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煌見我還沒想出來,終於提醒道:“如今蒼瓊最依仗的是螣蛇和花舞,宵朗手下重將則是赤虎和炎狐,這四人要多加留意,”


    我道:“魂絲隻能探查弱者,憑我目前法力,別說赤虎將軍,就連他身邊的親兵,也探不出信息。”


    鳳煌耐心講解,很有教師風範:“炎狐與梨華院的侍女有染,黑鸞來自蒼瓊手下,巧妙發問,用心去分析,總會透露點有用的蛛絲馬跡。你可將魂絲附在鳥兒身上,放它飛出梨華院,查探周圍環境。”


    鳥兒居高臨下,可探明周圍布軍和地形,確實是妙招。


    我點頭,受教。


    鳳煌對我的虛心很滿意,繼續講解:“留下鸚鵡的第二件事是……”


    他話音未落,黑鸞進屋道:“請玉瑤仙子入浴。”


    “待會再說。”我怕大家生疑,急忙應聲,匆匆而去。


    轉過影壁,是白玉砌的溫泉浴池,侍女們半跪在側,等我入浴。


    寬衣解帶之際,我想起體內還有鳳煌魂魄碎片,他如今與我靈識相通,五感相連,沐浴時定有感知,豈不尷尬?


    我愣住了,任侍女三催四請,紋絲不動。


    鳳煌星君咳嗽了好幾聲,別扭道:“我如今寄魂在你體內,你任何所見所感,我都感同身受……所以男女有別,多有不便。留下鸚哥在你房內,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將魂魄挪去它身上……”


    我洗澡,等於他洗澡。


    “事至如此,該如何是好?”沐浴準備妥當,三個侍女六隻眼睛都牢牢地盯著我,我不能動用法力,也不好讓她們拿鸚哥來和我共浴……


    鳳煌星君長嘆一聲,哀怨道:“你就當我死了吧,今日之事,我絕不提起。”


    侍女們上前幫我寬衣。


    我無計可施,身子都僵直了。


    本打算胡亂洗兩下,咬牙挺過這一關。


    梨華院門打開,影壁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回頭望去,是宵朗穿著一襲黑衣,寬大袖口繡著金絲,帶著三分酒氣,立於燈下,暗色雙眼死死盯著衣衫半解的我。


    “出……出去!”我掩著胸口尖叫。


    宵朗歪歪頭,紋絲不動,嗤道:“你身上哪寸肌膚,是我沒摸過看過的?說出來再讓我摸摸。”


    三名侍女,伶俐懂事,立刻退了出去。


    宵朗解下華麗珍珠冠,散下如墨般的長髮,在幽幽夜色中,像一頭慵懶的豹,歸家的鷹,收斂起爪子,慢悠悠地向我走來。


    我驚慌失措,往池子深處鑽去。


    宵朗不緊不慢,解下黑狐皮鑲邊的披肩,坐在池邊,諷刺道:“你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不瞪人了?”


    我恨不得將腦袋都沉入水中。


    宵朗不依不饒,笑道:“是不是隻有侍候爺的時候,你才會瞪人?”


    “鳳煌……”我在腦海內求救。


    鳳煌星君在裝死。


    “同盟啊……”我繼續求救。


    鳳煌星君繼續裝死。


    宵朗朝我勾勾手指:“過來。”


    我進退兩難。


    宵朗解下長長腰帶,往空中甩去,靈活得如他伸出的手,卷上我的腰肢,狠狠拉到岸邊,攬入懷中,急切地吻了下去,熾熱的欲望來襲,和那個恐怖的晚上一模一樣。


    “救命!”我驚恐地在水裏掙紮撲騰。


    裝死的鳳煌星君終於開口,壯士斷腕道:“我已死,今日之事,你決不可再提!”


    作者有話要說:橘子的碼字速度太悲哀了……


    九點一直折騰到現在。


    這章算21號的吧~22號的今天晚上我繼續努力。


    鳳煌星君為何讓女主不要再提今日之事,大家應該懂的吧?橘子就不累贅說明了


    37、尊嚴


    宵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對同一個人施予的□,痛著痛著就習慣了,和小時候被伏虎仙人家的大黃追著咬的感覺差不多。我可以很冷靜地等待覆仇的時刻到來。


    可是,身上還有個鳳煌,就不一樣了……


    魂魄相連,他不但是在看,在聽,還在感受我的恥辱時刻。


    我覺得整個世界回歸盤古開天闢地之前的混沌。


    狂熱的擁吻中,我默默地盯著旁邊白玉雕成飛鳳形狀的浴池裝飾,估摸好宵朗攔截的速度和頭顱破裂的力度,再念叨數次師父拚死要維持的天道任務,好不容易才按下一頭撞過去的欲望。


    黑色華衣緩緩滑下,落入滑膩的溫泉水中,輕輕漂浮,宵朗□著抱我共入池中,暗紅色的瞳子在霧氣中迷離,濺起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滑過雙頰,恍若淚珠。


    數盞琉璃宮燈,映得周圍亮如白晝。


    坦誠相對,我第一次在明處,看見他的身子。


    魔界少見陽光,他的膚色和大部分魔族般白皙,沒太多血色,長期習武讓他渾身上下沒一絲贅肉,充滿侵略性。相似的容貌,相似的體型,讓我不自覺將他和師父做比較,然後不得不承認,他更結實些。


    可是……


    師父的懷抱是帶著溫柔的水,涓涓細流,幾千幾萬年不斷。


    宵朗的懷抱是充滿侵略的火,熾熱張揚,瞬間席捲一切。


    我清楚自己喜歡的是什麽。


    宵朗拉過我的手,輕吮指尖,忽而微微張嘴,用牙在上麵試探著咬了一下,然後按耐伸出舌尖,在掌心畫了幾個圈圈,眼睛裏火焰更盛,似乎恨不得要將我整個人吞下去,放進肚子裏。


    我用力往後縮手,不經意流露出一絲膽怯。


    宵朗如同發現破綻的獵手,唇間劃出漂亮的弧度,仿佛不在意地問:“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何退縮?”


    身子裏多了一個男人魂魄來行房,是何等心理壓力?


    我咬著唇不敢暴露鳳煌行蹤,欲哭無淚,還得裝沒事人般。


    宵朗沉默地看著我,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硬著頭皮裝鎮定。


    宵朗嘆了口氣,轉瞬又笑了起來,他低頭問:“聽說……你哭了?想家了?”


    原來這傢夥是專門回來看我笑話的!


    我高高抬起頭,淡定無比地否認:“沒有。”


    宵朗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換上往日的戲謔,敲著我腦袋道:“哭出來,為夫又不笑話你,何必死鴨子嘴硬,要不要爺安慰安慰你?”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著反擊:“留著你的安慰給別人吧。就算死,我也不會在你麵前流一滴眼淚。”


    鳳煌急忙在我腦海裏叫道:“哎呀,你先服個軟,後事好商量啊!”


    我怒道:“死人不準說話!”


    宵朗嗤笑了幾聲,懶洋洋地鼓掌道: “說得精彩,小阿瑤好誌氣,望你今後能記住說過的話,莫要求我。”


    我給他貓捉老鼠的表情帶出三分火性,昂然道:“自然!”


    宵朗托著下巴,滿意地點點頭,猛地出手,抓住我狠狠按在浴池邊,然後湊近,在耳邊吐著氣息,曖昧地說:“先侍個寢吧,記得不要求我。”


    他的用膝蓋頂開我的雙腿,右手按住扭動的腰肢,喘息著,左手指尖從腰往下,輕輕滑落,按在刺青的字上,略停頓,往中間滑去,在最敏感的部位猛地揉了一下。


    痛楚混合著羞恥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宵朗的唇輕舔我的耳垂,用惡魔般誘惑的聲音,溫柔道:“若是求我,便放過你……”


    鳳煌比我妥協得快,他驚慌失措道:“快求他。”


    我趴在溫涼的玉石池壁,含淚搖頭,大聲道:“不求!”


    我知道,若是求了他,或許能換一時平安,但苦苦堅持的自尊,將灰飛煙滅。


    暖暖水中,宵朗的指尖漸漸深入,研磨旋轉。


    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羞辱的蘇麻感,古怪得難以描述,好像一個精妙的捕獸陷阱,帶著美好的誘餌,勾引獵物跌入其中。


    我瘋狂地掙紮起來,欲逃離陷阱,每次都會被無情的大手用力重新按回去,徒勞無功,還換來更惡劣的報復和逗弄。


    “要哭了嗎?”他湊過來,“同情”地勸告,“我待你真心一片,你隻需用你漂亮的櫻桃小口吐出三個簡單的字眼,我便立刻停手。”


    鳳煌快崩潰了,哀求道:“姑奶奶,快點求他吧,我不要做被連累的池魚!”


    我遲疑片刻,咬咬牙,閉著眼叫道:“我恨你!”


    宵朗臉色一變,第二根手指,猛地侵入,恐怖的快感襲來,陷阱的誘餌被加重,我拚命想合攏雙腿抵禦這種羞辱的感覺,卻始終無法將陷阱拆出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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