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男提刀追上前去,將手中的長刀舞成一片光影。而麵具男始終保持手負背後的姿勢,十分輕巧的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一聲長喝,長刀男喚出一股金色的氣脈,將手中的長刀裹於一片金光之中,黑色長刀瞬間銳氣劇增,卷帶著金色氣旋,如風刃般淩厲,似乎要將周邊的空氣都給撕裂開去。


    麵具男見狀也不再輕敵,他雙手一震,全身閃現青色的氣脈 ,帶著熒熒流光,十分絢麗。


    強大的脈力讓長刀男眼中精光頓現,那無比冷俊的臉上竟帶著興奮之情。


    麵前這個對手,十分強大,是個難得一遇的好對手。這讓他感覺手腳發癢,血液發燙,非要與之好好較量一番不可。


    他嘴角一挑發出一聲輕笑,舉刀刺去。而麵具男的速度奇快,雙手耀眼的青光阻擋著那淩厲的金色。


    一方隻顧強攻,霸道強勢。一方隻顧防守,滴水不漏,一時間,也鬥了個難分難解!


    高手之間過招,若隨便換個旁人在此,要麽拔腿便跑,免得被誤傷,要麽就是好好欣賞,也可學習借鑑。


    可一但碰上水糴兒這麽個人,便隻會頂著個殭屍臉對著那方發呆。因為他們速度著實太快了,直看的她眼花,也追不到他們的身影。相反隻覺得那一道道金色青色交融的光,霎是好看而已!


    這麵具男是來尋仇的?還是來踢館的?救她隻是順個手而已?罷了,她還是懶得操這份心的。


    決溟殿對她來說,本就如同鬼門關,估計她能喘氣的時間也不多了,哪還有何心思去思這想那的?既然現在沒人阻著她,那便隻管繼續前行吧!


    於是她便徑直的走進了那殿門之內。


    是的,走進去了!她居然活著走進了大殿,這……著實有點出乎意料了。


    難不成,這個決溟殿實際上很窮?隻請了那一位護殿的?不過那位護殿使倒真的非常厲害,想必俸祿是定然是極高的,所以透支也就理所當然了!


    “喂!你的手下挺厲害啊,居然能擋住氿爺的攻擊,你究竟是何人?”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像是一年輕少年的聲音。


    水糴兒隻微微抬了抬頭,眼神一斜。


    殿內十分的寬敞,有幾尊巨大的妖獸石雕支撐著殿梁,其中一隻蝰蜈妖的石雕上躺坐著一人。果然是個極年輕的少年,紅衣紅髮,笑的一臉張揚。方才發話的正是他。


    (果不其然,如此豪氣的絕溟殿,又怎可能隻請的起一名護殿使?不愛動,腦子便會是鏽的。)


    “喂,你是啞巴嗎?”


    (年少輕狂,語氣不善,多半是個青春叛逆期的少年。還染一頭紅髮,一看就是個爆脾氣。)


    “找赤血猙。”水糴兒開口回道,一貫的清冷。


    ………………


    (喲嗬,小妞膽肥啊,一開口就要找人家的護殿神獸。)


    見對方隻顧著發愣,沒接話,水糴兒便收回眼光,繼續向前走。


    “站住,本殿神獸豈是你想找便能找的嗎?你誰啊?知不知道這是哪裏?”少年終於回過神,卻是有些怒了。


    “這裏,難道是那個會隨便抓女人?然後想殺便殺的地方嗎?”水糴兒冷冷反問道。


    “………!怎麽可能?你當我們是山匪流寇啊?這兒可是大名鼎鼎的決溟殿。”


    “那我找赤血猙。”


    “…………你……你知不知道擅闖決溟殿是什麽後果?找死嗎?”紅髮少年暴怒了。


    “你們又不是山匪流寇。”


    “我……………………我神獸豈是你說見便見的?”少年有些語塞。


    “你是決溟殿主子?”


    “怎麽可能,主人豈會隨便來見你等雜人?更別說神獸了。”


    “你做不了主,那便讓赤血猙來,我找它,見不見,它說了算。”


    “它不見你!!!”少年居然開始怒吼了。


    “你做了你主子的主,你主子知道嗎?”


    “我沒有!”


    “你又沒問過你主子,你如何知道你主子不見我?”


    “我……你……你…………”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殿外傳來,是那個長刀男,此時他正站在殿門處,後麵還跟著那個麵具男。


    什麽情況?他們和好了?


    “你笑什麽?”紅髮少年生氣的對長刀男嚷道,此時他不僅衣紅髮紅,連臉都氣紅了。


    “沒想到,火爆小子你也有今天,居然被個小姑娘說的張不開嘴。”長刀男開口奚落紅髮少年道,可以看出他心情可是大好。


    “不用你管,你的對手你自己都沒搞定,怎麽?打不過不敢打了?”


    “他有傷在身,趁人之危實在有失公允。何況此等萬裏挑一的對手若非全力一戰,實在可惜了。所以我已與他約好,待他日後傷愈,擇日再戰。”長刀男此言倒極為符合他的外形,一派正氣凜然,確不似那趁人之危之輩。


    就在此時,空中悠然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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