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打車來到電話當中提到的直升機坪時,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三人已經站在那開始勸說弘樹先生了。


    “弘樹先生,你的飛行申請表是什麽時候提交的呢?”白鳥警官表情嚴肅地看著直升飛機前表情有些不耐煩的辻弘樹。


    “我想想,大概是前天提出的申請。”弘樹先生摩挲著下巴,耐著性子回答道。


    “目暮警官,村上丈沒準已經在東都機場埋伏著了。”白鳥警官麵色凝重地看著目暮警官。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開車去東都機場等著,我和毛利老弟就跟在辻先生身邊,和他一起坐飛機過去好了。”


    目暮警官點了點,抬手摟過毛利大叔的肩膀。


    “額,那個,我想和白鳥警官一起坐車……等等,我要去上廁所!別拉我啊!”


    毛利大叔滿臉驚慌地被目暮警官拉著,就要坐上直升機,但卻被半夏抬手攔下。


    “比起讓白鳥警官先去東都機場埋伏,難道不應該先檢查一下直升飛機嗎?畢竟,比起在大庭廣眾下,從一個占地那麽大的機場裏找到特定的人殺掉,在對方必定會使用的載具上動手腳,不是更有效嗎?”


    半夏抬手指了指直升機,表情有些無奈。


    “可是這架飛機前天才檢修過啊?剛才檢查的時候也沒出現什麽問題。”


    辻先生攤了攤手,顯然對半夏的疑問不是很在乎。


    “那其他東西呢?儲物箱裏會不會有炸彈?”半夏提出了一個更加喪心病狂的想法。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嘛!你這個小鬼能不能不要這樣胡攪蠻纏呢?”


    說著,辻弘樹不滿的拉開機艙裏的各個儲物箱,展示給半夏看。


    但半夏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被一個小藥瓶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什麽東西?”半夏掏出手帕,捏起藥瓶,擰開蓋子輕輕嗅了嗅,接著又擠出兩滴在指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眼藥水,我有在駕駛前滴幾滴維他命的習慣,有什麽問題嗎?”辻弘樹走過來麵色有些無奈。


    “有問題?這問題大了去了。”半夏捏著小藥瓶晃了晃,“這裏根本就不是維他命。紅彩炎知道不?這個裏麵裝的就是治療那個用的散瞳劑。”


    “紅彩炎?我記得這種散瞳劑……”柯南瞳孔猛縮,臉上寫滿了後怕。


    “這種散瞳劑和治療假性近視的那種不同,見效時間更慢,但持續時間更長,大概需要一星期,甚至十幾天時間來恢複。”


    半夏將小藥瓶遞給白鳥警官,意味深長地看著辻弘樹。


    “如果你真要按照往常一樣的計劃,我想,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聽到這,辻弘樹忍不住想到炸開的煙花,額頭上冒出大片的冷汗。


    “真是太感謝了……如果不是這位小朋友堅持,我可能……”


    “既然黑桃十已經暫時告一段落,那叔叔你有沒有想到黑桃九代表的是誰啊?”柯南抬手扯了扯毛利大叔的褲腳。


    “九?我實在是沒想出來,但八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毛利大叔摸了摸下巴。


    “八?”


    “我認識的一個酒保,名字叫澤木公平,公字裏不就有一個八嗎?”


    毛利大叔這次倒是沒有怎麽太掉鏈子,給出了一個十分靠譜的推測。


    有了目標,目暮警官很快便招來兩輛警車,將一大票人拉去了澤木先生家的公寓。


    一路上,半夏看著車外的風景,眉頭緊鎖。


    “想什麽呢?眉頭皺這麽緊?”


    柯南看著半夏凝重的表情,有些好奇。


    “你就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半夏扭過頭,看著柯南,但實際上目光並沒有焦點,顯然還是在思索當中。


    “奇怪?哪裏奇怪了。”柯南並沒有想明白半夏是什麽意思。


    “你難道沒有感覺出辻先生的這次事件和前幾次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嗎?”半夏的目光終於重新聚焦到柯南臉上。


    “不同?”柯南一愣,開始仔細回憶這幾天的一點一滴。


    不知是因為半夏的話而產生的錯覺,還是說事情真的暗含其他玄機,柯南確實感覺到了有那麽一絲絲的違和感。


    “和這次相比,你不覺得前三次的襲擊,危險程度完全不能和這次相比嗎?”


    半夏扳著手指開始細數。


    “你看,無論是目暮警官遇襲還是阿笠博士中箭,即使第一箭不中,凶手都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補上致命的那一下,但他卻直接毫不猶豫地逃走了。”半夏見柯南那想要辯駁的表情,解釋道。


    “可是目暮警官的那次不說,阿笠博士受到襲擊時,不是因為我追上去,才讓凶手害怕被抓而逃離的嗎?”


    柯南有些不服氣。


    “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一個手持十字弓的成年男子,會因為害怕一個連自己腰都不到的小學生,而放棄多花十秒鍾再來一箭?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當然,如果你要是還是工藤新一的樣子那就不一樣了。半夏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


    “同樣的,英理阿姨原本是會吃到加了東西的巧克力而中毒,但事後我看了一下,巧克力裏隻是被加入了最簡單的農藥。而且是那種隻要洗過胃,過兩天就啥事都沒有的那種。明明可以將它換成各種入口即死的致命毒藥,但凶手卻隻是隨意地買了最方便的那種。”


    “可這次不一樣,除非得過紅彩炎,又或者特意去了解了相關藥物,不然很少會有人知道這種不常見的散瞳劑。”


    半夏瞥了眼柯南,扭頭看向窗外。


    “凶手是真的想要置辻弘樹先生於死地,而且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襲擊和大叔相關的人隻是一個幌子,一個障眼法?而對方真正想殺的人其實是辻弘樹先生?而且凶手也不是村上丈?”


    柯南大腦飛速運轉,最終卻發現,以目前的線索來看,並沒有什麽證據可以駁倒半夏的觀點。


    “沒看出來,半夏你居然在推理這方麵也這麽擅長,真的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誒。”


    柯南看著半夏,眯起雙眼,鏡片後的瞳孔裏藏著深深地懷疑。


    “當然,我可是萬年難遇的神童。而且我也不是很擅長推理,隻是在英理阿姨的事務所裏見到過相類似的檔案而已。”


    半夏輕笑一聲,試探我,你自己慢慢猜去吧,反正我不是吃藥變小的。你要是真能憑空猜出真相,我直播倒立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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