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急忙捂著耳朵走了,不是他們不顧兄弟義氣,誰叫王韜嘴賤呢?美女最聽不得別人在自己麵前說別的女人漂亮,更何況說的是她的對頭,況且雨湘也不見得比月憶妮好看,隻是帶著麵具有一種神秘感。也就是老師和王韜的理論,男人都是賤骨頭,與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同理,看不到的就覺得是最好的!其實張凡還是很反感像雨湘一樣故nong玄虛,故作神秘的人,卻忘了自己也帶著個麵具,雖然不是資源,可是在別人麵前也可以說是故作神秘了。


    夜已幕,月未明。在這漆黑的夜幕下,一個楚楚動人的身影在崖邊孤立。隨風舞動的白衣使她顯得格外的嬌弱,讓人忍不住產生把她擁進懷裏,嗬護、照顧的衝動。佳人幽幽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居然真的是他們,難怪一天見了他們我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連一直平靜的心也被打1uan了,居然向一個陌生女子脾氣。”


    此人正是飛花宮的雨湘,那天她與月憶妮生不愉快的爭執,以及對那三個戴麵具的人熟悉的感覺令她的心混1uan不堪。到了比賽的對抗名單下來之後,她看到那三個熟悉的名字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兒時的好友會在這裏出現。直到今天在賽場上再次看到他們,注意觀察他們的一言一行,終於確定眼前的張凡、羅逸天、王韜,就是當年一起長大,一起歡笑,一起哭泣的好朋友。


    “為什麽他們也走上了修道這條路呢?對了!和他們站在一起的那個人不就是當年夢裏的那個開啟我們靈智的人嗎?難怪他們有這麽強的實力。”雨湘隱藏在麵具之下的嘴角微微揚起,“嗬嗬,不知道是他們強些還是我厲害點呢?唉,為什麽師傅從我入門開始就不讓我以真麵目示人,還要讓我改過名字呢?”雨湘——也就是當年的柳月霜,就這樣一直自言自語,一會歡笑,一會憂愁。


    “湘兒,在想什麽呢?”門主柳風儀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到雨湘麵前。


    雨湘失聲道:“啊,師傅,沒,沒在想什麽,出來吹吹風罷了。”


    柳風儀笑著道:“吹風嗎?風都把你說的話吹到我耳朵裏麵了!”


    雨湘謊言被揭穿,不好意思的把頭埋進師傅的懷抱裏撒嬌道:“師傅,弟子知錯了,不過弟子真的想知道師傅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柳風儀沉yín片刻道:“好吧,你也不xiao了,也應該讓你了解當年生的那些事了!”


    柳風儀一邊撫mo著懷裏雨湘的頭,一邊緩緩的說道:“月霜,你媽應該告訴你我是你xiao姨了吧?”


    柳月霜道:“嗯,十四歲那年,媽媽告訴我xiao姨來接我們去省城長住,然後就把我帶到封神界,後來就改名叫做雨湘,帶上麵具,拜入飛花宮,成為xiao姨的關門弟子。”


    柳風儀道:“我就從頭告訴你這件事吧。飛花宮的上一任宮主是你外婆,我們飛花宮的傳人必須是女xìng,男xìng的後代得不到重視,隻會派他們到九州打理世俗間的財產。而生下來的女xìng就隨母親的姓氏,所以你才跟隨你的母親姓柳。我二姐,也就是你母親——柳可欣,當年是門內修煉最刻苦,實力最強的人,就連大姐也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母親卻選擇了實力最差的我作為飛花宮宮主,原因說來好笑,你知道你外婆是怎麽說的嗎?”


    柳月霜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外婆是怎麽說的?”


    柳風儀道:“她說,‘鳳儀在你們三姐妹中實力最差,容易被人欺負,讓她當了掌門就沒人敢欺負她了,至於老大和可欣,你們的實力足夠自己在外麵闖dang不被人欺負了。你們喜歡自己創立新門派都沒問題,不過必須是你們自己創造的功法,不許將師門功法外傳。’就這樣,母親引退,我當上了飛花宮宮主,大姐,二姐也沒有意見,本來她們就不想管這些瑣事,正好從了她們的心願,出去闖dang江湖去了。偶爾回來向我講述修真界和九州大陸的趣事讓我羨慕不已,我身為宮主平常不能隨意離開飛花宮,就算和其他門派打jiao道也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實在是無聊得很。後來看到一些所謂正派的醜惡嘴臉之後就更令我厭惡,還是像兩個姐姐一樣在外麵快意恩仇好啊!”柳風儀沉浸在對過去的思念中,久久無語。


    “那後來呢?”柳月霜問道。


    柳風儀回過神來道:“後來終於出事了,那是8o年前的事了,有一天我正在靜坐,一個弟子稟報說二姐和一個黑炎宗的高手在一起!我大驚失色,以為二姐被魔門挾持,帶領飛花宮頂尖的三十幾個人立刻趕去救她。到那裏卻現,二姐與那個魔頭正在與除了我們飛花宮的五個正派中的人大戰!我立刻上去阻止雙方的戰鬥,還好飛花宮來的人多,而且實力不弱,五大派怕吃眼前虧,暫時停手,隻是不斷辱罵飛花宮,說我們與魔門同流合汙,等大隊人馬到了一定滅了我們!”


    柳月霜驚呼:“怎麽會這樣?我媽怎麽會和魔門的人一起戰鬥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柳風儀道:“我也很奇怪,於是找二姐問清楚了情況,原來這個魔門高手原本是一個普通文人,在二十年前偶然見了美若天仙的二姐與一個魔頭大戰,並最終慘勝而去。而那個魔頭的yù佩卻意外的落在了文人的身邊,那個文人對二姐一見傾心,知道她是傳說中修道的人,於是四處尋訪名師,想要加入道門,以期望有一天能再遇上二姐。但是他的資質實在是太差,又已經二十歲,那些門派哪裏願意為了一個平庸的弟子1ang費寶貴的丹yao?於是,文人五年來走遍大江南北也毫無所獲!終於在一個陰氣森重的夜晚,那個被他一直當作是二姐遺留下來而帶在身邊的yù佩出現了異狀!魔頭殘留在yù佩的法力,隻是沒有意識的法力滲入了文人的經脈,將他引入了修魔的道路。二天文人醒來,看到整個客棧已經成為一片血海,而自己體內充盈的魔力,以及雙手的鮮血告訴他,自己就是凶手!他無法麵對自己,但是他又放不下二姐,想再見她一麵,於是躲進無人深山,不再見人。他倒也是個奇才,短短十五年沒有向其他修魔者那樣通過吸取他人靈魂、金丹這樣的方法卻達到了大成期!不過這也正是悲劇的開始!”


    柳風儀略微停了停,接著說道:“你應該知道修魔的人會有嗜血,殺人的yu望,他卻除了一次殺人以外,再也沒有殺過生!他正是靠著對二姐的思念和堅強的意誌頂過一次又一次的嗜血yu望,每克服一次這種yu望,他的修為就會突飛猛進,但是精神受到的創傷也是無與倫比。由於長期得不到泄,他身上累積的戾氣也特別重,簡直是魔氣滔天!在他到達大成頂峰的時候,他自己也感覺到下一次不是無法抑製殺意就是抑製殺意之後精神崩潰,變成白癡!所以他離開了那個掩蓋他魔氣的森林,四處打探二姐的消息。”


    柳月霜道:“那個文人好可憐啊!那他見到媽媽了嗎?”明知道那個文人就是那個和母親在一起的大魔頭,但是少女那單純的心卻忍不住為這個可憐人擔心。


    柳風儀道:“由於他滿身魔氣,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他又不願意殺人,又有誰會告訴他呢?終於有一次,他下狠心威脅一個昆侖派的弟子,得知了二姐在封神界,也知道了封神界的入口。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運氣,他的滔天魔氣先就引來了二姐!他知道自己說話沒有人會相信,於是他甘心服下二姐的封氣丹和封神丹,一種是封閉真元的yao,一種是封閉精神力的yao物,然後他讓二姐用搜魂術查看他一生的經曆!在精神力和真元都被封閉的狀態下,用搜魂術不會對施術者造成傷害,被施術者也無法隱瞞任何事情,隻是被施術者的精神會受到創傷,但是他為了二姐是不會計較這些了,他隻想讓二姐知道他的心!後來二姐驗證了這一切都是事實,一顆心立刻被文人的深情所融化!但是上天終究還是沒有給他們足夠的眷顧,很多人循著魔氣找到了他們,他們又不願意傷人,所以邊打邊逃。再後來也就是我所知道的事了。”


    柳月霜道:“那可不好辦啊!就算xiao姨把媽媽和文人救下來了,但是那個文人不是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嗎?下一次他魔xìng作的時候怎麽辦?”


    柳風儀道:“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麽多,以飛花宮到場人員的實力和二姐散仙後期的修為是不會懼怕在場那些人,隻是這件事已經不是個人的事,而是整個飛花宮的事,為了不連累飛花宮的名聲,二姐讓我找人去把媽和大姐找來。母親和大姐來的時候,各大派那些老家夥都來了,甚至連邪派的那些人都來了,但是除了我誰也不相信二姐所說的話,他們都說二姐被魔門mí惑,如果飛花宮執意護短,那麽他們就群起而攻之!


    母親氣得不輕道,‘誰也不許管這個不孝女,從今天開始飛花宮沒有柳可欣這個人!’


    二姐滿臉淚水說,‘媽,請恕女兒不孝。各位在場的前輩,請容xiao女子說幾句話。悲天大師,佛家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我能讓我夫君從此不再是魔門眾人,以後不再殺人,不知道大師是否可以保證我們夫妻的平安?’


    二姐修為雖然在悲天之上,但是悲天確是當時修真界佛門最有威信的人物,他如果說不找二姐他們的麻煩了,那麽二姐他們也就可以安身了!


    我終於明白二姐要做什麽了,她是想用飛花宮最隱秘的那招,萬花歸土!所謂的萬花歸土,就是讓被施術者回歸到最初的狀態!用了那招之後,確實可以將那文人變回常人,但是二姐也會失去她全部的功力,並且終生不能修煉任何道術!


    果然二姐對文人施展了萬花歸土,成功去除了文人的魔氣,悲天禪師也言而有信,說道任何人不得為難二姐她們,否則就是與整個佛門過不去!但是二姐必須被飛花宮看管四十年,以觀察魔氣是否徹底清楚。


    但是母親卻說。‘她已經不是飛花宮的人,終生不得再入飛花宮!’


    於是悲天隻好帶著二姐夫妻回到五台山,觀察了四十年。然後送他們回到九州大陸,過普通人的生活。”


    柳月霜滿臉震驚:“那個文人是我爸爸?他們當年好坎坷啊!但是爸爸和媽媽不是沒有道法真元了嗎?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變老?”反正知道自己父母這些年都很幸福,柳月霜也就隻是震驚,並沒有傷心。


    柳風儀笑道:“那是我拿了丹yao給他們啊,長生不老是不行,但是活個五、六百年還是沒有問題,那可是飛花宮壓箱底的yao啊。在五十年前的那場戰鬥裏,母親受了重傷,直到去世之前她也不願意原諒二姐,所以我隻能在她去世之後偷偷的把你們接回來飛花宮,讓你戴麵罩和改名也是為了不被其他門派的人有借口攻擊你們!你的相貌雖說比你母親美太多了,但是有心人還是能看出你母親的影子!唉,你母親就夠美了,你這個xiao仙女比她還要美,真是讓xiao姨嫉妒啊!”


    柳月霜道:“那我能不能去和xiao凡哥哥相認啊?”


    柳風儀道:“暫時先不要相認的好,你是我們飛花宮除了創始人以外,唯一一個領悟飛花訣真諦的人,萬一你們重逢後打破你現在的心境就得不償失了,還是等你心境鞏固以後再相認比較好。”


    柳月霜道:“但是,我現在心已經1uan了!再說也沒有人知道究竟飛花訣是不是真的必須保持我這樣的心境呢?花有枯榮,保持一種心境也許是錯誤的呢?”


    柳風儀強忍著心中的愧疚,硬起心腸道:“xiao姨也說不準啊,但xiao姨不敢冒險!飛花訣被譽為九大奇絕裏麵的七奇絕並沒有顯現出媲美前六奇的地方,就算比起後兩奇也是大大的不如!唯獨你讓我們看到了希望,短短五年居然到達了元嬰後期,這不得不讓人驚訝!就連傳說中的神器也認你為主,你可以說是飛花宮的希望!你能理解xiao姨嗎?”說完,心想:不讓月霜與張凡他們相認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呢?月霜,你不要怪xiao姨啊,實在是你對飛花宮太重要了,飛花訣的真正實力還要靠你來挖掘啊!


    柳月霜默默的點了點頭,與柳風儀回到住所。


    二天一早封禪台就已經人山人海,經過昨天幾隻黑馬隊伍的精彩表現,許多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人興致空前高漲!那些參賽隊伍更是關注今天的比賽,知己知彼是最重要的,一輪比賽還能出其不意,到了二**家都有所提防了。從另一方麵來說,有許多門派也認為那些不為人知的新隊伍獲勝是因為人們不了解他們的特點,而那些老牌門派都已經被人摸透,同等水平的話顯然是前者大占便宜。


    張凡一行人也隨便找了個地方準備觀看比賽,下層看台的位置並不是固定的,誰來得早就是誰的。


    乙組的一場比賽是飛花宮對七煞門。


    七煞門是近百年興起的一個亦正亦邪的門派,心法七煞心經配合五十四路七煞腿,威力不可xiao覷。今天的比賽明顯無字禪師的廢話比前一天少了很多,隻是詢問了作戰方式。沒想到兩隊意見不和,飛花宮想要進行淘汰賽,而七煞門想要進行群戰!於是根據大會的規則,由悲天大師chou簽決定,結果chou到的是單對單,先勝三場的為勝。


    飛花宮出場的是一個宮裝少女,應該是二十歲出頭,身材勻稱,不是特別漂亮,但是卻有一種令人心生親近之意的氣質,一個典型的九州古典美女——秦青。而她的對手是七煞門裏號稱一新人的齊山,人如其名,高高的個頭,寬廣的臂彎,虎背熊腰,像一座大山似的站在封禪台上。


    比賽在無字禪師的口令下開始,齊山沒有絲毫憐香惜yù的表現,一開始就向秦青搶攻!巨大的身軀飛快的移動著,在秦青的四個方向幾乎同時爆出一片腿影!秦青不慌不忙,拔出佩劍——一把中品飛劍,這是至今一個使用法器戰鬥的比賽!“花開燦爛!”秦青的劍影如同怒放的鮮花向四個方向散去,將齊山的攻擊消弭於無形!


    齊山避開鋒芒,猛地後退,訝道:“中品法器?”


    秦青歉然道:“得罪,此劍名為青塵,確是中品法器。飛花宮的招術都是以花為名,以劍為引!而中品以下的法器無法承受我全部的法力。”


    張凡和羅逸天雙眼一亮,看來飛花宮也是用劍的行家,也許能從她們身上獲得什麽體會!就連史念瑟與萬流水這兩個為老不尊的家夥也難得的正經起來,不是秦青不美,而是秦青的氣質令他們無法生起猥褻之心。月憶妮在意的則是飛花宮的那個死對頭——雨湘,那個xiao丫頭總是有意無意的把眼神飄向這裏。楊飛則繼續監聽一怪三屍五絕的無聊對話。


    看到秦青亮出青塵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有眼力的人都看出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一個有中品法器,一個空手,優劣之勢可想而知。


    手拿青塵劍的秦青並沒有因此而大意,優雅的身姿悄然前飄,手中長劍如櫻花漫天,用的正是飛花宮極具威力的一招攻式“櫻花1uan舞”。


    反觀齊山幾乎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秦青的劍光在他的眼力全部幻成一片片飄零的櫻花,無論怎麽躲避都無法逃開櫻花纏身的命運!但是張凡卻看到了他眼力一閃而過的不屑,仿佛麵對失敗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幾聲撞擊伴隨著光幕暴起,大部分人都認為齊山瘋了,居然用血rou之軀去硬拚中品法器的鋒銳。然而真正有眼力的人卻看出了光幕之下的事實,柳風儀忍不住歎了口氣:“青兒要輸了!”


    一句話說得飛花宮眾人無比意外,隻有雨湘黯然的點了點頭,想不到秦青師姐居然運氣這麽不好!


    各派看出真相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事不關己,兩派的勝負原本與眾人的關係不大,但是如果出現了一件仙器那就不能不讓人關注了!尤其是在這連法器都奇缺的年代出現一件仙器就更加了不得了!


    光幕散去秦青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退回原來的位置,齊山卻似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腳上的鞋子變了!


    剛才生的一切張凡他們當然看在眼裏,隻是他們卻沒有認識到那雙鞋子的價值,看著許多一派之尊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雙鞋,王韜忍不住問道:“老師,那雙鞋有什麽名堂啊?為什麽那些掌門看著那雙鞋都流口水了啊?”


    由於當時場上鴉雀無聲,王韜那並不大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許多呆的掌門連忙摸了一把嘴角,暗道:幸好不是自己流口水,要不丟臉丟大了。其實哪裏有人流口水,純粹是王韜瞎扯罷了。


    萬流水道:“你年紀還xiao,看不出這雙鞋的特殊也難怪。我告訴你吧,這雙鞋是中品仙器!無論從質地還是散出的靈氣都說明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還極有可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仙器!”


    語驚全場!畢竟有眼力看出這是中品仙器的人不多,所有聽到這個信息的人都是一陣暈眩!中品仙器啊,就算是仙界也是一方高手才會擁有的武器,放到凡間那可幾乎是最高的存在啊!


    王韜想想連彩yù仙女這個仙帝級別的高手也僅僅有一件上品仙器“五行瑰yù”罷了,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七煞門居然擁有一件中品仙器,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封禪台上很多門派是連上品法器都沒有見過的,此時一個個都在打著七煞門那中品仙器的鬼主意。佛絕悲天一眼掃過在場眾人,絕大部分人都能明顯的看出心懷鬼胎,不過還是有十幾個眼神清明的人令他讚賞不已,暗暗記下這些令他覺得不錯的人之後,悲天柔和的聲音將所有人震醒:“各位施主不要被一些利益蒙蔽了雙眼!現在九州修真界需要團結,外敵未入我們自己人就拚殺起來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九州曆史上這樣的事情還少嗎?要不是因為內鬥,強如我們九州修真界又怎麽會被那些不入流的外敵入侵,進而慘遭損失?七煞門得到仙器是他們的命!誰若是敢做任何對七煞門不利的事,那麽就等著一怪殺上門來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七煞門在眾人麵前露寶,本來是會不得安寧,卻被佛絕一句話完全逆轉了形式!一怪罩著七煞門啊,誰還敢惹他?七煞門還不是可以橫著走了!那些覬覦仙器的人都失落不已,畢竟還沒有誰大膽到幹冒著自己門派被滅的危險去搶一件仙器。


    楊飛這時聽到一個有趣的事,連忙傳給張凡他們,原來是一怪對佛絕道:“你xiao子居然借我的名頭去威脅人?看來你這個佛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佛門大賢居然撒謊!如來那家夥不知道會不會被你氣死!”


    悲天道:“我修佛是為了蒼生而是不自己,若是我撒謊可以救人那麽撒謊又何妨?若是貧僧不信佛便可就天下人,就算叫我還俗也義無反顧!”


    一怪笑道:“哈哈,還是悲天xiao鬼有意思,這才像是普度眾生的佛門眾人啊!哪裏像那些假正經的和尚,看了如來那裝B犯就討厭。本來我是不想管這件事的,那些目光短淺的家夥死一個少一個。不過看你這麽合我胃口也就答應你,你以後就是我一怪的朋友,不過你修為也太差了,有時候普度眾生也需要絕對的實力!”


    張凡等人莞爾,想不到悲天和一怪還有這麽有趣的一麵。不過看起來一怪和如來好像不太對路啊,都是仙帝後期的頂級高手還互相看不順眼,要是打起來破壞力可是太大了!


    有了佛絕的保證,齊山剛才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下來,索xìng大方的說道:“各位前輩和道友,此鞋名曰‘流雲鞋’,是敝派開山祖師張羽中的意外現!原本羽中祖師隻是一個普通的散修,因為功法不好而一直沒有成就,直到他老人家現這流雲鞋,並意外的得到流雲鞋的認可,從鞋上得到了一套功法,相信大家也猜到了那就是七煞心經。祖師根據七煞心經和流雲鞋的特xìng創出了五十四路七煞腿法,並開山立派,於是有了今天的七煞門。祖師飛升後,全門上下齊心努力實力已經頗為可觀,但由於仙器的存在始終不敢太過顯露鋒芒,怕引起別的門派注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這次因為我一時衝動,妄用仙器險些釀成大禍,幸好有悲天前輩和一怪前輩照拂,否則齊山百死難贖其罪,愧對祖師啊!”


    張凡撇了撇嘴,用心念道:“這個齊山真是不會說話,這番話雖然討好了一怪和悲天,但是卻把全九州修真界得罪了個遍!七煞門以後縱然不會有人為難他,但是也別想有人會與他們jiao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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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飛恍然:“原來還有這個講究,以後我還是學逸天大哥少說多做,免得像王韜大哥一樣多說多錯!”


    王韜憋著一個大紅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卻有對楊飛生不起氣來,誰叫自己確實經常口不擇言呢?


    秦青好容易壓下翻騰的真元,收回青塵劍,略一拱手道:“齊道友腿法高絕,不用法器xiao女子已是不如,用上法器更是差距懸殊,xiao女子認輸。”


    許多人都暗讚秦青聰明,仙器已出,不管齊山能夠調用的是仙器的幾成能力,終歸是齊山占了絕對優勢。這時候認輸保存實力是最好的決定,反正是單對單,齊山再厲害也隻能勝一局。


    柳風儀暗暗點頭:秦青這孩子雖然修道的天資不是最高的,在這次參賽的五人裏麵她隻能排到四,但是人卻冰雪聰明,尤其難得的是在浮華的現代仍然能夠擁有許多人已經失去的古人之風,九州的神韻!


    齊山走回七煞門,破天掌門沉著臉對他道:“山兒,你得到流雲鞋的認可是你的福氣,但是你今天用它就是你犯的一個錯,幸而悲天大師拯救了我們。但是二件事你實在是做的太錯了,你說的那番話將使我們在九州修真界沒有立足之地啊!”破天一臉的痛心疾,祖師的基業眼見就要毀在自己弟子手上,叫他怎麽能不傷心yù絕呢?


    齊山滿臉的不在乎:“怕什麽,那些門派又不敢得罪我們,有一怪照顧我們,還怕他們幹什麽?”


    “劣徒!你還不知錯!”破天臉都氣紫了,“其他門派是不敢得罪我們,但是他們從此不在搭理我們,我們將孤立於九州修真界之外,有難我們頂,有福他們享啊!你又何必在台上多言?得了便宜還賣乖,因你一言毀了我們七煞門幾代人的心血啊!”


    齊山有如被當頭bang喝,冷汗淋漓的跪下道:“弟子不孝,陷師門於逆境,請師傅責罰!但請師傅記下齊山一條命,在振興師門之後再來領死。”


    齊山誠懇的眼神讓人無法質疑他的誠意,愧疚之心使他以門派的振興為己任,以自己的餘生為門派挽回損失!


    破天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也是無心之失,本意是為了七煞門,今後說話做事多思量點。傅全,你上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一個吊兒郎當的二十多歲青年晃悠出來道:“放心啦,對於美女我向來是很溫柔的。”


    破天實在是無語了,這個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修道之人,路邊的xiao地痞都比他好,花花綠綠的衣服破爛不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虐待他了呢!


    飛花宮出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她怯生生的走到場中,害羞的向傅全行了個禮道:“飛花宮李九兒,請道兄指教!”聲音猶如蚊子,幾不可聞。


    傅全大大咧咧的道:“xiao妹妹,放心,我對美女一向很客氣的。”


    聽了傅全的話李九兒的臉都紅到脖子跟了,扭扭捏捏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眾人大笑,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遇上一個靦腆害羞的少女,這場比賽可有趣了!許多人心裏都這麽想著。


    戰鬥沒有因為兩個人特殊的xìng格而停止,戰鬥的信號出之後,傅全看著李九兒沒有絲毫攻擊的意向,撓著頭道:“喂,美女,你先出招吧。我不習慣先對女人出手。”


    李九兒弱弱的道:“哦,我攻過來了,你xiao心啊!”說著拔出了腰間佩劍,郝然也是一把中品法器。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修真界居然還有這麽可愛的女子,攻過去還要叫別人xiao心。要是修真界多幾個這樣的女子,那麽爾虞我詐就會少很多了!


    傅全苦笑著避開李九兒的攻擊,他能看出李九兒修為並不弱,能夠資格參加大會的又有哪個修為是弱的呢?但問題是這女子明顯沒有經曆過大場麵,在這人山人海的大會上已經手足無措了。罷了罷了,這麽可愛的女子自己也不忍心傷她,就好心幫幫她克服這種害羞的情緒吧。沒辦法,誰叫自己對美女沒有免疫力呢?


    驀地李九兒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傅全身上傳來,體內的法力真元自然而然就動反擊,將壓力拒之門外。緊接著她的長劍被傅全踢中劍身一腳dang開,李九兒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才剛站穩就看到傅全已經消失於自己的視野,不過她沒有驚訝的時間,因為她很快就感覺到頭頂一陣破空聲帶著巨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麵對強大的壓力,李九兒終於沒有了害羞的時間,也不再膽怯,飛花訣心法運轉,強大的法力充滿全身,帶動長劍向上疾挑。飛花劍訣裏寓攻於守的“寒梅傲放”對上傅全的強攻招式“地裂腿”,柳風儀暗暗喝彩,李九兒這招用來對付強攻類的招式再適合不過,想不到自己隻是抱著接受鍛煉的心態來的九兒能有這樣精彩的表現!


    然而眾人還是忽略了傅全的實力,全力強攻的他居然在短兵相接的瞬間一個翻轉,險險的避過了長劍穿腿的危機,隻是胸口依然被劃出一道血痕。


    傅全一邊調動真元壓製法器的力量侵入經脈,一邊苦笑,幸好自己原本就是為了激出李九兒的實力,讓她感受到死亡的壓力,而不是真的要強攻,否則剛才一條腿就廢了。


    李九兒一劍製敵,心裏有底氣多了,隻是對與自己傷了這個哥哥頗有些愧意,歉然道:“傅全大哥,你沒事吧?”


    傅全已經平息下翻騰的氣息,瀟灑一笑道:“沒事,九兒姑娘劍法高,傅全自愧不如,就此認輸。希望姑娘今後都能像剛才一樣勇敢。”


    李九兒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傅全是為了幫他,試想若是傅全真的全力出手,那一劍他是萬萬躲不開的,正是他隻是為了幫助九兒,留了幾分餘力,就算九兒嚇呆了沒有反應,傅全也能及時收住攻勢。相通了這層關係,李九兒頓時覺得這個邋遢的傅全看起來還是滿順眼的,尤其是有種鄰家大哥的親切感,她微紅著臉,感激的道:“謝謝傅全大哥。”


    傅全嘿嘿一笑走回本陣,李九兒則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傅全回到七煞門人身邊,轉頭朝她微笑,她才猛地一驚,滿臉通紅地走回師門。


    史念瑟嘖嘖歎道:“高!實在是高啊!流水兄,這個七煞門的xiao兄弟將來必是一代情聖,這麽簡簡單單就收服了一個可愛美女的心。換了我也會這麽做,和勝利比起來還是美女的青睞重要!”


    萬流水yín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月憶妮實在是拿這兩個活寶沒有辦法,索xìng裝作沒有聽到,不過傅全對李九兒所做的一切還是令她有很大的觸動,出神的想到,會不會有一個男子為自己這樣付出呢?


    對於這場比賽的結果大家都覺得非常兒戲,尤其是一些老一輩的人,在他們眼裏傅全的行為實在是荒唐透頂。年輕一輩的男子對傅全的行為褒貶不一,倒是絕大部分女子都有月憶妮那種想法,這年頭好男人太少了。


    雖然說出了這個意外,但是正邪大會還是要繼續,破天對於傅全是無計可施的,這個家夥從入門開始就沒有怕過誰,也什麽都不在乎。對著一個正抱著一個jī腿猛吭的家夥道:“史陽,給七煞門爭口氣。”


    一個圓球站了起來,說他站了起來其實跟坐著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一個球體,隻是坐著的時候féirou連腳都蓋住了,站起來還稍微能見到一些,五官也完全被féirou掩蓋,看不出長相。


    如果說傅全的出場是重磅炸彈,那麽這個圓球的出場就是原子彈了。除了七煞門,幾乎所有人的嘴巴都成了“o”型!這樣的人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飛花宮參加這場比賽的張曉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讓許多隻關注美女的“狼友”們心猛地一跳,美女就是美女,連生氣都比人好看!


    看著台上穿著展現主人完美曲線的時尚緊身黑色皮衣的張曉月,再看那一團緩緩移動的féirou,張凡心裏出現了這麽一句話:美女與野獸!


    許多人都在心裏想著:七煞門究竟是什麽門派啊?怎麽什麽人都有啊?


    唯獨昆侖派少數幾個人對叫做史陽的胖子流露出欣賞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張曉月看著這一大團féirou就覺得惡心,趕忙道:“無字禪師,沒有什麽事就宣布開始比賽吧!”她是一秒鍾也不想再多看這個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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