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伴隨著刹車聲響起,藍色的迷你庫柏幹脆利落地停在路邊。


    “妃律師,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律師事務所的栗山綠抱著一個公文包,有些好奇地從車上走了下來,跟在妃英理身後,打量著頭頂山崖上露出一角的別墅。


    “來這裏幹什麽?難得遇上這種事情,已經接下來的委托可不能因為有困難就隨隨便便放棄啊。”


    妃英理有些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但下一秒,整個人的氣勢便顯得淩厲起來。


    “啊嘞?妃律師您什麽時候又接委托了?我怎麽不知道?而且您不是說最近想要休個假,好好放鬆一下的嗎?”


    栗山綠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妃英理。


    “原本的計劃是那樣的,但架不住我的好女兒和某個不省心的家夥給我找了個事幹。”


    妃英理將車子反鎖,帶頭走向通往別墅的小道。


    兩分鍾後,已經來到別墅門前的妃英理剛準備敲門,就聽見大門裏傳來一個充滿遺憾的粗獷聲音。


    “沒想到這次的案件居然是抓到現行,本來還以為能夠看見毛利先生配著衝野洋子小姐的歌曲,一邊跳舞一邊推理的風采呢。”


    聽到這話,栗山綠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已經將手舉起來,準備敲門的妃英理。然後默默地縮了縮腦袋。


    妃律師眼角抽搐的樣子真的好嚇人啊,總感覺她像是要把麵前的大門砸掉的樣子啊。


    就在栗山綠胡思亂想的時候,兩人麵前的別墅大門伴隨著毛利小五郎的怒吼聲轟然洞開。然後便是押著櫻庭裕一的一高一矮兩名警察和門外兩名律師大眼瞪小眼的環節。


    “櫻庭先生!”


    看清楚被警方押送的身影,栗山綠下意識驚呼出聲,但下一秒便不好意思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栗山小姐……”


    早已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的櫻庭裕一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栗山綠,隨後便默默低下腦袋。


    他和栗山綠並不算是熟人,但也算是見過麵的點頭之交。


    正是當初橘憲介在妃英理手裏吃癟的那幾次官司讓他們兩人有了交集。


    栗山綠正是他所羨慕,甚至嫉妒的那種人。


    同樣是大律師的秘書,兩人的待遇確實千差萬別。


    一個上司雖然嚴厲,但卻認真負責,不但認真傳授經驗,而且還替她開拓人脈,沒有做任何阻礙她前途的事情。


    另一個卻是將公事私事髒活累活全都推給自己,日常生活中非打即罵,甚至為了將自己這麽好用的“牲畜”留在身邊,不惜動用自己的能量在律師界封殺他。


    看著陷入沉思的櫻庭裕一,栗山綠也是神情複雜,幾次張開嘴卻又因為不知該說什麽而再次沉默。


    “真是委屈你這孩子了。”


    妃英理同樣看著櫻庭裕一歎了口氣。


    當初櫻庭裕一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妃英理見他一次,那時候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但現在……


    “妃律師,法庭真的能給人正義嗎?”


    聽到妃英理的話,櫻庭裕一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妃英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會在貫徹自己的正義的道路上止步不前,更何況現在攔在前麵道路上的是當初的手下敗將。”


    聽了這話,櫻庭裕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那便祝前輩您武運昌隆。”


    “那個,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請問您是要找什麽人嗎?”


    一開始被妃英理氣勢震懾,而後又見他們交談的兩名警察見終於有機會插話,連忙開口問道。


    “在下妃英理,是一位律師。來這裏是為了見一麵我的委托人,二位是千葉縣的警官吧,事後或許還需要勞煩二位一二。”


    妃英理衝著兩位警察點了點頭。


    “老媽!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趕不到了呢。”


    聽到動靜的小蘭歡呼一聲,笑著撲了過來,拉住妃英理的右手。


    “哼,我可是掛了電話以後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要知道,我原本連休假的計劃都做好了。”


    妃英理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小蘭,當然,也沒將自己的右手從小蘭那裏抽出來。


    “真是的,為什麽你這個討厭的家夥會出現在這裏啊!”


    毛利大叔瞪著妃英理,十分不滿的揮動著雙手。


    “嗬,我可沒工夫跟著某個跟著女明星的歌曲跳舞的猥瑣大叔亂跑,我可是有正經事情的。”


    妃英理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然後便不再理會氣得直跳腳的毛利大叔,而是轉身看著麵色陰沉的橘憲介,點了點頭。


    “橘律師,好久不見。”


    但橘憲介絲毫沒有理會妃英理的禮貌招呼,而是冷冷地說道。


    “果然是你這個家夥的陷阱嗎?不過,我就奇怪了,我們雖然因為幾次官司而有所衝突,但還沒有到置我於死地的地步吧?”


    橘憲介在妃英理出現後,便將她腦補成針對自己的幕後黑手。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想要搞清楚妃英理針對自己的緣由,然後對症下藥,斷尾求生。


    隻不過,老謀深算的他所不知道的是,這整件事從頭到尾全都是某個巧合所引起的連鎖反應罷了。


    而妃英理也很快想明白了他的想法,輕笑一聲後,淡定地搖了搖頭。


    “橘律師你這是在說什麽?我這次來隻不過是為了見一下我的新委托人,鶴田太太。”


    “鶴田?”


    這略顯耳熟的姓氏讓橘憲介瞬間臉色大變,猛地扭頭看向靜靜站在一邊的八重子太太。


    “鶴田雅彥?你是鶴田民子?”


    看著抬頭和自己對視的八重子太太,橘憲介頓時氣得結巴起來。


    “你……”


    “橘律師,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和我的委托人私自聊一下,作為同行,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替我們找一間房間,讓我們私聊一下,對吧?”


    看著麵紅脖子粗的橘憲介,妃英理毫不客氣地補著刀子。


    “好……我這回算是見識到了律界女王的手段了。但是非成敗,等我們法庭上見。”


    橘憲介深吸兩口氣,強行鎮定下來。


    但妃英理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轉身看向八重子太太。


    “鶴田太太,我想我們需要簡單地聊一聊了。栗山,別在那擺弄半夏了,快點跟上。”


    “啊!來了!”


    栗山綠連忙將半夏重新塞回小蘭懷裏。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毛利大叔有些茫然地看向小蘭。


    他突然有一種打遊戲跳劇情的感覺。


    “啊,差點忘了,爸爸當時沒和我們在一起,而是跑去修車廠了……”


    小蘭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為了帶約翰去阻止八重子太太,借著帶約翰走另外一條路的借口,把毛利大叔打發去修車廠了,所以他對八重子太太,不應該說是鶴田太太和橘憲介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


    “簡單來說,八重子太太其實名叫鶴田民子,是被橘律師幫忙脫罪的一個案件的受害人的母親。她偶然得知橘律師因為收錢而幫忙偽造證據,最終讓凶手脫罪後,就想要殺害橘律師,結果被我們阻止了,然後我就向她推薦媽媽來替她含冤昭雪。”


    小蘭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毛利大叔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小蘭口袋裏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父女二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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