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回來的時候,20個奴隸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陳塵狐疑地打量一番,沒發現有什麽異常,大手一揮,點了兩個人帶上再回了清欄村。


    ……


    時清念把銀子給了陳塵後,她跟謝南峰商量了一下,要去參觀一下村子。


    山姚村的機關不少,謝南峰提醒道:“姑娘,您要是走錯地方,很可能會出事。”


    時清念道:“我會注意的。”


    謝南峰還想說什麽,可是想到這姑娘不確定的機關術,剛張開的嘴合上了。


    “以後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你去多了解一下也好。”


    時清念點點頭,獨自一人在村子裏閑逛。


    山姚村確實有幾處暗道,以時清念的眼力自然一眼看出來了。


    但是她暫時不打算去探尋下麵。


    她在想,如果她是當初那位姑娘,她會把那些糧種放到哪裏呢?


    那位姑娘假如真的把糧種藏起來了,那麽證明她當初料到了那天有人會來追殺她,出於保護,她臨急把糧種藏起來了。


    先不論過了那麽多年那些糧種還能不能種出東西,出於任務而言,時清念直覺那些糧種沒被人挪動過的話應該就在村子裏。


    隻是時清念轉了村子一早上,始終沒找到有能藏匿糧種的機關。


    這不應該。


    難不成她想錯了?


    她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一抹粉色裙擺停在時清念的身後。


    直到少女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指,從背後戳了一下她的側臉。


    時清念轉身,赫然看到了一張微笑的鵝蛋臉,粉衣灼灼,如三月桃花,張揚盛開卻不豔麗,一笑讓人如同正在沐浴春風,和煦溫暖。


    少女湊近,笑道,“在想什麽?那麽出神。”


    時清念到來人,眼睛輕眨,有些驚訝,“二姐姐?”


    時錦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


    時清念剛想著要不要去翻一下暗道去找找關於那姑娘的線索,卻不想就那麽湊巧遇到了時錦眠。


    時錦眠並不是湊巧路過,老太君要讓家裏人一起公用午膳,她是過了喚時清念的。


    “我專門尋你來的,”說著,她揚眉,目光打探一番四周,“你跑那麽偏的地方來做什麽?”


    那位姑娘的事情屬於係統任務,且最後姑娘隻是落崖了,並沒有具體說她死了。


    係統給她陳述的這些劇情可能會關乎到那位姑娘的生死以及現在的山姚村的安危,所以時清念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暴露她知道那位姑娘這件事。


    她毫不猶豫地胡謅,“日後總歸要在這裏定居的,我到處看看。”


    “這樣啊?”


    這理由明顯不上心,時錦眠若有所思道,不過很快,她臉上的情緒收斂,“阿奶喚我們回去午膳了,先回去吧,等下她們等急了。”


    時清念反正也是隨口扯的借口,可不管時錦眠信不信。聞言她應聲,跟在時錦眠身後回去。


    時錦眠也很奇怪老太君突然要讓家裏人一塊用膳,在鎮北侯府的時候她們都是分開用膳的。


    四位小姐都有自己的府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家裏的夫人一點也不親近。


    也因此,她們一家人生活在一塊,說是一家人,其實也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的。


    隻有時顏城,他常年征戰在外,家裏人對他都不太了解,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他們一家人放心上,總歸她們每一個人是單靠著時顏城的,約莫除了他的夫人楚鈴瀅和原來的時清念沒幾個人會掛念他。


    這樣想著,她就發出了她的疑問,“阿奶今日也不知因什麽請了全家人用膳。”


    時清念倒沒時錦眠想那麽多,“先去看看,阿奶也不會害了我們。”


    時錦眠覺得也是。


    時家人住的房屋就在這個區了,兩人走了一會,很快就到。


    時家人已經基本到期,就等時清念。


    時清念一到。後麵的屋門這才被人關上。


    見時清念也回來了,老太君坐在上首,威嚴地掃視了一下餐桌上的人。


    大家知道老太君應該有話要說,所以一時都沒動作。


    靜了好一會,她才緩慢地從衣袖裏取出一封信件,按到桌麵,往身旁的大夫人風橙心的方向推了推。


    大門早在時清念和時錦眠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合上了。


    風橙心一臉疑惑,她剛想看信的內容,餘光瞥見信的署名,吃驚不已,果斷將信件傳給二夫人楚鈴瀅。


    見此,上首的老太君沒說什麽。


    楚鈴瀅覺得奇怪,接過信件。


    雖接過了,她卻不打算細看。


    時顏城戰敗的訊件傳回的那一刻起風橙心的心就死了,她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能挑起她的情緒的。


    拿到信習慣性她第一時間去看署名,原本的漫不經心一下子頓珠,信上三個瀟灑的大字映入眼簾。


    看到信的署名的那一刻,她的眼圈就忍不住染了紅。


    剛剛還在自詡自己心死了的女人一隻手捂住唇,越看信件,淚水越是忍不住要掉下來。


    時清念感覺到一隻纖細的手抓著她,顫抖的弧度極大,像是隨時要哭暈過去。


    她又哭又笑,“念,念兒……你看,你父親的信件……”


    時清念都覺得她下一刻說不準要大哭了。


    古代高門權貴的夫人哪個不是頂頂大美人,楚鈴瀅也是,她要是一直哭,保不齊整個廳的人都要來哄她。


    見婦人哭得那般傷心就知道這信件上的內容對楚鈴瀅打擊有多大了。


    大家都想看看信件上的內容,不過都忍住了。


    緩了好一會,時清念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想要安撫一下。


    令屋子裏的人都想不到的是楚鈴瀅手抓到時清念後,仿佛什麽給了她極大的力氣,還沒被哭完的眼淚被她強行逼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緩慢起身,給老太君行了個禮,折好信件,“母親,既是我夫君的信件,我可否能不公開?”


    老太君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聞言,她皺眉,“你不公開,讓大家白擔心?”


    楚鈴瀅聞言,眼神淩厲地看向上首,再次朝上方拱手,“母親,阿顏是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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