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記得身高和自己相仿。”


    “你倒清楚得很呀!”


    “是呀,因為案子很有趣,我己查閱了所有與星期五漢子有關的消息。的確,


    三木這個年輕人的半身照曾在報上刊登過。”


    “三木這個證人己看了佐伯,他確認佐伯就是當時碰撞他的男子。”


    “還有其他證據嗎?”


    “目前僅此而己。”


    “這很不可靠啊!目擊證人隻有一個,而且他從前還說沒看清兇手的臉。這次


    可能為逢迎警方,才這樣作證的。這種證人一旦登上法庭,我會剝掉他的皮。這點,


    你會相信的。你大概也不會認為靠這樣單薄的一個證人就公開審判吧?我奉勸你還


    是早日釋放佐伯,立即辦理開釋手續為好。”


    “不行!”十津川堅決而又鄭重地說。


    “我警告你,明天清晨以前,你不釋放佐伯裕一郎,我會採取應有的程序。”


    東田臉色氣得通紅。


    “請便,我奉陪到底。”


    “這是你的回答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東田丟下這句話,起身走了。


    東田走後不久,龜井回來了。


    龜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呷了一口,說:“己經調查完了三木的周圍情況。”


    “有什麽結果嗎?”十津川問。


    “他以連續強姦殺人犯的唯一目擊者,無論在辦公室還是住所,簡直是盡人皆


    知。”


    “原來如此。”


    “據說,上司也要他幫助警方,以盡市民的義務。”


    “因此逼他斷然確認佐伯是兇手,是不是?”


    “我想有此可能,但也認為他的證言很寶貴。此人無前科,又是通產省事務宮,


    以證人而言,是最好的人選。同事的評語和上司的評價都不錯。”


    “我也不認為三木伸介作證人不恰當。”


    “而且,佐伯裕一郎也具備了星期五漢子的條件,血型b ,擁有第三個犧牲者


    君原久仁子的泳裝照片,又有強姦婦女的前科。與第二個犧牲者穀本清美也很可能


    認識,因他曾以髮型設計師的身分到她的學校去過,還有,在情人旅館險些勒死吉


    川知子。”


    “可是吉川知子要撤銷控告呀。”


    “不要緊。我們可以作證。我和加島刑警尾隨佐伯時發生的事情。我在情人旅


    館聽到了吉川知子的叫喊,跟加島一起破門而入時,看到了佐伯逃跑時的痕跡。再


    者,在房間裏,吉川知子半裸著倒在床下,脖頸顯然有被勒的手指痕跡。她即使撤


    銷控告,我和加島刑警也完全可以以證人身分在法庭作證。”龜井提高聲調說。


    “你的心情,我很了解,但吉川知子己否認被強姦,東田律師找到這裏,你們


    的證言也會失效的。”十津川稍微停了停,又說:“如果有一件確鑿的證據,證明


    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就好了。在證人方麵,也希望除三木伸介外再有一名目擊者。”


    “僅就現在掌握的證據,不能對佐伯起訴嗎?”


    “檢察官方麵可能舉棋不定,因為對方是難對付的東田律師呀。”


    “聽說東田又來要求釋放佐伯了?”


    “是啊。他說明天早晨如再不釋放佐伯,要我有思想準,也許會採用法律手段。


    看他那麽賣力,想必佐伯背後一定有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人。“


    十津川及專案組在不平安中度過了一個夜晚。令人不解的是,第二天清晨,東


    田律師並沒有來。到了中午也沒有絲毫動靜,不但沒施加什麽壓力,甚至連個電話


    也沒打來。


    專案組的人議論著這件事。


    “也許東田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放棄釋放佐伯的要求了。”龜井得意地笑著


    說。


    “我看東田不是這種人。”十津川搖頭反對。


    十津川估計得不錯。下午二時剛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律師來訪。


    “我是東田法律事務所的川北。”來訪者遞出名片說。


    “那東田先生呢?”十津川問。


    “現在在成田機場,準備搭三點半的泛美班機去美國。”


    “去美國?”


    “是,有急事。”


    “那你準備替佐伯裕一郎辯護嗎?”十津川認定他是為此而來,於是這樣問。


    聽了十津川的問話,川北以平淡的口吻說:“東田法律事務所決定從佐伯裕一


    郎案中抽手。今後,本所與佐伯裕一郎沒有任何關係。”


    十津川一聽,霎時愣住了:“我簡直無法理解——”


    “象剛才所說那樣的,我們要抽手,而且是決定了的事情。還有,這是東田所


    長給十津川先生的信。他要我送給你。”川北從小型文件皮包中抽出信封,放在十


    津川麵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川北依舊平淡地說完,然後起身離去。


    4


    “東田在信中說了什麽?”龜井等人圍著十津川問。


    “不知他信裏有些什麽鬼名堂。”十津川拿著信封說。


    “川北不是說了嘛,他要從佐伯一案抽手,而且今天啟程赴美。”


    “知道自己不能勝,逃之夭夭啦!”安井欣喜地說。


    “可是,原因不明,情況依然沒變,東田為什麽突然逃開呢?如果信中寫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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