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不錯啊,挺能喝的吧?等最後一個人到了,我們一個宿舍一起出去**吧。我叫李鵬遠,你們叫我xiao蛇就行。我是寧夏人。”這個來自北方的漢子顯得相當的豪爽,一米八多的個頭比張凡略高了一些,一臉溫和的笑容令人覺得很容易親近——他就是那個床上放了一把吉他的人。


    “其實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已經互相認識了。我叫黃誌剛來自江西,這裏有我帶來的糖薑片,你吃點,醒醒酒。”一個級大嗓門說道,這個就是3號床位的黃誌剛了。


    “謝謝。”張凡接過薑片,正要放入嘴裏,隻見一個高瘦的舍友一直向他打眼色,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張凡頓時醒悟,這個一眼看去就是北方漢子的人一定是吃不慣南方的薑片,身為南方人的張凡也吃過這東西,個人感覺還是不錯的,於是友善的笑了笑表示不介意,拿起薑片塞進嘴裏。


    “嗬嗬,你不覺得難吃嗎?”那個高個問道,一臉痛苦的表情表示他剛吃過生薑的苦頭。


    張凡笑道:“我覺得挺好的,也許是你沒吃習慣吧。”


    “嗯,也是。我叫王威,來自內蒙古,不過我可不是少數民族啊,我是純正的漢族。”瘦高的王威燦爛的笑道。


    “唔係譚俊傑,廣東yín。”那個被張凡和張南極嚇壞的譚俊傑艱難的說著他的廣東普通話——說習慣的粵語,一時間還不適應普通話,就像那些香港明星說普通話一個調子。


    張凡道:“看來我們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哪裏人呢?”


    xiao蛇道:“我也不知道,晚上摸底考試,下午他怎麽著也該來了吧。”


    “大家好,我好像來得有點晚了。”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走進了宿舍。


    大夥都上去幫忙剛來的舍友收拾東西,一陣忙1uan之後,又是一輪自我介紹,貌似上大學以後自我介紹幾乎變成口頭禪了,一會班會還得介紹呢。


    最後來的男子爽朗的說道:“我叫任禹翔,人稱簫王。”


    “哈哈……”xiao蛇和王威一陣爆笑,“簫……王……,太有才了。難道你是傳說中的關東簫王?”


    愣了一會,張凡也反應過來,也忍俊不禁的笑了,他還想到當時看星爺的《唐伯虎點秋香》的時候,在柴房裏,秋香笑唐伯虎會吹簫。那時他不明白秋香笑的是什麽,問了王韜才知道原來是口爆。


    任禹翔抓了抓頭笑道:“見笑,見笑,這是我高中同學起的……”


    與許多宿舍一樣,很自然的大家就聊到了年齡的大xiao,於是開始按年紀排起座次來。


    最大的是譚俊傑,對於說普通話他還是很有天賦的,說了幾句話以後已經開始順溜起來。對於宿舍年紀最大的人,大家一致決定稱他為“老譚”。


    二的是黃誌剛,三的是任禹翔——簫王,四的是王威,五的張凡,最xiao的是李鵬遠——xiao蛇。


    剛認識的眾人都對於剛進入的大學有一股興奮勁,聊起來就不知道時間過得有多麽快,隻覺得不一會就已經到了晚上,再不去吃飯的話就趕不上晚上的摸底考試了。


    1o7宿舍一群人就這樣浩浩dangdang的走上了去學校餐廳的路,一邊向二流子一樣拖著懶散的步伐,嘴裏還唱著他們新定的舍歌:“前麵走著一個姑娘,後麵跟著一群狼,穿過大街,走過xiao巷……姑娘姑娘你真漂亮,jiao個朋友怎麽樣?……”(改編自《新年好》)惹得路上人人側目,不少學長感慨道:“不愧是新入學的學弟啊,這麽有活力,我們老啦。”


    還有人鄙視道:“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歌也敢唱……”


    在經過人最多的區域的時候,xiao蛇暴喝道:“我們宿舍的口號是什麽?”


    “為朋友兩肋cha刀,為女人cha朋友兩刀!”六人齊聲道。


    唰地一聲,周圍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六人身上,那眼神仿佛六人身上寫著大大的兩個英文字母:sB。


    汗……,六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連忙灰溜溜鑽進餐廳,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丟人丟大了,似乎太張揚了點。


    餐廳的一角,詩情兒坐在那裏掩嘴嬌笑,笑得是花枝1uan顫,剛才張凡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入了她的眼中。她不由想到:看來傻傻的張凡也很有趣呢。


    而餐廳的另一邊則有一個無比怨毒的眼光看著張凡,很顯然剛才張凡所做的一切落在黎陽眼裏就成了對他的挑釁,看著嬌笑的詩情兒,黎陽更是怒火中燒,手中的筷子已經被他握成粉末,很顯然他已經走上了修真的道路。“婊子,賤貨,總有一天我要你在我身下婉轉嬌yín!”黎陽憤恨的說道。


    “同學,請你不要損壞公物!”一個穿著白色圍裙的大叔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黎陽連忙說道,這個學校從校長到學生到校工,幾乎就沒有正常的,沒準這個普通的廚師就是一個隱世高手呢。不單是人,就連這裏的物品也都不是一般的物品,就拿這個餐桌來說吧。上次黎陽震怒之下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分毫未損,黎陽的手卻被反震得差點粉碎!由此可見這個學校的可怕。


    “xiao蛇,去,幫我們一人要一碗蘭州牛rou拉麵去。”張凡沒好氣的說道。


    “為什麽是我啊,你自己去。”xiao蛇壓根就沒有挪位置。


    張凡道:“那個喊口號的餿主意可是你出的啊,現在大家看著我們,你不去買東西誰去啊?”


    xiao蛇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說出這個口號,我能讓大家喊嗎?”


    “你……,好,算你狠,那舍歌還是你唱的呢。”張凡不甘示弱反擊道。


    “嗯……這個……”xiao蛇一時想不到話來反駁。


    看著張凡勝利的麵孔,老譚道:“哎,別鬥嘴了,我去吧。牛又拉麵是吧?”一激動,老譚的廣東普通話又出來了。


    吃完香噴噴的牛rou拉麵,一群人伸著懶腰愜意的走出了餐廳,老譚還打著飽嗝道:“真不錯,原來還聽yín說大學的夥食很差,又少有不好吃。今天看來我們學校很不錯啊!分量又多又好吃!”——他哪裏知道,每年這時候的飯菜才是最可口分量最足的,這些都是做給家長看的,讓他們認為孩子在學校不會吃苦了。等家長一走,夥食那叫一個差啊,不單是夥食,就連餐廳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也惡劣得可以。


    突然間張凡臉色變了變,停了下來,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去教七幫我占個座,我又點事,一會過去。”


    其他人欣然允諾,黃誌剛笑道:“你xiao子是不是女朋友也在這所學校,跑去幽會啊?”


    “切,沒智商,他要有女朋友還會和我們一群人一起吃完飯嗎?早就去二人世界了。”簫王很又見地的說道,一群人一邊說一邊走了。


    張凡臉色凝重起來,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並且非常不穩定的力量,似乎在隨著情緒波動而起伏,保守估計這股力量的強度也又仙帝級別,最令人頭疼的是這股力量正不斷向ncePu靠近!張凡不由疑惑了:仙帝境界還留在凡間的現在也就隻有一個被封印的彩yù仙女,這會是誰呢?難道是哪個隱世的老怪物出現了?


    “淩山,你也感覺到了吧?這麽強的能量你不可能感覺不到!”史陽出現在張凡身旁道,“你不會想要招惹這樣的家夥吧?以這股能量現在不受控製的情況來看,我們還沒有接近他就會粉身碎骨。”


    張凡道:“那有什麽辦法?難道我們逃跑?我有一種感覺他的目標就是這所學校!一旦他從空中降落進入ncePu,那麽這裏將會片瓦不存!”


    史陽拽著張凡往食堂跑去,一邊跑一邊說:“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所大學是一怪幫政fǔ建造的,每一座樓的法陣都是精心設計,環環相扣的法陣又構成了守護整個學校的大陣。縱使是仙帝境界的修為,要強行破陣也要一段時間,更不要說隻是因為情緒不穩定而散出來的能量了,隻要我們進入任何一座建築都是絕對安全的!你看,我不拉你也有學校的老師來拉你,對於那些普通學生老師都會以各種借口把他們勸說到樓內。”


    張凡四下張望,果然偌大的廣場已經空無一人,於是也就隨著史陽回到了餐廳。


    很快,那股強大能量的主人就進入了ncePu,剛一進入陣內,那股強大的能量就與陣法生了激烈的衝突,整個空間一陣震dang,遠遠的看去似乎連空間都變成了兩個層次,兩股能量jiao界處的空間已經扭曲變形,那些不受保護的花花草草毫無懸念的化成了碎末,而水泥地由於屬於陣法的一部分而幸免遇難。


    ——這就是仙帝境界的強悍,學校內所有修真者內心都充滿了震撼,就連那些見過一怪在天機山飆的人也不例外,仙帝境界的強悍不論見識過幾次依然會令人覺的無比震撼。


    不過接下來他們看到了更令他們震撼的場麵,這個擁有仙帝修為的人居然是一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個渾身上下散出動人的靈氣、清純的氣息、可愛到極點的女孩征服了所有人的心。就連天xìng善妒的女人麵對這個女孩也興不起絲毫的嫉妒,那是一種令人折服的美,雖然可能由於年紀尚幼而略顯青澀,沒有熟女的豐滿、風情與you惑,但這份清純在這浮華的現代卻顯得更加的稀有與珍貴。最令人心痛的是她那緊鎖的雙眉和悲痛yù絕的的眼神,那毫無靈氣的眼睛與整個人形成一個巨大的反差——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忍心將一個如精靈一般純潔可愛的女子傷成這樣?難以想象那原本有如星辰一樣璀璨靈動的眼睛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變得這樣死氣沉沉,看著女孩的眼睛,人們覺得受傷的似乎不是那個女孩,而是自己,每個人的心都如同被銳利的尖刀不斷的攪著。


    “雪兒!”一個聲音從餐廳人群中響起,將人們從mí醉中驚醒。張凡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強壯的男子心緒激dang,排開人群就要往外衝。


    “獨孤霸?”張凡試探的叫道,畢竟已經十二年沒有見麵,張凡隻是依稀覺得這個人的與記憶中的獨孤霸非常相似。


    然而激動的獨孤霸根本就沒有聽到張凡的話語,轉眼間就衝出了餐廳。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不敢看獨孤霸將要被粉碎的慘景。


    然而少數大膽的人卻現奇跡出現了!獨孤霸居然毫無損,非但如此,在那驚天的能量場中他居然還很順暢的衝向那個令人心碎的女孩。人們不由猜測著:難道學校一直隱藏了一個仙帝境界的級高手?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鳳凰訣的奇特之處,對於同源的獨孤霸,獨孤雪的能量非但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對於他日後的修煉甚至還有好處。當然這一點就連獨孤霸本人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鳳凰訣有如此奇特的功能,他恐怕已經被自己的親妹妹在失神之下意外殺死了。


    “雪兒!”獨孤霸終於衝到獨孤雪身前,大聲喊道,“雪兒……”


    在獨孤霸不斷的呼喚下,獨孤雪終於回過神來,似乎剛從夢遊中醒來一般,獨孤雪猛地撲到獨孤霸身上,悲涼的大哭起來。那心碎的表情,那晶瑩的淚滴,喚醒了所有人心中最傷最痛的記憶,就連張凡也慘笑著道:“這丫頭不但笑起來能掃dang天空的陰霾,就連悲傷起來也能牽動人的靈魂。失去父母的痛苦,與爺爺生死永別的悲涼,又被這丫頭帶領著體會了一遍,心痛的感覺啊……”接著張凡又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仙帝的修為,女xìng的至純之體,難道這就是逸天說的鳳凰天女?”


    “哥……”獨孤雪那顫抖的聲音又是令人心裏一酸,“逸天他不理我了……嗚嗚嗚……,他讓我永遠也別去找他。我去找爺爺、找爸爸,可是他們都說邪鳳大人的話永遠是對的,作為邪鳳大人的守護家族,我們隻需要聽他的話就行了,嗚嗚嗚……,他們都不幫我,他們都不要我了!哥……你不會也不理我吧?”


    “豈有此理!”獨孤霸勃然大怒,“管他什麽狗屁邪鳳大人,居然忍心把我最心愛的妹妹傷成這樣!不管他是什麽人我都要殺了他!”且不說獨孤霸根本不知道什麽邪鳳大人,就算他知道,以他耿直的xìng格和對妹妹的疼愛,他根本不會顧忌傷害獨孤雪的人的身份。


    “不要啊,大哥,不要傷害逸天……”獨孤雪急道。


    獨孤霸都快氣瘋了,問道:“為什麽雪兒,那混蛋把你傷害成這樣為什麽你不讓我去殺了他?”


    獨孤雪chou噎著道:“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說出絕情的話似乎與他的本意相反,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神情,但是我心裏就是有一種感覺,似乎他有什麽難掩的苦衷!”


    獨孤霸道:“我的傻妹妹?你怎麽這麽傻?苦衷都是男人拿來欺騙女人的借口,你怎麽反而還為他找借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獨孤雪幽怨的語氣凝結著說不出的哀愁,而這時候她那不穩定的能量已經收回,隻是那強大的精神力依舊隨著情緒四散波動。


    兩人沉默許久,獨孤霸是在壓製自己的憤怒,而獨孤雪是在抑製自己的悲傷。


    “雪兒,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你突然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又是為什麽羅逸天那xiao子突然變得如此絕情?”獨孤霸終於壓下自己的怒火,冷靜的問道。


    “三年前我按照家族的規矩,進入了供奉鳳凰血衣的神堂。我才剛一進入神堂,以前從來沒有任何反應的神堂突然爆出一股柔和的紅光,將我籠罩在裏麵的同時把送我進去的爺爺推了出去。隨後我就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似乎是一片火海卻又沒有熱度,似火非火給人一種非常玄奧的感覺。就在我茫然失措的時候,我們家族一直供奉的鳳凰神影出現了!‘在烈焰中重生’這是她說的一句話,因為在這之前她僅僅是火焰中的一攤羽mao。與世人描繪的形象相同,擁有著極其華麗外表的鳳凰優雅的舞動著她柔軟的雙翼,懸浮在我身前,開口道,‘我等待已久的獨孤家傳人啊,你終於出現了!’我不明白鳳凰的意思,愣愣的站在那裏。‘也難怪你不明白,當時我實在是太虛弱了,隻來得及說你的祖先最適合繼承我的力量就失去了意識。實際上我是看到你祖先的血脈將數代之後出現能夠承載我力量的後代,也就是你!後來你們祖先根據鳳凰血脈的威力,自創了鳳凰訣,威力非同一般,修煉到巔峰的他甚至將我喚醒了片刻,於是我告訴他,他的這套功法太過陽剛、太過霸道,不適合繼承我的力量,隻有擁有至純之體的女子才可以完全傳承我的力量。說完我就又進入了沉睡。’”獨孤雪停下來喘口氣。


    獨孤霸適時道:“難怪家族不讓女子修煉鳳凰訣,原來是這個原因。但是為什麽鳳凰訣修煉到九重又可以穿上鳳凰羽衣呢?”


    獨孤雪幽幽的道:“我當時也這麽問了鳳凰。她說,‘鳳凰訣是以同源的力量借用我殘留的能量,當然沒有問題。當然我能量的完全傳承卻不能有一股與我同源而不同xìng質的能量。我已經不能再涅槃,也無法再轉世,隻能將鳳凰血脈留在你們家族的體內,終於等到了你的覺醒!等會我將會對你進行傳承,傳承之後你將成為鳳凰天女!家族裏其他女xìng體內的鳳凰血脈將被你壓製,也就是說你還活著的時候,不可能出現二個鳳凰天女,直到某天你遭遇意外死去之後,你們家族的鳳凰血脈才會再次運轉,直到出現下一任的鳳凰天女!’說完這些話,鳳凰雙翼一扇,整個空間的火焰一下子都被她吸附過去!挾著火焰的鳳凰直接撞入我的身體,然後我就昏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前了。”


    “你睡了三年,然後就繼承了鳳凰全部的力量?”獨孤霸似乎忘記了獨孤雪被羅逸天無情拋棄的事,咂舌道。


    “並不是全部的力量,鳳凰全部的力量是仙帝後期無限接近‘神’,但是我現在隻是仙帝初期罷了。”


    仙帝初期的修為在獨孤雪嘴裏隻是‘罷了’兩個字,不知道那些一心追求仙道卻沒有進展的人會不會羞愧到找塊豆腐一頭裝死。


    “那後來呢?”獨孤霸追問道。


    “我出關後才知道,原來三年前我剛進神堂沒幾天,逸天他就來找過我,可惜被紅光攔著無法進入。逸天告訴爺爺他去封神界的希臘曆練,三年後再回來。當我出關後依靠雙魂引的氣息找到了逸天,我滿心歡喜的前去找他,這麽多年來我內心經曆了怎麽樣的煎熬才有了相聚的這一天。可是我卻隻迎來了逸天絕情的話語,‘獨孤雪,你走吧。當年我不過才十七歲,你才十六歲,說的話,做得事都不成熟,你不用當真。三年前我去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句話,免得誤了你的終生大事!’他那淡然的語氣卻比任何利刃更狠地紮入我的心裏,不是一把,不止一下,而是成千上萬的利刃一遍又一遍的刺入我的心裏,我的靈魂!嗚……”說到最後獨孤雪又泣不成聲了。


    “混蛋!”獨孤霸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暴怒的他一圈砸在樹上,非但沒有對有陣法保護的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令他的右手鮮血淋漓。


    而與此同時那棵樹茂密的枝葉中也傳來一聲:“混蛋!”而後整棵樹的上半截轟然倒下,樹上的人正是張凡!


    #¥……,這是什麽人哪,那美克星人?居然能把這陣法中的樹攔腰砍斷,就連仙帝境界的能量都沒能損壞任何一棵樹,可是這個人卻……,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是有幸目睹這一幕人心裏震撼的想法,難怪在仙帝境界的精神壓力下那個男子居然還可以接近那個女孩。


    其實張凡能夠將樹砍斷主要是因為劍氣本來就是破點攻擊,牛皮再厚也擋不住一根細xiao的針,單是這樣的話,以這個陣法的防禦力還可以護住那棵樹,然而張凡那奇特的旋轉逆流的劍、法合一的攻擊卻不是陣法能夠防禦的了。畢竟陣法不是人,防禦相對單調,縱使它擋住了張凡其中一向的攻擊,必然受到另一向的攻擊。不過張凡自己也不好受,被抵抗的那一股力量以兩倍的威勢反噬回來,將他整條右臂震得失去了知覺。


    近乎麻木的疼痛並不能減輕張凡的怒火,一直將可愛的xiao雪看做自己妹妹的他,近乎咆哮道:“xiao雪,逸天怎麽能這樣對你?他吃錯yao啦?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問清楚,他憑什麽怎麽做?”


    “你是……,難道你是xiao凡哥哥?”獨孤雪試探的問道,倒不是說她認出了張凡,而是張凡剛剛散出那一瞬間的劍氣被仙帝境界的獨孤雪敏銳的捕捉到了。試問除了羅逸天還有誰有與他幾乎相同的劍氣呢?


    獨孤霸也瞪大眼睛看著張凡,他這才想起眼前這人剛才似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對,不過現在我化名叫淩山。”張凡道,在獨孤雪強大的精神力籠罩範圍內,他倒是不擔心有人偷聽。


    “呃……”張凡一陣悶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凝視著獨孤霸。


    “啊!哥,你幹什麽?”獨孤雪急道,掏出紙巾給張凡拭去嘴角的鮮血。


    “就是你這個混蛋的兄弟幹的,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把我妹妹傷害成什麽樣了?”獨孤霸瘋狂的道,似乎張凡錯得比羅逸天還厲害。


    毫無防備的張凡挨了獨孤霸極其霸道的一圈,鳳凰火焰進入張凡體內後還流竄了一會才被張凡劍氣絞滅,換過勁來的張凡歎了一口氣道:“獨孤大哥,我不怪你,換了我是你也會這樣。但是我們現在並不是要拚個你死我活,最重要是搞清楚到底生了什麽事!我敢肯定逸天是在說謊,什麽xiao時候不懂事?三年前他去找xiao雪時候那興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去接老婆的人的表情。”


    聽了張凡的話,獨孤雪羞得滿臉通紅,可愛到了極點,如果非要在可愛之前加一個形容詞的話,那麽請原諒我,在人類已知的詞匯中我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能夠形容出其萬分之一的來。嬌羞的獨孤雪兩眼頓時充滿了希望的光芒,漫天的星辰此刻似乎完全失去了顏色,人們眼中的焦點隻有獨孤雪的那雙璀璨的辰星。獨孤雪驚喜的道:“真的嗎?xiao凡哥哥,那為什麽他要說那樣的話呢?”


    聽了張凡的話,獨孤霸錯愕之餘也鬆開緊握的雙拳。


    在盛怒之後張凡已經冷靜下來,在腦海中將再次見到羅逸天之後的情景再回放了一邊,他肯定的道:“逸天他絕對有苦衷,幾個月前我們重逢的時候,他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後他的氣息就生了一些改變。似乎變得低mí,甚至還有些死氣。他以為我沒有看到,然而我卻正好看到了那一眼,我以為是我的錯覺,現在想來問題肯定就處在這裏!”


    “苦衷?難道有苦衷就可以任意傷害雪兒了嗎?”獨孤霸怒火又起,揪住張凡的衣領道,“你還不是在為你兄弟找借口?”


    “放開你的手!我可以容忍你對你妹妹的關心,但是請你不要挑戰我的尊嚴,更不要挑戰意劍門的尊嚴!”張凡眼中射出淩厲的目光,看得獨孤霸心裏一寒,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如果獨孤霸再打張凡一拳張凡也不會生氣,可是他卻做出了最無禮的舉動,揪住對方的衣領是對一個人極大的侮辱。


    張凡臉色好看了點,緩緩道:“我敢肯定逸天心中的傷痛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深愛著xiao雪卻要裝作沒有事一樣冷言拒絕她,他現在心中受到的折磨絕對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獨孤霸已經失去了主見,恨羅逸天又不是,不恨他又不可能。


    而獨孤雪更是緊張的似乎忘記了羅逸天已經說出決絕的話,憂心忡忡的道:“xiao凡哥哥,那我們趕快去找逸天啊,他不會出什麽事吧?他背負著難言的痛苦,現在又一個人承擔了一切,我怕他會出意外啊……”


    哎,xiao雪,你就是一個純潔的天使啊!逸天能夠擁有你這樣的伴侶是他最大的幸福。張凡默默為他們倆祝福著,希望事情不會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這時候餐廳內的史陽聽到張凡傳音:“史兄,學校的事你幫我擺平一下,相信七煞門在這裏能說上話吧。我有事必須要走幾天。”史陽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就看到張凡與獨孤兄妹騰空而去。不由在心裏罵道:我頂你個肺啊,你去玩不帶上我,還讓我幫你擦屁股?還真是好朋友啊!不過史陽也就牢sao罷了,轉頭他就盡力去幫張凡處理學校的事了。


    “逸天在九州南部湘省的大學,不出意外的話,一xiao時以後我們就可以到了。”獨孤雪駕著火紅色的祥雲向湘省飛去。


    不愧是仙帝的雲啊,張凡感慨著,要知道駕雲除了拉風沒有什麽好的地方,比自己親自趕路要慢得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就是這樣獨孤雪的祥雲還是與楊飛現在的度差不多。要是用張凡的那xiao破雲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絕對到不了。


    “張凡如果你不想你全部兄弟都死的話就停下來!”一個陰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來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驚疑不定的張凡不敢拿兄弟的命做賭注,連忙讓獨孤雪停了下來。


    一朵黑雲載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很快追了上來,看著張凡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著。


    “說清楚怎麽回事,否則我手中的劍可並不認識你!”師恩劍已經在一時間被張凡握在手中。


    “嗬嗬,不要那麽激動啊,我一害怕就會忘記你兄弟在哪裏了哦。”來人好整以暇的說道,一副吃定張凡的樣子。


    張凡淡然一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有話直說。”張凡並沒有生氣,這種時候生氣隻會令對方會更加得意。


    “不愧是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人物,為了抓你的那些兄弟我們可沒少費勁呢!”黑衣人的語氣雖然平淡,然而言語中的那種高傲卻掩飾不住。


    張凡嗤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若不是使用陰謀詭計你們絕對不可能抓到我那些兄弟!”


    “看來你很了解你的兄弟嘛!確實,要打敗他們容易,要活捉他們卻是千難萬難,不過你看看這個。”黑衣人隨手丟出一件事物。


    張凡接過一看,大驚失色:“五行yù簫!”


    “怎麽樣,現在你相信了吧?”黑衣人似乎很喜歡看到張凡吃驚的表情。


    “你想要怎麽樣?”張凡問道。


    “也不想要你怎麽樣,隻是要你們臣服於我,並且將意劍門劍修的法訣獻上,否則的話,後果你應該知道。”黑衣人很直接的說道。


    “如果我還是說不呢?”張凡反問道。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這樣吧,我帶你到關押他們幾個的地方去,你覺得你有足夠實力將他們救出來的話,那麽你就跟著來吧!”說完也不等張凡答話,扭頭就走了。


    黑衣人的話令張凡不得不跟上,獨孤雪更是著急羅逸天的情況,全力催動祥雲跟上在地麵疾馳的黑衣人。


    從九州南部的一個通道進入封神界之後,黑衣人將他們帶到一座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山前,施法解開結界。山體上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被挖空的dong穴,dong內無數火把照得通亮,數不清的人分成數排站立在各處,而dong內最深處,郝然就是被擒的羅逸天、王韜、楊飛和於影。一個個或是昏mí,或是委頓在地,想來也是被抑製了法力,周圍幾個看似頭目的人用各自的武器抵住幾人要害,隨時防止意外生。


    見到被擒的四人,張凡反倒冷靜下來,月師姐沒有被抓,否則於影不會這麽平靜,這還好一點,否則就黑炎宗這群沒人xìng的家夥,還不知道會把師姐怎麽樣呢!——張凡已經從這個dong穴裏麵的一切看出這就是黑炎宗。


    “逸天……”獨孤雪撕心裂肺的叫道,看到昏mí不醒的羅逸天,她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苦痛,頓時淚如雨下。


    張凡定了定神,冷笑道:“好一個黑天心啊!你們讓他出來見我!”自己的身份,兄弟被擒,這一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被黑天心出賣了!張凡此刻後悔得想要自殺,自己當初為什麽就那麽信任黑天心呢?真是瞎了眼啊!


    “嗬嗬,你要看的是他嗎?”黑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羅逸天他們那裏,從羅逸天等人身後,拽起了一個比他們還慘的人,不是黑天心是誰?


    張凡徹底疑惑了。


    “想聽故事嗎?想救你兄弟的命嗎?還有你,可愛的美女,想救你的情人嗎?想的話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黑衣人囂張的道。


    “xiao雪,你能用你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的行動完全限製住嗎?”張凡不動聲色的向獨孤雪傳音道。其實剛才張凡沒有直接抓住這個看起來像主謀的黑衣人,就是想讓他帶路。


    “我的力量用得還不太熟練,如果短時間的話應該沒問題。”獨孤雪道。


    “好,那我們見機行事,先按照他說的去做,要行動的時候我傳音通知你。”張凡道,同時他也讓獨孤霸不要輕舉妄動。


    黑衣人道:“很好,看來你們想明白了。怎麽了?還站在外麵幹什麽?都來到黑炎宗家門口了也不進來坐坐?讓客人站在門外可不是我們黑炎宗的作風啊。”


    “走,我們進去!”張凡對兩人說道。


    進入岩dong之後,張凡立刻現不對勁,似乎比進入混元妖陣的感覺還不對勁,轉頭一看,現獨孤雪與獨孤霸已經痛苦的委頓在地,獨孤雪的反應似乎更加激烈,已經暈了過去,那昏mí中依舊微微顫抖的睫mao令人心碎不已。


    張凡這才反應過來——中計了!自己這方最強的依仗,仙帝修為的獨孤雪已經被製服,而且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在這裏依然可以使出全力。於是張凡立刻緊跟著到底,做出一臉痛苦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黑衣人大笑道:“哈哈……,任你再怎麽聰明,再怎麽算計,你也想不到隻要一進入這個山dong就是你們的末日吧?告訴你,這裏是蚩尤魔帝當初留下的一處根據地,任何你們這個空間的人進入這裏將會失去力量,並且受到一定的反噬,修為越高,受到的反噬越強烈!現在你們可以聽我慢慢說故事了……”


    “我叫修奇,來自絕死界!半年前我跟隨我父母,來到你們這個宇宙。”


    “不可能!絕死界怎麽可能會有人能夠生育?”張凡道。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的光芒道:“看來你對絕死界了解得還不少啊!原本我還以為我剛才那些話是在對牛彈琴呢。不錯,絕死界確實不能生育,我隻是我父母收養的一個魔人罷了。”


    “……還是不對,絕死界的人怎麽可能結成父母,並收養魔人?他們不會狂嗎?”張凡疑惑的問道。


    “你說的對!但是他們卻比較特殊。他們能夠感應到自己將要狂的時間,會在那之前到一個沒有自己認識的人的地方去,泄過後才回來。而我狂的時候又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製服我之後再把我送到可以殺人的地方去就行了。”修奇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兵不血刃就製服了一個仙帝,還有這些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修奇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


    “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凡間呢?你們絕死界的魔人應該還在和天界那些家夥戰鬥吧?不要告訴我你們已經打贏了的鬼話。”張凡“虛弱”的道。


    “別這麽著急啊,我會慢慢告訴你的,難道你現在不想跟你的兄弟團聚一下?”勝券在握的修奇一揮手,將羅逸天等四人和黑天心推到張凡身邊,道:“他們對我已經沒有用了,我真正感興趣的是你!”


    張凡差點沒興奮得抱著修奇親上兩口:這個修奇實在是太配合了,原本我還擔心就算我能量不受影響也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可是你自找苦吃啊。等把你的秘密全部套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xiao凡,你不該來的……”王韜氣結道,“以你的智商怎麽會中這麽簡單的計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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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心則1uan啊!”於影悔恨道,“幸好憶妮沒有被他們抓到,若不是對憶妮太過緊張,我又怎麽會被他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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