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的事情就不用再解釋了吧。文靜以為錯手殺死了教授,惶惶不可終日。好像教授靈魂附體一樣,對田源和自己下了毒手。跟剛才羅生的解釋是一樣的,羅生隻是把教授的死和鄒平的死也推到了文靜的頭上。這樣做也是因為不想讓文靜聽到這樣的事實啊!因為教授對文靜實在是太殘忍了!這還是愛嗎?”


    這還是愛嗎?韓川走後的話成了這次事件的總結。我不置可否,因為不止是在這次事件中,就連在我們身邊都有這種愛情在上演,隻不過教授用了更加極端的辦法而已。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愛情應該是奮不顧身的。但是從這次的事件中,我發現了生命的重要,醫生、韓川,甚至是善彩,都在極力向我證明著這一點。比起生命來,愛情又算什麽呢?愛情應該是寄托在生命之中的平淡吧。


    另外,不可否認的。所有人都成了教授手裏的棋子,就像教授和醫生沒有下完的那盤期一樣,教授隻是走出一步,所有人都輸了。教授以為自己可以控製所有人,事實也是這樣,但是這些都是建築在教授可以掌握所有人的性格的基礎上,教授唯一算漏的一點就是韓川的出現。韓川對於教授來說,應該是一個未知的對手吧。就好像赤壁之戰一樣,諸葛亮站在了周瑜的一邊,所以曹操輸了,教授輸了。


    教授一手設計的三國館,以及在三國館裏發生的案件就好像史實一樣上演,沒有一絲漏掉。


    沒有一絲漏掉嗎?還是我的想法有問題?那為什麽三國館會如此不協調呢?我還是不明白韓川當時的意思啊。難道還有我看漏的東西嗎?


    還是有吧。


    尾聲


    尾聲


    已經一個星期了啊。教授和田源的死似乎並沒有對學校的教學造成太大的影響。也許是天性吧,最近學生們之間又開始流行起教授和田源離奇死亡的傳聞。三國館的恐怖殺人事件在學生們的嘴裏突然變得有了政治色彩,教授和田源的死被解釋成國家機關的秘密暗殺。這就是所謂的社會熔煉吧。


    以訛傳訛,不過這樣也好,那種真相能夠在人們的口水中受到洗禮,淡化,最終以另外一種形式被人們所接受。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吧。不過那些口水中的傳聞,我再也不會去相信了。


    新來的老師站在講台上介紹自己。科學嗎?已經完全不能打動我了。與其相信邏輯的世界,更應該被我信賴的,應該是韓川說的心靈吧。邏輯的存在,隻能在人的心裏啊。


    坐在教室最後麵的我,安靜地站起來,以最不引人矚目的方式離開了教室。再見吧,科學。


    耳邊的風呼呼地吹過,我在校園裏疾走。那些看了許久的高大建築是不是也以同樣的目光向我回禮呢?我已經不能再繼續逗留了,與其說不能逗留,倒不如說我已經不能再次用肉眼去觀看這個世界。從韓川所謂的真實之眼望向別墅內的一剎那,我看到了許多幻覺,那正是教授當時的視野啊。


    和往常一樣,圖書館裏坐滿了愁眉苦臉的學生,書籍,真的讓人類如此痛苦嗎?我在巨大的書架中徘徊,要找什麽呢?完全沒有方向,隻是看慣了的那些以人類語言寫成的書籍又讓我煩躁。混雜在這些之中,有沒有一本書是上天的恩賜呢?哪怕隻記錄下靈魂的隻言片語也好。


    突然,一隻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是你啊。”我看著韓川,“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唔。我來查點東西。”


    “還是三國館的案子嗎?”


    “還有一點遺漏,不過現在都清楚了。”他晃了晃手裏拿著的資料。


    “這是什麽?”


    “還是先賣個關子吧。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有吧。”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學校裏了。


    “再去一次吧。”


    “三國館?”


    “恩。我已經約好了醫生和善彩。明天再給你們看些東西吧。”


    還沒結束嗎?看著韓川的背影,我這樣想。


    第二天,車裏還是坐著那四個人。那條偏僻的公路也還是如往常一樣,向前麵蜿蜒出去,兩旁的綠色一點也沒有因為駭人聽聞的事件流失,反而因為春天的臨近而越發有生氣起來。還是對我們的召喚嗎?解開最後的謎底。


    “到底想要給我們看什麽啊?”我問韓川。


    “地下室打開了。在裏麵我找到點東西,是給你的。”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不應該說是一封信。


    我清楚的看到信上寫著:羅生收。


    “是教授給你的信。就放在地下室,內容的話,你自己看吧。”


    給羅生的信


    羅生:


    其實我很不確定你是否能看到這封信。不過,如果你把信拿在手裏的話,就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所犯下的罪行。很可惜,對於我這個罪人,社會已經不能再進行審判了。


    另外,我做一下大膽的假設,如果你拿到了這封信,就說明我的計劃成功了。


    其實這封信算什麽呢?我很不希望你們把這封信叫做自白書。因為這不是以自白為目的也寫的一封信。在這封信裏,我隻想和你,或者說和世人討論幾個問題。


    首先是我的罪過。在西方的宗教裏,自殺是大罪,大過殺人。麵對這條罪過,我無力迴避。應該和我想得一樣吧,文靜也自殺了。至於鄒平,那隻是我自殺的道具而已,況且他也有罪,他偷走了我的資料。在這裏,我不想做口舌之辯,我不是因為他的罪行而懲罰他,鄒平隻是單純的道具而已。僅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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