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娃娃臉?


    不過……果然是姓莫的,長得還是一樣的好看,有當明星的臉。


    “難得小六還肯回來,雖然錯過了時辰,但總歸是回來了!”莫淩風丹鳳眼笑得彎彎的,十分勾人。


    聞言,莫淩塵也開口,“對啊,總歸是回來了!”


    心知兩個哥哥有調侃之意,莫子珩撓了撓腦袋,無辜的笑道:“其實我早就回來了,就是……就是我把令牌丟了,他們不讓我進——”


    “哈哈……哈哈哈……”


    還未等他說完,大殿就暴起鬧堂大笑,今日除夕大宴,所有人都放下了尊卑之見。聽了莫子珩的話,直覺好笑。


    氣氛一下高漲,一些武將文臣都開始起鬧,“不管怎莫說,珩王爺都回來晚了,該罰!”


    “劉大人說得對,珩王爺怎麽也要表演一個。”


    “是啊,是啊!”


    “珩王爺表演,表演。”


    “對,表演!”


    “……”


    呼聲漸高,莫子夜挑了挑眉,戲謔的看向身旁不住給自己使眼神的弟弟,“阿珩,既然幾位愛卿都說了,為兄也就不罰你別的了,下去表演吧!”


    莫子珩知道自己逃不了了,隻得硬氣的開口道:“表……表演就表演。”


    執劍矗立殿中央,莫子珩的氣質就變了樣,淩然一副男子的剛毅之態。琴師細指輕動,舒緩的琴音從指尖傾瀉而出,莫子珩隨音而動,劍氣如虹,身姿如燕。


    對於他的興起而舞,除了早就派人探知他功夫底細的莫子夜,其他莫家的四位王爺以及在場的文武權臣都驚呆了。誰人都知六王爺莫子珩一向得五個哥哥的疼愛,自小隻學過些防身功夫,怎麽會如眼前這般,禦劍如行雲流水?


    一舞作畢,“町”的一聲,寶劍入鞘,緊接著響起眾人歡呼叫好。


    沒一會兒,其他歌舞再起,音琴高奏。


    莫子珩把劍遞給奴才,一下撲向莫淩夙和莫淩楚兩人的桌席中間,“親愛的四哥、五哥,我來啦!”


    “被撲”的兩人順勢躲開,擠到了各自王妃的身旁貼著。莫淩夙懷抱著自家夫人,警惕的盯著一臉無辜的六弟,東方敏上來一拳,正中抱著自己的男人腹部,紅唇輕啟,吐出了四個字,“笨蛋,放開!”


    莫淩楚剛要抱老婆,就被葉纖素躲開了,一回身正好莫子珩就撲了過來,“唔,五哥,還是你最好,四哥他不愛我了!”


    聞言,莫淩楚哭笑不得,“小六……你冷靜,放開我先!”


    莫子珩一下鬆手,還是像一隻哈士奇似的盯著自家溫柔的五哥。錯開那雙情意滿滿的大眼睛,莫淩楚感覺到了危險將近,隻得求助二哥莫淩塵。


    收到信號,莫淩塵聳了聳肩,看著自家五弟,那眼神就像在說:你二哥也就隻能保住自己在皇城的王府不受小六荼毒,還是因為有大哥出招,才能完勝。反正你媳婦娘家有錢,王府壞了……就權當是整修,忍忍就過去了……


    宮宴不知不覺就到了最後的環節,各家貴女爭風頭爭著入宮名額的大比拚環節。


    大曜除夕最有看頭的,也就這一項了。每位貴女帶上麵具,身著白色襦裙同場跳舞,留下最後六位佳人子,可入宮伴君。


    冷彎彎和綠笙對視一眼,轉頭對滿麵笑容的男人說道:“莫子夜,我要出去一下,酒喝得太多了!”


    放下酒樽,挑了挑眉,莫子夜俊逸的臉上漸漸出現一絲趣味兒,“彎彎,你不會是怕她們進宮,吃醋了吧?”


    冷彎彎黛眉一挑,反問,“嗬,你覺得會嗎?”


    聞言,莫子夜有些失落,看來……他還是沒有走進小女人的心裏啊!


    崑崳山、墜風勒、落玉盤、越人歌、相思引,一位接著一位的佳人子起舞,跳著一代名舞。之中也不斷有人肆意妄為,暗中動手。不過半個時辰,僅剩六位佳人子立於殿中。


    莫子夜奇怪自家皇後為何遲遲不歸,根本沒有心思看舞蹈,剩下了六個,他看都未看真容,剛要抬手揮過,一道倩影就站上了“紅點地”。女子身材嬌小,戴著銀色麵具,與六個佳人子對立。


    大臣們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女子,要知道,站上“紅點地”就等於以一戰六,要拚過六個入圍佳人子,成為直接入宮的婕妤。如若不成功,這個女子,一輩子也要背著“敗紅點地”的名義,抬不起頭來。


    不等陳北普喊開始,女子就跳了起來,姿態優美,她一跳起來,眾人才看清,原來女子的白色襦裙是嵌有白羽的仙女裙。


    其他六個佳人子也不好惹,爭相起舞,擺弄嬌軀,拿出了她們最好的舞姿。


    隨著女子那從未有人看過的舞一招一展,大殿內響起了空靈而甜美的古腔吟唱,“大曜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婉如遊龍舉。越艷罷前溪,吳姬停白紵。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淩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舞到最後,六個佳人子累得癱了,從頭到腳,一言未發的女子擊響了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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