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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書記淡淡的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自己坐在主席台的中央,麵對著閃個不停的攝像孔,帶著不苟一笑的表情,說:“國家和人民養育了我們,我們永遠是黨和人民的兒子。國家近幾年一直在嚴打,抵製**。我們身為黨員,以身作則是肯定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就像沒有一塊是無瑕疵的玉石一樣。但是,我們會去完善,會去雕琢,讓這塊玉綻放它最亮麗的光彩。”


    說到這,汪書記頓了頓嗓子,接著又說:“至於這次鍾部長和薛書記的事情,我代表省委領導班子,向大家表示歉意,是我們的失職,造成了大禍。剛才有很多記者問我有沒有幫過朋友,怎麽樣幫朋友不算包庇,怎麽樣的禮物不算受賄?!聽到這個問題,我想告訴大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朋友,我也不例外,如果一個人沒有了朋友,那活著該是一件多麽孤獨的事情。至於包庇和受賄,這是一種極端的現象。有人說當今的世界上,沒有了純友誼,隻有純利益。其實那要看你個人是怎麽看待的。受賄,就是我們常說的假公濟私,包庇,就是我們說的同流合汙。如果我們沒有做這些還怕自己受賄和假公濟私嗎?!”


    汪書記的話徹徹底底的讓媒體記者閉上了嘴,在往下基本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用來弘揚黨和國家的偉大。


    ……


    與此同時,雲陽市三環線一棟別墅前,停滿了車輛。左帥的屍體已經火化。司寇晨特意安排的十分迅速,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早早的便拉著那具屍體前往火葬場。


    此時,已經是端著一隻黑盒子走進別墅。鐵狼和負責地下拳賽的一些說得上話的男子緊隨其後。


    左帥的妻子看到骨灰盒被抱進來,頓時大哭大鬧的又撲到外麵,抱著骨灰盒痛不欲生的嗷嚎,但在周圍前來準備吊唁的人,皆是帶著鄙夷的表情,大家心中都有一把尺子,貓哭耗子假慈悲。


    二樓的窗前,孟凡和秦雪不發一言的坐在那裏,左帥依靠在床背上,不往樓下看,抽著濃濃的煙,悄聲說:“凡子,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孟凡淡然一笑,似乎早就猜到左帥說這話一般,臉上波瀾不驚,說:“這就佩服了,看來我還真高看你了?!”


    左帥帶著慘淡的笑容,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真的不假。邱少燁老了,卻又不甘心。省城雖然不是什麽肥肉,但也絕對不是沒有油水的。你的目光從認識鐵狼之後,便開始打省城的注意了吧?!邱少燁雖然看出你來了,但他卻太自大了,如果他這個時候沒有在監獄,或許我們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也或許我們都死了?!總的來說,你孟凡救了我,我也算死過一次的,對邱少燁的恩情還完了。”


    孟凡雙手環胸,慢慢轉過頭看著左帥,朝樓下他的妻子怒了努說道:“你就沒懷疑過這個女人?”


    “嗬嗬?!”


    左帥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的苦澀笑意說:“從邱少燁把她安排給我的時候就懷疑了。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前是邱少燁的女人,她姐姐跟著邱少燁時候,被她害死,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邱少燁或許知道了,但在他的眼裏,哪個女人不是女人,所以邱少燁死了妻子,三個孩子的母親死了,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麽。於是後來和這個女人苟且,兩人關係曖昧。但是邱少燁的兒子邱博宇叫她叫姨,反對邱少燁和她來往。邱少燁沒有辦法,但想著也不能毀了這個女的,我那個時候還單身,後來就嫁給我了。一開始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隻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知道。墮過好幾次胎,結婚之後,兩年都沒有懷上孩子,我就懷疑了,去了醫院查了下,醫生說**壁太薄,沒辦法懷孕,我才知道上了當。但想想我左帥兵戎一生,能有個女人不錯了,也沒在意。後來她背著我和邱少燁來往多少次,我不說話,邱少燁對我有恩,一忍再忍,就到了今天。”


    雖然左帥說的平平淡淡,不卑不亢,但孟凡還是看得出他心裏難受。試問哪個男人的妻子是這樣的,男人會真的不在乎,那是純他媽扯犢子。


    孟凡歎了口氣,遞給左帥一支煙,淡淡的抽了兩口,說:“算了,過去就過去了。有時間兄弟給你介紹個好的,處女?!”


    “嗬嗬,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找處女。修女院裏都不一定有了,更別說這現實的世界上。”


    兩人開著有些寒心的玩笑,樓下已經進入了葬禮的開始階段。司寇晨不想將葬禮辦的太大,雖然孟凡給他說了,一定要風光,更要逼真,為的是讓別人相信。


    但司寇晨卻不想這樣,這都是有迷信說法的。所以草草的在鐵狼的別墅內安排了,報喪也大概的請了些人,但是場麵卻並不低調。


    從別墅大門往外十米左右的地方開始,一直到別墅大廳門前臨時搭建的棚子內,鋪滿了菊花。


    或白或黃的花圈,標準的擺在路兩旁,每個花圈左右站著兩名男子。穿著統一的黑色圓領中山裝,帶著墨鏡,兩手扣在身前,身材筆挺,每個人的胸前擦著一朵白菊花,鄭重而莊嚴。


    別墅大廳的前麵,搭建著草棚,棚內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左帥的黑白照片,帶著微微的笑意。桌子後麵放著一張棺材,骨灰盒就放在大照片前麵。


    左帥的妻子穿著純白的孝服,趴在地上,哭的驚天動地。司儀看到一切都準備就緒,問了下黑子和司寇晨,兩人商量了下,點頭同意。


    從左帥照片的一邊開始,先是左帥的妻子,然後就是黑子,司寇晨,鐵狼,在往後就是盧合,雷芬和方詠欣。


    之後就是地下拳賽的負責人等等。從棚子前麵開始,路兩旁站著的黑衣男子足足有五十多人。


    挽聯,花圈,值錢,黃布等等。


    司儀的喊聲開始,一些商業上和左帥有過來往的人,紛紛帶著一種哀傷的情緒陸續走進別墅內,低著頭,三三兩兩的。


    樓上,孟凡看到這裏,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真幸福,還能看到自己的葬禮,真不容易,多好啊?!”


    左帥將手裏的煙頭掐滅,放到煙灰缸裏,說:“要不,你改明也辦一個?!”


    “嗬嗬,算了吧,我享受不起?!”


    “我一直沒看明白,你們這樣做為的是什麽?!”一直沒說話的秦雪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張口問道。


    孟凡轉頭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說道:“慢慢你就會知道了。當你在部隊的時候,你們首長沒告訴你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嗎?!”


    秦雪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委屈的瞪了下孟凡,轉過頭不再說話。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無聊的葬禮就這樣快要結束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早就該來的人。


    兩輛大小不一的警車停在別墅大門前,付繼傑率先下車,穿著便衣的他走在最前麵,左右兩旁跟著三四名隨從。


    一下車,頓足在原地,看著到這場麵,冷嘲熱諷的說道:“嗬!這麽大的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誰結婚了呢?!”


    在付繼傑停車的位置站著兩名黑衣男子,聽到付繼傑的話,猛的轉過頭,異口同聲的罵道:“你他媽的說什麽呢?!”


    付繼傑原本笑嘻嘻的麵容,一下子僵住了,瞳孔縮緊,問:“你罵誰呢?!”


    兩名男子顯然不是什麽怕事的主,縱然知道對方是警察也要仰著脖子,說道:“你說誰呢?!”


    付繼傑帶著玩味的笑容打量著眼前的兩名男子,冷冷的一笑,說道:“小子,別跟我得瑟知道嗎?小心以後走路的時候摔跟頭?!”


    男子帶著墨鏡,抖了抖臉部的肌肉,說:“摔個跟頭沒有開車撞死的好。”


    “草你媽的,怎麽說話呢?!”付繼傑身邊的一名警員頓時不樂意了,作勢就要衝上來。


    付繼傑伸手一攔,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跟班一眼,然後轉頭看著那名帶墨鏡的黑衣男子,說道:“小子,記住,我叫付繼傑,咱們以後走著瞧。”


    這時,別墅裏麵一些在場的負責人,看到外麵亂哄哄的情形。


    其實從付繼傑的警車一來,便引來很多圍觀人的眼睛,在加上這麽一鬧,棚子內的司寇晨和黑子不能看不到。


    司寇晨拉住有些衝動的黑子,使勁的點點頭,然後對最外麵的一個兄弟安排了下,那人會意的頷首轉身。


    來到別墅大門外,那人眉頭緊皺,沒有吵鬧的詢問,隻是淡然的問了句:“怎麽回事?!”


    付繼傑嘴角一揚,帶著一股戲謔的笑容,說:“哎喲嗬,你身份不低嗎?在幫派裏什麽級別!?”


    男子冷眉一怔,厲眼看著付繼傑,說:“付警官,今天是我左哥的葬禮,大家都別太過了?!”


    “嗬嗬,你左哥?!你左哥是誰?左帥嗎?左帥會死?他會死?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


    付繼傑哪裏有半點警察的作風,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地痞一般,嘴角揚起,帶著戲謔的笑意,說道:“小子,讓黑子或者司寇晨出來說話,這裏沒你的是,該她娘的幹嘛就幹嘛去?!”


    付繼傑的聲音很大,讓周圍所有吊唁的人紛紛看了過來,就連正喊話的司儀都被震的停止了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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