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電話過來一次,居然這麽敷衍我。”小蘭強行忍住笑意,裝作生氣地樣子衝著電話裏吼道。


    “那有什麽辦法嘛,我這邊還有一大堆案子纏在我身邊。”電話裏傳出柯南那經過變聲器加工後發出的工藤的聲音。


    半夏偷偷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毛利大叔,在手機上踩出兩句話。


    “4月21日,晴


    柯南又裝作工藤的聲音給小蘭打電話,我覺得小蘭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看來以後要督促小蘭多做表情管理,不然被柯南發現了,那就不好玩了。”


    “叮咚——”


    “好了好了,來客人了,下次再聊。”小蘭掛斷電話,看了眼從樓底不遠處的電話亭裏鑽出來的柯南後麵帶微笑地打開事務所的門,“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就是毛利蘭?”半夏扭頭看向大門,居然是來找小蘭的?這聲音從來沒聽過啊?


    “啊,對,我就是,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小蘭也是一愣,看著麵前黑黢黢,背著個長背包,高中生樣子的青年。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青年便從小蘭身側擠進房間,伸著頭左看右看,像是在尋找什麽。


    “額,這位……先生,你這是在找什麽嗎?”小蘭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是來找工藤新一的。”


    唰——


    這話一說出口,半夏下意識便扭頭看向還在四處張望的青年。工藤暴露了?


    黑西裝?沒有,穿的是棒球服。黑帽子?沒有,戴的是棒球帽。黑墨鏡?沒有,臉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就連殺氣也沒有一絲一毫。難道不是組織的人?可不是組織的人的話怎麽會來這裏找工藤新一呢?


    半夏和臉色同樣難看,但強裝鎮定的小蘭對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額,工藤家在米花町2丁目21番地,不是這裏啊?”小蘭最終還是鎮定下來,麵不改色地解釋道。


    “那裏我去過了,沒有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信,工藤新一在哪裏!”黢黑青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勢十足。但半夏已經清楚地聽見了小蘭逐漸握緊的拳頭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咕嘟……


    半夏咽了口唾沫,他可以確定,如果這位疑似組織人員的老哥再有什麽強硬地反應的話,小蘭那拳頭可能就收不住了。


    想到這,半夏默默從沙發上跳到毛利大叔麵前的桌子上,打算一有不對勁,就一巴掌拍醒他,來個二打一,畢竟毛利大叔可是當年大學柔道社第一人。對付組織這種邪魔外道,也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大家夥一起並肩子上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大的拍桌子聲都沒把大叔吵醒,還真是優質好睡眠呢。


    就在半夏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出一個巨大的噴嚏聲。這一下,房間裏的兩人一貓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隨著噴嚏聲而推開大門的柯南身上。


    看見柯南,小蘭臉上微變,故作自然地走到柯南身前,“真是的,難不成現在流行感冒嗎?怎麽你和新一全都感冒了。”


    說著,彎下腰掏出手帕,替柯南細細將鼻涕擦去的同時,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身後的青年身上,時刻注意他的動向。她隻希望自己隨口一聲誤導可以讓這人認為柯南和工藤是兩個人。


    同樣,在小蘭走到柯南麵前的過程中,半夏一直盯著青年藏在帽沿下的視線,卻驚訝地發現那人似乎並沒有在意柯南,隻是簡單地瞟了一眼,就將視線投到了其他地方。


    難不成還真不是組織的人?如果是那個組織重新調查的人,那一定是因為雪莉掩蓋工藤具體情況失敗了,這種情況下調查的人應該清楚知道工藤變成小孩子的事情才對。


    就在半夏思考的過程中,那黢黑青年轉向隱隱將柯南護在身後的小蘭,“你說工藤也感冒了?既然你不知道工藤新一在哪裏,你又怎麽知道他感冒了呢?”


    “因為電話啊,他剛才打電話時說話有鼻音。”因為看見柯南是在公共電話亭裏打的電話,所以小蘭完全不怕對麵有順著電話追查的能力。


    “他打電話過來了?”


    “他有時候會打電話過來,不行嗎?”小蘭拉著柯南,時刻用自己的身體把兩人隔開。


    “果然沒錯,人家都說你是工藤的女人。果然是真的。”青年摩挲著下巴,聲音認真地說道。


    “哈?”“啊?”“喵?(什麽鬼?)”


    異口不同聲兩人一貓用同樣懵逼的眼神看著站在房間中央的青年。


    “這種事情是誰說的!”小蘭有些羞惱地吼著說出這句話,同時還偷偷低頭瞥了眼表情震驚的柯南。


    “當然是你的好朋友,鈴木園子說的。”青年聳了聳肩,顯然對自己得到的這個消息十分滿意,“她說工藤沒有到學校去,一定是被你藏起來了。”


    半夏看了看一臉坦然的青年,又看了看小蘭握緊的雙拳,以及強扯出的笑臉,心裏默默替園子默哀三秒鍾。看來,再也吃不到園子買的高級小魚幹了,這真是太可惜了。


    但青年並不在意小蘭的表情,而是有些急不可耐地詢問道,“快說,工藤給你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告訴我他最近讀了一本有趣的推理小說,還有就是大聯盟的事情。再就是學校同學的事情。”小蘭瞪著個死魚眼,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她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人並不是對新一投毒的那個組織的一員,但並不妨礙她因為剛才那句話,想好好用拳頭和別人親近親近。就例如,自己的好姐妹,鈴木園子。


    “那你的呢?關於你的事情他問了嗎?”青年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就仿佛看到野兔的獵鷹一般。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每次都是新一在說他自己的事情,根本沒問過我的事情。”想到這,小蘭再一次偷偷瞪了柯南一眼。


    聽到小蘭的回答,青年一個健步越過兩人,直衝到窗戶邊,拉開窗戶就往下看。


    “怎麽了?”被窗戶撞擊窗框傳來的巨大聲響吵醒的毛利大叔猛地抬起頭,慌亂地四處張望。


    “喂!你在幹什麽啊。”小蘭心疼地看了眼還在微微顫抖的玻璃窗,有些惱怒地看著還趴在窗戶上四處張望的青年。


    青年並沒有理會小蘭的質問,自顧自地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既然會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那至少也該問一問你的近況,表示一下關心才對,比如你最近好不好啊,之類的。而他沒有問你的理由隻有一個……”青年站直身子,低頭看著身下人來人往的街道。


    “那就是他一直都在你身邊的某個地方。”青年緩緩轉過頭看著小蘭震驚的表情,“一直注意著你。”


    聽到這話,小蘭下意識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盯著青年的柯南,又看向蹲坐在桌子上有些懷疑人生的半夏。


    小蘭那短暫的動作被青年收入眼底,這讓他感覺某個靈感正躲在厚厚的帷幔後,等待著自己伸手撥開。


    “喂喂喂,話說你到底是誰啊?”毛?半途加入通話?什麽都沒聽懂?利大叔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將臉湊到青年麵前,表情不爽地問道。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樣,也是個高中生偵探。”說著青年摘下棒球帽,露出和手背一樣黑的麵龐。


    “喵?(你就是黑炭精?)”


    半夏忍不住吐槽道,這種程度的皮膚,也就之前遇到的那個叫安室透的公安臥底可以和他比個高下。


    “高中生?”小蘭驚訝。


    “偵探?”毛利大叔驚嚇。


    “阿嚏——”柯南打噴嚏。


    “小弟弟,原來你感冒了啊。我這正好帶來了一種好藥哦。”黑炭精,不,服部平次將背包打開,掏出一個被絨布小心翼翼包裹起來的瓶子。


    “說起來,我好像也確實聽過關西好像有個高中生偵探誒。”毛利大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服部一邊將瓶子裏的液體倒進手邊的茶水杯當中,一邊說道,“沒錯,我和工藤新一兩人,一個是關西的服部,一個被叫做關東的工藤。”


    “喵(到底是高中二年級,這麽中二也不嫌害羞。)”半夏撇了撇嘴,他聽著都覺得尷尬。


    “大家常把我們拿來比較,但最近好久沒聽到他的消息,電視新聞上也沒有他露臉,還有人傳言說工藤新一失蹤了呢。來,小弟弟,喝吧。”服部將手裏的杯子遞給柯南。


    “既然這樣,那現在關東的就是我毛利小五……”


    “那又怎麽樣,你找新一有什麽事情嗎?”雖然已經確定這家夥不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但小蘭依舊對他沒什麽好臉色。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想見見他確定一下傳聞消息。”


    “關東現在就是我毛利小五……”


    “我要見識一下,那個拿來和我相提並論的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嗯?半夏吸了吸鼻子,哪來的酒香?半夏看著腳邊的啤酒罐,搖了搖頭,不對,不是啤酒味,而是白酒的香氣。


    香氣傳來的方向是……


    半夏的視線定格在柯南手裏的杯子上。


    “喵……(不會吧……)”


    但事實證明,半夏的鼻子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一口悶下小半杯的白酒後,柯南很快便站立不穩,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柯南!你怎麽了,柯南!”小蘭扶住差點摔倒的柯南,看著他通紅的臉頰,求助的目光投向半夏,見到他搖頭後表示沒有事情後,才重新看向柯南。


    “嘿嘿嘿,嗝,小蘭,嗝,嘿嘿嘿,好多小蘭”柯南打著酒嗝,咧著嘴看著麵前的小蘭,就差沒流口水了。


    “你給他喝了什麽東西。”小蘭皺著眉頭看向服部平次。


    “一種叫白幹的中國酒啊。”服部將包著酒瓶的絨布扯下一截,露出瓶子上的紅色商標,“賣酒給我的那個老頭還向我科普了這種老白幹的各種藥用價值呢。像什麽活血化瘀,治頭痛感冒什麽的。”


    說著,將瓶蓋擰緊,一把塞進毛利大叔懷裏,“在見到工藤之前我是不會走的,這瓶老白幹就當禮物送給你們了。”


    “哪有你這樣替別人做主的,還有,一瓶白酒就想在這白吃白喝那麽長時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對吧,爸爸。爸爸?”小蘭翻了個白眼,想見新一?抱歉,新一沒有,隻有柯南。


    小蘭將目光看向毛利大叔,希望他也能開口說兩句,但讓她滿頭黑線的是,毛利大叔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而是已經抱著老白幹的瓶子沉迷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去了,還時不時發出意義不明的猥瑣笑聲。


    砰——


    隨著重重一拳敲在毛利大叔頭頂,小蘭成功從已經暈圈了的毛利大叔懷裏奪過酒瓶。就在她張嘴準備好好教育教育自己老爸時,一個陌生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我說,你們還要我在外麵按多久門鈴啊,你們的偵探社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嗎?到底能不能抽點時間聽聽我的委托呢?”站在門口,身穿大衣的女性取下墨鏡,露出一張皮膚略顯鬆弛的臉。


    “額,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麽委托呢?”毛利大叔瞬間從懵圈中恢複過來,站起身,將她迎到沙發前坐下,並打發小蘭去樓下波洛咖啡館買兩杯咖啡上來。


    “你確定柯南他喝了老白幹真的能治感冒?我怎麽看著不像呢?”趁著買咖啡的功夫,小蘭抱著半夏詢問道。


    “當然沒有用,那黑炭精被忽悠了,柯南現在就是喝酒喝太猛,醉掉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半夏將自己提前打出來的字展示給小蘭看。


    “那就行。”小蘭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等小蘭端著四杯咖啡重新回到事務所時,毛利大叔已經看起了文件。


    “給,你的。”小蘭板著臉,將手裏的咖啡分給服部一杯。


    “哦,謝謝。”服部端著咖啡,坐到桌子前毛利大叔的轉椅上。


    毛利大叔簡單地看過手裏的文件,“也就是說,您想調查貴公子的女朋友,桂木幸子,是嗎?從資料上來看是一位很完美的女性,請問您調查她是對她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沒有,隻是……”


    “隻是因為她太完美了,所以看她不順眼,人類本就是一種多疑又善妒的生物,一看到完美的東西就想找她的茬,我說的對麵?太……啊!別動手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啊,我隻是不打女人。”


    “他是什麽人?”委托人看著被小蘭追得到處亂竄的服部平次,皺了皺眉頭。


    “啊哈哈,他是我朋友的女兒,啊呸,我是說他是我女兒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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