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霸點了點頭,他有點憐惜的朝著鄭驚人看了一眼道:“這個傻小子,以為自己要占多大便宜呢,這一回,有苦頭吃了。”


    “爹,半年之後,就是五年一度的天下英才論品之會,您覺得,鄭鳴能不能列入上三品?”


    鄭庸恩沉吟了刹那,搖了搖頭道:“天下英才何其多,鄭鳴雖然出色,但是最多也隻能列入中三品。”


    “就在剛才回來的時候,我還和族長談過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都有意讓鄭鳴代表咱們鄭家參加這次的天下英才論品之會。”


    “對他的目標,是爭取進入第五品,確保進入第六品。”


    鄭霸摸了一下腦袋,笑著道:“爹,您不是開玩笑吧,鄭鳴那一身蠻力,再加上這拳法,您說太上長老都感到頭疼,他怎麽就進不了上三品。”


    “你呀你,還我們鄭家一堂之主呢,對於形勢都摸不準。鄭鳴今年不到十五歲,能夠達到現在的成績,在咱們晴川縣,是獨一份不假。”


    鄭庸恩恨鐵不成鋼的朝著鄭霸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鄭鳴身上道:“但是放在鹿靈府,就隻能是出眾!再放在咱們景宏州,也就是一般而已。”


    “一般,這怎麽可能?”鄭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聲音更不覺大了起來。


    鄭庸恩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咱們洲侯大人現在是什麽修為嗎?”


    “洲侯大人是四品武者!”鄭霸隨口道:“爹你提洲侯大人幹嘛,莫非當年洲侯大人也參加過天下論品!”


    “洲侯大人自然參加過天下論品,而且他參加天下論品的時候,和你一樣的年齡。”鄭庸恩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朝著鄭霸道:“不對,洲侯大人論起年齡,好似比你還要小一歲。”


    鄭霸對於這點雖然也知道,但是聽到自己的父親提到這個,他還是覺得有點淩亂。


    已經達到了四品的洲侯,和還是十品巔峰的鄭霸相比,高出了六個品級。


    但是他們的年齡卻相同。


    “爹,咱們還是說咱們的話,您說洲侯大人就說洲侯大人,別牽涉兒子我啊!”


    鄭霸的話語中帶著不滿,而鄭庸恩此時卻沒有生氣:“我也不想牽涉你,隻是你站在我身邊,所以就那你來對比一下。”


    拿我來對比,您怎麽不拿您自己對比,好似您和王朝第一品的那幾位長者,年齡也差不了太多。


    心中不爽的鄭霸,隻敢在心中嘀咕,這種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雖然他兒子不小了,但是他依舊怕挨揍。


    “洲侯大人當年參加天下英才榜的時候,被評為四品上等英才,你可知道他當時的修為?”


    “洲侯大人當年的修為,是八品武者巔峰,而且他本身修煉的,更是咱們景宏州第一練氣法訣神照典。”


    八品武者巔峰,再加上景宏州第一練氣法訣神照典,這加起來的威力,絕對不是太上長老可以比擬的。


    甚至可以說,以太上長老的實力,在當年的洲侯大人手中,能走上幾個回合,都是問題。


    “十五歲不到,就能夠達到八品武者巔峰,實在是人比人嚇死人啊!”鄭霸續了一口氣,有點感歎的道:“一直在晴川縣呆著,都有點坐井觀天了。”


    鄭庸恩沒有在開口,他目視著已經準備收手的鄭鳴,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鄭鳴悟性不錯,資質也可以,還遇到了一個不錯的機緣,但是在鄭庸恩的眼中,他最大的成就,也已經注定。


    他或許能夠將鄭家在景宏州帶的更進一步,但是他的實力和底蘊讓他難以跳出景宏州。難以和王朝之中,那些頂尖大族的少年英才相互爭鋒。


    自然,也就沒有了踏上更大舞台的機會。


    鄭庸恩不知道,就在他提到洲侯的時候,正在和鄭驚人的比鬥的少年,眼眸輕輕的動了一下!


    ……


    “鳴哥,再過十裏就是鹿靈府,我剛才看到鹿靈府的城牆了!”鄭驚人騎在龍鱗凶驢上,一臉得瑟的摸樣。


    鄭亨本來就是敦厚的性子,所以對鄭驚人這種得瑟隻是微笑相對,而鄭鳴則恨不得將鄭驚人這家夥狠狠的揍上一頓。


    這家夥,還真是夠記仇的。


    送鄭亨來鹿靈府這件事,本來沒有鄭驚人這家夥什麽事,而他非要送,鄭鳴兄弟也不能拒絕。


    一路上,鄭驚人都在催動他那龍鱗凶驢狂奔,轉眼之間,就將鄭鳴兄弟以及鄭金等五人仍在腦後。


    然後……然後這小子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從前麵回奔回來,告訴鄭鳴他們前麵是什麽地方。


    這沒有什麽,其實說起來,有一個在前麵探路的,其實挺好,但是關鍵這廝再說了前麵是什麽之後,就笑眯眯的看著鄭鳴,那摸樣總的說來,就是一個欠揍。


    非常欠的欠!


    鄭鳴心中很清楚,這小子在記仇,就因為自己之前說他的龍鱗凶驢是驢,所以他就用這種方法告訴自己,他的龍鱗凶驢比自己的馬強多少。


    “那咱們走慢點。”鄭鳴故意不理會鄭驚人得意的神色,慢悠悠的對鄭金等人道:“鹿靈府是大地方,咱們可不能跑出一身土,跟個乞丐一般讓人笑話。”


    鄭驚人的嘴一咧,差點從龍鱗凶驢上掉下來。他這一路上,玩這種遊戲最少玩了十多次,每一次鄭鳴都不吭聲。


    沒有想到,他一開口,這嘴就不是一般的毒,我怎麽就像乞丐了,鄭驚人看著自己身上的塵土,最終還是翻動著自己大小不一的眼眸,朝著鄭鳴說了一句嫉妒。


    龍鱗凶驢又快速的跑去了鹿靈府,鄭鳴等鄭驚人跑遠,這才砸吧了一下嘴道:“這次到鹿靈府,怎麽都要弄匹好腳力,不能讓一頭驢笑話!”


    鄭亨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麽經驗,所以不開口,而鄭金他們五個之中最愛說話的鄭火則笑著道:“鳴少,鹿靈府有一個神行院,那裏麵出售各種坐騎。”


    “神行院的坐騎好是好,就是有點貴啊!”喜歡和鄭火抬杠的鄭土,直接了當的道。


    鄭火砸吧了一下嘴,沒有在說話,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鄭家不算是窮人,但是在鹿靈府內,卻也稱不上富,而一個能夠超過龍鱗凶驢的坐騎,最少也要五萬兩白銀。


    “貴也要買一個。”鄭鳴一揮手,狠狠的道。


    坐下的白馬,雖然是和他一起衝陣的夥伴,但是隨著鄭鳴實力的增長,這匹白馬,已經越發的跟不上鄭鳴的步伐。


    不要說用他來增加鄭鳴的實力,甚至還會對鄭鳴的實力起束縛的作用。所以鄭鳴早就有心思,換一匹坐騎,讓這匹白馬悠然在鹿鳴鎮養老。


    躍馬揚鞭,半個時辰的功夫,鹿靈府高大的城牆已經在望。


    通體都是由黑色的岩石切成的城牆,足夠由九輛馬車並排進入的城門,以及那來來往往的行人,無不昭示著鹿靈府一府之地的氣派。


    城門口,數十名精幹的士兵,正在對來來往往的行人進行檢查。嗬斥聲,更是不時的從這些士兵的口中吐出,那些被檢查的行人之中,雖然不少看上去穿著不錯,但是在士兵的嗬斥聲中,一個個都不敢還嘴。


    “鳴哥,咱們走這邊!”走在鄭鳴旁邊的鄭驚人,並沒有走那個隊伍已經拍出半裏多地的通道,而是催動坐下的龍鱗凶驢,朝著旁邊一個基本上沒有人的通道策驢衝去。


    而當鄭鳴他們走上那通道的時候,不少正在排隊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羨慕、敬畏的眼神。


    這裏也有自己前世之中的v通道,鄭鳴驚喜之餘,不由想到前世之中,自己在排隊的時候,隻要看到v通道的人,都各種嫉妒恨!


    而這裏的人,眼光之中沒有嫉妒,也沒有恨,有的隻有敬畏!


    “來者何人?”六個都有十三品武者修為的士兵,在鄭驚人他們衝來的時候,沉聲的喝道。


    鄭驚人的手中,多出了一個盤旋著巨蟒的令牌道:“晴川縣鄭家。”


    那攔著通道的士兵快速的放開攔著的柵欄,並恭敬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鳴哥,這就是咱們這些世家大族所擁有的權力,別看那邊人擠人,這邊通道空著,那邊的人,也不能夠從這個通道進!”


    鄭驚人手裏把玩著那令牌,很是拉風的道:“因為這是世家特有的通道。”


    “這種通道,每一個府城都有,聽我爹說,州城裏麵,更是將城門的通道分成了三條!”


    “一條是普通人走的通道,一條是下三品走的通道,一條是中三品走得通道。”


    “在國都那邊,一個城門的通道,更是被分成四等,最大的,也是人走的最少的上三品通道,足足占了整個城門的一半多呢?”


    就在鄭鳴得意的顯擺著自己的見聞時,幾個身穿華麗衣物的年輕人,從對麵策馬走了過來。


    這些年輕人的馬匹並不一樣,但是有一點卻是一樣的,那都是漂亮神駿,其中走在最前方的一匹渾身上下通體發黑的駿馬,更是頭頂長了一隻尖尖的青角。


    四個漆黑的蹄子,更是被一層蛇鱗一般的東西包裹著。


    那大黑馬在看到鄭驚人的龍鱗凶驢之時,就發出了一聲吼叫。這吼聲,似虎非虎,幾匹從平民通道進來的馬車,拉車的馬匹在聽到這吼叫的刹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鄭驚人的龍鱗凶驢雖然樣貌不出眾,但是在這吼聲中,卻也並不示弱,也跟著發出了一聲驢嘶。


    一馬一驢,就這樣在城門口互相大叫了起來。


    鄭鳴坐下的白馬,雖然跟隨鄭鳴衝陣瀚雲寨,也是一匹難得的戰馬,但是此時在這龍鱗凶驢以及那頭上長角的駿馬的嘶吼下,卻也身體發顫。


    至於鄭亨等人的駿馬,更是有一種癱軟在地上的跡象,嚇得鄭亨等人,直接從馬上跳下來,將自己的馬匹給扶住。


    “哈哈,還有人騎龍鱗凶驢,真是小地方的人!”一個身穿紫色武士服的青年男子,手指著鄭驚人的龍鱗凶驢,滿是嘲諷的道:“鄉下來的土坯子,和他們一般見識,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趙兄咱們還是走吧!”


    被稱為趙兄的,是那騎在大黑馬上的男子,他哈哈一笑道:“也對,不能因為幾個鄉下的土包子,耽誤了咱們聽輕靈姑娘的琴音。”


    說話間,那男子一催大黑馬,整個人就好似一條箭一般的朝著城門口衝了過去。


    其他幾個男子,也緊跟在男子的身後,催動著自己坐下或者頭頂生角,或者胸前長麟的坐騎朝著遠處衝去。


    “媽的,被鄙視了,猖狂什麽,有本事別窩在府城當清閑世家!”鄭驚人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聲音之中同樣充滿了不忿的道。


    隨即他又朝著鄭鳴道:“都怨我老爹,明明加上一萬兩銀子,就能夠幫我買一匹青麟馬,他非要給我買個龍鱗凶驢。”


    “還說什麽他覺得這頭驢子,更配得上我!”


    看著鄭驚人騎在龍鱗凶驢上的摸樣,鄭鳴絲毫沒有公德心的道:“伯父目光如炬!”


    鄭驚人差點沒有被一口氣噎死,他那受傷的心,直朝著鄭亨看去,這一刻,他隻能夠從一向都穩重的鄭亨那裏,找一點安慰。


    “伯父真是目光如炬!”鄭亨朝著鄭驚人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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