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三人都是第一次踏入這家餐廳的大門,難免會露出好奇的表情,但在前麵引導的侍者卻沒有露出絲毫鄙夷的態度,臉上永遠都掛著完美的笑容,柔聲細語地向三人介紹餐廳當中每一處看似隨意擺放的雕塑或者掛畫有著怎樣令人驚訝的來曆。


    在餐廳正中央,穿著燕尾服的琴師手指按在黑白琴鍵上,舒緩的音樂如流水般流淌而出。眼尖的半夏還能看見鋼琴上有著一個有些類似盾牌的標誌。


    “霍普金森,鋼琴界的名琴活化石,這一架鋼琴至少能抵三輛博士的甲殼蟲。”


    順著半夏的目光看去,小哀替他介紹道。不過說完,她便想到了什麽事,帶著幾分興致闌珊地說道。


    “園子家也有一架,比這架貴多了,不過因為他們家沒人對彈鋼琴感興趣,所以不知道放在他們家哪個別墅的房間裏吃灰去了。”


    “額,這倒確實像是鈴木家能幹出來的事情……不過吃灰應該不至於,鈴木家又不差那幾個保養的錢。”


    白鳥警官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下意識瞥了眼還在好奇地四處打量的半夏。


    最終,等三人被帶到靠近窗戶的空餘座位上後,半夏忍不住咂了咂嘴,感慨道。


    “這家餐廳要麽是真的賺錢賺到爆炸,要麽就是店老板是個有錢沒處花的無聊富翁。”


    “富翁?也許是富婆也說不定。不過,就這種環境這種氛圍,我也能理解老爹為什麽對這家店的評價如此高了。”


    抬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推薦菜單,白鳥警官一邊挑選適合小孩子吃的菜品,一邊隨口感歎道。


    “不過,我聽說這家店的老板似乎很喜歡烏鴉,餐廳裏好像也有養,據說還養得油光發亮的。”


    想起自己老爹在提到這家餐廳的同時隨口抱怨的小缺點,白鳥警官笑了笑。和自己老爹不同,白鳥警官倒是對這類和自己的姓氏截然相反的鳥類沒有什麽惡感,隻要它不會在自己吃飯的時候飛過自己身邊掉下些什麽倒胃口的東西。


    “老板正在二樓給它們喂食,如果客人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參觀一下。”


    站在一旁的侍者帶著微笑,指了指二樓的某個有著巨大落地窗的房間。


    “你們有興趣要去看看嗎?”


    合上菜單,將自己挑選出來的幾樣菜品告訴侍者,並吩咐其他菜品讓廚師自由發揮幫他們配齊後,白鳥警官詢問兩人要不要去欣賞一番生活在高檔餐廳當中的烏鴉。


    “不去,我討厭烏鴉。”


    白鳥警官話音剛落,小哀便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去,在我看來最好的烏鴉就是變成藥材的烏鴉。”


    知道小哀為什麽討厭烏鴉的半夏跟著搖搖頭。畢竟是別人家養的寵物烏鴉,自己真要是把它們拿來入藥的話,未免有些太惡劣了。


    “嘖,你們兩個,說那麽大聲幹什麽?別到時候被老板聽見了給我們漲價。”


    聽到兩人這毫不客氣的話語,白鳥警官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自己是白鳥家的少爺,但因為當年的緣故跑來當警察後,他對錢的態度要比以前珍惜不少,至少沒必要花費的錢,他是不太願意掏的。


    比如可能因為半夏兩人口無遮攔而被偷偷加價的錢。


    不過,幸運的是,剛才那位侍者離開後暫時並沒有其他人過來,也就沒有人聽見兩人的說的話。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兩個待在這裏不要亂跑啊。”


    白鳥警官離開的功夫,半夏和小哀兩人繼續坐在位置上,四處打量著餐廳裏的就餐顧客。


    “看起來好像不少都是電視機上的熟人啊。”


    環顧四周的半夏咂了咂嘴,幾乎每一桌坐著人的位置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幾張眼熟的麵孔。


    “畢竟能吃得起這些的人都可以稱得上非富即貴吧。”


    聳了聳肩,小哀對這些看得很透徹,如果不是真的到了那個檔次,很少有人會專門為了吃頓飯跑到這種地方花這麽多錢。


    閑聊的功夫,半夏突然注意到剛才侍者指給他們看的那間有著巨大落地窗的房間裏出現一個人影。


    “誒,你看,剛才那個侍者說的那個老板在裏麵喂烏鴉的房間出現個人,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個有錢沒處花的餐廳老板啊。”


    一邊說著,半夏一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小哀的手臂,指指落地窗裏的人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可能是的吧,不然一般老板喂寵物的時候哪裏會有員工站在落地窗前裝模作樣的……”


    順著半夏手指的方向,小哀的瞳孔猛地一縮,第一時間伸手將半夏指著那道人影的右手掰了回來,同時動作自然但又迅速地低下頭。


    看見小哀的動作,半夏的嘴角微微抽搐,同樣低下頭,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聽得到,但依舊壓低聲說道。


    “該不會又是組織裏的什麽人吧?要不我們還是改變一下行程,找個靈一點的寺廟神社什麽的去求連個護身符?或者找個高僧之類的給我們去去晦氣,總感覺咱們單獨出來吃飯的時候就能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家夥。”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我的問題,還有,我們這次並不是單獨出來吃飯,白鳥警官雖然去了洗手間,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讓人家吃飯啊。”


    事到如今,小哀在麵對這種情況已經可以麵不改色,甚至隨口跟半夏開玩笑。


    “所以,樓上那個養鳥的家夥到底是誰啊?”


    “你居然不認識,好吧,你要認識剛才也不會是這個反應了。蒙塔榭,他就是那個紙條上提到的家夥,組織裏地位堪比琴酒和貝爾摩德的真正的高層。”


    說著,小哀偷偷用餘光瞥了眼還站在二樓落地窗前,隻是動作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身影。


    “或者說,那個家夥才算得上是組織裏惡的凝聚物,畢竟琴酒那家夥還勉強能說得上低調不多惹事。”


    似乎是想到自己當初無意中看到的那份檔案,小哀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


    “在戰亂地區挑起戰爭、販賣人口販賣器官、走私軍火毒pin,組織裏六成的經濟來源都是來源於他的這些‘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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