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餘軾轉著手中的槍枝笑到:“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有害怕的表情而已。嗬嗬……來看看我找到的玩具……”


    盛珟接過鍾餘軾手中的槍枝看了兩眼後,不禁唏噓到:“這是雷射槍呢……你從哪裏找到的?”


    “忘記了!剛才迷路了……”


    盛珟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便拉著鍾餘軾的手朝著泊了自家遊艇的方向跑去了:“以後再來調查這裏的軍火商吧!現在咱們兩個人還是先逃命吧!”


    鍾餘軾跟在盛珟的身後一邊跑,一邊好奇到:“逃命?他們這些人不會殺掉我們吧?大家全都是‘十字教會‘的會員呀?”


    盛珟慘然一笑,解釋到:“雖然名義上全都是十字教會的人,但是這裏麵卻是什麽人都有呢。會員裏既有身為偵探的我和andrew,也有絕對遵從《哭泣的十字架》思想的忠誠教徒,當然會員之中肯定還隱藏著各國的警員。由於會員裏摻雜了多方的勢力,所以誰對誰都不會完全信任的,稍有不慎就會被幹掉的。而且,philip似乎也和我一樣一直在關注著擁有12門徒id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那麽你知道他的了麽?”


    “差不多了!現在我對其他的12門徒已經大致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隻不過好多人都是隻知其人,未謀其麵而已。以後有時間慢慢和你說吧……”


    ……


    ……


    一路狂奔之後,盛珟和鍾餘軾終於趕在潛水艇浮出水麵的時候回到了遊艇之上。形如浮標的“血色幽靈船”再一次打開了它的艙門,就在光明展露頭角之時,盛珟立時便駕駛著遊艇風馳電掣地朝著幽靈船外麵的世界衝去了……


    正在向philip移交“kira”的solomon見事有蹊蹺,立時便認真地撥弄起了“替代品”臉上的皮膚……待到瓊脂落盡,芳華彌散之時,solomon兩眼一眯,竟然冷笑了起來:“真正的kira已經跑了。這兩個人絕對不簡單。”


    philip舉目凝望著遊艇遠去的方向,問到:“kira在那艘遊艇上?”


    solomon微微地點了點頭,應到:“沒錯!kira跟著judas iscariot逃走了!”


    philip對著載他而至的直升飛機做了一個手勢後,直升飛機則是立刻便朝著遊艇的方向追了過去。


    驚魂未定的盛珟和鍾餘軾才剛剛駛離血色幽靈船的視野範圍,發自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便已然是接踵而至。盛珟抬頭看了一眼那越來越近的直升機,心中立時便暗自叫起了不妙:隻怕這是philip的部下吧?現在的處境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羅地網?


    當盛珟的視線重新回到遊艇上之時,他的眼球當真險些從眼眶中掉出來……鍾餘軾怎麽又不見了?這才一眼沒有看到,他怎麽又不在自己的身邊了?這兵荒馬亂的時節,他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嗖……”一個人影從甲板上滑過了。


    盛珟定睛看了一眼甲板上的人影,他不得不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那個人影難道是天使麽?雪白的翅膀在人影的背後呼扇著,而魔鬼的笑容卻那樣昭彰地描畫在了鍾餘軾那天使般的容顏之上。


    就在盛珟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鍾餘軾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之時,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名為鍾餘軾的“天使”竟然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天上去了,在螺旋槳掀起的狂風駭浪中,鍾餘軾的髮絲張揚地飄飛著,而他那冰凝霜雪的冷色肌膚則是愈發地美艷了幾分。他的笑容在暴戾的氣流中仿佛被不斷地扭曲著,漸漸地他的手臂抬起來了……


    “嗖……”的一條紅光從他的手指間迸發了……當這縷紅光與直升飛機來了一起親密接觸後,須臾間直升飛機便已經成為了一朵絢麗的“煙花”,以煙為瓣,以焰為蕊的火色煙花在天空中觸目驚心地綻開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盛珟,有那麽幾秒鍾心髒竟然險些停止了跳動。他呆呆地望著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鍾餘軾,不知不覺間便自語了起來:“難道是我的錯麽?把他帶在身邊才會讓他變得越來越恐怖了麽?現在的他還是我所知的那個他麽?”


    在煙火的“禮讚”中,鍾餘軾那揮動著翅膀的身影已然是飄飄然地落回到了遊艇的甲板之上。他站在船首有如“船首像”一般地凝固了一會兒,便輕笑著張開了雙臂,似乎在試圖擁抱那迎麵而來的洶湧海風一般。


    如詩如歌,似書似畫的景色就這樣近乎神話般地呈現在盛珟的麵前,甚至讓他忘了自己現在是身在逃亡之中。盛珟快意地吹了一聲口哨,贊到:“我當真是撿到寶了!”


    第42章


    澄清的海風還在狂勁地梳捋著鍾餘軾鬢角邊的秀絲,驚濤駭浪之中的他,此時此刻則是更顯了幾分清如浣雪,秀若餐霞,疑是不食人間煙火者。


    駕駛艙中的盛珟陶醉了,此時此刻憑藉著降落傘在天空中飄飛著的直升機駕駛員也沉醉了,就算他險些因為這個“天使”而亡命天際也無法讓他對這個人產生絲毫的厭惡之情。


    太過美麗的東西有時比毒藥還要更加腐筋蝕骨幾分,當直升飛機駕駛員的雙目之中沁滿了鍾餘軾的身影後,他便很難再看清其它的事物了……所以逃脫了飛機爆炸的他卻詭異地落到了海中,而沒有來得及自救。若不是philip迅速地派出了後援,隻怕這位仁兄就要從此長眠於蔚藍的海洋之中了……


    後繼的直升飛機才剛剛想要靠近盛珟的遊艇,鍾餘軾便回頭望著他們笑了起來。但凡是見到了他的笑容的駕駛員全都不約而同地感到了一陣心寒,為什麽在這麽美麗的笑容中,自己讀到的卻是來自地獄的信息呢?


    當鍾餘軾的手臂再一次抬起之時,後繼的直升飛機全都畏懼了,他們全都棄自己的使命於不顧地逃離了盛珟的遊艇。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盛珟此時此刻不得不驚嘆於自己的好運,如果不是因為鍾餘軾帶來的這個“奇蹟”,也許自己根本就無法逃出philip布下的天羅地網吧?


    血色的幽靈船已經從視線範圍中消失了,轟隆作響的直升飛機也已經在天空中化做了一個難以目見的小黑點。


    華美的夜幕已然用天鵝絨一般的黑色遮罩起了天空,而如鑽石一般閃亮的星星則是流光溢彩地綴滿了夜空。在寂靜得隻能聽到濤聲起伏的隱蔽海灣中,盛珟疲憊地仰到了遊艇的甲板之上,而鍾餘軾則是還餘興未盡地展翅在遊艇的上空盡情地飛翔著,他一邊色如春桃地笑著,一邊還把手中的花瓣不斷地向盛珟拋灑著:“盛律師……躺在花瓣雨之中感覺如何?”


    盛珟貪婪地張開了雙臂,朝著空中的“天使”高呼到:“如果現在可以再把散花的天使抱在懷裏,我就會幸福死了。嗬嗬……你要不要考慮用‘幸福‘來謀殺我?”


    “好呀!”


    展翅高飛的鍾餘軾在做了一個漂亮的俯衝後,便狠狠地撞到了盛珟的懷抱之中。他趴在盛珟的胸膛之上,淡笑到:“現在你有沒有幸福死?”


    “嗬嗬……快了!”


    盛珟的手指已然悄悄地遊走到了鍾餘軾的背部和肩胛,當他碰觸到了一些奇怪的觸感之時,熱血沸騰的他驟地冷卻了:“骨……骨頭……你的後背長出骨頭了?”


    鍾餘軾“哢”的一聲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皮帶後,一對巨大的翅膀應聲落到了甲板上。鍾餘軾轉了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後笑到:“這是我的新作品‘天使之翼‘有趣吧?”


    “‘天使之翼‘?你怎麽做的?”


    “其實呢!我就是在‘血蝴蝶‘的基礎上,又做了一些改動,外延了翅膀的長度,然後又貼上了一些海鷗掉落的羽毛。最後呢……我在骨架上安裝了一個製動裝置,遙控器就在我的左手,這樣我隻用一隻手就可以遙控自己在天空中飛行了,有趣吧?”


    “嗯……有趣……對了,你在天上是用什麽擊落的直升飛機?”


    鍾餘軾甩了一下右手的衣袖,那一支從潛水艇中順手牽羊而來的雷射槍應聲掉到了地上:“我這可是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嗬嗬……他們一定不會想到的。”


    盛珟拿著雷射槍研究了兩下後,笑贊到:“你還真是一個把藝術與暴力完美結合的‘天使‘呢!”


    盛珟緊緊地鉗著鍾餘軾的腰身,聲色驟發沉重地自語到:“以後philip一定會一直派人尋找你的,軾軾……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麽?”


    “把你卷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之中。如果其他的人也看出了未發表之章中的秘密,恐怕你就要成為‘十字教會‘中各股力量競相爭奪的香餑餑了。”


    鍾餘軾落下他的纖蔥玉指輕輕地按到了盛珟的美妙唇線上,笑到:“我不會怪你的……因為我們兩個人是搭檔!而且我們兩個人要成為像福爾摩斯和華生一樣厲害的搭檔。”


    盛珟抱著鍾餘軾在甲板上翻滾了兩圈:“如果再能成為夫夫搭檔就更好了!嗬嗬……”


    鍾餘軾明眸微轉地眺望了一眼遠處甲板上的那堆殘屍,幽幽地答到:“你是活人呢!活人是靠不住的,一旦有了‘信任‘,就一定會有‘背叛’。所有我信任過的人,全都背叛過我。嗬嗬……隻有死人是不會背叛我的,等你死了,我會好好愛你的。盛律師……”


    盛珟親昵地吻到了鍾餘軾的玉頸……唇瓣……在一陣水辱交融過後,他輕撫著鍾餘軾的兩腿之間問到:“這種快樂是隻有活人才能夠給你的吧?我死了,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愛撫你、親吻你了。”


    鍾餘軾貪婪地回吻了一番盛珟那仿若海棠俯魂的艷唇後,便吹煙吐霧地呢喃到:“這不過是人類……或者說是動物最本能的生理反應而已。嗬嗬……夫夫搭檔的話,總要有點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吧?可是我們之間卻沒有呢……沒有這種感情的話,我即使是和你擁抱在一起,也不過是腎上腺素在機械地分泌著它的興奮而已;我可是連心動的感覺都沒有的。”


    夜風是冷的,鍾餘軾的身體是溫熱的,但是在他這溫熱的身體中卻包裹著一顆比液氮還要寒徹心扉的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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