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目暮警官,幹嘛要把我們趕出去啊!”


    被兩名警察架著往後拖的毛利大叔揮舞著四肢惱怒地喊著。


    “毛利老弟,你就不要關心了。”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而且不止是你,除了佐藤,高木還有白鳥你們三個留下來,其他人也全部離開這條走廊。”


    說著,目暮警官假裝不經意地瞥了眼人群當中麵無表情的小田切局長。


    見目暮警官把幾乎所有人都趕走,隻留下幾個心腹,毛利大叔終於消停下來,不再跟炸了毛的鵝那樣撲騰個不停。


    不過心裏倒是暗暗吐槽,一代新人換舊人,明明自己以前也該是這待遇才對。


    “我說,這麽大架勢是想幹嘛?”


    半夏拉著小蘭小聲嘀咕道,不怪他好奇,隻是說了要趕走無關人員,咋沒人理他們兩人呢?


    難不成他們倆基因突變,成了透明人?


    還沒等小蘭發表意見,目暮警官便走到還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兩人。


    “小蘭,你剛才看清楚這個人是誰了嗎?”


    目暮警官指著依舊被按在地上的人,小聲問道。


    “沒有啊?剛才漆黑一片,隻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


    小蘭茫然地搖了搖頭,這人不是已經捉到了嗎?幹嘛還要問有沒有看清楚是誰。


    “那半夏呢?”


    目暮警官絲毫沒有解答小蘭疑惑的意思。


    “看到了啊?我就是跟著他出來的,然後才碰巧看到他掏手槍。”


    半夏撓了撓頭。


    所以,到底為什麽要關心自己看沒看清風戶醫生的臉啊?


    聽到半夏的回答,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兩人對視一眼,臉色有些愁苦。


    “半夏啊,那個……叔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目暮警官有些費勁地蹲下身子,看著半夏小聲說道。


    “啊嘞?目暮警官,咱倆誰跟誰啊,還用得著拜托嗎?你直接說就好了,你這種年齡的人,八成的難言之隱我這都有治療的藥方,您老盡管開口,看在阿渚姐的份上,我就不收錢了,還順便幫你保密,怎麽樣?”


    半夏衝著目暮警官擠了擠眼睛,低聲說道。


    砰——


    “你瞎說什麽呢。”


    目暮警官沒好氣地錘了錘半夏的腦袋。


    “嘖,我這不看您哭喪著臉,跟您開個玩笑嘛。”


    半夏翻了個白眼,哼,看我回去就把藥方寫給公司,然後定高價坑你私房錢。


    “說正事。”


    經過這麽一打岔,目暮警官確實放鬆了些許。


    “這次還希望你不要和媒體透露任何有關這次案件的犯罪人員的事情,不然的話可能會引起社會對警方的信任危機。”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已經開始盤算待會兒到底要不要去找個麻袋來裝人呢?


    “啥?開玩笑的吧?為毛一個醫生會引起社會對警方的信任危機啊?”


    半夏隱約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還不是因為……啥玩意?醫生?”


    目暮警官剛起個頭,打算陳述一番,東京警視廳警視長、刑事部部長的兒子殺害警察的事情被媒體知道後會產生什麽樣的深遠影響。


    可這醞釀了半天的說辭還沒見到自己第一個聽眾,就胎死腹中了。


    聽到到醫生這個詞後,三道手電筒光柱全部集中到地上那人的頭上。


    果然,光柱下出現的並不是小田切局長兒子的那一頭殺馬特發色,而是一頭平平無奇的黑發。


    “不是小田切敏也?”


    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對視一眼,神情十分複雜。


    “這家夥咋不出聲呢?出個聲也不至於我們和空氣鬥智鬥勇這麽長時間啊。”


    白鳥警官有些無奈地按著眉角,搖了搖頭。


    “那個……可能是我之前力氣不小心用大了點……”


    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小蘭弱弱地舉起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額……”


    佐藤警官趕緊扯著衣領將身下的人拎了起來。


    “風戶醫生!”


    四位警察神情都是十分驚訝。


    “所以你們一直以為凶手是你們頭頂上司的頭頂上司的兒子?”


    佐藤警官一番解釋後,半夏這才搞明白之前警方態度如此詭異的緣由。


    既然省去了找麻袋套麻袋的步驟,目暮警官便打發高木去找兩個身材壯碩的警察,把風戶醫生先抬上警車,拉回警視廳。


    “總算將這件案子圓滿解決了,這幾天可把我累壞了。”


    佐藤警官伸了個懶腰,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抱怨道。


    “嗬,你們這群小年輕哪有我壓力大。”


    目暮警官小聲吐槽了兩句。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啊,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目暮警官衝著小蘭他們歉意一笑,走進隔壁的男廁所。


    “對了,佐藤警官,最近有沒有關於石原警官的消息?”


    半夏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報紙上登出的新聞。


    “涉嫌受賄和控製選舉的橋下徹議員被發現於家中畏罪自殺……”


    “石原警官?額……四課的那位?我和他不太熟誒。怎麽?半夏你認識石原警官?”


    佐藤警官有些好奇地問道。


    “隻是之前見過麵,覺得那位叔叔挺對我口味的。”


    半夏舔了舔嘴唇。


    之前在石原家裏安裝的竊聽器根本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有用消息,就仿佛組織暫時讓他潛伏了一樣。


    竊聽器沒有收獲,那就問問認識他的人好了,看看能不能撞大運撞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對了,白鳥警官,你在四課不是有熟人嗎?知道最近石原警官怎麽樣嗎?”


    佐藤扭頭看向白鳥警官。


    “我也不清楚,不過半夏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畢竟這次要不是你的話,不說破案可能遙遙無期,就連佐藤警官也可能會遇到危險。”


    白鳥警官笑了笑,隨手給自己朋友發了個短信。


    “咦?阿元說石原警官生病請假回家了,已經有一天沒來上班了。”


    聽到這,半夏和小蘭對視一眼,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沒等他們偷偷討論兩句,目暮警官便快步從廁所裏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黯然。


    “小蘭,出事了。”


    目暮警官略顯沉重的聲音傳來。


    “新出智明一家出車禍了,隻剩下新出智明一個人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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