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裏突然映出去年新年匯演排的舞台劇。劇中的男主角找到了一份工作,對他的哥們兒說不混了。出門時哥們兒讓他帶上刀因為路上不安全,他想了想就把它揣在懷裏。這一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掏出為她買的戒指邊走邊看,旋即幸福地笑笑。突然他撞到前麵的人。他還沒明白,就被那人推了一把,麵前的有掏出刀伸手要錢。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懷裏的刀。這時他的身後也響起了腳步聲。還有一個傢夥。他下意識想拔出刀,但是他不能,他就要是個有工作有家的男人了,他想。於是摸刀的手放下了,他把錢包遞給那人,他希望就此結束。但是這不可能。那人已看見他手中的戒指了,向他要那戒指。男主角向後退一步,身後的人掏出鎖鏈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一鬆,戒指盒掉到地上。這把他惹急了,用盡全力把身後的混蛋摔在地上,同時拔出了刀。那兩人嚇了一跳,罵了些什麽跑了。他收到刀,撿起了戒指。今天運氣太壞了!不過好在它還在,他寶貝似地擦擦盒上沾上的土。他走到那女孩兒的家,打開門。進了屋卻發現有一個男人坐在他的女孩兒對麵。桌上的蛋糕剛剛插好蠟燭。他生氣地趕走那男人,不顧那女孩兒的解釋,把蛋糕摔在了地上。女孩兒很傷心,他突然也覺得自己做過分了,他應該相信她的。可是,當他試圖挽回時卻得不到女孩兒的原諒。最後他掏出他寶貝的戒指。(外音是麥克搖滾的《nothing to lose》)他捧著戒指正好是主唱加查唱到“there is something you do not understand, i wand to be your man”。女孩一下子打落了戒指。他不再說什麽,低著頭默默走過女孩兒身旁,隻是回頭輕輕看了她一眼,靜靜地帶上房門,走了出去。他一屁股坐在門口,把臉埋進雙膝。他想給自己點根兒煙,打火機卻點不著。他站起來想走,又轉回身,取下了跟隨他多年的刀。他吻吻它,把它放在門口,慢慢地走了。女孩兒打開門看見地上的刀,抱著它哭了。他一路走一路停回頭看。他終於停下了,想自己或許該回去。這時候,先前劫他的兩個人帶著人回來了。被摔的流氓抽出一根管鋼,猛地打在他的後腦上。他晃了晃,慢慢跪在了地上。伸出的手向空中抓了抓,最終無力地甩下。他的頭垂了下去,眼卻沒有合上。這時候背景的歌聲停止了,燈光滅了。場下響起了經久的掌聲,隻有我扮演的主角跪在台上……


    也許……我一聲的榜樣死了,我也要像他那樣死了吧。這就是我的人生和宿命嗎?


    一個人呆了這麽久,喝了那麽多的酒。是該回去了的時候了。我看看手裏的啤酒罐,把它仍了出去。我站了起來,撣了撣褲子上的塵土,一腳踢在那空罐上。


    那個酒罐向前滾去,一下子打到了前麵不遠處人的腿上。我太起頭,看到的是幾個赤裸上身的男人,似乎還紋著身吧。


    “小屄,瞎他媽踢什麽!你丫找死嗎?”這是那個男人說的話。


    “幹了他吧!靆呀,那隻是一群渣子而已。難道你不想看著他們哭著求饒嗎?”我聽見有個聲音在頭腦裏出現,那是狼在說話嗎?


    “不!這世界沒有什麽人是該處罰的。你會原諒他們的,對嗎?你踢了罐子,也有你的不對。”我又聽見了獵人的勸阻。


    我想著兩個聲音說的話,天呢!我要怎麽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邁向我所選擇的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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