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抵達鎮南關的當天夜裏,就有不少刺頭新兵開始鬧事,雖然關下大營已經建好,且篝火帳篷一應俱全,但是仍然有人對著他們的上官咆哮,“同樣是來抵抗乾人的,收複涼州的,為何禁衛軍能夠進入關內,還有抽調走的幾個將軍部曲都進去了,我們卻在關外受冷受凍?”


    “對啊對啊,難道是我們不用上前線,乾人攻關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在這裏替他們呐喊助威嗎?”


    “閉嘴,都給我閉嘴,蹲下,蹲下!”一名軍官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指著前方的那名刺頭新兵,怒目圓瞪。


    “你特麽再給老子指一下,老子是為了朝廷來當兵,不是來給你們當兵的,老子吃的是皇糧,難道你認為吃的是你呂家的糧食嗎?”


    士兵們不少人站起來與這名軍官對峙。


    遠處聽聞這邊刺頭們的叫囂,周圍的其他軍帳也都起身,朝著這邊圍了過來。那些軍官怕鬧出事情,讓這些人統統回到自己軍帳內,然而,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加深了士兵們與軍官之間的隔閡。


    直到一名將軍帶著部曲趕來的時候,將幾名挑事的拉出去軍法從事後,士兵們見將軍來真的,才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仍舊有不少人挨了鞭子。


    將軍滿臉愁容,國家遭難而百姓卻對於當兵衛國並沒有多大熱忱,且大多不服管教,“看來募兵隻是權宜之計,仍舊需要各地世家大族能夠出動他們的底蘊才能壓製各方勢力。”


    這時候,將軍想起了曾經某個寅國皇帝提出的,皇族與世家共天下。


    返回營帳的路上,將軍再次堅信了自己的念頭,“果然,這片土地仍舊需要世家才能夠治理好的。”


    一連三天,仍舊有刺頭,但是並沒有像第一個晚上那般激烈,但是軍中的怨言仍舊存在。


    好在昨日運糧節度使史岸送來了大批糧食和物質,在肉食的幫助下,士兵們的怨言也逐漸減少。


    這日。


    元豐正在與各部將領商議如何收複涼州,此時,一名探哨前來稟報,“將軍,關外有乾人兵馬正在挑釁。”


    元豐聽完,當即停下了與眾將商議的念頭,開口說道,“走,咱們上城頭看看這支軍隊。”


    眾人簇擁著元豐離開大帳,朝著關隘而來。


    上了關牆,迎麵撲來的就是乾人的一陣惡罵,“寅賊、奸賊、惡賊、逆賊,可敢下城一戰?你長孫爺爺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哈哈……”


    “寅狗,你們從直隸而來,不曾進入過涼州雍城吧?裏邊涼州舞蹈甚是有一番風味啊。”


    “寅人,你們為何躲在城關之上?是不是怕了我乾國驍騎?不怕不怕,下來,你爺爺我會輕躪爾等。”


    “哈哈哈……”


    城關上。


    一名武將怒氣上湧,來到元豐跟前,“主帥,末將下去捅他幾個窟窿。”說話間,手中的長槍被他拽得死緊。


    “我軍中大多是新兵,即使乾人強攻城關,我們都尚且無法用兵自如,如何有兵力出關決鬥?再者城關之下大多平原地段,我軍中騎軍可沒有乾人多啊。”


    眾將仍舊想要請戰,元豐見周圍士兵士氣有些低迷,於是說道,“你們諸位輪流出戰,隻許鬥將,不可擅自衝陣。可明白?”


    各將軍領命下了城關。


    正當那名乾人罵得正歡的時候,城門打開,隨後一名武將衝了出來,手持一把鋼槍,一臉陰沉的朝著那名乾人殺了過去。


    “哈哈,好,終於來了一名有蛋的人了,看我長孫信如何殺你。”那名乾人見來者壯漢,孔武有力,勒住四處踏地的戰馬,隨後大喝一聲“駕”也衝向了這個寅國將軍。


    兩人戰馬交錯,雙方各自揮舞兵刃,隻一個交鋒,便已經來回鬥了幾個回合。兩人戰馬錯開之時,雙方手臂皆微微發麻,不免暗道敵將並非碌碌之輩。


    寅國武將身穿鎧甲,且兵器都是上等好鐵打造,因此在此方麵占了不小便宜。而反觀乾國將領因為沒有質量好的鎧甲,身上已然有了不少傷痕。


    乾人大笑,“好一個膽小如鼠的寅國人,若非你依靠鎧甲之厲,此刻已經被我洞穿了身體。”


    “哦?你是在告訴我你乾國窮?連一件襄像樣的武器鎧甲都打造不出來嗎?”


    “你……好你個寅人,此等牙尖嘴利,是在你師娘身上學的嗎?”


    “原來你乾人都喜歡跟師娘學藝啊?”


    乾國武將見嘴皮子不能賺便宜,催動戰馬,又殺了上來。


    “死!”


    武將大喝,手中武器招招直刺寅國武將的要害,但是都被其擋開了。


    正當兩人酣戰之時,一名乾人從側麵殺出,手中弓箭朝著這邊射來。


    “小心冷箭!”


    城頭上一名武將見狀,急忙大呼,而此時關外鬥將的寅國武將也已經聽見了箭矢破空的聲音,於是手中兵器直刺,隨後順勢趴下,箭矢從他的後背疾飛而過。


    “兩人又何妨?你再來一個,老子也來個鎮涼關一人鬥三傻。”那名武將大笑後,朝著乾人猛攻數槍,隨後殺向側麵疾馳而來的冷箭小人。


    “看槍,小人!”武將手中兵器直刺之時,身形側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掠過了那名冷箭武將的兵器,紮進了他的腰間。


    “啊!”冷箭武將大喊一聲,被寅國武將猛的甩出好遠,重重摔在地上。


    身體的器官被洞穿,明顯是活不成了。


    正當兩人交戰之時,遠在中奉港的陳角已經開始了他訓練水軍的任務了。


    自從上次接到陳鋒讓他放棄垣城攻略,北上涼州企圖破壞寅國收複涼州的戰略後,他便拔營離去。當然,離去前,陳角又從垣城城主那邊拿到了一些軍需物資和糧食,這才安心離去。


    但是沒離開多久,城主便聽說了陳角帶兵進了中奉港,且有訓練水軍之意。


    “好你個陳角小人,涼州乃苦寒之地,四麵都是草原,何來需要水軍?這…這簡直就是在違抗聖命。”城主當知道陳角行程後,氣得直跺腳。


    當即城主上述了陳角的不臣之心,同時還要求朝廷多注意安慶道的陳鋒可能有複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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