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實際上他什麽都不打算做。他的企圖就是為了讓石丸驚慌失措。”


    “如果石丸責問他到底想幹什麽的是,他就會回答,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是到這裏來抽一根煙——之類的,然後故意裝傻什麽的嗎?”


    “就是這樣。對曾根崎本人來說,他覺得自己明明什麽錯都沒有,卻被周圍相關的人不停地說教,說不要給那個女人製造麻煩,要冷靜什麽的,積累了很大的不滿。這麽做也是為了稍微泄一點憤。剛才我也說了,現在已經沒辦法向他本人做確認了,一切隻能靠想像,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就是想給石丸下一個套。”


    “然後,曾根崎為了給背後那根本不存在的觀眾演一場戲,假裝先抽一根煙,然後再去接近名理家,在拿出你給他的煙的準備點上的時候……被錯認成是我了?”


    祐輔和七瀨同時點點頭。


    “但是,我說了好幾遍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叫芳穀什麽的女人。那麽,為什麽她要殺我呢?我完全無法理解。”


    “這也是我們的想像,會不會是她受到了某個人的委託呢?”


    “咦?誰?受到誰的委託?受到委託來殺我?這……這不可能,她又不是殺手。”


    “當然,她自己也是得到一定的回報的。”


    “回報?什麽回報?錢嗎?”


    “不是,恐怕是比金錢更有價值的東西,至少對芳穀朔美來說是這樣。”


    “這算怎麽回事嘛。而、而且,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拜託那個女人來殺我的?”


    “當然是盛田先生身邊的某個人吧。假設你被殺死的話,無論有沒有動機,總會有很高的概率被警方懷疑的某個人物。”


    “這樣的人,我完全想像不到身邊有這麽個人物。”


    “委託芳穀朔美來殺你的這個嗯,就像剛才說的,是你身邊的某個人,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


    “條件?”


    “假設芳穀朔美沒有認錯人,成功將你殺害了的話,那麽,那個地方有很多居民會在早晨散步慢跑經過,十八日的早上,你的遺體應該很容易就被發現,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你的推定死亡時間會非常準確。當然,委託芳穀朔美的幕後黑手也預想到了這個情況,一定會事先做好準備工作,使自己在同一時間帶使處於絕對安全圈內。”


    “絕對安全圈?”


    “換句話說,也就是會確保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


    “委託芳穀朔美殺害盛田先生的幕後黑手的必要條件:那就是在十七日的晚上到十八日的造成,擁有絕對無法打破的,銅牆鐵壁般的不在場證明的人物。比如說,在那個時候出遠門去旅行了之類的。”


    “什麽出遠門旅行啊,不會什麽都跟懸疑劇一樣的那麽巧——”


    嗯?盛田突然呻吟起來,表情扭曲地想要嘔吐一樣。


    “難……難道……”


    *


    “交換殺人啊。”


    佐伯緊皺雙眉,抬著頭。


    “這又是一個很有衝擊性的假設啊。你跟主任說了嗎?”


    “還沒有。”七瀨淡淡地說道,“在那之前,我想再好好斟酌一下,可以的話,我想在搜查會議上請您幫忙正式提出這個假設。”


    “喂喂,這樣的話,為什麽要找我?這種事找平塚不是最合適了嗎?”


    “如果是他在搜查會議上提出的話,大家到底會有多認真考慮這種假設呢?”


    “說的也是。”佐伯抹了把臉,“那麽,芳穀朔美的共謀者是誰呢?”


    “應是盛田的妻子,盛田操子吧。我覺得這點不會錯。”七瀨身邊的祐輔點點頭,“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


    “盛田本人怎麽說?他有沒有想到自己妻子要殺自己的原因?”


    “關於他的抽菸問題他們夫妻間發生過摩擦,他還曾經動手打過操子。由於這個原因,半年多來夫妻兩人一直出於互相不說話的內戰狀態。”


    “然後呢?”


    “他能想到的就這些。”


    “啊?喂喂,再怎麽說,就這麽點……”


    “盛田還說自己的妻子是非常記恨的一個人,說不定在持續的冷戰狀態中逐漸釀成了意想不到的深邃的殺意。盛田本人的分析就隻能到這了。不過,也可能會有其他的身為丈夫的他所不知道的意外的強烈的動機,隻是具體是什麽現在還不清楚。”


    “這些先放在一邊不談。另一方麵,芳穀朔美認為把瀨尾朔太郎逼入絕境的鯉登明裏非常礙事。如果不把未婚夫和女子高中生之間的不恰當的關係隱藏起來的話,好不容易釣到的金龜婿就打水漂了。最終決定將鯉登明裏抹殺,於是她就跟想要殺死丈夫的盛田操子利害相一致。”


    “就是這樣。”


    “那麽,她們兩人互相認識嗎?”


    “還不知道。至少在現階段,還看不出來芳穀朔美和盛田操子是互相認識的樣子,兩個人之間找不到任何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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