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小蘭邀請和葉來看演出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直到台上擁吻的兩人分開身形,毛利大叔也沒能掙脫和葉的鉗製,衝上台給某個混蛋來上一套嶽父的柔道。


    但不知道為何,直到戲劇開始才落坐在半夏身邊的男子,從兩人吻下去的那一刻就開始像渾身爬滿了蟲子那樣在那裏不斷扭動,時不時發出“嘖”“咂”的聲音。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看戲劇嗎?”


    半夏有些無語地轉過頭,看著某個用了半瓶粉底液的黑炭精二號。


    雖然你除了長得比工藤黑了億點點外也就發型不太一樣,但你覺得靠你媽的粉底液就能瞞過小蘭嗎?


    “小弟弟,你看我幹什麽?”


    行吧,口音都不帶改的,所以這家夥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偽裝好工藤,替他保密身份的呢?


    “沒什麽,隻是好奇居然這還會有大阪人。”


    半夏懶得理會他,開玩笑,糊了一層膩子的黑炭精哪有狗血愛情劇好看。


    但某個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的家夥還在不依不撓地說道。


    “你認錯人了吧,我才不是什麽大阪人。”


    聽到這把自己當傻子的話,半夏忍不住歎了口氣,轉過頭表情認真地說。


    “這位同學,我的家鄉有這麽一個笑話。”


    “笑話?什麽笑話?”


    半夏看了眼平次,緩聲說道。


    “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普通話說得很標準,但大家往往一聽就能聽出來。就比如。”


    “你是廣東人吧?”


    “泥怎麽雞道的呢?”


    “你是東北人吧?”


    “你咋直道的呢?”


    “你是四川人吧?”


    “你啷個曉得勒?”


    在半夏那一人分飾兩角的演示下,某黑炭精陷入了自閉。


    “我口音真的有那麽重嗎?”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


    半夏毫不猶豫地打擊道。


    就在這時毛利大叔的怒吼聲從身邊傳來。


    “八格牙路!果真是你這個混蛋小子!居然敢對我的女兒做這種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


    終於,按照劇本演下去的工藤摘下麵具,露出了那掛著微笑的麵孔。


    “我親愛的公主殿下,既然這是您的請求,那忠心的騎士必不會拒絕。”


    看著舞台上的兩人,大半個禮堂都變得喧鬧起來。


    作為名氣響徹全國的高中生偵探,工藤和小蘭的事情幾乎在整個帝丹中學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麵對那仿佛能把禮堂屋頂都掀翻的歡呼聲,毛利大叔的怒吼聲仿佛是被大海吞沒的那朵不起眼的水花,掀不起絲毫波瀾。


    就這樣,2年級b班的戲劇表演不那麽圓滿,但掌聲不減的結束了。


    而直到遊園會結束,暴怒的毛利大叔也沒找到機會向工藤抒發一下自己對他的炙熱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伴隨著鬧鈴聲響起,頭發略有淩亂的小哀從小蘭的床上爬了起來。


    “早安。”


    趴在一旁,蜷成一個球的半夏打著哈欠仰起頭,衝著小哀打了聲招呼。


    “早。”


    小哀緊跟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起來幫我易容。”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的小哀一把抓起半夏的後頸皮,將他從床上拎了起來。


    “你讓我再躺會兒,你先放心大膽地洗漱,洗完我再給你化妝。反正大叔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起床的。”


    半夏蟲一樣扭了扭身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確定?”


    小哀摸了摸臉,昨天晚上為了不暴露自己,她都是等小蘭確定毛利大叔睡著了,再偷偷爬起來洗漱的。


    “確定,就衝他昨晚醉成那個樣子,他早上要能起來,我立刻改名字跟你姓。所以,讓我再眯一會兒……”


    半夏一邊說一邊伸出爪子去拍小哀的手腕。


    “不行,你上次說要再眯一會兒,要不是我細心回去看一眼,你恐怕一整個上午都能不去學校在博士家睡成豬。”


    鑒於某人的前科,小哀毫不留情地拎著半夏走到房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仔細觀察著走廊另一頭的臥室。


    確定毛利大叔的房間依舊有隱約的呼嚕聲傳出來後,這才帶著半夏走向洗漱間。


    “呀,小哀你醒啦,昨晚睡得怎麽樣?我還想著去叫你起床呢。”


    小蘭拉開洗漱間的門,無視掉小哀手中垂頭喪氣的半夏,和她打了聲招呼。


    為了避免小哀一個女孩子不願意住男孩子的房間,昨晚小蘭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小哀,自己則換到柯南的房間睡了一晚。


    “謝謝,昨晚睡得很安穩。房間裏的香氣很好聞,是用了什麽熏香嗎?”


    小哀衝著小蘭點了點頭,回想到房間裏那香香甜甜的氣味,小哀有些好奇地提了一句。


    如果不貴的話,就用零花錢也買一個在臥室裏擺一擺。


    “誒?熏香?我沒用過類似的東西啊?”


    小蘭眨了眨眼睛,食指戳著嘴角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房間裏有用過什麽熏香之類的東西。


    “據說當你覺得一個人身上散發著香香甜甜,令你心曠神怡的味道時,那就證明你的基因選擇了她。”


    吊在半空中的半夏垂著四肢,仰頭看著兩人說道。


    聽到這話,洗漱間門前的氛圍安靜了片刻。


    “你隔著二十米都能聞到琴酒身上的香氣,你的基因是不是非他不娶了?”


    小哀皮笑肉不笑地將半夏舉到和自己視線齊平的高度。


    “不,我隻想把他送進局子裏去。”


    半夏趕緊舉起前爪。


    “我去洗漱了,我會盡量快一點的。”


    小哀瞪了眼半夏,將他塞到小蘭手裏。


    “沒關係,你慢慢洗不礙事的。不用擔心爸爸會發現,我已經偷偷把他的房門鎖上了。”


    小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學著小哀的樣子,拎著半夏的後頸皮。


    “那我也會盡量快一點的。”


    小哀快步走進洗漱間,低著頭將房門關上。


    看著鏡子裏的小女孩,小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頰。


    在得知姐姐還活著之前,她一直很討厭見到小蘭。


    因為每次見到那溫柔的仿佛春風拂麵一般的小蘭,總會讓她覺得世界在嘲笑自己,你永遠也見不到你那個同樣溫柔的姐姐了。


    但是現在……


    小哀掬了一捧水撲在臉上。


    再多一個總是替自己著想的姐姐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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