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就知道囉嗦嘛!趕快把薑都消滅了吧!”善彩的話引來大家的笑聲。我完全說不過她啊。


    蔣幹盜書(7)


    7


    “我去洗碗吧。”午飯結束後,文靜說,“你們去收拾一下行李吧,不是馬上就能離開這裏了嗎?我的已經收拾差不多了,況且雨淵也能幫我收一下。”


    難道文靜是因為在廚藝上輸給了善彩,才想用洗碗這樣的事情來彌補大家對她的印象嗎?其實根本無所謂,至少在我心裏,她的樣子是不會改變的。


    “餵。”韓川叫住我,“你不是還想去睡午覺吧?馬上就要走了啊。”


    確實如他所說,每次吃完午飯以後我都會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這次可能是因為突然放鬆了心情的原因吧,想睡覺的感覺特別強烈。


    “我睡一下,不會太久,如果出發的時候我還沒醒,就去叫我吧。”說話的功夫,我的腳步變得特別沉重。真麻煩,還是趕緊回房間吧。


    我把外套脫掉的時候,裏麵掉出了一張紙。是韓川寫下的幾個問題。


    必須知道的問題:


    1 文靜的門是誰關的?


    2 鄒平兩三個月前做過什麽?


    3 那副畫到底是什麽意思?


    4 屍體為什麽會移動?怎麽移動的?


    5 那種傷口是怎麽造成的?


    6 屍體為什麽被淋在雨中?


    7 畫——曹操賦詩,又是什麽意思?


    8 密室的手法是什麽?


    9 兩個案子之間的聯繫,兇手是否是同一人?


    一直到現在,這9個問題都沒有太明確的答案,現在連田源也死了,謎團就更多了。真不知道我們是在解決事件,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事件發生而無能為力。


    在紙條的最後,我又鄭重地寫下了幾個我一直想不通卻又縈繞在我腦中揮之不去的問題。


    10 田源是自殺嗎?


    11 鄒平為什麽被砍頭?


    12 殺人後的血衣又是怎麽消失的?


    13 第二把鑰匙在哪?


    13個問題啊。不吉利的數字。是否預示著這個案子本身就受到詛咒呢?啊,不行了,我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再也無法思考這些問題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時間脫去,我開始沉睡。


    我該怎樣的拯救她呢?


    當我有了意識的時候,卻看到了令我萬分震驚但又十分熟悉的場景。是舞台嗎?


    歌劇正在上演,我是誰?宋丹萍?為何台下沒有觀眾?為何我的耳朵裏沒有音樂聲?


    為何我的心情如此落寞寂寥?從心窩裏呼出的悲慘足以哀悼整個世界的消亡。


    但是世界並沒有消亡,隻是我的心,從內核開始,慢慢向外麵侵蝕,都是死亡。那個世界裏,隻有她。


    麵前的方形建築是什麽?那種玻璃,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透明的,完美無瑕的質感。是水晶吧?她為什麽會在建築裏麵?


    巨大的水晶棺材橫在我的眼前,那種壓迫感讓我窒息。我寧願窒息。因為她——死了。半啟的朱唇,是在向我求救嗎?


    我做不到,我為我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感到孤獨,感到無以為報。


    淚流了,滴在我的掌心,手掌裏赫然握著的——是毒藥。


    管他呢?幹杯吧!用我的生命,悼念你!


    我是黑色的,她是白色的。


    “啊……”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又是夢嗎?頭部劇烈的疼痛,嘴唇也變得幹澀起來。怎麽會這樣?


    不祥的預感從我心底誕生,剛開始隻是一個黑色的影子,瞬間便長成了巨大的拍著翅膀的惡魔。


    明明已經風平浪靜了,怎麽還會有如此可怕的噩夢?夢的內容更加令我不想回味,那是死亡啊。莫非在我睡覺的時候又有事情發生?我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這些問題像炮彈一樣轟炸著我早已被劇痛撕裂的頭腦。


    是我太大意了嗎?


    我看了看表,下午3點。剛剛睡了2個小時不到。不過這兩個小時來說,殺人——足夠了。而根據我的預感,被殺的難道是?


    “文靜……”我不敢繼續在往下想。發狂一樣跑出自己的房間,不覺之間,淚水從我的眼眶中飛舞出去。


    貂蟬之死(1)


    1


    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我飛奔到樓下的時候,便知道這個想法錯了。


    客廳的沙發上,歪歪扭扭的躺滿了人。韓川、醫生、何東、善彩、阿鈴、夏雨淵……沒有文靜。


    “餵!”我拍著坐在沙發上睡著的韓川。


    “醒醒!”我叫著醫生。


    “大家快起來!”我已經不知道該搖晃誰的身體。


    應該先去看看文靜!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又衝上樓,一路跑到二樓最裏麵的吳館。


    門,果然鎖著。“文靜!開門!”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門敲得轟轟作響。裏麵卻沒有半點聲音。這種感覺,是絕望嗎?我不想猜測裏麵是怎樣的樣子,我隻希望,文靜會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甚至還會微笑著望著我。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奢求。太大意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混著鼻涕落進張開的嘴裏,鹹鹹的。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但又能怎麽辦呢?我麻木的用身體向緊鎖的門撞去,半側身體早就失去了知覺。一下兩下,我隻希望能快點把門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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