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的是上次那個假麵超人吧……”


    並不清楚這堆人成分的柯南衝上去,再次使用自己的“童言童語”試圖將話題岔開。


    “假麵超人?”


    毛利大叔眯起雙眼,怎麽又扯到這種事情上去了。


    “嗯,假麵超人裏麵就有這樣的場麵哦。他被joker連車帶人整個吹到半空中,害得他臉上的假麵掉了下來,差一點就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呢。”


    看著揮舞著雙手柯南,目暮警官下意識皺起眉頭。


    感覺有點奇怪,再看看。


    但船本透司可不管其他人心裏的想法,見到有人歪曲自己講述的真相,小男孩惱火地轉過頭,正準備為自己正名,但話還沒說完就換了內容。


    “才不是呢,我真的……嗯?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啊?”


    “嗯?”


    目暮警官扭頭看了眼柯南,又看了看小蘭,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一個孩子和兩個孩子……算了,他也說不過妃大律師。


    “那個,你肯定是記錯了啦……”


    擺了擺手後,柯南默默退到了小蘭身後。


    “所以這個孩子……”


    毛利大叔低頭看了看跟在柯南身後非要和他爭論個明白的船本透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


    回過神來的目暮警官搖了搖頭,在管家太太和船本達仁先生麵前將這件事情定了性質。


    “我想這孩子恐怕是因為母親過世對他造成太大的衝擊,以至於將電影或電視上看到的畫麵跟記憶混在一起了。畢竟真要是要滅口的話,這個少年也應該會遭到毒手的。”


    “而且那位女主人除了每周去丟四次垃圾之外,早上還會出去慢跑,對方如果企圖殺人滅口的話,應該會趁那些機會才對。怎麽會特地爬上二樓,找到女主人的房間躲在裏麵,等她回來之後再殺了她呢?這一點都不合理。”


    目暮警官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否定了殺人滅口斬草除根的猜測。


    “確實是這樣的。”


    毛利大叔點了點頭,那樣子確實不合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去那個房間看看好了。”


    既然是組織成員動手的可能性並不大,那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比起站在這裏浪費時間,小蘭覺得還是大家上樓看看現場比較合適。


    “嗯,說的沒錯,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打兩個電話。”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認可了小蘭的想法後,掏出手機走到小巷拐角處,開始聯係起鬆本清長。


    周圍這一片接下來一段時間一定是要安排人員看守的。


    正事說完後,目暮警官撥通了古河渚的電話。


    “那個,阿渚啊,今天就不用來給我送午飯了,另外,最近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靠近鳥矢町這邊。”


    一再強調之後,目暮警官這才掛斷電話,和毛利大叔他們一起,走進房屋當中。


    “警官先生。”


    看著登上自家樓梯的目暮警官他們,船本達仁突然開口。


    “嗯?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都有些疑惑地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船本達仁和他身邊的船本透司,一時間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


    “我可不可以就在這裏等著啊?”


    “啊,哦,好的,沒關係。”


    目暮警官這才想起來對方現在正坐著輪椅呢。


    和目暮警官不同,毛利大叔直接小聲詢問起管家太太來。


    “船本先生一直都是那樣坐輪椅的嗎?”


    “不是的。一個月前,先生他跟公司同事去釣魚的時候,一不小心在岩石區滑倒,腳弄到骨折。醫生說再過大概半個月就能把石膏拆掉了。”


    管家太太並沒有隱瞞,將船本達仁先生受傷坐輪椅的原因講述了一遍。


    “那這樣的話,船本達仁先生的房間是不是在一樓?”


    似乎是覺得爬樓時嘴上不說點什麽就不舒服,毛利大叔順著話題問道。


    “這個倒不是,先生的房間在二樓太太的房間隔壁。先生要上樓的時候我就先攙扶他上去,然後再幫他把輪椅搬上來。”


    似乎是因為工資到位的緣故,管家太太的服務也十分到位。


    上到二樓後,在管家太太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屋前。


    “這就是太太的房間了。”


    推開房間的門,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大紅色鋪滿整個房間的地毯,以及各種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家具。


    “這個陽台是不是就是你家夫人在這裏被人家用槍打穿頭部死在這裏的啊?”


    雙手插兜的毛利大叔簡單掃視了一圈房間後,便走到陽台的玻璃門前站住,仔細觀察著麵前陽台的每一絲痕跡。


    “可是犯人究竟是怎麽從外麵進入到房間當中的呢?”


    對於毛利大叔的疑惑,先一步搜查過整個房屋的目暮警官倒是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在扶手那邊,犯人用加了鉤子的繩子鉤在那裏爬上來的。”


    隨著陽台門被打開,隻見外麵的陽台欄杆上掛著一個金屬鉤爪,明目張膽地彰顯著凶手就是從這裏入侵的。


    “然後犯人打破陽台門地玻璃把鎖打開進到房間當中的。陽台外麵那一側是河堤,所以幾乎不會被人看到。”


    順著目暮警官的介紹,所有人都注意到靠近地麵的陽台玻璃門確實破了一角,玻璃碴散落在地毯上。


    “這個碎片散落狀況,看起來確實是從外麵打破的玻璃。”


    蹲在碎片前研究了一下後,半夏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但是很奇怪啊,雖然陽台玻璃門下麵被打破了,但是上麵的門鎖附近的玻璃卻完全沒有破耶。光打開下麵的這個門鎖,陽台門應該還是沒有辦法打開的吧?”


    柯南站在半夏身邊,仰頭看著陽台門的頂部。


    “我也正是十分奇怪這一點,唯一能夠勉強解釋的,就隻有‘兼世太太自己嫌棄每次開陽台門時上麵的門鎖太難打開,所以一直隻鎖下麵這一處門鎖’的理由了。”


    目暮警官點點頭,沒想到困擾自己的問題居然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太太一直都很喜歡星星,每當天黑之後她就會站到陽台上去看天上的星星。或許是她進來之後就忘記上鎖了。”


    對於目暮警官的想法,熟悉自己家太太習慣的管家太太也比較讚同這一點。


    “船本太太的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的九點到十點,被人開槍從背後打死。這是她從朋友的家庭派對回來之後不久的事情,對吧?”


    “是的,她一回來就說她要休息,然後就直接回到了房間。”


    管家太太點了點頭,表示毛利大叔說的沒錯。


    “也就是說,犯人是在那之前就已經進來了,躲在房間的某個地方,等船本太太進到房間當中,依照慣例走出陽台的時候,從她背後開槍射殺了她。然後再搶走她身上的珍珠項鏈和手環,然後逃之夭夭是吧。嘶……犯人是個內行啊。”


    摸著下巴的毛利大叔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但很快就遭到了高木警官的反駁。


    “但是犯人看起來十分慌張,不但係著繩子的鉤爪,他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也掉在了陽台下的草地上,撿都沒撿就逃走了。”


    “不管是多麽厲害的罪犯,在逃跑的時候都會是慌慌張張的。”


    毛利大叔滿不在乎地說道。


    “有點不太對勁,凶手如果是為了求財的話,為什麽放在桌子上的這個珍珠耳飾沒有被拿走呢?這個耳飾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盯著梳妝台上放著的珍珠耳飾不放的小蘭下意識提出了自己的疑議。


    “沒看到這也是珍珠的嗎?這不代表它本身就是船本太太戴去參加排隊,然後進來房間後馬上拿下來擺在這裏的。所以忙著逃走的犯人肯定是沒發現它。”


    毛利大叔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至於留在桌子上的耳飾,那都是不重要的“小瑕疵”罷了。


    “是的,太太那一天確實是戴了這副耳環。”


    管家太太點了點頭。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這裏隻有一隻耳環,但是這種款式的耳環肯定是一對的,不可能說隻有單個一隻。如果另一隻是被凶手帶走的話,為什麽會留下一半?這種耳環就算要出手的話,一隻的價格和一對的價格也是相差很大的。”


    小蘭連連搖頭,表示自己疑惑的地方和自己老爸還有管家太太認為的方向並不一致。


    “嘶……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啊……”


    看著陷入思索的眾人,目暮警官輕咳了一聲。


    “那個,另一個耳環還戴在兼世太太右耳朵上,之前我們還以為是因為兼世太太倒在牆邊,戴著耳環的右耳朵被遮住,所以犯人才沒有把它拿走,但現在看來,好像另有玄機啊。”


    “這麽說,兼世太太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耶,居然連耳環都沒有摘掉就跑去陽台上去了。”


    柯南捏著嗓子裝出一副小孩子的樣子,似乎又忘了自己正在被本堂瑛佑盯著看。


    “當然了,要是她在摘耳環的時候突然被誰叫去陽台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柯南的話語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段時間的努力下,小蘭更是順著這根線頭將整個事情全部串聯了起來。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前天晚上九點到十點左右,您在什麽地方?”


    被柯南啟發了思維的毛利大叔轉身看向管家太太。


    “您是說我嗎?我跟我的兩位朋友在樓下的客廳啊。”


    “那你的那兩位朋友也見到船本太太了?”


    “是的,她回來之後有來客廳看一下,才上去休息。”


    “那小弟弟呢?”


    “我記得應該是在房間裏睡覺了。因為他從晚上開始就興奮地在家裏跑來跑去。我把小少爺弄亂的地方收拾整潔後才休息,大概十二點上床。”


    “那船本先生呢?”


    “先生跟小少爺一樣,在太太快回來之前,用完晚餐之後就回到房間休息。”


    “說起來,船本先生的房間就在他太太房間的隔壁,對吧?”


    “是的,那天……”


    一通盤問後,毛利大叔並不打算繼續聽下去,而是直接走到目暮警官耳邊低聲說道。


    “目暮警官,我看搞不好這次的凶手十有八九是被害者的先生。”


    “那是不可能的。高木不是說了嗎,從子彈是從船本太太後腦勺貫穿到額頭的這個傷痕角度來看,犯人應該是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人。而船本先生的身高大約一百六十公分,再加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翻了個白眼,目暮警官表示毛利大叔連最開始的範圍都搞錯了。


    “說不定他骨折的腳早就好了,他就是站在輪椅上開的槍。等會讓半夏那小子去研究研究,肯定能揭穿他的真麵目。”


    毛利大叔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也有這樣懷疑過,我也讓千葉去問過了,但是正巧就在前一天,他才去醫院照過x光,能夠確定骨頭還沒有連起來。所以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目暮警官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想得比毛利大叔少。


    “那如果是他太太正巧蹲在地上找什麽東西呢?”


    “不可能的,要是這樣的話,一定會在房間的某個地方找到彈痕才對。但是我們什麽都沒發現。而且不要說是這個房間找不到任何痕跡了,就連別的地方也找不到。那個珍珠項鏈跟手環也到處都找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小蘭接過了自己老爸手裏的接力棒,繼續問道。


    “可是,得到凶手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範圍隻是考慮到了遭到襲擊的時候兼世太太是平視前方的,對吧?”


    歪了歪腦袋,小蘭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就是正確的。


    “但喜歡看星星的兼世太太在走上陽台的時候怎麽可能會不抬頭呢?一個喜歡看星星的女人總不可能突然對河對岸的高樓大廈感興趣了吧?”


    小蘭的推測仿佛一道光,瞬間擊穿了除柯南和半夏之外所有人的大腦。


    “這……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麽凶手是船本先生就變得非常合理了。仰頭的情況下,即使是坐輪椅的人……不,正是隻有坐輪椅的人才能留下那種角度的彈痕。”


    高木警官表情變得激動起來,果然最有效率的還是毛利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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