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家夥就是史考兵?”


    迷迷糊糊當中,她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等等,自己怎麽暈倒了?她記得她剛推開房門,然後準備檢查自己的裝備,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該死,自己被人陰了。


    如果再明白不過來,那她也就配不上被國際刑警組織惦記那麽久了。


    “不確定,我要是確定她是史考兵的話就直接和目暮警官匯報了。不過,我敢肯定這家夥帶著的這個箱子裏有貓膩。隻要我們把這個箱子打開,我們就能證明她的身份了。”


    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鎖撞擊箱子的聲音響起。


    “但問題是怎麽打開啊。這個鎖看起來可不一般,難不成白鳥警官你會撬鎖?”


    正躺在地上裝暈的浦思青蘭心裏暗暗冷笑兩聲,撬鎖?怎麽可能呢?這鎖可是自己專門找人定製的。


    “我當然不會撬鎖了,你見哪個警察去學這東西的。要我說,我們找船上的服務人員借把液壓剪,直接把它剪開就行了。”


    液壓剪?這麽不講武德的嗎?


    躺在地板上的浦思青蘭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開始盤算脫身之法。長久以來混跡在黑暗當中的經驗告訴她,裝死隻能躲過一時,隻有把握住主動權才能最大可能的活下去。


    既然這兩個白癡警察沒有和那個胖子匯報,那自己隻要處理掉他們,然後乘坐救生艇離開這裏,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至於回憶之卵的事情,隻能留待以後了。


    隻不過,兩個人有些不太好處理啊。要不,等他們分一個人去拿液壓剪的時候再動手?


    這樣想著,浦思青蘭小心地活動四肢,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由有些驚訝,這兩人都不想著限製一下自己的活動嗎?比如說綁個繩子什麽的。


    總感覺自己被那兩個警察看不起了呢。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她這位黑暗世界中的老前輩好好教教他們什麽是險惡。


    很快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樣,腳步聲逐漸接近又逐漸遠去,接著便是關門的聲音響起。


    浦思青蘭微微睜開雙眼,視線當中並沒有另外那個警官的身影出現,這讓她有些忐忑。但長久以來混跡在黑暗當中的經驗還告訴她,出手要果斷,猶猶豫豫隻會招來新的變故。


    小心翼翼的撩開旗袍,將自己藏在大腿上的小刀反手握住,浦思青蘭一個挺身坐起身子,直接撲向從自己床鋪的上方看到那個留著騷包發型的背影。


    然而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卻十分骨感。


    “浦思青蘭小姐,你被捕了。”


    仿佛一直早就有所準備的白鳥警官反手就用自己握了半天的手銬將小刀擊飛,接著,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手銬將她的手腕牢牢鎖住。


    正當她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開門聲。


    目暮警官帶著毛利大叔他們表情嚴肅地走進房間。


    “白鳥警官,做的不錯,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目暮警官滿臉欣賞地拍了拍白鳥的肩膀。


    “沒什麽,我這也隻是耍耍小聰明而已,沒想到這位逍遙自在了那麽長時間的史考兵居然這麽大膽,居然敢襲擊警察。”


    說著白鳥看著浦思青蘭,故意搖了搖頭,神情充滿了挑釁。


    “要知道,如果不是你襲擊我的話,我們可沒有理由強行逮捕你。”


    “嗬,你都下迷藥把我迷暈了,我還能不反抗嗎?”


    浦思青蘭冷笑一聲,深深地將白鳥的麵孔記在心底。


    “嗯?白鳥警官?你不是說想找浦思青蘭小姐了解相關情況時,發現敲門沒人理會,請服務人員開門後發現了暈倒在地的浦思青蘭小姐,又從她桌麵上放著的照片發現可疑之處,才想著演這出戲,讓她自己暴露的嗎?她說的迷藥是什麽情況?”


    目暮警官有些狐疑地看向白鳥警官,隨身帶迷藥這種事情,很難不讓他多想。


    “迷藥?什麽迷藥?我告訴你,你別瞎說啊,我告你誹謗啊我。”


    白鳥撇了撇嘴,表情認真地舉起手。


    “我白鳥任三郎對天發誓,如果我用迷藥迷暈浦思青蘭小姐的話,就天打五雷轟。”


    哼,反正不是我下的藥,再說了,白鳥發的誓,和我快鬥有什麽關係。


    就這樣,在浦思青蘭什麽“身為男人敢做卻不敢當”之類地咒罵聲,以及毛利大叔“有這麽雙美腿的青蘭小姐居然是殺手”那失魂落魄的聲音中,白鳥表情愉悅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呦,演完戲回來啦。”


    半夏躺在床鋪的正中央,正擺弄著自己的尾巴玩。


    “啊,回來了。這次幫白鳥警官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下次就去他們白鳥集團的藏品室裏溜達溜達好了。”


    頂著白鳥臉的快鬥一屁股重重拍在床上,將床中央的半夏彈起半米高。


    “那回憶之卵你打算怎麽辦?現在把它偷走嗎?還是說有新的想法?”


    半夏從床下重新爬了上來,打算回去就給快鬥寄兩條魚,讓他驚喜一下。


    “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繁忙過後的休息時間總是很短暫。


    頂著易容臉原本就睡眠質量不佳的快鬥覺得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敲門聲吵醒。


    “白鳥警官,白鳥警官?我們該出發回警視廳了。”


    高木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哦……回警視廳啊……啊?回警視廳?我們昨晚不是決定要去橫須賀的嗎?”


    快鬥瞬間清醒過來,確定自己的易容臉沒有問題後,猛地拉開房門,把高木警官嚇了一大跳。


    “呃,我們不是已經把史考兵逮捕了嗎?這樣我們跟著香阪小姐他們去橫須賀就沒有意義了啊?”


    高木撓了撓頭,當初目暮警官決定去橫須賀是因為覺得隱藏在暗處的史考兵絕對會趁機對兩枚回憶之卵下手,為了阻止並逮捕他,才下令跟著他們一起去橫須賀的。


    這不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快鬥有些無語,“回警視廳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記得我還在休假,工作的事情還是放一邊吧。”


    “誒?可是白鳥警官你昨天上飛機前不是這麽說的啊?”


    高木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白鳥警官不回去工作的話,豈不是說自己除了做筆錄外還要再加一份工作了?


    加一份工作的話……豈不是說自己約佐藤警官吃飯的計劃又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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