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朗麵對她這無理而異想天開的要求竟然沒有拒絕,立馬起身轉身離開:“好,我答應你。”  “你瘋了!”邵海棠見他這般不經過腦子思考的就答應她這樣無理的要求,將手中的湯婆子扔在地上。許文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她撕心裂肺的吼:“你才瘋了!你明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卻還是要求


    朕復活你的母親!”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沖回床邊將她抱住,“海棠,既然兩個人真心相愛,為何就不能在一起了?我就喜歡你一個邵海棠,今生今世非你不可,難道就再也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扳正她的身子,用力的捏住她肩膀,表情猙獰


    的懇求她:“就一次。”他也不算是第一次低聲下氣。


    “嘶。”邵海棠麵露痛苦之色,隻因上次肩膀上的傷還未好,隻是結痂而已。如今被他一捏,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流血了。


    許文朗鬆開她,見她低頭不肯說話。隻得將自己心中的哀怨化作一聲嘆息,給她聶好被子,扶著她躺下:“我們兩個,先別見麵了,都有點怕你了。你若是有事,讓容若去幹清宮告訴我就行了。”


    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了這樣的退讓。就算這樣再如何,她心意已決,他若強行留著,還不是一具空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起身坐起來。


    難不成,這輩子真的要呆在他身邊了不成?


    常貴看著皇上從屋內出來,卻是一臉的苦相,就知道又和皇貴妃娘娘鬧不愉快了。


    此時此刻,許文朗覺得心裏難受得厲害。可偏偏他卻那那個讓他難過的小小女子沒辦法,也不知是誰說的女人是水做的,水最柔,可是化作了冰也就硬了。


    “娘娘,午膳要吃什麽?”蘇止柔進來,看著邵海棠呆坐在床上,上前輕聲詢問。


    “你們做什麽就吃什麽。”


    “好。”蘇止柔撿起地上壞了的湯婆子,本想再說幾句話,可是看了看她的神情,卻隻好出去了。


    用過午膳,邵海棠小睡了半個時辰後,醒來便看見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自己床前,見她眼皮撐開便一齊甜甜的喊了聲:“母妃。”  “你們兩個回來了?”邵海棠看見兩個孩子總是露出慈母般的微笑。靈霜衝進她懷裏,蹭了蹭,嘟著嘴不滿道:“母妃總是這樣,病了也不跟我們講,真是好可惡。要不是父皇跟我們說,母妃是不是不要


    我們了?”


    “母妃,最喜歡你們了。不會的。”這兩個孩子,在她輕生之前,她竟然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她心裏生了一點點內疚之感。


    “母妃,你病什麽時候好?”弘文滾到床裏邊去,關心的問。


    “很快的。好了就陪你去禦花園打雪仗。”邵海棠摟緊兩個孩子,動手將被子蓋在他們身上,避免他們著涼。


    “好啊,好啊。”


    屋內陰沉沉的氣息被兩個孩子的歡笑聲給驅散了,邵海棠雖然看著算是強顏歡笑,可是看著兩個孩子這般擔心她,她也著實不忍對他們冷麵相對。


    晚膳過後,兩個孩子要嚷著和她一塊兒睡,卻給容若阻止,硬以邵海棠染病的藉口給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長夜漫漫無邊際,一個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一個坐在案桌前埋頭苦幹。等著奏摺被批閱完,常貴隻見許文朗抬頭問他:“今日奏摺怎麽就這麽少?”


    常貴看著四摞奏摺,看傻了眼。這還叫少?皇上您是有情飲水飽的時候,覺得奏摺太多,如今傷了心,拿著奏摺來麻木自己的大腦吧。  “皇上,這已經是兩天之內的奏摺了。”


    第125章 舒太妃出言諷刺


    看著沒了奏摺批閱,他閑的無聊,隻好出門去。看著幹清宮那被月光照下來銀白色的一片,隻覺得很美。若是有佳人陪著更好了,隻不過佳人如今不想搭理他。


    “走吧,去海棠園。”


    “啊?”常貴一臉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許文朗匆匆而去的背影,反應過來就是跟上去。


    如今是冬天,下了雪。海棠樹都給綁上了厚厚的稻草衣,防凍傷。看著那些枯枝,許文朗真的覺得心裏更加寂寞了。


    他腳步卻是走向一座樓,他抬頭看向牌匾。


    明月樓,明月樓。


    母親,兒子來看你了。


    若是他母親還在,肯定會吃醋的訓斥他:“有了媳婦忘了娘。”


    回憶這幾個月未來這明月樓看自己母親,他還真的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真的是隻顧著自己風花雪月,卻忘記了自己母親一人孤零零的呆著。


    正廳上掛著一副畫像,桌上放著不少貢品。這是他叫每天管理這裏的宮婢每天準備好了新鮮的貢品,每天放上來的,隻是最近海棠的出現,他竟然忘了過來祭拜。  摸向畫像上的女子,手指輕輕的一撚,發現了上邊細細的一層灰,他立馬沉聲吩咐外邊守著的常貴:“負責打掃的宮女是越發不長心了,畫像上都有灰塵了,都不清理。莫不是覺得朕不來了?給朕將她


    打發到慎刑司去吧。”


    “是。”常貴隻憐憫這個宮女。


    “母後,兒子不孝,這麽久才來看你一次。”用布仔細的將畫像給擦幹淨。這下畫像上的女人可算是看清了。


    這是一名抱著海棠花的女子,在畫像上,露出淺淺的笑,柔柔的,讓人看著很是舒服。儀態溫婉端莊,雖然不是最美,可是卻也是後宮不可多得的美人。  “母後,兒子好難過。您若是活著,是不是會嘲笑兒子自作自受?”他撫摸著母親的畫像,最後頭部抵在畫像上說:“肯定是了,母後你肯定會嘲笑兒子的。母親,你說一個男人逼一個女人做她不喜歡的


    事情,是不是很渣,很沒用?”這姿態就如同以前孩童般的戀在母親懷裏。


    “肯定是了,她現在都不肯原諒兒子。兒子平生就遇見一個喜歡的女人,就想要她一個,可是怎麽就這麽難呢?”


    常貴豎起耳朵,聽著裏麵許文朗自問自答,再看看身旁的人也是和他一樣,便正經的咳了一聲:“行了行了,都出去吧。”


    事過幾天,邵海棠身體也算有好轉,隻不過還在服用湯藥,補身子。許文朗聽了,便想偷偷的去看看她。正路過禦花園,便看見兩個人處在一處說話。  白牡丹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安心心的進宮,聽聞邵海棠自殺未遂,她驚訝極了。這天走過禦花園,看見了一位身穿華貴衣服的女人正坐在石桌前烹茶。那股子傲慢的氣息,看著就不好相處。白牡丹如今


    不想多惹事,所以想轉頭返回去,誰知有人喊住她:“怎麽回事啊,見了舒太妃,也不過來請安。”


    舒太妃?她怎麽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白牡丹以為是哪個冒牌貨,所以安心的走過去,並沒有行禮。隻是用一雙眼睛打量她一遍又一遍。


    “這是誰?如此沒規矩。”舒太妃瞥了她一眼,就十分的不滿意她這副模樣。再看她這一副妖艷模樣,就更加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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