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裸露在外麵的身體,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麽,這個時候,母親像發了瘋一樣,揮手就吵父親臉上抓去,她聲嘶力竭的嚎叫著“你個變態,當年就是在學校裏對小女生動手動腳的才被處分了,現在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女兒身上!你不是人!”


    大戰就這樣拉開了帷幕,兩個人一邊互相揭著對方的傷疤一邊拳腳相加,默默的從衣櫃裏取出一件新的衣服罩在身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從父母的罵戰中,卡漸漸拚湊出一些導致她的家變成現在這樣的一些原因。


    父親戀童,在小學當老師的他曾經對著班上的女學生動手動腳的,被人告到了領導那裏。母親去學校裏幫父親求情,卻被好色的校長看中,校長聲稱隻要母親陪他上床他就可以把父親的事情壓下去。為了不讓父親丟掉工作,母親隻好答應了,就這一次,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後來就是老套的捉姦在床,但為了名譽兩個人誰都不肯離婚就這麽過了這麽多年……


    兩個人打累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卡起身去倒了兩杯溫水,遞給二人:“爸、媽,你們別打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們的話。”


    二人將水一飲而盡,殊不知,喝完這一杯之後,再喝的就隻能是那奈何橋上的孟婆湯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椅子上,而他們如綿羊一樣乖巧的小女兒,穿著淡粉色短裙立在他們麵前,笑著看著他們。


    “卡,你這是做什麽?”大概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吧,母親首先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我親愛的媽媽,別著急,卡一會就讓你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卡在笑,但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她拿起旁邊已經穿好線的縫衣針,把線的末端放進嘴中輕輕的抿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打了一個結,她走到他麵前“親愛的父親,嗬嗬,你們喝的水裏麵被卡放了你平時吃的安定哦!而且我綁的很緊的,你就不用掙紮了。”說著她晃晃明亮的針,“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哦,所以卡隻好把他們縫起來了。”雖然說是縫可真卻狠狠地刺進瞳孔的位置,一聲巨大的慘叫從他口中衝出。厭惡的揉揉耳朵“討厭,把卡的耳朵都震疼了!”她繼續自己的“工作”——縫眼睛。


    揪住眼皮,將它們捏到一起,針從下眼皮穿進去,再從上眼皮穿出來,如此往復,聽著那一聲大過一聲的嚎叫,卡笑了,笑的天真爛漫。


    母親閉著眼不敢看滿臉是血的丈夫,她大叫著“卡卡,你要做什麽,我們是你的父母啊!”


    “哦?父母?”她終於把兩隻眼睛都縫完了,在他衣服上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你們真的是我的父母麽?我不是你們偷偷從醫院抱回來的麽?你們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吧?就把我偷了回來!這可是剛才你們自己親口說的。”


    又拿起一根針,她開始縫他的嘴巴,“你的嘴真的很賤呢!好歹我還是個孩子吧,你們既然把我偷回來了就得負起教育的責任!可是你都教了我什麽?謾罵!出口成髒!家庭暴力,這些就是你給我的教育。”


    他已經無力掙紮了,隻能感受著針在自己的嘴唇裏來回穿梭的同時,發出嗚嗚嚎叫的聲音。在卡落下最後一針的時候,他終於如願暈了過去。


    “接下來到你了哦”她轉向母親“先縫哪裏好呢?”沒有回答,隻有驚恐的嚎叫聲……


    穿進去“你自己不能生就要去偷別人的孩子?”


    拉出來“你連最起碼的


    拉出來“你連最起碼的廉恥都不知道麽?”


    穿進去“為什麽我要替你的錯誤買單?”


    拉出來“憑什麽把你的意誌強加給我?”


    最後打個結。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其實你們都是愛對方的吧,所以才會那麽在意對方的錯誤,我理解你們的的。看看現在你們永遠在一起了吧。”


    卡的麵前是兩具渾身是血的身體,或者說是“屍體”,因為一抖一抖的很明顯出氣多進氣少了,兩個人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縫上了,胳膊、身側的肉,以及腿都被卡用針線縫合起來,兩個大人成了人造的連體嬰。


    “就這樣吧,卡終於不用被你們折磨了!”她笑著轉身離開,身後兩具“屍體”的嘴角被線吊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遠遠看去好像再笑,詭異的笑……


    “卡自由了,可是卡有些難過,卡殺了人,卡是個壞孩子了……”女孩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低落……


    淩晨四點鍾,詭聞的生物們都剛剛入睡,一陣悠揚的琴聲突然在大廳裏響起,這麽晚了,是誰擾人清夢?幾道身影憑空出現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廳裏那兩道身影。啪,有人打了個響指,燈亮了。 “狐狸?” “二當家!” 雖然稱呼不同,但叫的都是同一個人,大廳裏的人竟是好久不見的蘇曉蔓,長發輕挽,一身白衣宛若縞素,昔日那張表情豐富的臉,如今一片冰冷。她輕輕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心裏卻莫名的一緊,白白,以後再不會有人這麽喚她了吧。 “歡迎場麵還真熱烈”站在蘇曉蔓一直被忽略的某人開了口“大家好啊,我叫藤,和這狐狸是老相識了,這次我是跟著她來入夥的。”女孩十六七歲的樣貌,白淨的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對褐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睛仿佛會說話。 “新人交給你們歡迎”蘇曉蔓仿佛很疲倦的嘆了口氣“沫,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程沫沫隨著蘇曉蔓上了二樓,留下一幫精神明顯處在亢奮狀態的傢夥歡迎新人。 “新來的,你叫藤?” “喵嗚,你的本體就是藤麽?” “藤!熬湯!好吃!” “靈魂歸我!” 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藤這才發現,和現在比剛才那場麵根本算不上熱烈,她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怯怯地開了口“我聽說新來的不是都要先講故事麽?要不要我先講故事?” 話音未落,所有的人發出一聲歡呼然後一鬧而散,正當藤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一頭霧水之際,人又突然神奇的都出現了,並且自帶了桌椅板凳還有零食。又一次慘無人道的圍觀開始了…… “呃,好吧,講故事……”憑空出現一把通體翠綠晶瑩剔透的古琴,她一邊撫琴一邊輕聲說道:植物要想成精往往比野獸要困難的多,由於不能移動所以很多天災人禍都無法躲過,隻能說我很僥倖,生長的地方比較安全,所以才能一直長,一直長,由於是藤蔓,所以我並沒辦法長的很高,所以隻能不斷讓自己的身體強壯再強壯,這完全是出於本能。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終於產生了自己的意識,可是這意識產生的也太不是時候了些。我是被兩個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少爺!快看!你看我發現什麽了!”眉清目秀的小書童興奮的用手指指著我,向身後喊道。他身後是一個一身儒衫的青年男子。 “說了多少次了,每逢大事有靜氣,怎麽老是改不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毛病。”他緩緩踱步到我麵前,平淡的表情突然轉為驚訝繼而狂喜,他伸出手在我身上撫摸著,口中讚嘆有加“通體翠綠,晶瑩如玉,入手溫軟,此物還真是奇特!” 就是這偶然的一遇,卻幾乎讓我遭了滅頂之災!就在第二天,他去而復返,身後卻多了好幾個人,手中皆拿著各種器具,鋤頭、鐵鎬、斧頭…… 刀劈斧鑿,一陣又一陣錐心的疼痛,雖然還沒有化形,但那感覺就仿佛是被活生生的攔腰截斷,如果,如果我沒有產生意識該有多好? 剛剛形成的妖核終於沒能抵過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啪的一聲碎為齏粉,完了!一切都完了!妖核碎裂,就算我還能成妖,也註定碌碌無為。沒了妖核也就沒了存儲妖力的地方,那樣還能被稱作妖麽?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想活著!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素雅的書房內,我被置於一張案子上,身前是一個妙齡少女,芊芊素手在我身上輕撫,隨著她的撥弄,琴聲悠揚,我,竟被製成了一張琴。 初時,我心灰意冷,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了,可是我漸漸發現,我的身體竟能匯聚妖力,特意觀察了好長時間,我十分確定這不是幻覺,我的身體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妖核,每時每刻都匯聚著妖力,一個念頭,在我腦海浮現。 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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