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青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是冬日裏被寒風侵襲的枯葉。她的哭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著賀伯南的心。他站在原地,手還停留在半空中,那一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


    他的內心在掙紮,一方麵,他確實不想離婚。他對這個女人的不甘心,讓他不願意就這樣放手。另一方麵,離婚對他來說意味著失去的不僅僅是佩青,還有他辛苦積累的財富,以及在社交圈中的地位和麵子。他不能允許自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你哭什麽?”賀伯南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他試圖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心煩意亂。


    佩青沒有回答,她的哭泣聲漸漸變成了低聲的啜泣。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都無法改變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曾經試圖用言語去激怒他,希望能夠得到一種解脫,但現在,她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了。


    賀伯南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走到佩青的身邊,蹲下身子,試圖去安慰她。“別哭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他的語氣盡量放得柔和,但佩青並沒有停止哭泣。


    佩青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賀伯南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讓她感到一絲溫暖,但同時也讓她的心痛得更加劇烈。她知道,無論賀伯南說什麽,他們之間的裂痕已經無法修補。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佩青的聲音帶著哽咽,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


    賀伯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佩卿是如此的抗拒他,他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他站起身,轉身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他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兩人之間的沉默仿佛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佩青的啜泣聲漸漸平息,她抬起頭,賀伯南已經離開客廳。


    她想要叫劉媽給自己倒杯水,卻看到了劉媽那種鄙夷的眼神,她瞬間想起,就是這個老太婆告密,指不定還怎麽加油添醋胡言亂語。心中瞬間惱了,她一個做保姆的,挑撥男女主人的關係,心中安的是什麽心思?


    雖然支付保姆的薪水是賀伯南支付的,但是,劉媽這個保姆卻是她招進來的,現在想想自己簡直是引狼入室。


    她現在不想和賀伯南吵架,也不想給這個惡毒的女人看笑話。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寬敞的客廳裏。賀伯南,像往常一樣,穿上筆挺的西裝,準時去上班。


    佩青看著賀伯南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站起身,走向了廚房。那裏,劉媽正在忙碌地準備早餐。


    “劉媽,你來我們家多久了?”佩青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劉媽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太太,我來這裏快四年了。”


    “四年,時間過得真快。”佩青歎了口氣,然後直截了當地說,“劉媽,你走吧這個家容不下你了。”


    劉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顫抖著聲音問:“太太,我做錯了什麽?您不能這樣,是先生付給我薪水,你沒有權利辭退我。”


    看啊,對於他這個女主人毫無敬意,佩青冷冷地看著她,說:“當年是我找你來當保姆的,現在我也有權利辭退你。對於你這樣挑撥離間,私底下告密的行為,我絕對不能容忍。”


    劉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佩青發現了。她曾經試圖在賀伯南和佩青之間製造裂痕,希望能夠借此得到更多的利益。但她沒想到,佩青會這麽快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太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劉媽哀求著,希望佩青能改變主意。


    但佩青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叫來了保安,讓保安把劉媽拖走。劉媽無力反抗,隻能被拖出了別墅。她站在別墅的大門外,心中充滿了怨恨。她決定要報複,要讓佩青付出代價。


    劉媽在別墅周圍徘徊,等待著賀伯南的歸來。她知道,隻要賀伯南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站在她這邊。她等了很久,終於看到了賀伯南的車緩緩駛來。


    劉媽衝上前,攔住了車,她激動地向賀伯南訴說著佩青的無情和自己的委屈。但賀伯南隻是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這個事情由佩青做主就好了。”


    劉媽愣住了,她沒想到賀伯南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她意識到自己徹底失敗了。她後悔當初被豬油蒙了心,非要插手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事情。


    賀伯南的車緩緩駛入了別墅,劉媽則默默地離開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家了。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淒涼。


    佩青站在窗前,看著劉媽離去的背影,她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但是對於劉媽卻生不起一點同情之心。


    辭退了一個保姆,自然要請一個新的保姆,佩青是不會自己去做這種洗碗做飯的事情。


    當賀伯南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裏多了一個陌生人。


    她看上去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長得很是平凡普通,穿著老氣的服裝,對於他也十分恭敬。“先生回來了,我是新來的保姆王傑,先生可以叫我王媽。”


    ??叫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保姆叫王媽?賀伯南張了張嘴感覺有些叫不出來。


    王媽似乎是看出了賀伯南的想法,於是說道,“保姆是一份職業,王媽是一個稱呼,如果您叫不出來,您叫我一聲王姐或者小王也可以。”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多大嗎?”賀伯南這個人還是很講原則的,他不允許自己叫人的稱呼出現錯誤。


    “我今年三十六了。”


    看不出來呀?難道長相一般的人?比較看不出年紀。“那我以後就叫你王姐好了。”


    “好的,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要和太太一起共進晚餐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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