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設辯護?那是什麽啊?”


    看著轉身離去的栗山小姐,小蘭有些好奇地問道。


    “公設辯護就是出於經濟考慮,被告無法雇請律師的時候,國家就會為他雇請公設律師。不過如果沒有人接取的話,那律師協會就會按照接取案件的順序自動為他們安排。”


    妃英理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疲憊。


    “妃律師,這是資料。”


    栗山小姐拿著一個淺青色的裝訂本走了回來,伸手將它遞給妃英理。


    “說起來也很奇怪,上次雖然我隻是大致地看過了一遍,但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沒有人接取這樣的案件啊?我感覺這個被告還是很有辯護空間的啊?”


    妃英理翻開裝訂本,有些奇怪地問道。


    “也許是對手不太好惹的緣故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栗山小姐捂嘴輕笑。


    “對手不好惹?該不會是那位吧?”


    原本坐在柯南身邊沉迷於小說當中的半夏聽到這話頓時抬起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情。


    “沒錯,這次負責這個案件的檢察官就是九條檢察官。”


    栗山小姐笑著點了點頭。


    “啊,拿到也難怪,雖然那位美女檢察官愈挫愈勇,有時還會有奇奇怪怪的讓人尷尬的發言,但不得不說實力還是非常厲害的。”


    半夏似乎是想到了當時同樣是在這個辦公室裏聽到的那些令人尷尬到腳趾摳出四室一廳一廚一衛的話語,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果真也隻有英理阿姨這樣嚴肅的人才能無視掉這些吧。


    “那該怎麽辦?要不然我去把這個案子給推掉吧?就說太忙了沒有功夫。”


    看出來了妃英理眼中的糾結神色,栗山小姐開口建議道。


    “話說,到底是什麽樣的案子啊?”


    柯南早就無視半夏,將手裏的書本合上後看向妃英理。


    “大概是距現在一個月之前,杯戶町的一棟大廈的辦公室裏,發現他們的社長陳屍其中。不過根據現場遺留的指紋和其它一些證據,歸納出一個擅闖大樓而且前科累累的慣竊。”


    妃英理簡單地講述了一下案情。


    “可是這樣的案件應該不會在法庭上產生這麽大的爭論吧?”


    柯南有些疑惑,難不成這案子還有什麽其他的隱秘?


    “啊,是啊,嫌疑人在潛入大樓的時候被被害人撞見,他也承認了自己曾經用凶器打擊過被害人的頭部。但現在所糾結的地方在於起訴書上的罪名。”


    知道真相的妃英理並沒有任何不滿,完全就是有問必答。


    “罪名?”


    對各種法律條文都記得比較清楚的柯南有些不太理解妃英理這話的意思。


    “起訴書上記錄的罪名是強盜殺人罪。”


    妃英理話音剛落,柯南就發出驚詫的疑惑聲。


    “強盜殺人罪?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過失殺人罪嗎?”


    “就是啊,我也認為九條檢察官她是不會犯下這種疏忽才是。栗山小姐,我們現在還隻有檢方記錄和嫌疑人口供,現場調查記錄還沒送到。能拜托他們送過來嗎?還有,解剖報告我們也需要一份。”


    說著,妃英理扭頭衝著栗山小姐吩咐道。


    說完,便再一次充滿歉意地看著小蘭。


    “媽媽現在太忙了,這次溫泉之旅的機會恐怕我是無福消受了。要不還是讓你的那個混蛋老爸帶你和他們兩人一起去吧。”


    妃英理伸手揉了揉小蘭的腦袋。


    “沒關係,老爸說要是都沒人去的話就寄到大阪送給平藏叔叔他們。我們還是留下來給老媽你幫忙吧。正好我們才從海邊回來,在家休息幾天也不錯。”


    小蘭搖了搖頭,說實話,如果不是和妃英理一起的話,她其實對這種天氣去泡溫泉不是很感興趣。


    “暫時是沒有什麽需要我們的美女偵探的幫助,一切還是等看過等會兒送過來的現場調查記錄和解剖報告再說。”


    兩樣文件是在晚飯之前才被送到了律師事務所當中,對於這種情況,半夏十分貼心地準備了不用多動手的晚飯,來方便妃英理一邊看資料一邊吃晚飯。


    “果真還是得明天去一趟拘置所,看一看犯罪嫌疑人啊。”


    吃完晚飯,妃英理也同樣看完了手裏的材料,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看樣子英理阿姨是有什麽突破口了?”


    收拾碗筷的半夏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很懂,畢竟他一直秉承著醫生的歸醫生,法律的歸法律。


    “確實是有了點頭緒,但具體什麽情況,還是得問問本人。”


    妃英理歎了口氣,看了看日期。


    離一審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妃英理便驅車前往東京郊區的東京拘置所,打算和那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嫌疑人好好談一談,但等中午半夏看她回來時的表情便知道,這次的談話效果可能並不是很理想。


    “哎,委托人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這下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妃英理有些鬱悶的按了按眼角,夾起一塊芝士玉子燒放入口中。


    “記不清楚情況?”


    之前半夏並沒有詢問妃英理發現的突破口究竟是什麽,但吃飯時閑著也是閑著,見妃英理沒有繼續看文件,就直接開口詢問道。


    “沒錯,按照解剖報告來看,死者的額頭上一共有三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全都是被凶器砸出來的。但最開始的兩道並不是致命傷,隻有最後一下才是。”


    妃英理咬著筷子尖陷入沉思。


    “所以我今天想去問問他記不記得自己砸了幾下。而且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現場的報告說所有的現金都被洗劫一空,但他卻一再堅持自己並沒有來得及盜走任何金錢,偵察報告也說在他家沒有找到任何錢財。”


    “嘶……那會不會是其他什麽人做了這樣的事情,然後把黑鍋甩到了他的頭上?”


    半夏有些遲疑,想到了這個陰謀論滿滿的可能。


    “不清楚,如果一審是在下周的話還能再深入調查一下,但開庭的時間就在後天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盡量把一審的第一次開庭準備好,如果可以的話勸說法官進行第二次開庭,然後去現場偵察一下,不行的話就上訴準備二審。”


    說著,妃英理理清思緒,伸了個懶腰,開始和半夏搶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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