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珟在計算機上敲打了一段神秘的程序後,便開始試運行了起來。當測試結果與他的手算結果完全一致時,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輕彈了一下他新搭檔鍾餘軾的肩膀笑到:“‘十字教會‘的網址測算程序我編好了,以後你想要登錄的話,隻要輸入當日的時間就可以得到對應那一個時段的網址了。嗬嗬……”


    鍾餘軾放下了自己手中那厚厚的一疊dna資料,回頭看了一眼盛珟剛剛測試成功的小軟體笑到:“多謝了!這樣我就不用學那些可惡的算法了!嗬嗬……你說那些天天登錄網站的人是不是都太閑了?他們這樣每天都算這些東西不煩麽?”


    “我記得我說過……世界上人與人之間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大遊戲。而這些人不過是熱衷於這種遊戲而已。所有聚集到了‘十字教會‘的人全都是那些你告訴他‘一’,他絕對不相信隻有‘一‘的人,他們一定還會繼續尋找‘一’後麵的‘二‘、‘三’……‘n‘……嗬嗬……天才與瘋子之間的界限隻有一線的距離而已。真不知道這裏到底隱藏了多少個天才?多少個瘋子?”


    鍾餘軾登錄到“十字教會”的網站上看了一番後問到:“這裏到底有什麽好看的?我什麽都沒有發現呀!”


    盛珟神秘一笑,便讓鍾餘軾湊到了自己的電腦前,鍾餘軾望著那板塊豐富的界麵不禁納悶到:“明明是相同的網址,為什麽在你的電腦上卻是不同的內容呢?”


    “因為用戶名的級別不一樣,我登錄時所用的用戶名級別比較高,所以我可以看到隱藏的板塊,嗬嗬……我現在正在慢慢地接近這個教會的核心成員呢!”


    “哦?用戶名的級別是怎麽提升的?”


    “通過答題!你看到右上角的那個書本圖標了麽?點擊那個圖標之後,你就會進入到一個考核係統中,隻有對《哭泣的十字架》倒背如流、斜背如流……的人才有可能在有限的時間裏回答出全部的問題。完全答對一次,就可以獲得100分的積分。隨著你答對的次數越多,你的積分就會越高,這樣你能看到的板塊就越多。”


    鍾餘軾揉了揉他那好像正在抽筋的太陽穴,坦言問到:“這種網站是誰創建的?是《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還是fans?”


    “應該是作者‘耶穌‘……因為最初的註冊會員id就是‘耶穌’,而且註冊的時間也是在《哭泣的十字架》發行之前。”


    鍾餘軾坐到盛珟的身邊把他往外擠了一下後,便盤踞在盛珟的電腦屏幕前問到:“你的id是……judas iscariot?”


    “對!judas iscariot……耶穌的十二門徒之一。”


    “你怎麽會用這麽一個‘遺臭萬年‘的名字?”


    盛珟苦笑了一下,答到:“id並不是我自己決定的,是係統分配給我的,前12個註冊‘十字教會‘的會員將會得到係統分配的id,這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榮譽吧!嗬嗬……”


    “哦?這到是滿有趣的呢!你說那些‘十字架殺人魔‘和‘人種優化計劃’的執行者是不是都在這個教會裏?”


    “隻能說是有可能有,畢竟現在是靠證據說話的年代了!如果十字教會有大規模的聚會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知道其他的會員都是誰了。”


    鍾餘軾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兀自感嘆到:“我很難想像一群像你一樣的人聚集在一起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盛律師……這些人裏有你要找的‘血雨‘製造者麽?”


    盛珟目放精光地微笑到:“我確定……‘血雨‘的製造者一定在擁有12門徒id的會員中,如果再把我自己排除在外的話,那麽有嫌疑的人就是11個。現在我正在嚐試探測另外11個會員的ip,以及他們的在線時間。然後我就可以根據他們的在線時間來判斷‘血雨’前期他們的忙閑時段,這樣就可以繼續縮小範圍,直到找到唯一的嫌疑人為止。這個遊戲很有趣對不對?”


    “是很有趣!你前幾天不是一直都在模擬熱氣球的飛行路線麽?結果如何?”


    盛珟打開了一張世界地圖,在上麵圈點到:“因為在不同的高度上,氣流的方向不同,由於不確定熱氣球的飛行高度,所以熱氣球起飛的方向有很多種可能,我覺得可能性比較大的幾個地點一個是‘南達科他州‘,一個是‘聖路易斯’,當然也不排除‘諾瑟姆‘的可能性。在沒有找到關鍵性的證據之前,確定執行者的身份還是很困難的。”


    鍾餘軾膩在盛珟的電腦前新奇地玩了一堆市麵上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的“遊戲軟體”後,終於伸著懶腰朝著柔軟的長沙發走去了:“我的眼睛在抗議了!我要去睡覺了!”


    “晚安!”


    盛珟在確認鍾餘軾已經進入到了深度睡眠之際,他便開始用“十字教會”網站上的即時通訊係統和一個名為“simon peter”的會員聊了起來,當他聊到了“血雨”的時候,simon peter忽然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隨著他們兩個人談話內容的日益深入,盛珟忽然在這個simon peter的身上找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清晨的微風蕭瑟中,鍾餘軾已然是被他的專屬護花使者盛珟送到了辦公室之中,他從冰櫃中拿出番茄汁,在辦公室中轉了半天後,不禁納悶到:“我的杯子呢?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最近怎麽總是丟東西呢?”


    正當他兀自惱著之時,他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請進!”


    “鍾餘軾!不介意我這麽早過來打擾你吧?”


    鍾餘軾放下了手中的番茄汁,禮貌地笑了一下,問候到:“沙誠殷?今天是什麽仙風把你吹來了?”


    沙誠殷夾著黑色的公文包,笑到:“我昨天談定了一批醫療設備的大單子,今天想要慶祝一下,所以想來請你一起共進晚餐,順便感謝你把我從驗屍台上救了一命。怎麽樣?能否賞光?”


    鍾餘軾才剛剛想要推辭,沙誠殷卻已經是熱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千萬不要說你太忙!我已經問過你的同事了。你明天休息,今天晚上應該可以happy一下對不對?”


    鍾餘軾無奈地笑了笑,便迎著頭皮地應到:“好吧!那就一起共進晚餐好了!”


    “謝謝!我晚上會早點過來接你的。”


    “好的!”


    ……


    ……


    平平無奇的一天工作即將結束之際,沙誠殷已然是在下班之前的時間趕到了鍾餘軾的辦公室之中:“餘軾……我來接你了!”


    “這麽早?還沒下班呢?”


    “早走一會兒沒有關係的。來吧……”


    “好吧!”鍾餘軾在靈巧地換過了衣服後,便跟著沙誠殷坐到了他的白色本田之中。他一邊和沙誠殷聊著天,一邊則是給盛珟發了一條簡訊過去:“今天不用來接我了!我和同學出去吃飯了!”


    當簡訊到達了盛珟的手機上之時,盛珟手機所響起的卻不是簡訊音,而是那一聲好似輓歌般的自動關機聲。


    盛珟不太在意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沒電了。”便不再在意這一件現下看來沒什麽重要性可言的事情了。


    他在經過柳初飛的心理診所之時,忽然想起了有關《哭泣的十字架》中的催眠的問題,索性他便溜達到了柳初飛的辦公室中。不過今日裏他卻在前台便被攔住了!


    “盛律師!您是來找柳醫生的吧?”


    “對呀!難道他現在正在工作?”


    “他最近一段時間到南達科他州參加心理學的學術研究討會去了,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南達科他州?”


    “是呀!他走之前沒有通知您麽?”


    “他可能是忘了吧!謝謝你!我改日再來拜訪他。”


    盛珟坐在駕駛的位子上一邊機械地轉動著方向盤,一邊不斷地重複到:“南達科他州……南達科他州……南達科他州……為什麽偏偏是南達科他州?這可是嫌疑人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柳初飛為什麽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


    盛珟的思緒在迷茫之中胡亂地闖蕩了一番後,他的身影已然是出現在了鍾餘軾的辦公室門前。他呆呆地望著人去樓空的辦公室,兀自納悶到:“他怎麽不等我來接他就走了?難道他已經自己回去了?”


    想到了這裏,盛珟便立時開著車朝著鍾餘軾家宅的方向飛奔而去了!


    而此時的鍾餘軾則是在幻美的燭光中正享用著色香味美的西式晚餐。此時坐在他對麵的人如果不是同為學醫出身的沙誠殷的話,他一定會一邊吃,一邊講出一大堆的“解剖知識”來噁心對方一下才算作罷。不過,可惜學過醫的人多少已經對“解剖”免疫了一些,所以講起來也沒有多少樂趣可言,索性鍾餘軾便開始玩起了另一套捉弄人的把戲……


    第27章


    鍾餘軾揮舞著西餐刀“哐”地一聲劈開了那原本隻需輕輕切一下即可的牛排後,便用叉子叉著一塊巨大的牛排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咬了起來。


    長久以來,沙誠殷一直是把鍾餘軾當作一幅“畫”來觀看的。如果說吃飯之前的鍾餘軾是一幅美麗的“仕男圖”的話,那麽吃飯之時的鍾餘軾則是變做了另一幅畫“牛排與野獸”。沙誠殷呆呆地張大著嘴巴盯著鍾餘軾那狼吞虎咽的狼狽樣,不禁納悶到: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選錯了用餐的地方麽?也許我不應該請鍾餘軾來吃西餐吧?他吃起西餐來竟然會這樣恐怖?


    “哐……”


    “哐……”


    “稀裏嘩啦……”


    “稀裏嘩啦……”


    當鍾餘軾用湯勺在湯碗中磬音四起地攪拌著湯汁之時,西餐廳中所有的顧客都在用一種怪異的目光向他行著注目禮。這種灼人的目光隻把沙誠殷看得是滿臉通紅,四肢冰涼。沙誠殷暗自嘀咕到:人是得什麽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得病;丟什麽都可以,但是不可以丟臉。今天這臉可真是丟到了南太平洋去了……


    鍾餘軾在眾人那“殷切關注”的目光中,不但絲毫沒有不適之感,反而還悠閑自若的不得了。他在叮噹山響地把湯攪拌涼了之後,對著沙誠殷微微一笑便把湯碗舉到嘴邊一飲而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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