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雄蟲都曾經在時夏麵前說過,蟲母就是所有蟲族的母親,他們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蟲母而存在。  沒有蟲母,就沒有蟲族。  時夏雖然不理解,但也從一些年紀大一點的雄蟲那裏得到一些解說,那就是蟲族在億萬年前其實就是最最普通的蟲子,要不是有最初的蟲母辛辛苦苦的去收集和融合其他種族的優勢基因,怕是蟲族早就被滅亡,而不是成為宇宙中的吧主之一。  甚至還有雄蟲認為,如果蟲族現在能擁有蟲母的話,早就是宇宙最大的霸主,而不隻是霸主之一。  時夏不太明白蟲族的曆史,他隻知道很多蟲族都歌頌蟲母的偉大,似乎真的就是把蟲母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崇敬和愛戴。  但古怪的事,這種崇敬和愛戴還是帶著濃厚的情.欲,仿佛蟲母就是他們一生的愛情寄托。  雖然不理解,但鑒於這件事和時夏沒有什麽關係,然後蟲族早就失去蟲母千年之久,倒是也沒有給時夏留下太多的印象。  可來到這個宏偉狀況的博物館,隨便看一眼那被保護在可能是鋼化玻璃箱裏的各種東西,其中很多都是跟性.愛方麵扯上關係的物品,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的時夏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尷尬。  難怪喬瑟他們提起這個博物館會是那樣渴望而向往的神情,還一臉‘你去了就知道博物館的妙處’的詭異笑臉,原來是因為這個博物館居然在展示蟲母最為喜愛的情.趣用品。  此時時夏不由的慶幸現在並不是和同事們一起來參觀這個博物館,不然到時候他隻會更尷尬。  可轉念一想他的同事都被星盜殺了幾個,喬瑟和亞迪都已經去世,其他同事現在情況也不知道怎麽樣,甚至可能連他自己都可能活不過這一場事故,時夏就忍不住一陣悲傷湧上心頭。  沒有把目光放在那些特殊物品上麵,時夏很快就在這座博物館裏找到一個適合藏身的地方,那就是蟲母曆史解讀圖像視頻的播放室。  這裏一般都是容易遭到遊客襲擊和盜竊的地方,畢竟很多雄蟲都想要把曆任蟲母的珍貴視頻拷貝複製帶回去自己深夜慢慢欣賞。  時夏之所以知道這個事情,就是因為他的很多同事就有著這個打算。  雖然從來沒有雄蟲成功過,但癡迷蟲母且熱衷於各種嚐試的雄蟲卻是源源不斷。  隻是等時夏找到一個合適的全息艙並躺進去之後,突然就聽到一陣轟炸聲傳來,而且似乎還是從博物館外部傳來,但可能因為過於大麵積,卻是在三樓播放室都能聽到。  時夏努力回憶之前在博物館外麵看到的情況,確實就是一個蟲族和星盜都沒有發現,隻是有著黯淡的霓虹燈在昏暗的照著夜晚的街道。  現在回想起來,博物館這邊的街道確實安靜空蕩到有些異常,隻是當時他精神高度緊張,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現在時夏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個全息艙,然後就又聽到播放室外麵似乎響起一陣比較雜亂的腳步聲,偶爾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音傳來。  時夏一聽到,立刻就停下要推開全息艙的動作。  他不知道外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隻能夠選擇靜觀其變。  全息艙如果有觀眾躺進來,要從外麵貿然打開是非常困難的,而且他選擇的還是最靠裏麵的全息艙,應該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時夏十分虔誠的祈禱這些走過來的東西並不是星盜,但似乎他的祈禱並沒有任何用。  因為在播放室的大門被‘砰’的一腳踹開時,時夏很準確的聽到了來者的談話。  “……這就是那個蟲母的紀念館?都死了那麽多年還搞什麽紀念z……都是一些有趣的東西,蟲族的蟲母可真是玩得夠開的,果然不愧是全民都是蟲母性.奴的種族……真是夠開放的!如果不是蟲母已經死了那麽久,我都想玩一下蟲母,畢竟傳說中蟲母都是敏.感多.汁還美貌無雙……”  “肯斯特你可別再亂說了,埃布爾現在雖然不在這裏,但如果你這些話傳到他耳朵裏,怕是你就要慘了!”  “對啊,雖然埃布爾已經叛出蟲族帝國,但好歹還是蟲族,你這樣意淫他偉大的‘母親’,怕是要被憤怒的埃布爾把頭給擰下來!到時候我們可不會幫忙!”  “不過肯斯特也說得對,能竊取到這麽多其他種族的優勢基因,蟲母肯定就是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不然別的種族也不可能會跟蟲母偷.情,還偷出一大堆子嗣來!”  “我覺得還是蟲母比較能幹,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所以才讓那麽多種族念念不忘,甚至連天使一族的基因都被蟲族得手。”  “那按照馬休你的說法,全宇宙豈不是都跟蟲族有血緣關係,其實我們打來打去就是在一個大家庭裏內鬥?這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們少開點玩笑,至少能多活一段時間……”  “……”  “真是不明白首領為什麽要讓我們來這個博物館,這裏能有什麽東西是值錢的?這些東西拿出去根本就隻有蟲族才會當寶貝,其他的誰會喜歡被蟲母用過的情.趣玩具?”  “知道為什麽首領是首領嗎?那就是他的計劃永遠都讓我們猜不透,別在這裏聊天了,趕緊把這裏的資料全部複製下來然後就摧毀,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帶回去,可不能浪費時間。”  “那些軍部蟲族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來這裏了,雖然說這些東西說不定都是複刻品,但牽扯上他們的蟲母,那些蟲族都會變成瘋子,我們趕緊做完事就撤退。”  “嗯,炸藥已經全部安裝完畢,一個小時後會爆炸,不想跟著這些東西被一起炸上天,就盡快吧!”  “嘖,首領可真是心狠手辣,這一進來就連拿帶搶的,還要把蟲族的地盤給炸飛,果然就是首領,狠話不多,幹事最穩!就是在情場上不受歡迎,不然首領就是最完美的雄性了。”  “……快閉嘴吧你!”  “肯斯特,你總有一天得死在你這張破嘴上。”  “借你吉言,那我肯定就要比你們都死得晚一點。”  “……”  時夏聽著這些星盜就站在離他所躺的全息艙沒多少距離的地方交談,這心髒簡直要緊張得要蹦到嗓子眼,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此時被發現,絕對就是要被一槍打死,他肯定就是要立刻逃跑。  就在時夏戰戰兢兢膽戰心驚的時候,那些星盜又開始漫無目的的聊天,而且聊的話題依舊是蟲族的蟲母。  “你們有沒有聽說這一次首領讓我們來這個玫瑰星球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好奇的。”一道低啞的聲音吊兒郎當的響起,時夏聽出這就是最先開口說話的肯斯特。  “首領沒有告訴我們計劃內容,那自然是有他的道路,我們就沒必要猜測過多,隻要按命令辦事好了。”  “什麽嘛!克裏頓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這一次可是損失了很多兄弟,雖然不全都是同族的兄弟,但既然加入了毒蟒星盜團,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弟!而兄弟之間哪裏能有秘密的呢?!”  肯斯特明顯是不死心的說著話,然後再度壓低自己的聲音:“其實我有一個內部消息,就是說這個星球好像出現了蟲母卵的蹤跡,隻是這個消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假的成分比較大,畢竟在蟲族的地盤,還是蟲族的母親,如果連他們蟲族都不知道,我們首領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就當是一個無聊的八卦聽聽好了,你們可不要去首領麵前說是我講的!”  肯斯特得瑟完之後,就又補充說道,但在場的星盜卻是被肯斯特說的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畢竟如果蟲族真的把蟲母卵找回,那估計全宇宙都難有對抗蟲族的星球了!  “沒有證據的話,肯斯特你還是少說為妙,很多糟糕的事情都是起源於一個謠言。”  克裏頓意味深長的說著,那雙鮮紅色的眼瞳盯著肯斯特看了好一會兒,才在肯斯特不自然的神情下挪開。  其他星盜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不管是星盜還是宇宙,都將會引來極為震撼的變化。  “行行行,我不胡說八道了!幹活幹活,我們趕緊幹活!星艦上可是有著很多年輕貌美的偽雌等著我回去睡,我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肯斯特嘀嘀咕咕的說完,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是死到臨頭。第20章 成為蟲母的第二十天  時夏在聽到這個叫肯斯特的星盜說出這樣的事情之後,心裏也是震驚得不行他當然知道蟲族有一顆蟲母卵流落在外已經一千多年,雖然正常情況下蟲母卵肯定就是死定了。  但用常理來推測蟲母卵的頑強生命力,明顯就是不合適的。  至少時夏看到過的雄蟲很多都厲害到離譜,更別說是他都沒有怎麽接觸過的高級雄蟲,甚至是最高級的蟲母了。  可是蟲母對於蟲族帝國的重要性,卻是時夏都能清楚知道,如果玫瑰之星真的存在著蟲母卵,而且還被星盜都知道了,那為什麽蟲族帝國內部卻不知道?  這完全就不合常理!  但時夏又知道蟲族帝國的蟲母被殺,本身就是這些外族造成的,甚至是蟲母卵的遺失,也是外族幹的。  說不定他們還真的就知道怎麽尋找蟲母卵!  時夏覺得必須把這個事情趕緊通知給蟲族帝國,即使時夏並不認為自己是屬於蟲族這邊的,但比起濫殺成性的星盜,他還是更傾向於蟲族。  至少他在這裏已經平安的活過三年時間,並且還能一直平安活到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而星盜明顯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所以要偏向誰,這就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現在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這個知情者到底能不能順利從這些心狠手辣的星盜手裏活下來。  時夏在聽到星盜說已經在博物館裏麵安裝了炸彈,而且還是一個小時後爆炸。他可不敢小瞧星際世界的炸彈,能被這些星盜帶過來的炸彈,就算不能把第十區給炸沒了,肯定也能把博物館都給炸爛!  他隻希望這些星盜需要做點什麽就盡快做完,然後提早離開,也給他留一點逃生的時間。  時夏緊張的藏在全息艙裏,而全息艙外麵的星盜也在有條不紊地在工作,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然後又做了多久。  反正等到一個星盜的聲音響起,說是好了,時夏已經是全身都緊張到僵硬起來。  既然要辦的事情都做好了,那這些星盜應該就要離開了吧?!  時夏在心裏著急的祈禱這些星盜趕緊離開,而外麵的星盜仿佛是和時夏心有靈犀一樣,居然真的說要撤退的事情。  “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什麽東西都沒有,首領真是迷了心才讓我們來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落魄星球……”  “肯斯特你可別抱怨了,真是都要把我的耳朵念叨到起繭子。很快我們就能撤回星艦上,到時候我把我的偽雌分配額度讓給你,讓你一口氣玩七八個偽雌行不行?”  肯斯特:“馬修你這個臭小子就會拿蟲族的偽雌忽悠我,有本事就把你們獸人族的雌性讓出來一個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房裏有一個年輕貌美的雌性,雖然估計都要被你玩爛了,但我是不會介意的!畢竟我可還真沒有玩過你們獸人族的雌性,聽說就是非常水嫩,即使比不上蟲族蟲母的又純又欲,但肯定也是一番美妙滋味!”  “怎麽樣?看在兄弟的份上,把那個雌性拿出來一起玩怎麽樣?我反正是不會吃獨食的!”  肯斯特笑吟吟的說著,那兩顆隱藏起來的尖銳獠牙也忍不住因為情.欲上頭而露了出來。  沉浸在美好想象中的肯斯特根本沒有察覺到同伴馬休的沉默,以及另一個同伴克裏頓像是在看一隻死蝙蝠的冷漠神情。  克裏頓和馬休不著痕跡的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一切暗示都在這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之中。  “炸.彈的時間還剩下二十分鍾,我們盡快撤離這裏,如果沒有誰是想要死在這裏的話。”  克裏頓沉著聲音說完,然後就第一個拿著重型槍.械走出播放室。  其他的星盜陸陸續續跟著走出去,馬休是倒數第二個離開的,他用強壯寬厚的身軀重重撞擊一下肯斯特的肩膀,然後眼神犀利的警告:“不許覬覦我的妻子,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殺死的,肯斯特!”  聽到馬休這樣的警告,肯斯特卻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反而還哥倆好般攬住馬休的肩膀,試圖說服馬休把那個雌性讓給他玩一兩天。  對於血族來說,他們的情.欲就跟吃飯進食一樣隨便和頻繁,食欲和情.欲是結合在一起的,他覺得那個白白嫩嫩的雌性非常可口,就時常想著咬一口。  尤其是獸人族一向血液都要溫度高一些,那仿佛是在吃火鍋一樣的美妙口感,簡直就是要讓肯斯特欲罷不能。  “哎,我說你這個大高個子,怎麽就冥頑不靈呢?你說那個雌性是你老婆,可我看他根本就不想當你老婆,而且我們都誰跟誰啊,都是一樣爛,你這一邊睡著星艦上的偽雌,還有鳥人那邊的墮天使,怎麽就沒想著自己有一個妻子?”  肯斯特劈裏啪啦說的一大堆,但馬休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覺得很不爽的肯斯特立刻就要伸出有著尖銳毒爪的手去抓馬休,然後就被遠處射來的光學子彈給一擊打中的手臂。  “靠!那些該死的蟲族居然來得這麽快!看來他們還是對自己的母親很愛重的……”  肯斯特迅速躲到一旁的門後,剛才要不是他躲得快,被擊中的就會是他的心髒!  血族的唯一弱點就是在心髒位置,尤其是這些光學子彈還很明顯摻雜了銀質元素,完全就是衝著他來的!  播放室外麵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槍.彈.聲,偶爾還有火.箭.炮的轟炸聲這很明顯是星盜這邊發射的,畢竟蟲族可不敢在他們蟲母的博物館裏肆意破壞。  肯斯特檢查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發現那顆子.彈就深深嵌在骨頭裏,而且因為含有銀質元素,他的身體連把子.彈排斥出來都很難。  “看來隻能是回去星艦上動手蘇取出來了。”  肯斯特有點沮喪的說,然後就眼神銳利的看向一旁同樣被密集炮.火給狙擊退回來的馬休。  “馬休啊馬休,看來我們是得做一次生死與共的同伴了,既然我們有這麽大的緣分,不如你還是把那個雌性送給我玩一段時間,等我玩膩了就再給你送回去。我保證不會把你的老婆給玩壞的!”  馬休極為冷漠的看了一眼還在作死的肯斯特,心裏的殺意已經是難以控製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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