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半夏還沒醒嗎?”


    模糊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入耳中。


    唔,自己是因為之前那個女管家,再一次睡過去了嗎?


    半夏掙紮著坐起身,隻感覺渾身似乎因為長時間沉睡而有些乏力。


    “好像還沒醒,也不知道他這次要睡多長時間。不過似乎他變成人的時間增加了一倍呢。”


    妃英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隱隱帶著一絲絲疲憊。


    “媽,我說,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每天這麽勞累,身體會吃不消的。”


    確實,英理阿姨是真的能肝,自己每次看見她幾乎都在忙。


    半夏一邊想著,一邊穿上放在床頭,為自己準備好的衣服,推門走了出去。聽聲音,她們娘倆正在樓下的事務所裏呢。


    “妃律師,毛利小姐,不好意思,這是您今天的行程表,還有,我在樓下的郵筒裏發現了這個。”


    律師事務所的助理,栗山綠小姐拿著一張行程表以及一盒巧克力,敲開了妃英理辦公室的房門。


    “咦?這不是吉可巴巧克力嗎?難不成是爸爸他為了給上次的事情賠罪,偷偷寄來的?居然背著我悄悄給媽媽準備禮物,真是太狡猾了。”


    小蘭好奇地看了看別著一朵小紙花,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笑著遞給妃英理。


    “可是,上麵並沒有寄件人啊?”


    栗山小姐對妃英理的家事還是有那麽一點了解的,根據從妃英理嘴裏聽出來的事情,那位毛利偵探可不像是能想出這麽浪漫的事情的人啊。


    “別吃那個!那個不是大叔寄來的。”


    半夏有些虛弱地推開房門,開口製止了兩人想要嚐一嚐送來的巧克力的行為。


    “呀,半夏你醒啦。”


    小蘭見到站在門口的半夏,趕緊把他拉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坐好。


    “這巧克力有什麽問題嗎?”


    妃英理倒是注意到了半夏剛才的話,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手裏的巧克力。


    雖然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但依舊小心地將它重新放了回去,掏出手帕,細心地擦了擦剛才捏著巧克力的右手。還順手把小蘭的捏著巧克力的手也擦了擦。


    “這巧克力裏被人下毒了,不能吃。”


    半夏趴在桌子上,認真說道。


    “啊,下毒?不是我啊!”栗山小姐有些慌亂。


    “沒事的,阿綠,我相信你。”妃英理安慰地拍了拍栗山小姐的雙手。


    “會不會是因為媽媽你承辦什麽案子,從而招了什麽人的怨恨了吧?”


    小蘭看著妃英理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那個……咱們討論這個事情之前,能不能先給我點吃的……我好餓啊……”


    半夏看著陷入思索當中的三人,忍不住顫顫巍巍地舉起手,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感受著自己的肚子,半夏有種錯覺,自己似乎是餓了一個月。


    “呀,我去給你煮點粥喝,媽,你這還有雞胸肉嗎?”


    看著半夏那要餓死了的樣子,小蘭這才想起來,半夏已經很久沒吃到任何東西了。


    就在小蘭走到門口,準備上樓給半夏做點東西吃時,突然接到毛利大叔打來的電話。


    “什麽?目暮警官出事了!”


    小蘭驚呼一聲,目光震驚地看向妃英理,忍不住想到剛才的那份有毒的巧克力。


    “阿綠,你去幫我溝通一下,今天的行程先取消掉吧,我和小蘭去醫院一趟。”


    妃英理思考片刻,將桌麵上的行程表遞給栗山小姐,找了個袋子,將包裝紙連同巧克力一起裝了進去。


    “我也去。”半夏一聽目暮警官出事了,頓時也擔心起來。


    “我先過去,小蘭你給半夏做點東西吃再過去也不遲。”妃英理看了眼重新軟回桌麵的半夏,搖了搖頭。


    ……


    “你們在討論什麽啊。”


    小蘭帶著半夏推開病房房門,看著依舊精氣神十足的目暮警官,鬆了口氣。


    “是小蘭和半夏啊,我們在討論毛利老弟的槍法呢。他當年可是警局裏數一數二的神槍手呢。”


    目暮警官躺在床上,衝著剛進門的兩人露出大大的笑臉。


    “神槍手?”


    小蘭和半夏對視一眼,均是看見了雙方眼裏的震驚。沒想到爸爸(大叔)居然還有這種深藏不露的地方。


    “對了,媽媽她人呢?她不是早就來了嗎?”


    “咳,你媽媽她……”目暮警官看了眼扭過頭去的毛利大叔,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你媽媽她被毛利老弟氣得跑去幫忙洗水果去了。”


    “什麽嘛,真是的。明明是那個女人管得太寬了嘛。”


    毛利大叔哼了一聲,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副不滿的表情。


    “爸,你就不能好好和媽媽相處嗎!”


    小蘭嘟著嘴,不滿地瞪著毛利大叔,那氣鼓鼓的樣子,惹得原本正在研究兩次襲擊事件遺留下的兩件紙製品的柯南頻頻回頭。


    “喂,我說,雖然華夏有句老話,‘女大三,抱金磚’,但你這樣子,可不隻是眼饞一塊金磚啊。你這……我算算,你這可是四塊金磚啊你。”


    半夏看著柯南的動作,忍不住擋在兩人中間,調笑道。


    “你……你說什麽呢,哪裏有什麽金磚……”


    柯南騰的一聲,鬧起大紅臉,趕緊轉移起話題來。


    “我說,你最近怎麽都沒來上課?元太他們可是十分想念你呢。”


    “想念我?你要是說步美想念我,那我還信,元太他們,怕是想念棒棒糖了吧。”


    半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突然轉了轉眼珠,有些好奇地問道,“小哀呢,她有沒有想我?”


    “額……完全沒有。雖然她最近似乎也有些魂不守舍的,但絕對不是因為你。”


    柯南見半夏將自己看向小蘭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有些不爽地歪過頭,重新研究起兩樣證物的照片。


    “嗯?那她是因為誰?”


    半夏眯起雙眼,伸手摸了摸口袋。


    “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柯南挑了挑眉頭,叫你剛才打趣我。


    “說不說?”


    半夏塞了根棒棒糖給柯南。


    “不說……”柯南扭過頭。


    兩根……


    “不……”


    四根……


    “成交。她在想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團寵半夏呢。聽說生病了,被送去某個地方治療去了。”


    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的三小隻伸手接過半夏手裏的棒棒糖,搶著回答道。


    “喂喂喂!我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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