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酒店的電腦係統有沒有保留感應房卡進出房間的記錄?”斯卡佩塔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問了一下。


    “沒有。據我所知,大多數酒店的電腦係統都不會有這樣的記錄。房卡上也不會有任何信息。”


    “房卡上沒有輸入名字、地址或是信用卡號之類的信息嗎?”她說。


    “絕對沒有。”他回答道,“這些信息會儲存在電腦上,但房卡上是沒有的。房卡的唯一功能就是開門。我們沒有建立記錄。事實上,至少就我所熟悉的那些酒店而言,多數酒店的房卡上連房間號碼都沒有輸入,卡上除了退房日期外再也沒有任何信息。”他看著四一二號房間接著說,“我想你們沒找到什麽人吧,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馬裏諾偵探在裏麵。”


    “哦,我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柯蒂斯鬆了一口氣說,“我真不願往最壞的方麵去想克裏斯賓女士和她那位朋友。”


    他的意思是他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或兩個人都死在那房間裏。


    “你不必在這裏等了。”斯卡佩塔對他說,“我們辦完事會通知你的,可能還要一會兒。”


    她走回房間時裏麵一片安靜,她關上房門。馬裏諾已經關掉了電視,站在浴室裏,一隻戴著手套的手上拿著那部黑莓手機,眼睛看著水槽裏、大理石檯麵上和地板上一團團的頭髮。


    “華納·艾傑。”她邊說邊戴上馬裏諾先前遞給她的那副手套,“他就是住在這個房間裏的人。住在這裏的應該不是卡利,從來就不是。她昨晚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出現在這裏,我想她是為了把我的黑莓手機帶給華納·艾傑。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現在我沒法用我自己的了。”


    “如果是他的話,那就不妙了。”馬裏諾說著在自己的黑莓手機上輸入密碼,遞給了她,“我可不喜歡他這樣,把頭髮全都剃光,不戴助聽器和眼鏡就走出去。”


    “你上一次查看緊急事故處理辦公室和特種作戰部的消息是什麽時候?有什麽有價值的新消息嗎?”她對緊急事故處理辦公室和特種作戰部的所有最新動態都很感興趣。


    馬裏諾臉上露出十分奇怪的神情。


    “我可以查。”她又接著說,“但我查不到那些住院的、被捕的、被帶去避難所的或是在街上遊蕩的人。我隻能查到那些死去的人,而且是在紐約市死去的。”她說著往馬裏諾的黑莓手機上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


    “喬治·華盛頓大橋。”馬裏諾說,“不會吧。”


    “那座橋怎麽了?”她撥通了首席法醫辦公室調查小組的電話。


    “那個跳橋的人。大概是淩晨兩點,我是在r的實時動態上看到的。那個人六十歲左右,光頭,沒有蓄鬍須。一架警用直升機拍下了當時的整個事態經過。”


    一位名叫丹尼斯的法醫學調查員接起了電話。


    “我需要查一下有沒有進來新的屍體。”斯卡佩塔對他說,“我們有沒有接到一起發生在喬治·華盛頓大橋上的案子?”


    “有。”丹尼斯說,“是眼看著當事人跳橋的。緊急勤務小組的人試過把他勸下來,但他根本就不聽。他們把這個過程都錄下來了,用警用直升機拍攝的,我向他們要了一份錄像帶。”


    “你考慮得很周到。知道當事人身份了嗎?”


    “跟我談過話的那位警官說他們現在還沒法獲取任何身份信息。隻知道是一位白人男性,年紀大概五六十歲。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信息的隨身物品。沒有錢包,也沒有手機。他的樣貌已經看不清了,十分恐怖。我想他從橋上跳下來的地方離地至少有幾百英尺。你知道的,有二十層樓那麽高。你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照片。”


    “幫我一個忙。”斯卡佩塔說,“你下樓去檢查一下他的口袋,檢查一下他隨身攜帶的所有物品,拍個照片上傳給我。在屍體旁時給我打個電話。”她把馬裏諾的號碼留給了他,“還有其他未確定身份的白人男性屍體嗎?”


    “沒有了。我想目前這些屍體的身份都已經確定了。有一個自殺的,一個被槍殺的,一個走路被車撞的,還有一個過量使用毒品的,那個人被送過來時嘴裏還含著藥呢。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是特別要找哪個人嗎?”


    “我們在找一位失蹤的心理學家,華納·艾傑。”


    “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不過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去檢查一下那個跳橋的人,然後馬上給我回電話。”


    “他看起來很眼熟。”馬裏諾說,“我坐在那裏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我一直覺得他很眼熟。”


    斯卡佩塔又走回浴室,抓住梳妝檯上那張房卡的上端把它拿起來。“我們套取一下這上麵的指紋吧,還有矮茶幾上的那一張。我們還要拿一些毛髮和他的牙刷,所有能確認身份信息的東西都別錯過。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吧。”


    馬裏諾換上一副新手套,從她手中接過了房卡。他開始撒粉套取指紋時,她拿起自己的黑莓手機開始查看可視語音信箱。她昨晚最後一次用手機的時間是七點十五分,她當時正要前n,剛剛和格雷斯·達裏恩通過話,從那之後一共打進來了十一個電話。達裏恩太太又打來過三次,時間都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半之間,顯然是因為她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新聞報導,這都是拜卡利·克裏斯賓所賜。其他八個電話都顯示為“未知號碼”,第一個是晚上十點零五分,最後一個接近午夜時分。是本頓和露西。本頓是在她和卡利一起走回家時打來的,而露西很可能是聽到了炸彈恐怖事件的新聞後打來的。斯卡佩塔看到新的語音信息旁邊有綠色標記,這說明這些信息都還沒被查看過。它們本來是可能被看過的,看可視語音信箱並不需要電話用戶的密碼,隻需要黑莓手機的密碼。當然,她把密碼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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