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軾如果喜歡那種東西,以後我也可以做,所以軾軾來喜歡我吧!”


    “那你先做一個給我看看!”


    ……


    ……


    盛珟與鍾餘軾一路說,一路走,當他們兩個人經過一個男孩的身邊之時,盛珟在人群的擁擠下,一個不留神便把身邊的男孩碰到在了地上。


    一瞬間,白色的圖畫紙、彩色的鉛筆便猶如是天女散花一般零落了一地,當其中的一張鉛筆糙稿飄落到了眾人的眼前之時,大家全都驚呆了:“這不就是今天這幅《最後的晚餐》的糙稿麽?這個男孩就是畫的作者麽?”


    所有的人都在爭先恐後地撿著地上的糙稿,而小男孩自己卻在地上急切地尋找著他的墨鏡,他的手指才剛剛摸到墨鏡的一條腿,一隻溫和的大手便把墨鏡完完全全地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盛珟微微一笑:“眼睛看不見,一定很辛苦吧?”


    盛珟的此一句話在這種時候說出,立時便有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驚動了正準備離開的所有人。他們全都用驚疑的目光注視著這個仍舊坐在地上的盲人畫家。如果說畫有12門徒的油畫本就很神奇的話,那麽它的作者則更是登臨了“神奇”二字的極限。


    就在男孩匆忙地把糙稿斂起來之時,一幅血色昭彰的油畫卻被盛珟先一步撿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一片漫無邊際的血海之中,一張神色猙獰的臉若隱若現地侵浸在血海之中,當在場的人看清了這張死人臉的麵容之時,他們不得不在這短短的幾分鍾之內第三次驚呆了。


    “這……幅畫難道畫的是小布希?”


    “肯定是……”


    盛珟在看罷了這張“小布希遇害圖”之後,便又開始翻起了地上其他的彩色油畫,在“小布希遇害圖”的下麵竟然就是“列根遭槍擊圖”、“甘迺迪遇刺圖”、“羅斯福病故圖”、“哈丁暴病圖”、“麥坎尼遭槍殺圖”……


    盛珟一邊看著這些血色凜然的油畫,一邊向鍾餘軾解說到:“自1840年開始,每隔20年就有一位總統死於任上,隻有1980年當選的列根總統逃過一劫。


    1840年當選的總統,老哈瑞森,上任後一個月病死。


    1860年當選的第16位總統,林肯1865年被刺身亡,死在第二任上。


    1880年當選的第20位總統,噶菲德1881年被刺身亡,死在上任第十個星期。


    1900年當選的第25位總統,麥坎尼1901年被槍殺,死在任上。


    1920年當選的第29位總統,哈丁1901年暴病而死。


    1940年當選的第32位總統,羅斯福1945年病死在任上。


    1960年當選的第35位總統,甘迺迪1963年被遇刺身亡。


    1980年當選的第40位總統,列根1981年遭槍擊,身負重傷大難不死。


    ……“


    鍾餘軾聽完了這一串長長的總統離奇死亡時間表後,不禁好奇地問到:“現在隻差小布希這張沒有成為現實了麽?”


    盛珟從手袋中拿出了一個放大鏡,把每張油畫都認認真真地看過了一遍後,他立時驚到:“老哈瑞森這張是古董,至少畫了有200多年了……”


    方才被撞倒的小男孩,忙亂地朝著盛珟說話的方向摸了一下後,立時神情緊張地說到:“把畫還給我。”


    “這些畫,到底是不是你畫的?”


    男孩把鼻子湊到了畫紙的近處聞了聞後,便把那張“小布希遇害圖”抽了出來:“這張是我畫的,其他的是我的師父、師父的師父、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們畫的……”


    “你怎麽區分這些畫是誰畫的?”


    “香味!我作畫所用的畫紙上全都會有‘嬌蘭‘香的。”


    “你叫什麽名字?”


    “以賽亞。”


    “你師父的名字呢?”


    “以賽亞。”


    “師父的師父?”


    “以賽亞……”


    “我明白了!你們的名字是師傳徒的那一種對不對?就像‘飛天禦劍流‘的傳人永遠都叫‘比古清十郎’一樣,對不對?”


    “恩!”


    “以賽亞?這應該是先知的名字,難道說你和你師父們的畫全都是傳說中的‘預知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男孩在微弱地呼喊過了這麽一通後,便丟下了所有的東西,從人fèng中逃之夭夭了。


    當拍賣會的管理人員在代替以賽亞保管好了他的畫作之後,那些準備離場的人全都盡心竭力地打探著這些被稱為“預知畫”的畫作在以後是否有拍賣的可能?


    第58章


    一次有別於以往的christie`s new york拍賣會結束了,一個震驚世界的失明先知畫家浮出水麵了,一批血色昭彰的“預知畫”開始被拍賣了,一筆巨大的資金洪流開始向著不為人知的方向流動了……


    每當有一張“預知畫”被拍出之際,世界上定然會有一個令人神共憤的政客精彩如“畫”地消失。當那一張張犯罪現場的照片與預知畫並排放在一起時,所有親眼目睹的人全都會震驚於畫麵與照片間的驚人相似度。


    當世界各地的警方和政客們都在瘋狂地尋找著那如珍似寶的“預知畫”作者“以賽亞”之時,鍾餘軾和吉娜?羅蘭卻正在想盡辦法從身邊趕走這個“磨人精”。


    盛珟在重掌了“多梅尼哥家族”的家長大印之後,便順風順水地和往日的“黑朋友”們搭上了關係,現在他就帶著他的搭檔們借住在“黑罌粟”老大“南宮豐”的秘密宅邸之中,而那個讓全世界覓之無蹤的“以賽亞”則是衣食無憂地被供養在了盛珟的身邊。


    當盛珟與南宮豐敘舊之時,這個天生的演技派鬼才“以賽亞”便纏著鍾餘軾與吉娜?羅蘭玩了起來,以至於這一天之後,鍾餘軾和吉娜?羅蘭竟然是一件事情也沒有做成。


    但凡是小孩都會害怕的屍體和內髒,現下卻被以賽亞當作組裝玩具兀自玩捏了起來。當他那一隻惡魔之手將要把長在右邊的心髒捏碎之時,鍾餘軾發瘋一般地把手術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的手指如果再敢多捏一分,我就割開你的頸動脈……”


    以賽亞擺出一幅天真無邪的麵孔回頭對鍾餘軾笑了笑,便詭異地把手指又捏緊了一分。不過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鍾餘軾的手腕輕輕地加了一下力度,一縷淡淡的血痕已然妖冶地畫到了他的脖頸之上。以賽亞丟下了那顆該死的心髒之後,便淚如泉湧地奔到了吉娜?羅蘭的懷裏:“嗚……那個變態法醫剛剛想要殺了我……嗚……”


    吉娜?羅蘭看了一下以賽亞的傷口後,笑到:“沒關係,死不了!那個變態法醫的刀功還是很準的。嗬嗬……”


    吉娜?羅蘭才剛剛想要轉身去拿個創可貼來給以賽亞貼上,誰知這個沒多大的小男孩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她的蘇胸之間。


    這一下,以賽亞不但激怒了戀屍的鍾餘軾,同時也激怒了貌美如花的吉娜?羅蘭。吉娜?羅蘭掰過了以賽亞那嫩白的小爪子後,剛剛想要讓它暫時脫臼一下,盛珟卻千鈞一髮地出現了。盛珟從吉娜?羅蘭的手中搶過了以賽亞後,立時關切地問到:“有沒有受傷?”


    以賽亞見自己的靠山已經出現了,他便立時是濤聲震天地嚎啕了起來:“爸爸……他們都欺負我!剛才我差點就被那個變態屠夫殺掉呢!嗚……”


    聽到“爸爸!”這個敏感的詞彙從一個年齡可疑的男孩口中叫出,吉娜?羅蘭的眼睛立時瞪大了,他指著那個無論怎麽看也隻有缺點的小妖魔怒到:“多梅尼哥……你不是說過你隻喜歡男人的麽?那麽你怎麽解釋這個小東西?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和男人生出來的。”


    盛珟抱起以賽亞親了一口後,便看著吉娜?羅蘭微笑了一下:“如果我說這是我和男人生出來的,你信麽?嗬嗬……若幹年前……我和一個男人在風雨一度之後,一場槍戰發生了,然後呢……那個男人就中彈了。在動手術搶救他的時候,你猜發現了什麽?”


    “雙套生殖係統?”剛剛趕來的鍾餘軾雙手抱肩地坐到了沙發之中後,便不輕不重地丟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嗯!沒錯!軾軾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然後呢……那個子彈就帶著一大群我的精子來到了他的子宮之中,也許是剛好有一顆卵子被製造出來吧,他竟然在那次槍戰之後懷孕了!嗬嗬……然後以賽亞就誕生了!”


    “這……不可能吧?”吉娜?羅蘭瞠目結舌地聽完了以賽亞的來歷後,驟然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鍾餘軾卻是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後,笑到:“不可能的!開玩笑呢!”


    “沒錯!這就是一個玩笑。嗬嗬……其實以賽亞是我們‘多梅尼哥家族‘全體成員的孩子。他有很多的爸爸呢!”


    鍾餘軾盯著以賽亞的眼睛又看了一會兒後,問到:“難道僅僅因為他天生失明便被丟棄了?然後被你撿到了?最終他就被你留在家族裏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是呀!養得很有用處呢!嗬嗬……”


    鍾餘軾拿著那些被世人稱之為“預知畫”的油畫看了半晌後,問到:“你到底是怎麽教會他畫畫的?而且還是畫一些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盛珟自信地笑了笑:“世界上的事情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嗬嗬……現在我還可以讓他來畫一下軾軾哦!”


    “哦?”


    盛珟把以賽亞放到了桌子前麵,把畫紙和油畫原料交到了他的手中之後,說到:“來……為軾軾畫一幅‘預知畫‘吧……嗬嗬……”


    一筆、兩筆、三筆……當各種各樣的顏色全都被以賽亞染指過了一遍後。一幅精美的婚典照片出現了……


    鍾餘軾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一眼盛珟後,問到:“盛律師,難道你想要取代上帝麽?人類的未來難不成全都是按照你的劇本上演的?不過就算你讓他畫出這種畫來,我也不會和你結婚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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