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初飛的笑聲中,全世界仿佛都開始搖晃了起來,而那原本萬裏無雲的晴空也驟地翻滾起了墨黑色的雲、閃現起了鋥亮的白雷,在黑與白的交相輝映中,一場仿佛隻有諾亞方舟才能倖免遇難的傾盆大雨就這樣毫無任何徵兆地在全球降臨了。


    這種百年不遇的怪天氣就似是末世紀故事在緩緩地拉開序幕一般……


    耶穌基督是聖父賜給全人類唯一的救世主,除他以外,古往今來的任何人,不論是君王、宰相、聖賢、哲人等等,都陷入了人類所無法自拔的罪惡和死亡中。沒有人能用任何方法拯教自己和別人脫離罪惡和滅亡,人手所做的偶像更是空虛無用,與人無益。神造人,為人預備了物質需求,又將永生的需求放入人心。然而人卻遠離了神,常陷於罪中,或拜偶像,或拜人,或者一味追求肉體享受,犯罪墮落,或者一心隻為生活在忙忙碌碌不思想永生的事。魔鬼還引誘一些人在教會裏冒充耶穌,欺騙信徒離開主。


    耶穌還要再來,再來的日期我門不能知道。他將要帶著千萬天使和去世信徒的靈魂從天堂帶有榮耀,威嚴和能力地駕雲再來,顯現在天空中。每一死去的人的靈魂,以及活在那時候的人,都要看見他再來。主再來的時侯,要使死去的信徒復活,活著的信徒改變,身體都變成不朽的靈性身體,與他復活的靈性身體相似。主耶穌要使一切作惡的人復活或者改變,使他們也具有靈性之體,然後照他們所作的審判他們,定他們的罪,將他們和魔鬼一同扔到火湖中焚燒,直到永遠。主耶穌還要與上帝一同創造新天新地,除去舊的天地。虔誠的信徒們將在新天新地裏,與聖父、聖子、聖靈同在,事奉,敬拜,讚美三位一體真神,享受祝福,得蒙獎賞,與主同掌王權,直到永遠……


    “唦……唦……唦……”紙張間那細膩的摩擦聲有如輓歌一般在盛珟的客廳中規律地演奏著。窗外那駭人的急風暴雨對於盛珟來說,似乎不過是細雨和風而已,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他把從《創世紀》到《啟示錄》的每一個字句都品味過了一遍後,他才開始皺著眉頭站到了窗邊,他用手指輕拔著窗邊的白色窗簾幽嘆到:“《聖經》曾經遭到過無數的懷疑、責難甚至詆毀,幾乎沒有一個句子、一個字不被攻擊過,但幾千年過去了,一點一劃也不曾改動,更未曾廢去。相反,考古學上的發現,不斷地給聖經添加強有力的佐證;歷史進程更是一步一步奇妙而準確地應驗著聖經的預言,推羅要成為淨光的磐石,尼尼微城必滅亡,巴比倫必不再興起,主耶穌的誕生、受難和復活,還有以色列的復國……這些預言在當時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歷史已經一一應驗了,絲毫不差。經過美國科學聯合會(asa)認證的計算,僅僅對十項已應驗預言的統計,其應驗的概率是1.7′ 10245分之一。它的話語,真是沒有一句不帶著能力,沒有一句要徒然而返的。一部《聖經》讓無數的人成為了基督徒,而由《聖經》衍生而出的《哭泣的十字架》卻讓無數的人成為了‘十字架殺人魔‘。一本在全球發行的書怎麽可能找不到作者呢?難道這本書根本就不是人寫的?是神寫的?或者是魔寫的?寫這本書的人到底想要看著地球變成什麽樣子?”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就似是點水的蜻蜓一般,一瞬間便打破了盛珟的止水之心。他暫且放下了心中的雜亂思緒,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了一眼後,便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來:“鍾醫生?”


    “喀……”門被打開了!鍾餘軾拎著那隻在滴答著雨水的黑色旅行包走到了盛珟的客廳之中,他隨意地坐到了玻璃方桌上,媚笑到:“下雨了!”


    盛珟從衛生間中拋出了一塊毛巾後,便好奇地問到:“你難道沒有帶雨具?怎麽也不叫我去接你?”


    鍾餘軾雖然接到了毛巾,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要擦幹自己的想法,他呆呆地望著窗外那墨雲翻滾的蒼穹,幽幽地說到:“十字架開始哭泣了……”


    驟然聽到兩個非常敏感的詞彙,盛珟的身體一瞬間就似是被電流過了一遍一般,他緊緊地抓著鍾餘軾的肩膀,問到:“鍾醫生……你還好吧?你今天到底是和誰去約會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轟隆……”一陣白雷揮舞著妖魔一般的觸手震顫著盛珟家的玻璃,一瞬間……鍾餘軾那冷艷的麵容之上驟地幻逸出了一絲鬼魅的妖笑,在雷電的映照之下,他那本就毫無血色的麵容此時已然完全換做了幽魅襲人的熒藍之色,在他妖冶的笑容中,他的目光漸漸地凝固了。他的身子微微地傾斜了一下便倒在盛珟的懷裏。


    盛珟急切地呼喚到:“鍾醫生……鍾餘軾……”


    當鍾餘軾能夠真切地聽到盛珟的聲音之時,天上那滾滾的黑雲早已是奔騰到了天之涯、海之角。


    鍾餘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那如火的驕陽,他明眸的餘光立時便掃到了自己身邊的盛珟。他“嗖”地坐起了身子吼到:“盛珟……”


    盛珟揉了揉迷茫的睡眼,問到:“你好了?”


    “你為什麽和我睡在一起?”


    “我不過是和你睡在一起而已!又沒有對你做什麽,你不用這麽緊張吧?而且你昨天晚上的樣子很嚇人呢……”


    “我昨天晚上……做什麽了?我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昨天淋著雨回來說了一句‘十字架開始哭泣了……‘,然後就昏過去了。”


    鍾餘軾用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腦袋,疑問到:“十字架開始哭泣了?什麽意思?”


    “唰”地一聲,窗子被打開了,一陣透著寒意、芬芳著雨韻的風輕輕地吹到了鍾餘軾的麵前,盛珟昂首在風中答到:“昨天……下雨了!難道那不是雨?而是十字架的眼淚麽?難道十字架因為無法誅盡天下所有身負罪孽的人而悲傷麽?如果人類的罪孽不斷,那麽耶穌也會受難不斷……《哭泣的十字架》到底是人間孕育出的魔物?還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之譴?如果這一切是人力所為,那麽這個人則是太過可怕了,如果這一切是天意所為,那麽人力怎麽才可以勝天呢?”


    鍾餘軾淩亂地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便急切地問到:“我的包呢?”


    “黑色的那個麽?”


    “對呀!”


    “在客廳的桌子下麵!”


    鍾餘軾衝到了客廳之中,在檢查過了“林妲”的身體尚且健全之後,他便微笑著拎起了旅行包對盛珟道別到:“我要去上班了,bye……”


    “你沒有什麽不適吧?”


    “我很好!”


    鍾餘軾把林妲送回了自己的家中,便立刻趕往到了辦公室。他在悠閑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後,便開始整理起了自己桌上的驗屍報告,當所有的工作全都順利完成之際,他終於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他的“樂園”之中。


    血紅色的燈光在曖昧地輕撫著鍾餘軾那嬌美的麵容,“樂園”中的藝術品們則是在靜靜地等待著死者王國中“王者”的臨幸。


    鍾餘軾百無聊賴地拍了拍“擲頭顱者”的肩膀,又細心地為“滴血如來”塗抹了一遍如血紅唇後,終於目泛精光地停在了巨大的福馬林池前,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個遙控器擺弄了一陣後,他的修長手指便開始在遙控器上彈撥了起來……


    須臾之後,福馬林池中的屍體竟然詭異地動了起來,他們全都在以一種非常機械的姿勢遊著泳、動著手腳。


    鍾餘軾俏眉微抖地笑了一下,一個有趣的主意在他的腦海中誕生了……


    第22章


    one by one……one by one……one by one……


    在巨大的福馬林池中5具魚貫的男屍在鍾餘軾的掌控之下硬是被一個接一個地連在了一起。而最神奇的地方則是莫過於那死後還可以勃起的胯間“利器”。當男屍的“利器”全都通過前一具屍體的ju門串連在一起時,一個在鍾餘軾看來非常可愛的“糖葫蘆”完成了 。他每按動一次手中的按鈕,“糖葫蘆”則會整齊劃一地向前湧動一下。眼前這可愛的“福馬林生物”與其說是一個“糖葫蘆”,到不如說它是一個“多腳怪”更好。也許所有活著的人都有機會看到5個活著的男人玩np,但是卻沒有一個活人可以有機會看到5具男屍之間的np……


    鍾餘軾目色艷麗地坐在福馬林池的麵前,用他那像冰一樣寒冷的手指不停地操作著手邊的遙控器們。此時此刻的他儼然是一副“導演”的做派,而他所用的演員則全部是“友情客串”的棄屍們。


    鍾餘軾淡淡地品了一口手邊的番茄汁,便又把目光投到了“哪吒”的身上。這具耗費掉了3具童屍才拚貼而成的“哪吒”有多久沒有寵幸過了呢?三個近乎相同的頭,六條差別不大的手臂,得來當真不容易呢!三胞胎本就不多,一起發生車禍的概率則更是微乎其微,可是這樣巧合的事情卻真切地發生過,一個疲勞駕駛的大貨司機、一輛年久失修且又超載的貨車毫無任何徵兆地撞到了校車之上,三胞胎的生命逝去了,三胞胎的同學們也所剩無幾了。那一場人間慘劇在一瞬間不知道打破了多少個家庭的美夢……


    三胞胎的屍骨若是落在其他法醫的驗屍台上,也許早已變成了塵歸塵、土歸土的一捧骨灰而已。但是當他們的屍身展現在了鍾餘軾的眼前之際,他們卻得到了另一種形式上的復活。車禍之後的三胞胎僅僅剩下了一具軀體是完好的,其他的兩個則是隻剩下了殘破的上身而已。鍾餘軾異想天開地便把三個“上身”在腰骨處銜接了起來,當他把那些殘破的皮膚fèng合完整之際,一個鮮活的“哪吒”誕生了!


    鍾餘軾除了為“哪吒”再造真身之外,當然也沒有忘記為“哪吒”製作一條美麗的“人筋”混天淩、“股骨”火箭槍、“髖骨”風火輪、“肋骨”幹坤圈……


    鍾餘軾親和地撫摸了兩下“哪吒”後,笑問到:“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吧?今天要不要來玩一次‘哪吒鬧海‘?嗬嗬……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在說yes嘍!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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