隻覺得看得自己想吐。


    這副表情比他剛才那仿佛無事發生的樣子更加令她感到惡心。


    別過腦袋,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半夏和柯南身上後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丟丟。


    “好了,我們還是先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就不要像擠牙膏一樣一截一截的。”


    服部拍了拍雙手,他對這種苦大仇深的氛圍感到十分不適應,他現在隻想著抓緊搞明白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背後的幕後黑手是越水七槻,但現在暈倒被捆起來的卻是時津潤哉這個討厭鬼。


    “從平藏先生他們調查的結果來看,這次的事情要追溯到一年前的薰衣草別墅謀殺案。”


    小蘭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打開之前服部平藏發給自己的郵件,免得自己因為一時疏忽將事情的真相說錯。


    “一年前四國的那個案子?我有些印象。我記得被殺掉的是那棟別墅家的千金吧?當時最開始報導說那個千金大小姐是上吊自殺的,但好像半年後又傳出有說法說是那個豪門千金是被他人謀殺的。”


    被小蘭這麽一說,柯南迅速找到了曾經的某段記憶。當時因為好奇會不會是園子認識的人,所以還特意留心關注了一下。結果看園子當時那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她認識的人。


    “那犯人呢?不會就是他吧?”


    白馬探低頭看了看即使被這麽折騰也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時津潤哉。


    “不知道,我記得是因為有人因為這個案件自殺,所以最後案件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柯南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在報紙或者電視上看到關於這個案子最終確切的結果。


    “最終四國那邊的警察把凶手的名頭推到了自殺的女孩頭上了。”


    越水七槻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眼神能變成刀子的話,時津潤哉說不定已經變成一灘了。


    “那槌尾廣生先生和甲穀廉三先生和那次薰衣草別墅謀殺案之間的聯係又具體是什麽樣的呢?槌尾廣生先生看起來都像是要奪門而出了呢。”


    掂量了一下自己剛才抽空從廚房角落裏找來的掃帚杆,服部盯著滿頭大汗,眼神不住瞥向餐廳大門的槌尾廣生。


    “平藏叔叔說,甲穀廉三先生就是薰衣草別墅的管家,而槌尾廣生先生我就不太清楚了。”


    雖然能夠查到槌尾廣生應該是一個闖空門的盜賊,似乎曾經盯上過薰衣草別墅,但具體他和一年前的案件之間有什麽樣的聯係,這麽短的時間即使是服部平藏也沒辦法調查得清清楚楚。


    “還是我來說吧。死掉的那個女孩,是我最好得朋友。而導致她自殺的人,他、他、他,一個都少不了。”


    越水七槻伸出手指挨個點過三人,但半夏能夠透過她身上殘餘的殺意的波動感受出她對三人程度不同的恨意。


    意外的是,沒想到她對甲穀廉三的恨意居然和時津潤哉差不了太多,反倒是對槌尾廣生的恨意要排到最後。


    “當時號稱解開薰衣草別墅謀殺案的就是時津潤哉。這家夥在四國旅遊的時候突然來到薰衣草別墅,解開密室殺人之謎,然後沒有留下姓名就離開了。而正是因為他的話,我當時在那裏當女傭的好朋友被懷疑。理由竟然是因為事件發生的時候,家裏隻有她跟死去的千金。”


    “其實我也有到過那個別墅去,以偵探的身份,就在他出現的前一個月。因為我朋友說可能是殺人案件,所以請我幫忙調查。可是……可是我最終什麽都沒有發現。怎麽看都覺得那位小姐應該是自己關起門來自殺的。”


    “但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小姐確實是自殺這一事實的人卻閉上了嘴巴,目睹著我的好友被推下深淵。”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越水七槻終於將目光看向甲穀廉三,但這次,換做是他挪動眼睛,躲開視線了。


    “既然這樣的話,時津潤哉是說了什麽才導致那位女傭小姐會被認為是凶手的嫌疑人呢?”


    服部有些奇怪,已經過了半年的事情,時津潤哉到底是怎麽編造出虛假的推理的。


    “一個月後,他在那位小姐房間窗戶外發現了好幾個頭被切掉的螺絲,還發現那扇窗戶其實隻有黏著劑固定著。”


    越水七槻這次將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轉移到了槌尾廣生身上,在她的注視下感覺這家夥一不小心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十分失禮的事情。


    “所以說這個事情是槌尾廣生先生做的?”


    順著她的視線,眾人看向槌尾廣生。


    “沒錯,就在我離開沒有幾天,這位姓槌尾的男人假裝清潔工到了那個別墅,然後在窗戶上動了手腳。我想,他是找機會把窗戶弄成那個樣子,好方便他以後去闖空門偷東西之類的吧。”


    “即使事情過了半年,時津潤哉依舊咬著這個點不放,仿佛是炫耀自己推理能力一樣不斷向警方及媒體表示那是一起殺人案件。但實際上隻要查一查那些螺絲鏽蝕的程度,其實就能知道兩個事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我想他自己應該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當中不對勁的地方,所以都不敢報自己的名字。因此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個高中生偵探推動了這一切,唯一的線索就是我的好朋友在死之前在我電話裏留下的信息。”


    “有一個講話怪怪的高中生偵探在懷疑我……如果當時我能夠趕過去……如果最開始出現的家夥就不是時津潤哉……”


    輕輕搖了搖頭,越水七槻心裏明白,自己在痛恨導致這場悲劇發生的三人同時,也在痛恨著自己,不然做了幾年偵探的她也不會選擇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來複仇。


    看著痛苦到麻痹的越水七槻,半夏短暫思索片刻後,在心裏試圖用心有靈犀的方式向小哀打報告——他要用毛茸茸來治愈病人心裏的傷口了。


    和上次擋住越水七槻伸向自己的手不同,半夏這次主動跳到了越水七槻的腿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已經有些濕潤了的手背。


    另一邊,白馬探也明白了這場虛假節目的誕生之謎。


    “原來如此,要說講話怪怪的,因為我在海外留學的時間很長,所以說話是有比較奇怪的地方。然後就是講話完全是關西腔的服部平次,以及總是自稱小生的時津潤哉。你找了這麽一個迎合仇人性格的節目,將我們三人找來。”


    “是的,畢竟你們都是和警方關係不錯,又有一點名聲的高中生偵探。”


    心裏已經有了“半夏不喜歡被陌生人亂摸”這一初印象的越水七槻手上並沒有太多動作,隻是輕輕摸了摸半夏的腦袋。但對白馬探的話語回應得很是坦然。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找工藤新一,是嗎?”


    不知道思路拐到哪條彎路上去了,服部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的,因為他太有名了。不過在邀請白馬同學的時候倒是借用了一下他的大名。”


    聽到這話,服部瞬間就從嘻嘻變成不嘻嘻了。


    “那這麽說的話,無論是用同樣的方式製造了槌尾廣生先生被綁架時的密室,還是房間裏無處不在的薰衣草,全都是想要釣出來那個曾經解開過同樣謎題的家夥。”


    白馬探徹底搞明白了這次節目的起因與經過,但對於結果……


    “所以這就是毛利小姐你讓我們把時津潤哉綁起來的理由嗎?恕我直言,如果隻是這個原因的話,與其把他綁起來,反倒不如把槌尾先生綁起來比較合適,畢竟他看起來武力值是三人當中最高的。”


    聽到白馬探的話,半夏的胡須微微抽動,搞得一時間越水七槻都不敢下手。


    和小蘭想得一樣,白馬探現在似乎已經對小偷這個身份有種莫名的執念了。


    “額……其實我感覺他們三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夠小蘭打的。”


    摸了摸腦袋,服部小聲嘀咕道。他當初可是見著小蘭把源氏螢的那群黑社會打得跟狗一樣。


    “其實是為了以防萬一了啦。不過背後還是有其他原因的。”


    小蘭看了眼手機,還沒收到服部平藏先生的回信。


    糾結了一小下後,小蘭決定還是將事情說清楚比較好。反正在場的人接下來不是要進去就是和在警方也有自己的渠道,即使隱瞞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至於越水七槻,小蘭總覺得服部平藏先生有想要吸納人才的意思在裏麵。


    不過即使是這樣,小蘭還是選擇從醫療箱當中掏出小哀的麻醉手槍,給槌尾廣生來上一槍。至於甲穀廉三,待會兒還有需要他開口的時候。


    “服部應該知道,之前大阪的警方有集中搜查過一個叫浮石會的黑社會團體。”


    小蘭沒有直接將時津潤哉的身份說出口,而是從另一件事切入話題。


    “嗯?上次你們來過大阪之後警方開始的那次活動?”


    小蘭突然提到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讓服部聯想到或許那次事情和小蘭他們有關係。


    想到這,服部幽怨地盯著柯南,這家夥居然什麽信息都沒跟自己透露,難道自己已經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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