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哼……”


    小蘭一邊用吸水毛巾努力擦幹自己的頭發,一邊哼著小曲從服部家的浴室當中走出來,順著他們家的走廊一路走向樓梯打算前往她還有和葉兩人今晚要借宿的客房。


    但就在她剛走到某個房間的房門邊,就聽見了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的對話聲從房門裏傳來。


    “說吧,是什麽事情讓你非得找借口和我單獨聊聊?”


    坐在房間裏的服部平藏很了解自己的好友,今晚在餐桌上,這家夥的表現就是在說自己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單獨討論。


    遠山銀司郎也不在意,同樣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開玩笑地說道。


    “我這不是聽說你們家平次這次比賽輸掉了嗎?打算問問你這個警部第一劍客有沒有什麽看法。”


    “我能有什麽看法?那個臭小子無論哪個方麵都差遠了。”


    服部平藏倒是對這件事不甚在意。


    “嘖,看和葉替你家臭小子忙前忙後累成這樣,要我說,與其等她上大學便宜了哪個混蛋小子,倒不如直接讓她和平次在一起好了。”


    這話一下子就讓從門外經過的小蘭走不動路了。


    沒想到和葉她老爸居然是這麽個想法,等下回去她可要好好打趣一下她。


    想到這,小蘭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到房門另一邊,想要聽聽服部那個不苟言笑的老爹是什麽回答。


    “少開玩笑了,就平次那個臭小子還差得遠呢。不說別的,光是他摻和進去的那個神秘組織就夠糟心的了。”


    服部平藏那古井無波的聲音裏少見地摻雜著一絲怒火。


    這也讓門外的小蘭心裏一咯噔。


    服部該不會把柯南的事情告訴平藏先生了吧?


    雖然平藏先生似乎和媽媽有一些關於組織的聯係,但是……


    門外的小蘭心緒有些複雜。


    平藏先生知道多少?服部他又知道多少?而柯南他,又被服部透露了多少消息?


    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其實就是新一了呢?


    就在小蘭胡思亂想的時候,隔著一扇門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不是有你這個警視監在身後幫忙嗎?”


    遠山銀司郎聳了聳肩。


    服部平藏抬頭看了眼遠山銀司郎,又微微偏轉視線看向他背後的房門,依舊平淡地說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隻靠我一個人,別說將那個組織連根拔起了,就連根除他們在大阪的勢力都做不到。要不是妃律師,我們這群不稱職的家夥還被蒙在鼓裏呢。”


    “欸?平次那小子就什麽消息都沒和你說?”


    遠山銀司郎臉上掛滿了驚訝,他還以為服部平藏已經從平次嘴裏得知了一些消息呢。


    “嗬,有些自以為是的小夥子總覺得隻憑自己就能解決問題。”


    服部平藏的聲音充斥著不滿。


    “那你可得好好說說他了。”


    遠山銀司郎咂了咂嘴。


    “先不說這些了,之前那個一共犯下一起殺人案,六起搶劫凶殺案的團夥找到了嗎?”


    服部平藏擺了擺手,看著房門思索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們隻鎖定了其中的團夥首領,至於其他人,由於他們可能是分批前來大阪的,我們沒法確定都是那些人。”


    遠山銀司郎將這段時間警方的搜查結果從衣兜裏抽出來,遞給服部平藏。


    “原來是這樣的嗎?”


    快速翻看完調查結果的服部半藏思索了片刻,嘴角微微翹起。


    “你這家夥又想到了什麽壞主意,笑得跟個偷雞的狐狸一樣。”


    遠山銀司郎挑了挑眉頭,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好友那細微的表情。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個值得一試的計劃。”


    服部平藏的視線越過遠山銀司郎看向房門。


    “一個讓我們的小夥子們向我們證實他們的能力的計劃。當然,也有可能是讓他們遭受一下現實的毒打的計劃。”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多年來聯手釣魚的默契讓遠山銀司郎很快就明白了服部平藏的意思。


    “你就不怕平次他事後知道了會跟你鬧脾氣?”


    “如果他們能解決這個事情,他們就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但如果他們解決不掉?他又憑什麽生氣。”


    服部平藏十分淡定地說道。


    “可是根據我們的消息,那群家夥身上恐怕有槍械。”


    這次遠山銀司郎並沒有堅定地站在自己好友這邊。


    “我也不想,但是如果平次他連這種情況都搞不定的話,我是不會允許他再摻和到那個組織的事情當中去的。”


    服部平藏的視線似乎透過了房門和站在外麵的小蘭對視在了一起。


    “如果那孩子沒有達到你心目中的標準呢?你會怎麽辦?”


    遠山銀司郎能夠理解自己好友對平次的愛意,同時有些好奇服部平藏會怎麽做。


    “我拜托了朋友去聯係了華夏那邊的學校。如果不行,我會把他和靜華送到那邊去。”


    “行吧,不過那孩子可能並不會願意啊。”


    “他願不願意,有關係嗎?”


    服部平藏的聲音中充斥著毋庸置疑的態度。


    “當然,能這麽做的前提是,毛利小姐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平次還有……工藤新一。”


    一邊說,服部平藏一邊站起身,走到遠山銀司郎身後,打開房門看著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小蘭。


    “平藏先生,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小蘭充滿歉意地鞠了一躬,但卻被服部平藏伸手阻止。


    “我知道,但有些話我卻是有意說給你聽的。”


    服部平藏退後兩步,和小蘭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後,低聲說道。


    “可……可是新一他並沒有……”


    小蘭還試圖解釋什麽,就被服部平藏打斷。


    “毛利小姐,關於工藤新一變成小孩子的事情,我有著足夠完整的推理作為理由來支撐這個想法,如果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從頭講述給你聽。”


    看著臉色有些複雜,甚至已經開始微微調整姿勢的小蘭,服部平藏並沒有介意,而是繼續說道。


    “這件事我能夠以人格發誓,我這邊隻有靜華和遠山這家夥知道,至於平次那小子,估計是從工藤新一嘴裏聽到的吧。”


    “當然,既然令堂在大阪這邊選擇和在下合作,我想或許我們應該坦誠公布地談一次。合理的溝通是解決很多問題的最好方法。”


    “至於談話的對象為什麽選毛利小姐你……這是前不久我和令堂溝通時,令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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