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這家夥就是因為自己一個偷偷跑出來,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的。”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板倉卓,眯眯眼委托人有些鬱悶地說道。


    很快,接到小蘭電話的目暮警官便帶著眾多警察趕了過來。


    “我就知道,一定有毛利老弟在這。”


    剛進門的目暮警官看著摸著腦袋的毛利大叔,歎了口氣說道。


    “嘿嘿嘿,這次不一樣,這次很有可能是生病的緣故。”


    毛利大叔幹笑著解釋道,隻不過他的話在目暮警官看來多少帶著幾分狡辯的意思在裏麵。


    寒暄片刻後,目暮警官扭頭看向似乎已經初步檢查完畢的鑒識人員,開口詢問起狀況來。


    “有沒有什麽發現?毛利老弟說這位死去的軟件工程師很可能是冠心病死掉的。”


    “死者沒有明顯的外傷,結合服用的藥物來看死因確實很大幾率是冠心病,根據我推斷這名死者應該已經死去兩天了。”


    鑒識人員放下手裏的藥瓶說道。


    “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跑進門來的千葉打斷。


    “目暮警官,我已經和板倉卓先生的主治醫生聯係過了,他說板倉卓先生的心髒惡化程度異常嚴重,現在的工作結束後原本就已經預定要立刻進行手術的。”


    “看來,這次沒有你出頭的機會了,毛利老弟。”


    目暮警官站起身扭頭看向毛利大叔。


    “嘿嘿,能不用我出馬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毛利大叔摸了摸後腦勺,笑嗬嗬地說道。


    “這位哥哥,你剛才是想要說什麽的呢?”


    沒有理會毛利大叔他們,聽到剛才鑒識人員的那句“不過”的半夏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開口詢問道。


    “我想說的是,這名死者的姿勢有些不太對勁。因為按照他的姿勢,如果是趴在桌子上的話,按照這個僵直姿勢,手掌勢必是要夾在身體和桌子中間,但我卻找不到任何能夠支撐這一點的痕跡。”


    注意到因為半夏的話語而看過來的眾人,鑒識人員開口解釋道。


    “嗯?”


    聽到鑒識人員的話,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對視一眼,一齊走到桌子上原本趴著屍體的地方仔細查看。


    “啊咧咧?好奇怪啊,這位叔叔這麽愛幹淨的嗎?”


    兩人還沒發現什麽疑點,就聽見柯南的說話聲。


    “哦,是柯南啊。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呢?是有什麽發現嗎?”


    目暮警官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兩人中間踮起腳尖看著桌麵的的柯南,下意識詢問道。


    “因為他即使是死之前也要把桌子上擦得幹幹淨淨,一點口水痕跡都看不見誒!”


    柯南伸手指著被放到地上方便醫檢的屍體,隻見屍體的嘴角還留有數道幹涸的口水痕跡。


    “說的什麽糊塗話,死人怎麽可能會爬起來擦桌子?沒死的時候更是……對啊,連吃藥的功夫都沒有,怎麽可能會去擦拭桌子上的口水的痕跡呢?”


    毛利大叔話說到一半,便瞬間明白過來,這恐怕並不是一場意外,而很有可能會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案。


    “那也就很有可能說死者並不是死在這裏的咯?”


    目暮警官有些無奈,剛說過這次和毛利大叔無關的話,結果就開始啪啪打臉了。


    “怎麽可能嘛,死者屍體僵硬的姿勢隻有說是在這桌椅前才可能達成啊。不然的話……就隻有凶手把板倉先生捆在椅子上,直到屍體僵硬以後才挪到了桌子前。”


    毛利大叔瞬間就感到不寒而栗,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一個靜靜坐在一邊,看著板倉先生掙紮、死去、屍體逐漸僵硬的身影。


    “或者,板倉先生直接就是被綁在這張椅子上,雙手被緊緊束縛在胸前。”


    目暮警官盯著地上的屍體,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應該是會有蠻明顯的勒痕才是。”


    半夏站在鑒識人員身後提出了疑問。


    “根據淤血來看,死者死之前很可能受到過從體外產生的大麵積的壓迫。”


    鑒識人員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大麵積的壓迫?”


    毛利大叔還沒抓住腦海當中的靈光,就聽見身後再一次傳來了柯南的說話聲。


    “這個毯子看起來好柔軟好舒服,但是摸起來怎麽有些黏黏的?”


    “黏黏的?柯南快點鬆手去衛生間好好洗洗手啊!”


    家務能力超標的小蘭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某個委托人提到過的那句話,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板倉卓先生很討厭別人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即使是更換床單被罩這種事情也不行……”


    但其他不做家務或者很少做家務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卻和小蘭不同,目暮警官更是第一時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我明白了,凶手一定是用毯子將板倉卓先生按照這個姿勢包住然後再在毯子外纏上膠帶用作固定。隻要在胸腹隻見裹上一個枕頭,就能完美地模擬出趴在桌子上的姿勢。”


    “有道理耶!這樣就可以幾乎不留什麽痕跡了。”


    千葉警官十分精準地為目暮警官送上一記馬屁。但他的好友,高木警官卻提前搶了目暮警官接下來的推理,蹲下身子,用帶著手套的雙手在桌腿上來回撫摸。


    “這樣的話,凶手肯定就是用這個桌腿來固定椅子,以免板倉卓先生掙紮的時候因為椅子倒地而留下不必要的痕跡。果然,雖然已經擦試過了,但桌腿摸起來也是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這麽說來,凶手的手法就已經被還原了,接下來就是搞清楚這兩天有沒有什麽人來找過板倉卓先生了。”


    目暮警官扭頭看著高木,既然你這麽喜歡代勞,那就代勞到底吧。


    目送高木警官離開後,毛利大叔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開口補充道。


    “那個,實際上在我們來之前,我有假裝板倉卓先生給前台打電話,說我是借了象棋、圍棋和西洋棋的客戶,房間電話有問題,這才問到了板倉卓先生住的是哪一個房間。當時前台的小姐還有些生氣,說什麽‘又來了’之類的話。”


    “喂喂喂!這不就代表之前已經有人用同樣的手段打聽過板倉卓先生的房間裏嗎!”


    聽了毛利大叔的話,目暮警官瞪大雙眼,一副“你怎麽不早說”的表情。


    “啊哈哈哈,怎麽可能會有人跟我毛利小五郎一樣,有這麽聰明的腦袋呢?”


    毛利大叔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但下一秒,這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就被高木警官直接打臉。


    “目暮警官,前台說兩三天前確實有人假冒板倉卓先生說房間裏電話接不通!”


    “誒?還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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