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戰艦表體終於出現在宮殿中央的幹船塢裏。


    它看上去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銳利和兇猛,那樣的冷峻,仿佛那不是一艘戰艦,而是一名嚴陣以待的勇士。


    新的“元首”號身長315米,由多節連結的部分構成,包括可變形的上層建築結構在內高75米,動力部分來自高度文明提供的物質裂變式反應爐。地球上有著取之不竭的海水可以供應給它的心髒,它還是一條可以飛翔的“魚”,強大的動力心髒能夠抵消地球的引力影響,使它絲毫不費力的可以從水下上升到天空,它的速度無法估計,至少以人類世界的定律無法估量它的速度。高度文明希望對它的活性做進一步的改進,以期達到最佳。但是基特-黃卻迫不及待的要駕駛著它去復仇和征服世界……


    最終,鐵血人將軍妥協了。基特-黃比希特勒聰明之處在於他的超人的冷靜和睿智,審時度勢之下,他認為,在高度文明麵前,眼下還不是表現出狂妄的時機。卡西龍金之矛還沒有為自己所執掌,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對他教誨“忍耐。時機還不成熟。”


    ☆、第三十一章


    阿爾卑斯山脈終年白雪皚皚,帝國專員孟德爾頌率領他的龐大的工程隊伍在瑞士的伯朗峰腳下安營紮寨。  根據文獻記載,這裏的崇山峻嶺中埋藏著第三帝國的另一部分寶藏,是前第三帝國勞工陣線領袖阿特曼組織人手隱藏的,而這位領袖則在同盟國的監獄中自殺身亡,寶藏則成為一個永久的謎團。  雖然,那些曾參與藏寶的黨衛隊員中有部分貪婪的傢夥曾在戰後前往這一帶搜尋過,但是在茫茫大山和皚皚白雪之中,原有的坐標已經消失不見,而那些藏匿在幽幽叢林和無數山石中的寶藏護衛隊員們也是前來搜寶者們的強大威脅。這一場遊戲最終以貪婪者命喪黃泉而告終,帝國的寶藏仍在它原先的地方安睡。  帝國搜尋隊大本營。10月4日淩晨。  “專員閣下,這個人要求見您。”專員衛隊的齊格勒上尉領著一個從頭到腳都裹在厚厚的衣物中的人走進專機。  “他自稱是帝國寶藏唯一護衛者的後代,期望您能與他交流。”齊格勒向專員敬禮後轉身離開。  孟德爾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人。  隻見這人全身都裹在厚厚的動物毛皮之中,頭上戴著一頂舊帝國的鋼盔,麵部則被溫暖的皮毛圍裹,隻露出一雙警覺的雙眼。他的身上挎著一挺老古董級的mp40,筆挺地站在自己麵前。  專機中保持著恆溫,很暖和。孟德爾頌溫和地請這個人脫掉外套,並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他。  脫掉沉重的外套後,站立在專員麵前的這個自稱是財寶衛兵的人顯露出本來麵目:年紀雖然不大,但胸前卻令人狐疑地佩帶著很多舊日帝國的戰鬥勳章,其中很引人注目的是一枚橡樹葉一級鐵十字勳章,驕傲地掛在那身顯得很舊的黨衛隊一級突擊隊長的製服領口。從他的左上衣口袋下的勛帶上看,他參加過很多次殘酷的戰鬥,而在他的軍裝袖口上方還佩帶著蓋世太保的徽章……  接過孟德爾頌遞上的威士忌,這位年輕的黨衛隊中校目光堅定地凝視了專員片刻,揚首一飲而盡。  “聽我爺爺提起過這種酒,果然是好酒啊!”  這年輕人說話的聲音相當悅耳,修長的手指很像一位藝術家。專員無意中看到了他的武裝帶上掛著一串動物的骸骨,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什麽。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年輕人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潤。他向專員行了納粹禮並自己介紹說:“黨衛隊一級突擊隊長漢斯-霍特的孫子小霍特向您致意!我是帝國寶藏護衛隊的後代,奉先輩遺命守護在此,等待寶藏主人的到來。現在,我將寶庫的鑰匙移交給專員閣下。”說著,從那串繫於腰間的動物骨骸邊摘下一把紅銅製的精美鑰匙,把冰冷的金屬輕輕放在專員的工作檯上。  見專員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串骸骨,便把那古怪的藝術品拿下來遞給專員“這些是那些貪婪的盜竊者的牙齒。”  伯朗峰山腰的一處寬闊坡地的地麵上,一群機器挖掘者們正在用衝擊震盪器轟擊凍的堅硬的土層。大不一會,土層被掘開了一角,露出兩根斷裂的鋼軌。小霍特站在一旁,指揮著挖掘機們按照他劃定的範圍進行鬆土作業。  依照這些堅硬的土層規模看,當初埋藏這筆寶藏所花費的人力和物力相當驚人。  當初是由小火車從山下用雙車頭硬是盤旋著推上山腰的坑道,再由發誓保守秘密的黨衛隊成員運到坑道深處,這批財寶的總價值應當在8億美元上下,除了珍貴罕見的寶石和金銀外,真正價值連城的是前沙皇俄國的琥珀屋鑲板。  這些稀世珍寶竟然被納粹分子們隱藏在這裏,那些堅稱自己掌握了琥珀屋秘密的尋寶者們是在白費力氣。  挖掘進行了整整一天,黃昏時,坑道口露出了土層。  清理掉坑道前的積土後,黑洞洞的坑道口展現在機器和人類麵前……  機器人正欲進入卻被小霍特叫住。  任何藏匿財寶的秘密之所都會設置重重機關,這一處也不例外。  為了驗證這些將近兩個世紀前設置的暗器,小霍特從外邊檢來一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用力將石頭投向黑幽幽的坑道口內,同時急轉身跳出了麵對的坑道口。  撲通!沉悶的聲音才響起來,坑道口內驟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有力的槍聲。飛瀉而出的彈雨打在那些沉重的廢棄礦車車身上,發出鏗鏘的回聲並濺起片片火花!  幾分鍾後,暴雨般的射擊停止了。機器人夾回了一枚彈殼,分析並報出了數據:“k432聯裝37mm,火力強勁,是二戰主要防空武器之一。”  孟德爾頌驚訝的張大了嘴。  “乖乖!居然用那麽狠毒的暗器,還好是打在廢棄的礦車上,這要是打在那些機器人身上,少說也得損失一批好材料,若是打在人體上……”專員沒敢往下想了。  小霍特自豪的告訴專員,坑道裏至少設置了並聯裝的12門此類介乎於火炮與重型機槍之間的武器,水平射擊時可以輕易的擊穿輕型裝甲防護,對付那些蟊賊更是不在話下。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在經歷了那麽久的時間磨損後,這些殺人的利器仍然如此兇悍。不得不由衷的佩服當年的那些武器設計者們。  拆除武器裝置又花去了幾個小時,那些暗器分別被牢牢的澆鑄在混凝土的坑道牆壁內,交叉的阻擋在通道中間,連接它們的電纜遠遠地伸進坑道的深處。  當一切完成之後,小霍特走到坑道口,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掀開一個隱藏的很好的蓋板,按動機關。啪啪!幾聲脆響後,坑道內豁然明亮,那些陳年的照明設備居然還能如此的耀眼奪目,使孟德爾頌又一次感嘆不已。  “我的上帝啊!”  孟德爾頌站在坑道深處的一間寬大明亮的洞窟裏,望著眼前令他眼花繚亂的精美之物。  展現在帝國專員麵前的是整整一洞碼放整齊的巨大木箱,每隻木箱上分別用古老的火漆做了封印,還有門類齊全的標籤說明。  在一隻沒有蓋好的大箱子邊上,帝國專員從縫隙裏看到了明晃晃的物件。推開蓋子才發現,竟然是滿滿一箱子紅寶石,在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在一堵冰冷的牆壁前,小霍特在牆上找了一會,回頭對專員說:“請您拿出那把鑰匙,鎖孔在這裏。請您注意,一定要使用均衡的力量扭動鑰匙,否則,您和我還有大家都別想活著走出去了。絕不是恐嚇您,是祖父的遺訓。”  孟德爾頌一聽這話,握鑰匙的手不禁開始發抖。  作為一名專業的考古人,他是清楚這幾句話的分量的。那些機關巧妙構造複雜的鎖隨時都會給開門的人以致命的打擊,這在從前的考古經歷中是遇到過的。  記得那次在埃及,當時還很年輕的孟德爾頌博士因為錯開了一扇神秘之門,導致同行的三位同行被預先埋設的暗器浮沙吞噬……  猶豫了片刻之後,帝國專員穩定了下情緒。他不能在這後生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心虛和膽怯,盡管他非常明白下手後的危險……  暗紅色的銅鑰匙在手心裏握的快要濕透了,孟德爾頌小心翼翼地把它水平地插進了那個隱藏的非常好的鎖孔裏。小霍特在邊上盡量保持沉著的背誦著已經爛熟於心的開鎖口訣:“左一周半;右兩周;聽到嚙合聲後向裏插進一節。”  在那表麵沒有任何標誌的鎖孔中,鑰匙按照口訣的順序開始了驚險之旅。  在場的所有人類都屏住呼吸,生怕搞出了響動帶來殺身大禍。  牆壁裏傳出沉重的機件的運轉聲音,喀噠一聲,嚙合聲出現,專員把鑰匙向裏邊壓進了一節。在感受到了壓力後,小霍特繼續背誦著:“左兩周;迴旋右一周半,迅速推進到頭不要猶豫!”  照做了之後,鑰匙的開啟部分已經完全進入了鎖孔之中。  口訣的最後部分是:“分開鑰匙的把手,使左右的孔眼與鎖孔平行。然後,大家都向後退。”  現場的人們在專員完成了係列動作後,沒等他發話就都急忙向後退到了洞窟的出口處。小霍特搖搖頭,對此表示不屑。這時,從牆壁內部傳出一陣鏗鏘有力的撞擊和摩擦聲,洞頂的灰塵紛紛落了下來,整個洞穴搖晃了一下,接著,那堵牆壁在目瞪口呆的人們麵前緩緩的向外移動著,最後完全移到了與邊牆成垂直的位置,轟的一聲靜止不動了。  這扇“危險之門”打開後,出現在人們眼裏的是又一扇普通的木製小門。  小霍特很隨意的走過去,輕輕旋動門的把手。  “吱呀”一聲,門開了。  在木門打開的一剎那,裏麵的照明設備也開始了運轉,在不知是從哪裏傳來的發電機的隆隆聲中,人們簇擁著帝國專員進入了這個套洞,而套洞當中又有什麽神奇的東西在等待著這些遲到了近200年的尊貴探險家們呢……  1709年,生性豪奢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一世命令當時普魯士最有名的建築師安·休魯達和戈·德恩著手興建“琥珀屋”(amberroom)。完成後的琥珀屋麵積約55平方米,共有全由琥珀製成的12塊護壁鑲板和12個柱腳,其上飾有銀箔,可任意拚裝成各種形狀。  在當時,琥珀的價值為黃金的13倍,因此“琥珀屋”無論從材料的貴重程度還是工藝水平來說都堪稱稀世奇珍,曾有“世界第八奇蹟”之譽。  為了向俄國示好,加強兩國間的軍事同盟關係,腓特烈一世在1716年決定將琥珀屋贈予俄國的彼得大帝。1717年,琥珀屋被運抵俄國的聖彼得堡。後來,這座估計價值1億5千萬英鎊的藝術珍品又被運到了聖彼得堡郊外沙皇村(後更名為普希金城)的凱薩琳宮。  德國入侵前蘇聯後,凱薩琳宮的工匠曾打算用紗和假牆紙把琥珀屋遮蓋起來。不過,攻占皇宮的德軍識破了偽裝,將琥珀屋拆開運到了德國。人們知道德國人曾把琥珀屋收藏在東普魯士的哥尼斯堡,但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清楚它的下落。  兩個世紀以來,人們有過各種各樣的揣測,進行了千方百計的尋找,但琥珀屋卻始終不見蹤影。充滿傳奇色彩的琥珀屋成了全世界最重要的失蹤藝術品之一。  人們曾滿懷期待,希望這件藝術瑰寶在某個不知名的所在地等待著世人的召喚。然而,新近公布的證據卻表明人們的希望已經成了泡影:琥珀屋已經在納粹德國崩潰後的混亂中毀於一旦。研究者們找到了戰後阿納托利·庫祖莫夫手中的未公開檔案,後者是戰後蘇聯搜尋琥珀屋行動的負責人。  根據檔案顯示,琥珀屋曾被收藏在哥尼斯堡的一座城堡中。1946年,庫祖莫夫從城堡中一位工作人員那裏獲知,琥珀屋所在的大廳已經在蘇軍占領城堡後失火焚毀。出於種種原因,庫祖莫夫在給政府的報告中沒有提到這件事。不過,俄羅斯官方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一事實。聖彼得堡冬宮博物館館長米哈伊·皮奧特羅夫斯基說:“它已經一去不返。它死了、被摧毀了。琥珀屋已經在哥尼斯堡葬身火窟。”  也許是那蘇聯人藏了私心,也許……也許有很多的猜測,但是不管如何猜測,在這座沉睡了近200年的山間礦洞裏,琥珀屋完好無損的被安置在數十個精良的大箱子裏,等待著人們的到訪。  孟德爾頌專員及隨行衛士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間比外麵稍小的洞窟是被精心安排過的,裏邊的溫度與外界迥然不同,才進入的人們身上的冰霜在融化,滴滴噠噠地水流淌到地麵,很快就被地麵的細小網格吸收掉,幹燥和恆溫是琥珀屋保存的關鍵。  一切都如同仍在聖彼得格勒的葉卡婕琳娜堡時那樣。這些由動物化石與萬年樹脂構成的琥珀屋需要一定的恆溫才能夠保持不腐。由此可見組織偷運的那群人可謂用心良苦!  孟德爾頌專員意味深長的瞥了小霍特一眼“霍特中校,以帝國元首的名義任命您為伯朗峰地區總隊長,任命即刻生效。”  小霍特感到一陣欣喜,連忙向專員行了納粹禮。這種古老的禮儀在漫長的歲月等待中不知已經被練習了多少回……  帝國專員下一個目的地是古老的文明國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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