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人傑不服氣,雖然鄭鳴表現的足夠驚豔,那將景夢枕給罵暈的功夫,也讓他足夠震顫,但是他心裏還是不服。


    和杜人傑一般,不服氣鄭鳴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萬象一脈中,一個長相平和的少年,就用一種彼可以取而代之的目光看著鄭鳴。


    鄭鳴看著一臉笑容,好像老懷極其寬慰的江遠,心中冷笑。他輕輕一擺手道:“首座二字,還稱不上,既然沒有人挑戰我長天一脈,那就該我們長天一脈挑戰了。”


    “江宗主,還請您的弟子,不吝賜教啊!”


    江遠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本以為,隻要自己這般的拉攏一下,鄭鳴就會將他剛才所說的話,識趣的吞到肚子裏。


    畢竟,對於隻有兩個人的長天一脈而言,一個第四主脈的位置,足以將他們撐死。


    可是他沒有想到,鄭鳴竟然真的挑戰主脈!他瘋了,他以為他是誰?他居然還要挑戰!


    萬象、天羅、龍虎三主脈!


    其中天羅、龍虎兩脈,和萬象山的各脈並不是同一祖師,雖然參加百脈會武,但是實際上他們基本上都被無視,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可比性。


    所以長天一脈雖然排名第四,實際上也是最接近萬象一脈的存在。多少年來,萬象一脈一直穩居第一主脈的位置,根本就沒有人挑戰。


    就算是裂天一脈,更多的也就是試探而已。


    鄭鳴,他竟敢發起挑戰,這讓江遠感到無比的棘手。他不怕鄭鳴,但是他怕鄭鳴將這個規矩給破了。


    “鄭師侄,你搞錯了沒有,你長天一脈成為萬象山的百脈之一,就已經勉強,要不是看在長天一脈曆代長老給宗門有巨大貢獻的份上,大家也不會這樣讓著你。”


    一個麵容好像枯樹的老者,緩步走出來,手指著鄭鳴,數落道:“別說你難以撼動萬象一脈的地位,就算你撼動了,你覺得就憑你們隻有兩個人的長天一脈,能夠當得了這萬象山的宗主,能夠應對得了萬象山的事務嗎?”


    “年輕人,做事要踏踏實實,不要好高騖遠,更不要不自量力,傷了情分!”


    老者的話,說的字正腔圓,義憤填膺,一副完全都是為你們著想的長輩模樣。但是當鄭鳴的目光落在老者身旁那少年身上的時候,嘴角卻挑起了一絲笑意。


    那少年,他記得是自己走上虛空戰台的時候,第一個叫囂著向長天一脈發起挑戰的人。


    要不是他,自己還不會成為如此多人一起挑戰的對象。他不相信,這老者的弟子在挑戰的時候,沒有得到他這個做師傅的允許,而現在,這老者居然恬不知恥的蹦出來,在自己的麵前衝大尾巴狼。


    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鄭鳴冷笑,他看著一副吃定自己的老者,不卑不亢的道:“閣下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問,我隻問您一句,是不是老祖定下的規矩,您要將它吃掉?”


    老者的臉,頓時變的猶如豬肝一般,他蹦出來教訓鄭鳴,一來是看鄭鳴不爽,隻是一招就擊敗了自己的弟子,老者自然是非常的不舒服。


    這二來嘛,則是因為他想向萬象一脈示好。


    踏著鄭鳴的臉麵,向萬象一脈示好,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剛剛說到此處,竟然被鄭鳴給毫不客氣的罵了回來。


    罵的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罵的他覺得自己的臉色發幹,罵的他整個人都覺得自己心頭有一股火在升騰。


    可是對於鄭鳴的反駁,他還不能反對,畢竟祖宗留下的規矩,他不能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說自己不遵守。


    如果他敢這樣說的話,他相信,就算自己再幫萬象一脈,那作為萬象一脈的首座的江遠,也要將他直接打落在塵埃之中。


    “祖宗的話,自然不能更改,隻不過小子,你真是不識好人心,也罷,也罷!”


    老者用憤怒的話語,向鄭鳴表達了一句自己的不滿之後,就邁步退了回去,現在的他,隻能以這種方式,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江遠的眉角,輕輕的觸動了一下,隨即他朝著鄭鳴一笑道:“年輕人有如此豪氣,很好!”


    “你的豪氣,讓我很是欣慰,既然你要挑戰我萬象一脈,那我這個萬象一脈的首座,就代表我們萬象一脈接受你的挑戰。”


    說到此處,他朝著那萬象一脈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元真,你陪鄭鳴過兩招。”


    他身後,那相貌普通的少年恭敬的答應一聲,緩緩的走了出來。少年的麵容,雖然沒有太多的出眾之處,但是他的走出,卻給人一種安穩如大地的感覺。


    “江宗主莫急,雖然您願意給鄭鳴一個機會,但是祖宗的法度還是不可改的。”


    “按照祖師留下的規矩,要想挑戰第一主脈,需要先經過龍虎和天羅兩脈的考驗。”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出,鄭重其事的說道。


    龍虎、天羅兩脈的考驗。


    這中年男子的表態,讓不少人議論紛紛,因為已經太長時間沒有人挑戰第一主脈的位置,所以也就太久沒有人關注挑戰第一主脈的規矩。


    當這中年男子將話說出來,不少人這才看向了江遠。


    江遠一拍自己的腦袋,哈哈一笑道:“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人挑戰,所以這個規矩,我差不多都已經忘了。”


    他說的無比坦然,一副自己真的將這個規矩忘了的樣子,隻不過蕭無回的臉上,此刻卻生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也用不著這麽麻煩,既然鄭師侄希望挑戰,就讓他挑戰一番吧,反正也用不了太多的時間。”


    江遠說的無比灑脫,但是在這灑脫的背後,卻是將鄭鳴的挑戰,變成了小兒輩的胡鬧。


    可以說,就這一句話,就將鄭鳴那逼人之勢,給化解的幹幹淨淨。


    鄭鳴看著笑吟吟的江遠,心說自己和這種老狐狸相比,還真是有些差距。不過你讓爺不爽,那今日,爺就讓你知道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光說說就算了的。


    “剛剛鄭鳴已經說了,祖宗的規矩,那是萬萬不能變的,要不然我們萬象山,豈不是要成為人家口中的笑話。”


    那中年人說到此處,朝著鄭鳴看了一眼道:“鄭師侄,你說我說的對嗎?”


    師侄這兩個字,讓鄭鳴很不爽,可是他現在,還真的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在萬象山,輩分的問題還真是不好解決,鄭鳴要想將自己的輩分給提升起來,隻有兩個途徑。


    一個是他的修為突飛猛進,成為化蓮境之後,輩分自然就提升起來了;第二個嘛,則是慢慢的熬,將老一輩的統統都熬死,他的輩分也能夠上去。


    打入萬象山,已經讓他獲得了不少的聲望值,特別是青色的聲望值,鄭鳴自然不願意放棄。


    所以,這個師侄他聽著雖然不爽,但是還是要聽下去,畢竟在一定的地方,就要遵守一定的規矩。


    “對!”鄭鳴輕笑著點頭。


    這時,不少人的目光,就從鄭鳴的身上,落在了天羅峰和龍虎峰諸人的身上。雖然三主脈之中,天羅峰排在龍虎峰的前麵,但是兩者實際上卻差不了太多。


    最終,開口的是天羅峰的首座,此人看上去足足有七八十歲,一副半隻腳都要進入墳墓的感覺。


    但是從所有人看向他的神情上,鄭鳴知道這個老者,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按照祖上留下的規矩,我們是有維護第一主脈的責任,咳咳,小子,你真的是勇氣可嘉,讓我們兩脈已經快生鏽的老東西,也能有機會拿出來用一用。”


    “總的說來,我們兩脈的考驗,合稱刀山火海,你能夠從這裏走出,就算是你通過了!”


    刀山火海,從這四個字之中,就能夠感到,這天羅和龍虎兩脈的考驗,絕對不容易。


    鄭鳴並沒有想要成為萬象一脈宗主的意思,他隻不過是看江遠不順眼,再就是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增加自己的聲望值。


    畢竟,聲望值這東西,自己的名聲越大,這東西也就越多。所以鄭鳴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


    “所謂刀山,就是這座山。”麵貌枯老的天羅首座,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了一座小山。


    這小山的色澤漆黑,一般人看到這小山,第一感覺就是這東西,也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山峰模型,但是懂得銘文的人,看到這小山,感覺卻又是不同。


    “幻心銘文,恐懼銘文,震顫銘文,割裂銘文……”有一個懂銘文的武者,聲音慢慢的有點顫抖。


    這武者擁有躍凡五境的實力,但是此時他的臉上,卻充滿了恐懼之色。


    很顯然,這麽多的銘文組合在一起,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心底發麻。


    天羅首座嗬嗬一笑道:“不錯,這裏麵的銘文很多,乃是當年祖師所煉製,不過各位盡管放心,此山隻是幻境,撐不下去,可以自行離開。”


    江遠對於那刀山,也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他朝著那天羅首座道:“金堅師兄,這刀山支撐多長時間,可以算過關?”


    被稱為金堅的老者一笑道:“按照祖師留下的規矩,隻有走過刀山的人,才可以挑戰主脈的地位。”


    “當然,這刀山實際上並不難,隻要你能夠承受得住,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承受兩個字,雖然金堅說的無比的平靜,但是這兩個字聽到不少人的耳中,卻讓這些人從心底發寒,他們可以想到,這刀山接下來是一個什麽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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