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海棠不是不想幫,海棠不敢提。皇上生氣了,我不敢提及此事。”對於此時她膽小又懦弱,可她更不想的是,失去她最不想失去的東西。她隻想著維護自己想要的,她的確是自私了。


    “你在白家受了冷落和刁難,哪一次不是我為你們母女倆出頭,若不是有我,你們單憑老夫人就以為能舒服的活到現在。”張夫人搬出以前的人情,緊緊的逼著邵海棠。  “嗬嗬。”邵海棠此時才看清她嘴臉:“姑母還真是好意思說。”一本書“啪”往張夫人身上甩過去:“那年七歲,母親被冤枉偷了大夫人的東西,姑母明明可以作證,可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十四歲,也就是我進宮那年,我母親低聲下氣求你,就算要我做妾,也要讓我張默表哥娶了我,可你呢?說了考慮,卻又是一拖再拖,終究沒給我母親答案。若是你沒拒絕,我又怎麽會進宮。進宮三年,你們看我表麵風


    光,可怎麽知道我背後是如何酸楚?”回憶前三年,她眼眶中泛著淚花,可卻還是含著笑將其說完。


    姑母,還真是她的好姑母。為了拉攏她護著張將軍,不惜假惺惺的進宮來看她。需要她時,便用親情處處逼她就範。什麽她如今最親的親人,若不是她還有用,她又怎麽會看自己一眼。


    誰對誰好,她邵海棠心裏清楚。母親,弟弟,無血緣的表哥。怎的兒子這般優秀,善良,為何母親卻是這般卑鄙。  “你隻是養女,如何能夠配我們家默兒,而且還是一青樓妓子之女,誰知道你是哪個男人的孩子。白家養你到大,自打你進入白府,你們母女倆受了委屈,我很少出頭過?若不是我,你們兩個賤人還不


    知道怎麽死呢!”往日的溫婉賢淑,往日的賢妻良母,全都顛覆了外邊蘇止柔的認知。麵目猙獰,恨不得撲上去咬人的衝動。聽這語氣,與白家那母女倆又有什麽區別。


    娘娘用了全力就救了他們兩個性命,因此還受了懷疑。這一切實在太不公平。


    “嗬嗬嗬,我邵海棠是賤,我命賤。可又怎樣,我現如今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自認為白牡丹高貴,你還不知道吧,若不是她,你的寶貝兒子,怎麽會出征?”  “若不是你身邊宮女勾引他,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張夫人又將一切責任推過來:“蘇止柔,我記住了,你宮裏的,都和你,還有你母親一樣是賤人!都是賤人!”發了瘋一般往後退,似那神誌不清的


    瘋婦一般亂指。


    “娘娘,不好了,皇上聽了你和張夫人的對話,很生氣。”銀翠衝進來,打斷二人對話。


    這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他人呢?”邵海棠還未緩過神來,整個人傻了。他聽到了哪些?全都聽到了嗎?她犯欺君之罪了?是嗎?  張夫人是最先緩過神來的,最先找了藉口踉踉蹌蹌的出了阮華殿。出門時蘇止柔正好在外邊,看著張夫人不看路,從屋內奔出來,她伸出一隻腳,在張夫人腳下,將她絆倒:“夫人,容華宮不似其他宮那麽富麗堂皇,這院子的小路也沒那麽平坦,夫人下次小心些。”說完話,自是進屋。


    第106章 質問


    麻煩事一樁樁披在身上,壓得邵海棠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如今銀翠帶給她的這個消息,更是給她一個晴天霹靂。他聽到了,聽到了哪些?或者全都聽到了。


    若是他知道真相,他會是個什麽樣的反應?


    她後退兩步,扶著桌子,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神情凝重,銀翠和蘇止柔看著幹著急,銀翠剛想從嘴裏蹦出幾個髒字眼,蘇止柔及時捂住她嘴巴,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過了一刻鍾,邵海棠突然起身。表情堅毅的道:“走,去幹清宮。”


    犧牲自己,打探風頭。她必須試一試自己在皇帝心裏還有多大的位置。


    蘇止柔有傷在身,本可以不去,卻硬要跟著。三個人連帶著四個抬轎攆的太監,浩浩蕩蕩往幹清宮而去。


    “常貴公公,皇上可在?”邵海棠笑靨如花,態度和和氣氣的問杵在屋外的常貴。


    “娘娘來的真不是時候,皇上剛歇息下了。”常貴這笑得有些作,不知他是否也聽到了什麽,對她產生了厭惡感。這是邵海棠的知覺,常貴於平時,待她不一樣了。


    “那本宮來得還真不是時候。”邵海棠尷尬的笑了笑,可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站在常貴麵前:“本宮等皇上醒來便是了。”


    “娘娘,如今深秋了,您還是先回去吧,畢竟保重身體才是。”


    “都是伺候皇上,本宮不打緊。就等等。”眼睛往常貴身上一睇,卻再也沒了像以前的尊重。如今肯信她的人,少得可憐。


    蘇止柔聽著常貴與邵海棠的對話,這話裏看似平淡,都是主子與常貴公公平常說的一些客套話,可如今一聽,卻感覺裏邊夾雜著一股火藥味。很濃的火藥味,這令蘇止柔心生一種不適的感覺。


    不過小半刻鍾,許文朗寢殿傳來聲音:“讓她進來。”  這聲音冰冷至極,比之以前更甚。自那寢殿的門一打開,邵海棠還未移步,便感覺到了一股壓抑感撲麵而來。正一步一步走到他寢殿門口時,邵海棠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這才穩步走進去。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裝睡,方才聽了那麽大的消息,肯定是睡不著。常貴說他在休息,隻不過是他暫時不想見她而已,隻是她這般一直等著,他忍不住便將她喊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


    如今他們兩個不似前陣子一般親熱,如今她見了他自然是要規規矩矩的行禮,如今隻是來探一探口風,自然是不能再觸了龍鬚。


    “我的棠兒,怎麽如今這麽懂得規矩了?”許文朗現狀和邵海棠想的一樣,他身上的衣物還未換成就寢時的寢衣,如今隻是坐在小茶幾前“品茶”


    他目光灼灼,看向邵海棠,那瞳孔幽深,深不見底。他將他的悲憤全都掩藏了起來,不給這女人看到一絲一毫。邵海棠抬頭看向他,這次看到的卻是他的側臉。


    難不成這話是在責備她以前不懂規矩嘍?


    邵海棠在心中暗自腹誹:你以前一上來就抱我,推都推不開,你讓我怎麽“懂規矩”?


    一時之間這般突然的“對峙”邵海棠腦子有些緩不過來。


    “棠兒,朕說過,有些事朕可以做,可你不可以。你那晚沒聽見?”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麵,那壓抑的氣氛,和他那淩厲的目光似是在審犯人一般。  “臣妾一直記得皇上說的每一句話。”今日對話陰森森的,如今邵海棠肯定他一定聽到了那些話,還很生氣,而且他隻是聽了前半段,後半段關於她的身世,她知道,他沒有聽到。若是聽到了,他第一


    句話應該問她“誰是邵海棠。”


    “嗬。”他冷笑,對著邵海棠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過來。邵海棠自然是聽話的走過去,蹲在他腳下,抬頭望著他問:“皇上在想什麽?”  他輕輕挑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手指順著邵海棠臉龐的輪廓,將其輪廓畫了一圈,陰理怪氣的說:“朕在想,為何你這般不聽話。”突然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臉俯衝下來,直視邵海棠:“說,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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