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強娶了落難死對頭做男妻 作者:小狐狸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正在貼額頭試溫的江知也:“???”以前敢打擾自己行醫的狗膽包天的家夥,統統都會被薛峰切菜似的砍死。這姓傅的真是不知死活。江知也挑眉:“你”沒想到對麵竟然惡人先告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斥:“段澤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還惦記著那點破事!?別以為我真不敢把你怎樣,離了陳氏山莊還當自己是少爺?一天天閑得東想西想,不幹活沒飯吃,撿柴去!”江知也:“……?”他無語半晌,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車上爬。“你還敢給我下來!”“你敢拽本少爺的領子!混賬東西,你……你鬆手!”江知也死死扒著車門,不肯被拽下去,一邊努力抵抗一邊惡狠狠道,“姓傅的,你現在把本少爺拖下去撿柴,等會兒人沒了別哭著求我!”傅陵遊一下鬆了手。“你說什麽?”江知也懶得搭理他,跳上馬車,扶起段澤,把水囊裏剩下的藥水統統灌了進去。很快,段澤渾身泛起蝦皮似的紅,大汗淋漓,仿佛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又過了片刻才逐漸恢複如常。傅陵遊看呆了。他遲疑地瞅了瞅段澤,又不太確定地看向滿臉嚴肅、摸摸這摸摸那的江知也,陡然間生出一股荒唐的錯覺。此刻的陳三,竟然與已經死了的百藥穀行走有幾分相似。畢竟江知也給人療傷的時候是個什麽模樣,他再熟悉不過了。-當時風澤堂初露頭角,聯合了幾個世家,不僅壟斷了北派的兵器生意,還把陳氏在北派的生意也給搶了,最後幹脆斷了南派兵器賣往北派的路子。那個時候段澤成天在外麵跑,輕傷重傷接連不斷,對於風澤堂裏的其他人來說,起衝突受傷也是家常便飯。因此流雲渡的醫師十分短缺,江知也成天忙得暈頭轉向。雖然大家都覺得像百藥穀行走這麽好的大夫,理應先緊著風澤堂的當家。但段澤怕江知也忙不過來,不允許傅陵遊隨便前去藥廬打擾,平日裏一些小傷都自己處理了。隻有重傷垂危時,傅陵遊才會匆匆忙忙請江知也過來。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他緊張地站在一旁,看著江知也一點點縫破布似的把人給補起來。這場景他看過無數次,絕不可能忘記。-傅陵遊懷疑自己眼睛出毛病了。陳三怎麽配跟江神醫相提並論。荒謬!他迅速撇掉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定定神,問道:“這是怎麽了?”“中毒。”江知也道,“很輕微的毒,用普通醫館裏賣的牛黃解毒丸就能化掉。”傅陵遊半信半疑:“那怎麽看起來這麽凶險?”“這毒本身不致命,中毒的人隻會覺得有些不舒服,過一陣就沒事了。段澤虛弱,症狀要明顯些。那些毒素在體內潛伏下來,以後若遇到發物,當場就死了。”江知也拋了拋手裏的小瓷瓶,“這毒必須在三天內化去,否則難咯。”“……”傅陵遊有點難以置信,“你……懂醫?”“略懂。”江知也跳下馬車,把水囊塞給他,“髒了,拿去洗。”傅陵遊拿去洗了。洗到一半,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被那小少爺使喚了。他沉著臉洗完了水囊,重新灌滿水,還給江知也,躊躇了一會兒,低聲問道:“那你能看出這毒從何而來嗎?”“嗯?大概是陳氏家丁塗在兵器上的。”江知也眨眨眼,“怎麽,有其他人被砍傷了?”傅陵遊一言不發,眉頭緊皺。當天夜裏就派人去了附近鎮子上買了一大包牛黃解毒丸,每顆都有拳頭這麽大,分發下去,兌在水裏,統統喝掉。果然有兩人出現了和段澤同樣的症狀。傅陵遊再次找到江知也。“這毒常見麽?”“不常見,因為不好保存,必須要一個時辰內采摘的冷毒藤汁液才有效,大部分都是草食動物誤食毒發。之前在那個峽穀附近,我見到過不少冷毒藤,所以才……”江知也猛地打住。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說太多了。好在傅陵遊根本沒注意到這點,隻是詫異地喃喃道:“你真的懂醫啊。”江知也:“……略懂。”傅陵遊神色忽然糾結起來,半晌,抓起他的手,用托孤般的語氣鄭重道:“陳野,啊不,陳三公子,這一路上沒有大夫,段澤的傷勢就拜托你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太過分……就是那個,呃……我的意思是,就算段澤願意,等他的傷好了也不遲……”江知也:“……我會的。”“多謝,多謝了。”江知也望著傅某人沉重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這人怎麽有股子傻勁。這些年段澤忍他到底是怎麽忍過來的??--------------------今天有666海星到賬的寶子們~可以給菌子丟點海星嗎~拜托!第27章 那日以後,江知也日子一下滋潤起來,至少做飯不需要親自動手了,還能使喚使喚傅某人,儼然成了風澤堂臨時分堂的副堂主。段澤醒來後對此也沒說什麽,隻是有次見到江知也讓傅陵遊幫忙盤發髻,半天沒弄好,實在忍不住,把人拽上了馬車。“哎,哎?”江知也捂著亂糟糟的頭發,稀裏糊塗被拽進馬車裏,不滿道,“你幹嘛?”陳三公子平日裏喜歡紮的發髻有點複雜,以前都是讓仆從代勞的,江知也不會這個,在溪邊解開頭發洗了洗之後,發現自己弄不回去了。“別事事都使喚傅陵遊。”段澤道,“他是我的副手,不是你的。”江知也癟癟嘴。有副手了不起啊,借來用用都不行。“……所以有時也可以來找我。”段澤補完了後半句話。江知也:“?”“轉過去,坐好。”段澤扶住他的肩膀轉了一下,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梳子,“我來。”江知也僵住了。他感覺到段澤的手指穿過自己微濕的長發,慢慢地梳順下來,偶爾輕輕扯到一點,會很快停住,再細心地梳開打結的地方。這個過程十分漫長。莫名的酥感順著尾椎骨一陣陣往上竄,好像段澤摸的不是頭發,是其他什麽不得了的地方。江知也咬了咬嘴唇,袖子底下的手慢慢攥緊,到最後忍不住扭來扭去,試圖擺脫這種怪異的感覺。“別動。”“……”就在他熬不住想找借口溜走的時候,段澤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道:“好了。”江知也鬆了口氣,好奇地摸摸頭頂新紮起來的發髻。摸著手藝還不錯的樣子。“別摸了,和你之前紮的一樣,再摸要糙了。”段澤輕輕捏住他的手腕,“今年世家公子之間流行這種發髻,十個有九個這麽盤。傅陵遊不會,你別難為他了。”“那你怎麽會?”段澤失笑:“段氏好歹也算江湖世家,雖然比不上陳氏有錢,學一下這個還是要的。”江知也怔了怔,脫口道:“可我不用學啊。”段澤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無奈道:“因為從前在家裏沒人替我盤發……行了,以後這種事記得來找我,少去折騰傅陵遊,聽見沒?”江知也不小心揭了人傷疤,有幾分心虛,趕緊點頭應下。-出了夢溪,陳氏追兵的實力果然大不如前,傅陵遊帶著幾個人出去就能解決,回來還能趕上一口熱飯。段澤傷好得七七八八了,閑不住,偶爾想著跟著傅陵遊一塊兒出去活動活動筋骨,遭到了上上下下一致反對。段澤據理力爭:“傷口早就結痂了,我真的已經沒事了,真的……”“不行。”這是傅陵遊的。“別想。”這是江知也的。然後繼續被摁在馬車裏百無聊賴地當個易碎花瓶。這日。傅陵遊帶著人出去,又很快匆匆回來,神情嚴肅。他掀開馬車簾子,正巧撞見江知也低頭咬了一口段澤手裏的餅。傅陵遊迅速移開目光,清清嗓子,欲言又止。見他神情有異,段澤順手把剩下的餅塞進江知也嘴裏,下了馬車,低聲問道:“怎麽了?”“陳氏又來了一幫人。”“殺。”“不不,不是陳留行的人。”傅陵遊拉著他往外走了走,避開江知也,壓低嗓音道,“是陳千山。他親自來的,說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