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遙迅速將指尖的金針□□,動作間,十指連心的疼痛讓遊悠顫抖不止,直到針全拔光了,顫抖還是沒能停止,指尖的疼痛還在繼續,但是沒有之前那麽疼了。遊悠說話的聲音隨著身體的顫抖而顯得顫顫巍巍,“我是,不是又,又發瘋了?”


    霖休淵趕緊搖頭,“沒有!”


    “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休淵,我知道的我又在發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想哭,可眼淚早就變成汗水流幹了,眼眶裏幹澀澀的,連眨眼睛也變得十分困難。


    “遊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姚遙將手中的銀針一根根擦拭幹淨放回棉布包裏,她注意到遊悠的臉色,因此把語氣放得盡量輕柔一些,“我就住在你對麵,又是個女生,你現在這樣不好一個人住的。況且,我也懂得一些中醫,就算是你不舒服了,我也能馬上安撫好你。怎麽呀,考慮一下吧。”


    袁剛搶在遊悠前麵肅著一張臉問姚遙,“你有什麽目的。”


    “我剛回國,對這裏還不是很熟悉,想讓你們幫我找個人。” 姚遙看著袁剛嚴肅的樣子就想笑,臉上的表情是笑眯眯的樣子,“確切點說,我想讓袁警官你幫我找個人。”


    霖休淵疑惑,“我們兩個認識嗎?不然,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啊呀,你們不記得了?”姚遙挑挑眉頭,“名字還是你剛才出門查看時告訴我的。”聞言,遊悠和林森同時瞪大了雙眼,臉色又白了三度。剛才那個是夢,他們現在很清楚這一點,可這個女人是怎麽知道他們的夢境的。袁剛和霖休淵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驚訝和恐懼,他們心裏的疑雲也在不停地翻湧。


    “你想找誰。”


    “你們答應了?”姚遙眯著眼睛,嘴裏突出一個男人的名字,“黃為忠!”


    不出意料,姚遙看到袁剛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精光。袁剛的反應,霖休淵自然也看見了,看得出,袁剛認識那個叫黃為忠的男人,估計還是一個熟人。


    “你找他做什麽?”袁剛問。


    “他躲了我這麽些年,也該是時候還了,找他自然是為了算帳。”姚遙收起笑容,“我恨不得插他雙眼,潑他開水,踩他的小尾巴!不過很可惜,我下不去手,所以隻好換種辦法咯。”


    “咕嘟”這一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顯得尤為突兀,林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過倒是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遊悠和霖休淵這兩位已經被姚遙語氣裏的殺氣給震懾住了,而姚遙對麵傻站著的袁剛也是盯著對方不動。幾眾人之中如今還算清醒的也就林森一個,他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他是騙了你的錢呢,還是騙了你的情?”


    姚遙轉臉瞥了他一眼,哼聲道,“我不缺錢,犯不著從大洋彼岸打飛的回來。”


    林森趕緊低頭裝鴕鳥。其他幾人紛紛回神——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抓負心人啊~


    天亮後的結果,仍舊還是遊悠回到醫院乖乖呆著,畢竟她還沒有辦出院手續,是不好隨隨便便離開醫院的。霖休淵需要回學校一趟,因為遊悠的問題,他暫時就不回學校上課了,好在學校還有別的心理教授可以頂他的課。林森也需要回一趟報社,他決定跟住遊悠這條新聞,直覺告訴他一定可以挖到好新聞,怎麽著也是同甘共苦過的戰友,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袁剛回警察局了,局子裏還有一大堆的事要他處理。順便的,他把姚遙給帶走了。雖然帶走之前他有打電話給黃為忠,盡管對方沒接;他給對方發了條簡訊說明情況,可對方看沒看,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黃為忠!”


    某個男人應聲抬頭,他嘴巴裏麵還叼著一隻kfc的雞翅膀,循著聲兒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瞧著有點眼熟,眯起眼睛仔細看……“嘶——”,黃為忠一縮脖子,轉過身拔腿就跑,邊跑嘴裏還邊念叨,“完了完了完了,她怎麽跑來啦!”


    “想跑?”姚遙陰森森地看著遠去的背影,嘴邊露出一絲冷笑,“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她淡定地拽過一把椅子,姚遙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袁剛一頭霧水,看看姚遙又看看跑路的黃為忠,覺得還是不要參合進這兩人的事情為妙。於是,他重新肅著一張臉淡定地走過遊悠,準備去局長辦公室。這兩個人是淡定了,可黃為忠的兄弟們不淡定了——自己的頭怎麽看見這個女人就跑呢?雖然這個女人長得的確很難讓人親近起來——冷艷過頭了有木有。


    “唉唉袁頭,這,這怎麽會事兒啊,那女的誰啊?”一個膽子大點的小警察拉住袁剛的胳膊,其他人也一副求教的好學樣子把袁剛給圍起來。


    袁剛依舊肅著一張臉,可嘴角時不時的抽動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他瞄了一下姚遙,小小聲道,“千裏尋夫來著。”


    “哦~~~~”眾人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頓時,大家看向姚遙的目光充滿的同情和憐惜。


    “咳咳”咳嗽一聲,袁剛繼續小聲說,“對象搞錯了,相比女的,黃偉忠比較讓人同情。”


    “什麽什麽,有□□!”小隊員們興奮了——我們終於能八到自己隊長的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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