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心老人對藥王閣的三少主很不客氣,但是藥王閣還是快速的提供了鄭鳴治療所需要的一切。


    坐在凳子上的黃衣少女,輕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這手臂很細,帶著一絲不健康的蒼白。黃衣少女的意思很堅定,她準備讓鄭鳴診斷脈象。


    說實話,鄭鳴雖然心中充斥著藥王殘篇的內容,但是對於治病,還真是第一次。


    此時更有無數的人,用目光看著鄭鳴,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對於鄭鳴的醫術,都充斥著懷疑。


    畢竟,鄭鳴實在是太年輕了,而醫術這種東西,並不是一蹶而就能夠學成的。以黑心老人對自己女兒的愛護程度,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國手,給自己的女兒診病。


    鄭鳴雖然能夠說出黑心老人的女兒究竟害了什麽病,但是他絕對治不好。


    說不定,鄭鳴也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一時蒙上的也說不準。


    “三少主放心,我前些時候給這位小姐看過,她的病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別說這鄭鳴不見得真懂醫術,就算是他醫術不錯,也不會有什麽辦法。”藥王閣一個在鹿靈府最有名的神醫,話語中帶著不屑的說道。


    三少主這一刻,也平靜了下來。現在他阻止不了鄭鳴給黑心老人的女兒診病,但是他心中的擔憂卻去了大半。


    正如這下屬說的,黑心老人女兒的病,實在是太難治療了,他們藥王閣都沒有辦法,鄭鳴一個晚輩,能有什麽法子。


    鄭鳴所說的話。也不過就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鄭鳴此時,根本就沒有心理會四周的議論,他心中完全就是那伸出的手臂。


    並不是說。鄭二公子如何的沒有見過女人,實在是他這一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黃衣少女在鄭鳴的目光下,不由得臉上飛起了一絲的紅霞,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在鄭鳴的目光下,有一種沉醉的感覺。


    感覺到少女目光不對的鄭鳴,趕忙鎮定了一下心神,隨即一個念頭升起在了他的心頭。


    自己不會治病,可是自己的手頭。不是還有張仲景的英雄牌嗎,用張仲景的英雄牌診療病情,可比自己這樣強的太多了。


    “鄭鳴,你一個勁的盯著人家姑娘的手看什麽,沒有見過女人嗎?”一個粗啞的嗓音,陡然在人群之中響起。


    雖然不少人覺得鄭鳴的動作有點怪,但是有黑心老人在哪裏盯著,沒有人敢胡亂說話。


    但是這粗粗的嗓音一出口,頓時讓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想了一下,鄭鳴剛才的遲疑。實在是有點那個。而黑心老人則冷眸朝著四周掃了過去,可是隨即,他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他沒有發現那說話的人。


    這對於黑心老人而言。真的不應該,雖然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但是依照他的修為,四周的飛花落葉,是不應該瞞過他的耳目。


    更不要說這種大的嗓門。


    不過他這一刻,卻不能夠發怒,因為現而今,他的心思都在如何救治自己的女兒身上。哪裏有時間理會說話的人。


    黑心老人沒有發現,鄭鳴同樣也沒有發現。他的精神力量,要說還在黑心老人之上。


    畢竟他的道心種魔*。可以籠罩四周的一舉一動,但是剛才有點窘迫的他,心中想的全部是如何診治。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的鄭鳴,瞬間激活了自己心頭的張仲景英雄牌,伴隨著那張仲景的卡牌消散在自己的心頭,鄭鳴就覺得無數的東西出現在了自己腦中。


    隻可惜,這些東西,他隻能用二十分鍾。


    但是治一個病,卻已經夠了,看著黃衣少女那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的手臂,鄭鳴朝著黑心老人看了一眼道:“去讓他們拿點絲線來!”


    黑心老人雖然不知道鄭鳴讓他拿絲線是幹什麽,但是這個時候,鄭鳴的話,對他而言,那就是聖旨一般的存在,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朝著三少主看了一眼。


    絲線這東西,藥王閣還真沒有,不過不用急,藥王閣附近的綢緞莊,很快送來了一大堆絲線。


    鄭鳴隨手拿起一根細絲,手指輕抖,那細絲就好像靈蛇一般,纏在了黃衣女子的手臂上。


    “懸絲診脈,這……這怎麽可能?”那剛剛說鄭鳴隻不過是裝腔作勢的藥王閣某神醫,看到鄭鳴露出這一手,頓時驚聲的說道。


    懸絲診脈幾個字,對於藥王閣的人來說,並不陌生,但是那些看熱鬧的人,卻都不清楚。


    他們雖然很想打聽一下這懸絲診脈究竟有什麽不同,但是看著黑心老人那好像要吃人的模樣,一個個都將自己的好奇心放在了肚子裏。


    三少主看著鄭鳴手握細絲的情形,剛剛穩定的心神,在這一刻,在此不安了起來。


    莫不是,這鄭鳴真的是一個天下少有的神醫。


    細弱的脈搏,讓鄭鳴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沉吟了瞬間之後,朝著黑心老人道:“貴千金當年生產之時,是不是不足月,嗯,應該是早了一個半月對不對?”


    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在鄭鳴的話語,到了最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黑心老人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狂喜,他搓了搓手道:“公子您說的不錯,小女當年出生的時候,正趕上她母親毒發,無奈之下,才讓小女提前出生。”


    “還請公子多多用心。”


    鄭鳴沒有理會黑心老人,他的心思,已經全部在這脈象上,再又聽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之後,鄭鳴冷哼了一聲道:“糊塗啊,真是糊塗至極!”


    “你女兒這毒,應該是從她母體中帶出來的,雖然頑固的很,但是卻弱了幾分,並不是那麽容易發作。”


    “可你倒好,覺得自己女兒體弱,竟然找來不少虎狼之藥進補,嘿嘿,本來這七花九蟲之毒,就是大熱之物,加上你的大補之藥,卻是補的你女兒身體越來越弱,可是身上的毒,卻是越來越強。”


    “你呀你,簡直是糊塗透頂!”


    鄭鳴的話,此時已經有了責罵的味道,可是這話聽在黑心老人的耳中,卻讓黑心老人眼眸中的喜色更多了幾分。


    那位算是他好友的張大師,在黃衣女子十歲的時候,才給黃衣女子診治。


    他當初得出的結論,和鄭鳴說的一模一樣,那張大師告訴過黑心老人,如果黃衣女子剛剛出世的時候,就找到他的話,他還有把握治療。


    可是隨著黑心老人給自己女兒進補的那些藥物,讓七花九蟲之毒越加的濃烈,想要治療,卻是為時已晚。


    這可以說已經是黑心老人心中的一種痛,黑心老人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特別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現而今,被鄭鳴這樣的指責,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恭敬的朝著鄭鳴行禮道:“鄭公子說的對,當時老朽實在是太糊塗了,所以才做出這種傻事。”


    “還請鄭公子慈悲為懷,給我女兒指點一條明路。”


    鄭鳴一揮手,將那跟絲線收回,沉吟了刹那,這才道:“你讓人給我拿一根銀針來。”


    幾個站在一邊的藥王閣醫者,快速的拿來了一捧的金針,雖然他們對於鄭鳴的話,是一知半解,但是從黑心老人的反應中,他們感到了一點,那就是鄭鳴這不是在胡說八道。


    而對於他們這些醫者而言,能夠見到這種級別的神醫,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榮幸。


    鄭鳴拿起一根銀針,沉吟了刹那,朝著那黃衣少女道:“請姑娘忍耐一下,我要取姑娘的一滴血。”


    說話間,鄭鳴不待那黃衣女子回答,手中的銀針,就直接紮在了女子的眉心之處。


    黑心老人啊了一聲,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金針沒入自己女兒的眉心,一時間他的心頭,充斥著驚慌。


    畢竟眉心是要害,別說是他女兒這般病怏怏的情形,就是他被人用金針傳入眉心,同樣有生命的危險。


    不過當他看著自己女兒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樣子,他這才將自己的心放了下來。


    半刻鍾的功夫,鄭鳴這才將那跟金針從黃衣女子的眉心處取回來。而就在這根銀針取回的時候,黃衣少女的精神,比之剛才,一下子振奮了不少。


    那蒼白的臉頰,在這一刻,也多出了不少的紅暈。一如秋水的眼眸,先得越加的有神。


    不過此時,大多數人,看向的,卻是女子眉心之處,留下的一滴血,一滴紫色的血。


    血都是紅色的,紫色的血,一般不會出現在人的身上,現而今,鄭鳴竟然從這黃衣女子的眉心處,取出了一滴紫色的血,怎不讓人驚異。


    就連黑心老人,這一刻,也驚呆在了這裏,他和女兒一起生活的時間不斷,女兒雖然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卻也不是沒有受過傷留過血。


    女兒的血,明明就是紅色的,可是這一次,怎麽會被鄭鳴從眉心取出一滴紫色的血呢?


    這紫色的血,是怎麽一回事?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他看向鄭鳴的目光,卻多了幾絲的緊迫,他感動,鄭鳴應該就是他要尋找的那個神醫,要不然鄭鳴怎麽能夠取出別的國手都弄不出的紫血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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