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蘇止柔明顯憂心忡忡,她望向宮牆的遠處。


    白牡丹這是想要毀了娘娘,和張家。


    若是旁人聽了還無異,可是這人是皇上,你在他麵前說娘娘與張默小時候青梅竹馬玩得很好,這不就是暗示了,她家娘娘和張默有曖昧的關係。皇上若是真的相信了,還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邵海棠與白牡丹私自講話,還是照常將宮裏所有的人都給遣走。蘇止柔看著容華宮內一下子空蕩蕩的,心中更加奇怪了。她看向正殿,又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她便腳步輕輕移到正殿後麵的窗外。附耳在


    門上,隻聽裏麵談話是這樣的。


    “我要見少景。”這是邵海棠的聲音,急促中帶著懇求。


    她心裏暗忖,到底是什麽事請,能夠讓娘娘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她?


    “少景?這幾日他隨著父親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白牡丹一反在許文朗麵前的態度,靠在那張貴妃椅上,慵懶的開口。隻聽見屋內瓷器摔落的聲音便聽見白牡丹後續開口:“哎呀,這茶好燙。”


    光聽聲音,蘇止柔便知道對方這是故意的。


    “每次我要求見少景,怎麽都是你們拿理由推脫了?是不是他出事了,你們瞞著我!”


    “老夫人重病,她最喜歡的就是少景,如今少景守在病床邊,是沒空來見三妹!”


    “那,我要回白府見一見他,我去求皇上,答應我回去省親!總行了吧!”說罷正要衝出門去,白牡丹將她給攔下來:“三妹別急,若是時機成熟了,我們自會安排三妹與六弟相見。”邵海棠聽這話突然頹廢了,靜了下來,反握住白牡丹的手臂:“什麽叫時機成熟,難道我代替你進宮,取得了皇上信任,難道時機還不成熟嗎!”一用力將人給推開了,白牡丹瞌中了桌角,如今柔著腰一臉


    猙獰的看著邵海棠。白牡丹都不知道一向瘦小的三妹,如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知畫是白牡丹的心腹,如今見主子受傷,她自然過來扶住。


    “娘娘怎麽可以推小姐呢!您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應當這樣做!”知畫配合著白牡丹,一臉心疼的扶著她坐下。


    “本宮竟然不知道你一個婢女,也是有資格訓斥本宮。”邵海棠直接過去就是抽一個巴掌,給了知畫一個教訓。既然主子欺負不得,那婢女可以了吧。“小姐……”知畫看向白牡丹求救,可白牡丹卻隻是擺擺手讓她下去:“皇貴妃打你,是有原則,你既然出言不遜,皇貴妃打你是應該的。要不然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可是要安在我頭上了。”的確是如此,話


    雖落她看向邵海棠的眼神卻徒然變得陰冷。


    打狗還要看主人,她竟然這麽當著她麵打她的婢女,實在是太不尊重她了。這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外麵蘇止柔聽著裏麵動靜,牙關咬得緊緊的,手指狠狠地鑲進了掌心,可她麵色鎮定,卻是越發鎮定的聽著屋子內的對話。“三姑母說要給張默表哥介紹親事,需要畫像,全城的畫師都不能夠將表哥的氣質給畫出來,我記得三妹你畫技高超,所以我向三姑母說了,讓你畫一幅表哥的畫像。”她語氣不緊不慢,較之方才實在是鎮


    定許多。


    “表哥又不在,我怎麽會畫出來。”


    “三妹憑藉想像就能夠畫出來。”她起身,見她還要拒絕,便開條件誘惑她:“若成了,我便讓少景與三妹見一麵。”


    邵海棠原本想著拒絕,可條件太過於誘惑,她點頭了:“好,我答應你。”


    “好了,該說的說了,我走了。”


    “什麽時候送過去?”


    “就在這幾天之內吧。”白牡丹大搖大擺的從阮華殿出來,心情無限好。看著中計的邵海棠,她心裏樂開了花。身旁知畫的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她隻是睇過去一眼,便覺得有點兒刺眼:“邵海棠上當了,自然會有機會給你報仇。


    連我的人都敢打!”


    “謝小姐。”


    蘇止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麽進宮來,就這麽一個條件?等到過了一會兒,她這才慌忙進了阮華殿。


    “娘娘,奴婢有事相告。”邵海棠正疑惑,蘇止柔便湊到她耳邊隻是說了幾句簡短的話,臉色便已經變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邵海棠一臉不敢相信。


    “常貴公公親口告訴奴婢。奴婢不敢撒謊。”


    “你下去,本宮要好好想想。”她揮手遣走蘇止柔。


    殿內除了她以外就沒有一個人。這安靜的環境,給她時間想清楚這其中每一件事。她先是利用皇上對於她的信任,給她將她小時候的事情說與皇上聽,然後又來這裏,用見少景為由,引誘她畫張默的畫像。若是皇上不小心撞進來看見了,皇上肯定會誤會,到時候該遭殃的不僅僅是她一


    個人,還有張家要被牽連。張家與白家之間就隻有三姑母這一個聯繫。三姑母當年嫁給張大人本就是白家不同意,如今三姑母強行嫁入白家,這下他們自然生氣。再說張家在朝中已久,更是根基穩定,若是推下一個張家,正好是將


    許文朗手中一員重要的大臣給拉下水。雖然不足以導致失去性命,可這就和軍中損失了一員大將是一樣的。


    她此時最擔心的便是許文朗會相信白牡丹所說的鬼話。


    她小時候的確是和張默處得不錯,可卻不像白牡丹說的那樣親密。有形似無形,他們隻是兄妹關係罷了。


    夜悄悄來,她雖不知道許文朗今夜會不會過來,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她如今正在書房內奮筆作畫。如今她已經拿捏住了他不少脾氣,她知道如果自己主動說想他了,他肯定會開心得不得了。


    隻要她作一幅他的畫像,他肯定照樣開心得不行。


    這樣做可能也會消除一些他對自己的疑慮,可能也會暫時的忘記這些事情。


    桌上的糕點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邵海棠如今沒那個心情吃東西,她要快些完成這幅畫,這樣才能消除許文朗心中對自己的猜忌。


    夜漸漸深了,畫以完成。她卻還是坐在書房內等待他回來。她想著肯定是被哪個大臣的問題給困住了,如今正在想辦法解決。桌上的糕點一塊塊的減少,茶水一杯一杯的換,卻還是不了人影。一開始還有精神,可等到了午夜,卻已經是疲憊不堪。她趴在桌上,休息一下,想著肯定會在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寢殿中。


    第89章 矛盾激化


    “娘娘,別等了,子時到了,回去睡吧。”蘇止柔帶來一盞燈,見她睡著了便將其搖醒。看她這般癡癡的等著,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心疼她。


    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作為過來人,她想勸她,可是又不知道以什麽樣的身份來勸她。


    “什麽時辰了?”她隻感覺到有人將她搖起來,卻沒聽見她說了什麽。


    “子時了。”她看著外邊明月高懸,最是柔和的月光,今晚卻讓人生出一股寒意。全都因為白牡丹,這下好多人都睡不著了。她讓邵海棠緩了一會兒這才說:“娘娘,別等了,皇上興許在幹清宮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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