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餘軾眨著他那迷茫的美目,問到:“那麽我現在應該怎麽做呢?”


    “盡量不要落單,不要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結伴而行。”


    “哦!”


    “你要不要學一點防身術呢?”


    “好主意呢!不過學哪一種呢?”


    “空手道如何?”


    “嗯!我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會去找地方報名的。”


    “這樣就好!我一會兒還有工作要忙,先告辭了!鍾先生多保重啊!再見!”


    “再見!”


    鍾餘軾在送走了盛珟後,便開始伏在案頭上認真地寫起了這幾天的驗屍報告。在太陽光角度的不斷傾斜中,鍾餘軾的胃口終於“咕……咕……”地呼喚了起來!他潦糙地收拾好了桌上的報告後,便開始匆匆地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了。


    可是誰成想他才剛剛走出辦公室沒有幾步,他的鼻前便飄過了一陣迷煙,在迷煙的妖嬈中,他的身體漸漸地癱軟到了地麵上,他的眼皮也漸漸地沉重了起來。


    當午後的暖風輕巧地穿過過道的窗fèng撫到了鍾餘軾的額角髮鬢之時,他終於重新睜開了雙眼。他用微弱的體力扶牆而立了片刻後,終於是邁著蹣跚的步履回到了辦公室之中,此時此刻仿若驚弓之鳥一般的鍾餘軾在迅速地打開了陳列櫃之後,便立時藏身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之中。


    鍾餘軾用手按著那微微散發著痛感的胸口衝到了鏡子的麵前之時,他的眼睛竟然又在紅色的燈光映照下散發出了精靈一般明亮的光芒。在他的衣衫遮掩之下將會是什麽樣的風景呢?


    鍾餘軾輕輕地移開了自己的手掌,隨即一個艷色昭彰的“十”字傷便投映到了他的眼底之中。鍾餘軾笑顏如花地望著鏡子中那異色的美景,便情不自禁地兀自撫摸起了自己那在今日裏愈加美麗的身體。鍾餘軾輕觸著那血色已然凝結的一豎道新傷痕,腦袋中便開始猜想起了到底是誰在不停地給自己的身體留下這些美麗的標記呢?


    在恐懼、興奮、驚悸、羞赧……這許多複雜情緒的混合中,鍾餘軾的身體竟然又不可抗力地興奮了起來。他隨手抓過了一個人頭後,便開始用這個人頭上的冰唇和僵舌摩擦起了自己胸前的傷口,而此時他的手指則是早已指力洞穿地從人頭的頸部伸抓到了鼻腔之中,在他指力的揉捏中,他手中的人頭在不停地變換著形狀,而人頭上的麵容則亦是呈現著時而猙獰、時而嫵媚、時而緘默的豐富變換,漸漸地……鍾餘軾的手指已然突破到了人頭的雙眸之中,在他激情蕩漾的呻吟聲中,人頭上的眼皮開始顫動了,驟地……死人頭的雙眼睜開了……


    鍾餘軾望著這一雙死目微笑了片刻後,便把自己胯間的紅艷之物送到了死人頭的唇舌之中。在不斷的抽送中,他的腿腳已然難以支持他那蘇軟的身體了,他雙腿一軟便仰天倒在了那一張用人皮包成的躺椅之上……他的後背在冰冷的皮膚上不停地摩擦著,他的手指則是在瘋狂地掌控著死人頭的動向。


    “噗……噗……噗……”


    在鍾餘軾指力的貫穿之下,死人頭眼眶中的兩顆眼球相繼滾落到了地麵之上。而鍾餘軾胯間的紅艷之物則是也終於凋落了芬芳。


    鍾餘軾把死人頭舉到了自己的麵前,呆呆地看著那粘稠的白色液體不斷地順著死人頭的舌頭滴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當這些白色的液體幾近幹涸之時,熱潮退卻的鍾餘軾終於捲曲著自己那有些冰冷的身子縮到了他專門存放人皮的衣櫃之中,在眾多人皮的嗬護中,鍾餘軾的雙眸之中已然是沁滿了清淩的淚水。


    他緊咬著下唇自言自語到:“隻有你們才不會傷害我呢……外麵的世界好可怕……不知道誰會想要傷害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傷害我。我竟然就像是站在陽光下的靶子一樣,誰都看得到我,誰都可以朝著我丟矛拋箭。我好想就這樣永遠和你們在一起,如果可以不用再回到外麵那個危險的世界去該多好!嗚……”


    在鍾餘軾那悠揚的幽泣聲中,所有的骸骨似乎都在為他敲打著清脆的節拍,所有的內髒似乎都在為他流出血紅色的悲淚……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鍾餘軾的淚水幹涸了。他那赤裸的身體也已經被無數的人皮埋沒了。在人皮的屏障中,他似乎找到了安全的感覺。時間也漸漸地在他的世界中停駐了。當他終於獲得了可以回到活人世界的勇氣之時,天色竟然已經是漆黑如墨。


    胡亂地穿戴了一些衣物後,鍾餘軾便形同魑魅一般地踏上了歸家的道路。


    第6章


    悽厲的夜風好似是厲鬼的冥叫一般遊穿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驚顫的古樹亂影則是好似狂躁野獸的觸手一般妄圖抓住路上行人的腿腳。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路上的行人可謂是少得可憐,當那在樹影後“埋伏”了小半夜的“小偷兒”正準備打道回府之時,他卻看到一個獵物,一個麵色陰冷的男人。


    “小偷兒”悄悄地尾隨到了獵物的身後,繼而他那可以火中取栗的小賊手便成功地伸入到了獵物的口袋之中,片刻之後,當小偷兒看清了自己手中所抓為何物時,他瘋癲了、他驚叫了、他逃開了……


    在夜風的淒鳴伴奏下,小偷兒的尖叫聲則是又更加的駭人了幾分。而這個被小偷兒當作“獵物”的男人卻不過是冷漠地低頭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眼球,便冷笑到:“嗬嗬……不過是摸到兩個眼球而已,就嚇成這樣了?這麽膽小就不要出來做小偷兒了!哼……”


    鍾餘軾兀自嘲笑過了一番小偷兒後,便又心情黯然地走了起來,他一路走一路思索到:這個世界上隻有活人才會偷東西吧?與其這樣罪惡的、卑賤地活著,還不如幹幹淨淨地死掉算了!嗬嗬……看看我的那些藝術品們就不會去偷東西呢!他們都很乖、很聽話呢!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像他們一樣的乖,世界該是多麽的美好呀!


    “嚓……嚓……”


    “嚓……嚓……”


    驟地,鍾餘軾那靈動的耳朵似乎聽到了除卻自己之外的腳步聲。他快……腳步聲亦快。他慢……腳步聲亦慢。他停住了,腳步聲也停住了。他轉過了頭,腳步聲貼近了。


    鍾餘軾還沒有來得及看清跟蹤者的麵容之時,他的身體便已然是被跟蹤者撲到了路邊的糙叢中,跟蹤者輕舔著自己的舌頭yin笑到:“美人……乖乖地讓我在你的洞裏打兩炮,我就放了你。”


    已然是躺穩了身子的鍾餘軾此時此刻非但沒有一絲恐懼的感覺,反而他覺得世人太過無聊了一些:不過是想要找個洞打兩炮而已,幹什麽還非要費這麽大的力氣來劫活人呢?找一個死人不是要省力氣很多麽?就算找不到死人,也可以在牆上挖一個洞來打炮呀!那樣還可以一勞永逸呢!


    如斯思考著的鍾餘軾不禁鬼魅一般地笑了起來,雖然他的笑容美艷得驚天動地,但是在這妖冶的夜色渲染之下卻平添了幾分詭異之感。跟蹤者見鍾餘軾竟然一反常態地笑了起來,他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打消他“打炮”的想法,不過當他扯開鍾餘軾的衣衫時,他的炮卻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打了,從次之後隻怕是這輩子他都無法看著麵露笑容的人再打炮了……


    衣衫中嘟囔著的這一堆軟粘的東西是什麽?啊……是腸子呀……


    血淋淋的腸子雖然不過是無辜地望著跟蹤者而已,但是跟蹤者卻似乎無法對這些無辜的腸子報以友善的目光,他在驚叫了一聲後便見了鬼一般地逃開了!


    尚且躺在地上的鍾餘軾微睜著他那瀰漫著鬼艷的美目遙望著無限廣袤的蒼穹,冷笑到:“這些色狼當真有趣呢!活人不怕、法律不怕、輿論不怕……但是卻會害怕一條死人的腸子呢!嗬嗬……腸子怎麽可能可怕呢?到底哪裏可怕了呢?”


    鍾餘軾在休息了片刻後,便終於是係好了自己的衣衫重新踏上了歸家的道路。當他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之時,所有的疲倦便一股腦地襲上了他的身體。一夜昏睡過後,他終於養足了精神,神清氣慡了起來,他在哼著幽樂颳了一會兒胡茬後,便開始為自己煮起了早飯來。


    早餐過後,他立時便撥通了盛珟的手機:“盛律師麽?”


    “對!鍾醫生?發生什麽事情了麽?不會是又被神秘人襲擊了吧?”


    “嗬嗬……說來話長,昨天遭遇了很多事情呢!你這個‘偵探‘有沒有興趣來破案?”


    “你不找警察麽?”


    “我的案子……恐怕不是警察可以破的!”


    “哦?”


    “你今天可以來我的辦公室一趟麽?”


    “可以!”


    “那一會兒見!”


    “好的!”


    掛斷了電話的鍾餘軾斜視著昨日裏穿回家的那一身狼藉髒衣服冷笑到:“昨晚遭遇過小偷兒和色狼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說呢?若是說了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我很奇怪吧?嗬嗬……正常人的衣服上是不會沾染到眼球和腸子的吧?”


    ……


    ……


    鍾餘軾的笑容依舊,但是所不同的是此時他的笑容已然有了一位很樂於欣賞的觀眾在專注地看著呢!


    盛珟輕輕地拉開了鍾餘軾的衣襟,柔柔地落下了自己的手指,他輕撫過了一下鍾餘軾胸前的“十”字傷後,問到:“還痛麽?”


    鍾餘軾小吸了一口氣後,坦言到:“還用問麽?世界上隻有死人才不知道痛呢!”


    “嗬嗬……也對!這次襲擊你的人沒有留下什麽物證麽?”


    “沒有……這次是放的迷煙。所以我根本就無法去報案呢!這種奇怪的案子報上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哢”的一聲輕響悄然地襲到了盛珟和鍾餘軾的耳中,盛珟在和鍾餘軾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熱情如火地吻到了他的唇畔,而他的雙手則更是烽火燎原地撫上了鍾餘軾那雪白的胸膛……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不小心看到了這種場麵的來訪者“秦晟”,在急忙地說了一聲“抱歉”後便立時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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