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問盛田操子本人是不會知道的。”


    可能是有點介意千曉的心情吧,祐輔小幅地搖了搖頭,含糊其辭起來。


    “總之,我的想像已經到極限了。接下去,就算把我倒吊起來,我連鼻血都出不出來了。”


    “交換殺人啊。”小池先生好像已經完全從食物中毒中恢復過來了,以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氣勢一個接一個地吃著炸雞翅,“確實,光是聽著,就覺得那個妻子非常可疑呢。”


    “當然,估計就是她了。”


    “但是,她到底為什麽想要殺了自己的丈夫呢,這個理由我還是有點想不通啊。”由起子把切得薄薄的香腸和番茄沙拉拌在一起,鼓起腮幫子塞進嘴裏,跟啤酒一起咽下肚,“盛田本人說除了在夫妻吵架的時候一時興起打了妻子一下以外想不出有其他理由。但是,如果光是這樣的話,這種怨恨到底會不會上升到殺意呢?”


    “這可不一定啊。比如說,”在點了烤豬肉串之後就祐輔就保持著一本正經的樣子,“比如說不是有在學校被老師罵了幾句就自殺的學生嗎?現實中也經常會看到這種新聞吧,知道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們總是會驚訝會有自殺這種想法那肯定是大腦短路了,感嘆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成熟了之類。但是對於自殺者本人來說,說不定他自己在平時也積累了各種各樣的其他的煩惱也說不定。然後老師對他的責罵就成了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絕對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樣,好像是突發的大腦短路了那麽單純。”


    “也就是說,放到這起事件上來說,對於盛田操子來說,丈夫打了她的那一巴掌,點著了她平時所積累的對丈夫的各種不滿情緒咯?”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具體積累了怎麽樣的不滿情緒,作為外人是不會知道的。盛田先生可能也不知道吧,恐怕就連盛田操子本人,要她列舉出來也非常困難吧。人類的怨恨,就是這麽可怕。”


    “原來如此,我學到了。”小池先生打著嗝,可能是啤酒喝的肚子漲了吧,開始改喝清酒,“不愧為人生三十年就被人恨了三十年的學長。”


    “誰三十年了啊,我可還沒活那麽長。”


    “但是,到底會怎麽樣呢?如果一直這樣找不到證據的話,”由起子打開菜單,停下手,看了一圈眾人,“如果無法證明盛田操子的罪行的話,難道……就這麽成了懸案?”


    “有可能。”


    “不需要擔心吧。”千曉幹了一杯生啤,身體前屈著盯著餐桌,“咦?炸雞翅已經沒了?”


    “不要意思,匠仔,全被我吃了。”


    “再來一份吧。”由起子舉起手,叫來服務員,“我想起來了,炸雞翅我也一個都沒吃到。小池先生也真是的,為什麽那麽執著於雞肉啊,這跟你的角色不配啊。”


    “哎呀呀,最近我想著要改變一下形象,可能是因為食物中毒的原因吧。”


    “喂,你們,這邊的,這邊的兩個人,不要岔開話題,剛才匠仔說了不得了的爆炸性發言啊。”


    “啊?”隻是關鍵的千曉確實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又點了一紮啤酒,“我有說了那麽不得了的話嗎?”


    “在說到事件有可能會變成懸案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需要擔心嘛,言下之意就是否定了會成懸案的說法啊。”


    啊啊。千曉一副沒什麽自信的樣子撓撓頭,“七瀨警官那麽努力,在不久之後事件就會得到解決吧,大概。”


    “還真是樂觀,對你來說好像有點少見呢。”


    “現在可能已經找到證據了吧。”


    “喂,你這不負責任的發言也太不經過大腦了吧。”


    “專家就是專家嘛。不用擔心,警察畢竟是專業的。隻要確定了芳穀朔美的被殺害現場,做好一切後備準備,開出搜查令去現場調查的話,總會找出證據的。像是血跡啊,能夠用來做dna鑑定的被檢體之類的,肯定會有的。”


    “我說,匠仔啊,你有聽我說的話嗎?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被殺害的現場,所以才無從下手——”


    “芳穀朔美被殺害的現場的話,那就是操子的家。”


    “咦?”


    “就是學長去看過的,那個在洞口町的兒童公園旁邊的公寓樓。”


    “……‘洞口之友’?”


    “那裏的303室。就是盛田夫妻的房間。就是在那裏芳穀朔美被殺害了。”


    對於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麽直接下斷言的千曉,不僅是祐輔,其他三個人也被嚇了一跳。


    “為、為什麽你能斷言?”


    “因為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問的就是你這麽斷言的根據是什麽?我先說一句,因為犯人是盛田操子,所以現場就是她的家這種說法可不行。”


    “嗯——好像頭腦有點轉不過來了,這個話題就等下次有機會——”


    說著,千曉點的紮啤被擺了上來,坐在他旁邊的千帆一把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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